三、梦回(下药,强jian)
最早有人进来的时候,他闻到一股刺鼻浓香,昏昏沉沉中像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在笑,在问他,“这是和合香,你闻不出来么?” 不!不!他猛然睁大眼睛,竭力摇着头,不是和合香!不是和合香!他想要蜷起身,又可笑地踢蹬着,想把钳制着自己的大手甩开。但这样的挣扎毫无用处,他的手给铐在床头,两只脚被拉扯得张开了,绑在床尾。粗糙的手抬起他的屁股,沾了油膏捅进他下身。那油膏在rou襞上化开,身体里头就火辣辣地烫起来,又烫,又痒,像有千万根牛毛细针在不停鑚刺,又像被无数蚂蚁密密咬噬。 他知道那是什么,也试着忍耐,但到底是受不住,不消一刻,就在褟上像活鱼一样弹动,喉咙里发出嘶嘶哀鸣,拼命想要拿手去抓,想并拢双腿去蹭。可是只有铁链被扯得声声作响,大腿用力到痉挛也不能合拢。最后他没了力气,只能仰天躺着喘气,鲜明地觉出抹进身体里的东西化成了水,从rouxue里头往外流,哪里沾到一点,哪里就变得又痛又痒,难受得他明知没用,还是控制不住地扭动着磨蹭屁股。 他被磨折得失了神智,以为自己要在这求而不得的苦境里熬上一夜,但终于有人爬到他身上,用嘴和牙撬开他双唇,肥厚的舌头伸进来,在他嘴里又舔又嘬,最后卷着他半截残舌用力吮吸。那人用力太过蛮横,他的舌根像被拉断似的痛,涎水自嘴角不住流下来。可他顾不上这些了。他只顾挺着腰,岔着腿,用尽力气把自己拱起来,好把最见不得人的地方露给人看,让什么东西,无论什么东西,能顶进来,捅进来,解了这锥心刺骨的奇痒。 对方像是明白了意思,解了他脚上的绳子,又掰开他的腿。灼热的rou块抵在他下身,热硬得像烧红的铁,像他不顾一切想要的,最要紧的物件。他的身体违背了意愿,不再想躲起来和挣开,反迫不及待地要被这滚热的roubang捅穿。所以他把肩膀和背紧紧贴着床褥,腰和屁股抬得悬空,紧张得直打哆嗦。那人却只拿roubang在xue口来回的蹭,又附身去亲他。他等不到想要的,只能张着嘴任对方玩自己的舌头,一边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一边竭力分开脚,用湿软的xue口去凑那根滑来滑去的roubang。 不过最后那人终于发了善心,一手掰开他腿根,一手摸准了位置,火热的roubang一下破开肿胀柔腻的rou道,从痛痒的褶皱上guntang地碾了过去。他被那一刻的痛和爽激得嘶声叫起来,狂乱地摇着头,竟把那还在强吻他的人甩开了。那人倒没着恼,下身还在用力动着,又凑上来伸手往他脸上一摸。他听到那人在笑,在说,“老子还没得趣,这婊子倒先爽得哭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哭,只顾着在对方身下yin荡地扭动,挺着胯向上不住迎合,好叫rou茎埋得更深一些,细瘦的腿紧紧缠着粗壮的腰身,好叫自己被捅得更重一些。或者他该庆幸自己没了舌头,不然这时叫出来话的只怕和最下贱的娼妓无异。那濒死一样的,绝望的解脱和快意,叫他没那么痛,又叫他痛得更加利害,痛得像被锯子活生生地,血rou模糊地锯开,再拿滚油去烫,去浇,痛得他宁可立刻死了,也好过受这凌辱折磨。 好在不是每次都是这样,不是所有的人都舍得用药,更多的人只肯付了最少的钱进来,然后拿他的嘴或xuecao个够本。那些人是好的,叫他只消忍过一时的苦痛。但还有人,另一些人,他们既不肯多花一文钱,又要见他做出欲仙欲死,饥渴迎合的情态。那些人要是觉得不够称心如意,就会拿着各种器具,变着花样对他百般折磨,左右只要不搞出人命,他们再怎么玩都是无妨的。他起先不明白,白受了不少罪,后来明白了,在那些人cao进来时,或者弓起了腰,仰着脖子,把铁链扯得哗啷啷响,或者压低了背,抓着床,在撞击下发出嘶哑yin荡的哭喘。等那些人满意了,泄在里头了,就能起身放过了他。 他一直想死,可一直有人防着他死。没人进来的时候,都是收短了铁链,把他拷在墙上,灯也离得远远的,再也碰不到。要是有人送饭菜进来,总要看着他吃完,再把器皿收走。他没了法子,只能不再吃喝,但就有人一天两顿地灌着他吃。一开始,灌他吃完后常跟着一顿饱打,不过后来就不打了,因为有好几次刚灌下的东西又被打得尽数吐了出来,白费了功夫。 又过了一阵,那些人找到了更好的法子。他们不逼他吃东西,也不打他,只把他的腰和腿牢牢绑在椅子上,又带进来一个女子,剥光了衣服,叫他看着她在十来个人身下辗转哀求,受尽yin辱。那女子唤出第一声名字时他就“啊啊”地嘶声叫起来,在椅子上拼命挣扎。绳索捆得紧,旁边又有人看着,他挣不开,只能用尚能活动的左手,抓起了旁边放的饭食和清水,往自己嘴里塞进去,灌进去。 那法子真的很好,后来他就不再寻死了,每天只在屋子里待着,坐在椅子上或靠在床上,等着那扇门打开,有人进来。再后来,他连回避苦痛的气力也磨尽了,有人骑上来,压着他动,他只在难受的挨不住时,才发出低哑的呜咽。他也没了泪,不管白天深夜,只要睁着眼,看到的就是死一般的黑。那样也很好,他就不用看到那些进来的人,那些在他身上抽动着取乐的人,那些cao着他的嘴又逼他把精水咽下去的人。 他也不再能听见那些下流的谩骂和嘲笑。他们骂的孽种早就死了,他们嘲笑的婊子也不曾活着。但他却能听到别的声音。他岔开了腿趴跪在榻上,沉重的rou体压在身上,像是连脊背都要折断了。他听到一个声音立誓般地说,“等我长大了,学好了武艺,也要做个和我爹爹一样的好男儿!”他想说不要,不要像你爹爹!不要像你爹爹!!可是张开了嘴,发出的只是喉咙里碎裂的气音。 粗壮的rou茎捅进了身体,毫不顾惜地在柔嫩的肠道里抽插鞭挞。他又听见一个声音依依说道,“先生,等我们回来后,你继续教我念书学医,以后也当个医生,济世救民。然后把我爹爹mama接来,我再好好奉养你们。”他想说快走,离开这儿,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但发出的只是含混不清的哑哑哭声。 身上的人像是不乐见他要死不活的样子,用力掐着他的颈子,把他的肩背全压在榻上,只撅起了屁股,好用蛮力把阳具cao进更深的地方。他的鼻子和嘴被摁进褥子里,那里头的味道是腥的。他难受的很,双手紧紧绞着铁链,身体跟着一下下冲击摇晃,恍惚中却听见不知何处有个声音在温言询问,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记得这声音,也记得那天的阳光,那少年同情又怜惜的眼神。他放开紧抓着铁链的手,颤抖着,竭力向前伸出去。可是黑暗中他看不到那少年在哪儿,也触摸不到他的身形。他颤抖着双唇,却说不出回答或求恳的话。于是那少年的声音不再响起,换作一个青年的声音,又像责备又像玩笑地在问,“你可记得,当初和我立下什么誓约?” 他记得的,他一直记得。只要说出来,只要他能说出来,就能和那时一样,不再受这难挨的苦楚。他张开嘴。身后的人掐着他的腰,朝湿软的深处重重cao进去。他口中溢出嘶哑的哭喘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夹着濡湿的水声和皮rou撞击声,那么的yin乱污秽,不堪入耳。 那青年似是等了长久的时刻,跟着低低叹息。他听到那叹息渐渐远去,直到一片寂然无声。他爱重过的,相信过的人,他们有些活着,有些死了,但都已经不在这里,只留下他一个。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些人,那些人不叫他活,却又断了他寻死的路,让他只能一天天在黑暗和静默中等,等着死,或者疯。 后来他大约真是疯了。他眼前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现出了一星两星的光。他初时还没留意,但后来,每次他看着那些光的时候,它们就变得更大了一些,慢慢地,那些星星点点连在一起,变成了大一些的光斑。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想要一直看着那些黑暗里的光。 过了一阵子,他终于能看得清楚了一些,那些光斑里透出很浅淡的绿。慢慢地他明白了,在那个有光的地方,长着一些草,嫩绿色,才茁出嫩芽的细草。他认得这些草,看着它们,就像看着自己来时的地方。所以他一直看着,不敢闭眼,也不敢看其他地方,生怕再看回来的时候,这一点点绿色就消失不见了。 可是无论什么时候他去看,那些草一直都在,甚至更多,更绿了些。这让他放了点心,有时看得累了,也敢睡一小会儿。又过了很久,那草里不单单只是绿色,却像有了其他颜色,稀罕得很,但他看得那么仔细,就看到里面开出了黄色的花。草密得很,花又很少,但一朵两朵地藏在里面,细细地找,总是可以找到。 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人来折磨他了,但即使是这个他也觉不出什么。有什么人走到他身边,有什么人在跟他低声说话,他全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他只是一心一意地,看着那片茂密的绿草和几枝细细的黄花。 他看着那些草和花时,耳边总听到一个幼童稚嫩的声音在问,“姊姊,这个花叫什么?”跟着就是一个女童的声音朗朗答道,“这叫满地黄,又叫金满地。花瓣去湿,花籽清肠,根茎入药,还可以治发寒体虚。这是我们这里最多的花儿,四季常开,哪里都能看到……” 是了,他想,这是在做梦呢。只有在梦里才有这样来处的景色,这样无忧无虑的声音。他受过的那些苦和罪,无非是为了回到那个时候,那个地方。如今能在梦里回去,也已经是很好了。 全文完 谢谢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