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半个月之后,洛瑶卿站在后山的路口,看着五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妖兵带了下去。 胡灵在旁边殷殷地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只让他们干了几天重活儿,就打发他们下山了,凡间犯偷盗罪的人也没有这样轻放的。我对你的心意,你该相信了吧?” 洛瑶卿看那几个人虽然面有菜色,瘦了许多,但还是有些精神的,看来并没受太厉害的折磨,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道:“我替他们谢谢你。今后若是有人冒犯了你,你也慈悲一些才好。” 胡灵涎着脸紧贴着他,笑道:“山有山规,怎能没了王法?不过瑶卿你若肯求我一求,我定会待他们宽松一些儿。我今儿才知道原来瑶卿这样倔强,这几天为了这事同我赌气,硬是不肯让我沾身。今天遂了你的心愿,你可不能再躲着我!” 说着扳过洛瑶卿的脸就要亲吻。 洛瑶卿吓了一跳,忙推拦着道:“我想去看看锦云,你晚一些好不好?” 这句话说出来后,洛瑶卿已是涨红了脸,自己就像一个受不住丈夫需索的妇人一样讨价还价。 但即使他将这样羞耻的话都说了出来,胡灵却仍然不肯放过他。 胡灵眯起眼睛笑道:“我一向是少不得鱼、水之欢的,这次忍了这么久,还想我再等,岂不是太过分了?瑶卿,你可真比狐狸还狡猾,今儿说不得要对你厉害一些了。” 洛瑶卿听了心惊rou跳,惶然地看着胡灵,不知他要将自己怎样处置。万没料到胡灵猛地一把将他用力按在石壁上,另一只手探到下面就去解他的裤子。 洛瑶卿没想到他竟这样急躁荒唐,惊叫一声死死抓住自己的裤子不肯让他得手,胡灵这时色、欲、熏、心,洛瑶卿这样阻拦反而像火上浇油一样,令他更加急不可耐,索性手上用力将那绸裤扯得稀烂,抬起洛瑶卿的一条腿,露出后面娇嫩的小、xue,解了自己下衣,满面笑容地攻了进去。 洛瑶卿在这种特别的姿态下被刺、激得不住发抖,声音尖细地叫了出来。他一条腿根本站立不稳,仿佛马上就要摔倒了,害怕之下只得双手抱住胡灵的脖颈,显得分外亲昵,其实洛瑶卿心中已经屈辱不堪,自己这副样子倒像是在主动迎合了。而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在外面行、yin,实在全没了廉、耻,与jian、夫、yin、妇、又有什么差异? 洛瑶卿连哭带叫,但下面的狂风巨浪却仍凶猛地冲击着自己,折磨着自己脆弱的身心。洛瑶卿最后哭哑了嗓子,只能不住地吸气哽咽。 胡灵见将他欺凌得如此凄惨,总算渐渐放缓了动作,轻柔地吻着他脸上的泪痕,笑着安慰道:“你这一哭倒像是玉石被雨水洗过一样,更加鲜妍好看了。” 他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更是轻薄,洛瑶卿本来已经不再大哭,只是默默流泪,闻言顿时又泪如泉涌。 胡灵嬉笑着道:“好了,别哭了,今儿是委屈了你,待会儿回房好好歇歇,再让厨房炖一碗补汤给你补补身子。” 胡灵又猛、抽、送几下,一道guntang的精、液、注入洛瑶卿体、内,这才徐徐抽、出,系好自己的下衣,解下外袍将衣衫破碎的洛瑶卿包裹住,抱回了寝洞。 这一次洛瑶卿当真气恼得狠了,躺在床上任凭胡灵如何好言相劝也不肯理睬。胡灵也知道自己这次做得有些过了,以洛瑶卿所受的教养是接受不了那种行为的,只得寸步不离百依百顺地哄着他。 过了两天,洛瑶卿平静了一些,便强挣下床去找锦云,胡灵拦都拦不住。 锦云见他来了,满面含笑道:“我听说那几个人已经都被放走了,瑶卿,你的情面可真大,大王从不肯为谁这样破例的,看来大王对你的确不比寻常!” 洛瑶卿眼圈儿立刻红了,哽咽着道:“什么不比寻常,他只想着羞辱我罢了。你可知他以那几个人为条件逼我……” 说到这里便伏案大哭起来。 锦云见事情不对,忙屏退左右,抚摸着他的头发细细询问。洛瑶卿被问不过,只得吞吞吐吐说了一点。 锦云一听也变了脸色,恨恨地说:“大王太荒唐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洛瑶卿一把拉住他的手,哀求道:“锦云哥哥,你帮我逃走吧,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不想作他的玩、物。再留在这里,我一定会死的!我想回家!” 锦云沉思半晌,看着洛瑶卿那满含恳求的表情,低声坚决地说:“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但现在不行,大王在山上,你是逃不了的,只有等大王出门的时候我们才有机会。你先回去耐心等待,哪一天大王不在山上,我们才好行动。‘ 洛瑶卿见锦云有办法,激动得就像溺水之人看到了一块浮木,好半天才平静下来,与锦云约定好后才回去了。 之后洛瑶卿表现得平和顺从了一些,不像从前那样怨恨,连小舟都暗叫奇怪,不过这个样子的洛瑶卿倒好照看了许多。 洛瑶卿耐心地等着,十几天后,胡灵终于有事要出门。候着他出去了,洛瑶卿急急忙忙就来找锦云。 锦云也正在等他,一见到他便塞给他一个小包袱,道:“这里是一些食物和一点银两,你留着路上用,木仙庵后面有一条隐秘的小道路直通山下,你到了下面再往东走一段路就是官道,偶尔可以遇到樵夫,只要能遇到人就不怕了,但愿你有福星在顶,能够顺利回到家中。” 锦云将他领到一个石壁前,在石壁上推了两下,石壁便向两边分开,显出一条满是杂草的小道来。 锦云推着洛瑶卿道:“快走吧,不要让人看到了。” 洛瑶卿惊讶地问:“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逃走呢?我们一起到我家去吧,我家虽是粗茶淡饭,也强如在这里受苦。” 锦云叹息一声,道:“如果能走,我早就走了,青锋在我身上下了符咒,我走不出这个园子,只能在这儿挨着。你快走吧,不要耽搁了时间。” 锦云将洛瑶卿推出了门,不忍心再看到他,便急忙将石壁关上,无力地靠在上面,喃喃自语:“但愿你能逃出这里。” 洛瑶卿在石壁前愣了一会儿,便转身沿着小路往山下走去,这条路平日根本没有人走,因此自然荒芜崎岖十分难行,洛瑶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分外吃了辛苦。 他在家中一向只知闭门读书,到了胡灵这里又是加倍娇养,何曾受过这样的辛苦?一路上这里一块石头,那里一处坑洼,不知令他摔了多少个跟头,手臂上被荆棘划了几道血痕,也亏得他竟忍受得住,咬着牙硬是走了下来。 到了山脚下,洛瑶卿已经疲惫不堪,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下,再也站不起来,只顾着喘粗气。 略歇息了一会儿,想到这里离胡灵所住的地方实在太近,洛瑶卿便又紧张起来,只怕那恶魔会追了上来,用手撑着地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他素来文弱,只凭一股激劲从山上走到这里,已经是到了极限,现在一坐下可就再难站得起来。他试了两次,只觉得两脚酸软疼痛,根本立足不住。 再抬眼一望,只见远山一片雾气迷蒙,一条比麻绳儿还细的小道若隐若现蜿蜒其中,也不知何处才是自己的家,而自己是实实在在走不动了。 洛瑶卿不知该如何是好,虽出了虎狼窟,却觉得亲人仍是远在天边,走投无路之下,他鼻子一酸,几乎哭了出来。 这时忽然身边有个清雅的声音问:“这样就走不动了么?” 洛瑶卿一听这话,顿时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差点跳了起来,只是他实在没了力气,身子撑起一半就又跌坐下去。抬头一看,只见贺丹生颀长的身子沉静地站在自己旁边,双目平和地望着自己,眼神澄净得看不出情绪。 洛瑶卿一颗心顿时怦怦乱跳,他平日虽与贺丹生颇谈得来,但贺丹生毕竟是胡灵的至交好友,他们之间相交已有数百年了,贺丹生定然会帮着胡灵。 洛瑶卿看到自己本来可以逃出生天,却马上又要回到胡灵手中,心中又沮丧又绝望,凄凉地问:“你要抓我回去吗?” 贺丹生摇了摇头,道:“你为什么要走呢?胡灵待你不好吗?从这里到村镇之上的路程十分遥远,你很难走得到的 ,而且中间还伏有野兽,只怕你还没有遇到乡人,就撞见虎豹狼虫,那样你就永远也回不了家了。” 洛瑶卿闻言心中一阵怨愤,恨恨地说:“他不过是把我当作玩物罢了,待我又有什么好与不好,当我稀罕吗?若能回得了家自然最好,若是回不去,便是让虎狼果腹也强似受他羞辱。你如果要抓我回去,我也只有一死了之。” 贺丹生见他紧咬银牙,身子发颤,眼中泪光莹然,显然是激动已极,若是再用言语激他,说不定真会出什么好歹。 贺丹生轻轻叹了口气,柔和地说:“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我方才只是想让你想清楚,究竟是不是真的要离开胡灵。胡灵行事虽有些荒唐,但若宠起一个人来,也是很厉害的,一副玲珑心肠满身风流手段,手中又握着世间帝皇也难企及的富贵,常人无不贪恋他的温存而甘心顺从。我只怕你是一时想不开才赌气要走,之后冷静下来难免后悔。如果你当真下定决心要走,我可以送你一程。” 洛瑶卿惊异地看着贺丹生,简直难以置信会有这样的好事,片刻之后斩钉截铁地说:“拜托你把我送回去吧!我不是那种软弱之人,你若能送我回去,我永远都会感激你的!” 贺丹生点点头,搀起洛瑶卿将他挟在腋下便腾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