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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活在朝思暮想里的那个人(重复了)

    令人失望的是,往后几天,洛尤尔好像都在忙于公事,外卖会每日三餐按时送,但“秘密先生”的投影通讯请求再也没出现在手环上。

    出乎意料的是,这天,陆云夺接到了劳拉小姐打来的电话,问他想吃些什么,理由是迄今为止,首都所有的东洲菜色都已经点了一遍,接下来要重新再点一圈,还是他想试一试西洲美食。

    吃过的那些东西从来不是洛尤尔亲自点的,陆云夺明白。

    他曾卑劣又自私地想过,如果自己真的吃不胖就好了。那样的话,起码还时不时地可以见到心上人,虽然两个人交流不多,知道可以抚慰一下心里的思念。但若是洛尤尔不在的话,这些饭菜在他心里也就变得可有可无。

    开口拒绝了一下,立刻就被劳拉所驳回,她说这样会使她很为难,上将大人回来以后不好交差。

    陆云夺想了想,回答那上将先生平时喜欢吃什么,就给他点一份一样的吧。

    劳拉告诉他上将大人不挑食,吃的也都是军事大厦的食堂,但可以给他点一份洛尤尔吃之前外食时吃过的一家店。

    很快,餐就送来了,居然还是来源于远古东洲——一份手擀面条加上鸡蛋酱,外加几碟炒青菜,意外地朴实,却很符合陆云夺的胃口。

    吃过午饭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他最近一直在阅览法律相关的书籍跟资料,眼仁有些胀痛,于是便决定收拾一下屋子。

    将旧衣物跟床单被罩都丢进了洗衣机里滚动,然后便是扫地拖地。小屋的主人平时生活拮据,平时并没有购入清洁机器人之类的玩意,所以一切都是由陆云夺一个人忙活。室内不脏,他不是什么生活邋遢的人,不过屋里灰大,用湿抹布擦擦家具掸掸水总是必要的。

    拉开床头柜以后,就出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陆云夺拿出其中一个相框,放下抹布,抽出一张湿纸巾,小心而细腻地擦起了上面的边边角角。照片是五年前照的,那时候他才二十一岁,还是军校的学生,由于星际北端的某个小行星遭遇了陨石坠落而形成了大规模的病毒传染,受令去清理病变的丧尸。很诧异,那次行动刚刚升为上将没多久的洛尤尔也去了,他们在夜不能寐地连续战斗两个月以后终于打赢了这场仗,于是营里侥幸存活下来的士兵们全员集体留念。

    这是他跟上将先生的唯一一张照片。其实在洛尤尔易感期的时候陆云夺不是没想过偷拍,只是易感期的Alpha心智不全,脑子里根本没有“拍照”这码子事,如果陆云夺主动去提未免太趁人之危,显得有点龌龊,如果对方真的把易感期的精力都记得一清二楚的话就尴尬了,或许还会以为陆云夺拿这些想要挟一些什么,总之两个人心里都不会踏实。

    而这张是全员集体照,陆云夺身为下等列兵站在了最后一排,与上将先生斜着隔了两三个人,可再怎么说两人都入了镜,也勉强可以称作是一张合影了。

    他轻轻亲了亲上将先生的位置,把相框推进抽屉最里侧,精心收好,又拿出了一个小木盒,打开,看到一个功勋奖章。

    这个小勋章是他升到联邦中尉以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与洛尤尔并肩作战所得到的,那时候是顺利收割了“小巨人族”的十三颗星球当作殖民地,上千名名的战后俘虏被押往集中营,在某个水绿色的小小星球上,联邦为所有战胜的士兵准备了盛大而隆重的庆功宴。

    洛尤尔亲自颁发奖章给他。

    一个圆圆的花边形小金块,刻有信仰天使丰满的羽翼,上边串着团成三角形的、白蓝红三色的彩带。

    陆云夺在热烈的掌声里把它戴在了左胸前,甚至在接到手中的时候,他还闻到了淡淡的风铃草味。时隔多年,早已散的一干二净。

    那一晚,他没喝太多酒,见到上将大人早早就推出了礼堂大厅,便找借口偷偷跟了过去。

    洛尤尔走了特别远,在集中营光秃秃的后花园里做到一旁的木椅上,抽出一根烟,点燃。天空阴霾,他一直在仰望更远的方向,像透过了上万层灰色的云彩,在凝视浩瀚的宇宙深渊。

    陆云夺站在后面,不动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洛尤尔吸烟——烟头忽亮忽灭,映不清男人忽明忽暗的侧脸。

    心头rou狠狠地跳动着,刹不住闸,快要冲出来般猛烈。

    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平时作风严谨,举止得体的上将大人这副模样——长腿舒服而随意地交叠起来,叼着烟,把手放在肩膀上,活动了一下肩颈,骨骼发出清脆的“咔”声,突出一小团白色的烟雾,好像是累到不行的样子。

    说实话,这样的洛尤尔有些像他弟弟。

    上将大人早就注意到了他,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跟来,只是默默吸着烟,最后回头扫了他一眼。见陆云夺傻杵了半晌也未发一语,洛尤尔又摸出烟盒,递上一只烟。

    陆云夺摇了摇头,面红耳赤的,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硬是挤出一句:“狄瓦诺万岁。”

    洛尤尔轻轻笑了一声,随即反问道:“狄瓦诺有什么好万岁的?”

    这下换陆云夺愣了,答不上来,也很难相信这话是从帝星联盟的上将大人口中说出来的。要知道,被人恶意录音的话,重者会取消他将级军官的头衔,乃至定下罪名。

    洛尤尔自问自答:“剥削跟残暴,没有什么好万岁的。”

    那是帝国联邦扩张领土最无法无天的那几年,他们要做整个宇宙的神,手上沾满无数无辜亡灵的献血与仇恨的神。

    首都的天幕变暗。

    陆云夺把勋章放回抽屉里,感觉身体有些燥热。

    一定是太久没做体能训练,需要活动一下了。

    闹钟响了起来,他蓦地会想起今天晚上的新闻发布会上有和兽族的条约签署仪式,上将大人在战役中凯旋而归,交给了联邦一个满意的答复,并且受邀成为星际南端陆战宪兵司令部副总司令官。

    打开投屏电视,一边做着平板支撑运动一边收看着节目,可惜这次不平等条约签署的全权代表并不是洛尤尔,镜头没怎么往上将大人身上放,偶尔会扫到后面的坐席时,才会看到洛尤尔认真严肃的脸,也就是几秒钟。

    这种正式场合,将级军官换上了玄色的高领军装,把有史以来所获得的全部荣誉奖章都悬在了胸口,肩上斜跨过彩色的丝带跟金色吊链,彰显着荣誉与勋表。

    禁欲却又性感,英俊冷漠且沉稳,气度超凡,帅得一塌糊涂。

    戴维恩也是同样的穿着,却没有他哥那样泰然自若、游刃有余,摆着一副臭脸,明眼人看了就知道他不耐烦。

    陆云夺才做了几分钟的平板支撑,那汗就像下雨了似的往下掉,他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就希望摄像师傅多照照洛尤尔。

    渐渐的,越来越热了。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呼吸困难,腿部发软,腰部发抖,没一会就败下阵来,瘫到了地板上。

    好难受啊。

    这两天红茶味的Alpha香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是小苍兰参杂草莓的味道在空气中萦绕。这些Alpha的信息素在他身体中没能友好地吸收,便被慢慢释放了出来。

    他开始怀念、悸动。

    终于反应过劲儿来,完蛋,发情期来了。最害怕的终于来了。

    强忍着体内的酥麻感,他打算立起来再做几个俯卧撑压下心头的燥火,可根本没有力气,只做了十个就累到不行。

    屏幕上,签署协议的发言人开始讲话,长篇大论的,镜头很少再有移动。

    “兽族将借给帝星联邦十六万余名兽工百年,在‘U182’星球上建立一个更加完整的系外行星模型,开发铁、铜、金等资源……”

    陆云夺无法再听进去了,他热到不行,浑身上下笼罩出一层晶莹的汗水,胸口那一块的布料全湿了,草莓香的信息素愈演愈烈,小苍兰也不甘退让。

    风铃草……风铃草还剩下了吗?什么时候到风铃草?

    他把手放在后颈处,先是按了半晌,就忍不住抓挠起来,又痛又胀,腺体通向四肢百骸,连带着血液都翻腾起来。

    yinjing已经半勃,在宽松的居家短裤上支起一个小帐篷。

    他傻乎乎地盯了一会,伸出手想要去安抚它却止住了。太惨了,自己也太惨了,难道要凭借自慰来度过这3-5天吗?一想到需要自己玩弄自己,陆云夺就不禁想起那次在镜头前当着戴维恩的面手yin的场景,他有些接受不了。

    不是……他才不是荡妇……他是前联邦中尉,这点小煎熬算什么?可以挺过去的……

    实在不行的时候再解决一下……先等等……不能一直自我安慰,也太过可怜了……

    这简直等于一个情结严重的性瘾者在努力戒掉病症,虽然有些难,但不是不可能。

    屏幕上说:“兽族必须承认飞禽族与鱼族的领土独立自主,不得干涩他族的政治与经济输出……”

    陆云夺喃喃道:“洛尤尔……”

    他用尽力气,手脚并用地如狗一般爬到了卧室里,喘息粗重,浑身颤栗着,再次拉开了抽屉,一股脑抓了一把零碎的物件,都是上将大人在易感期时施舍给他的——只写过几个字的钢笔、穿过的领带、纽扣、小茶杯……

    全都搂在怀里,发疯似的嗅着,却没有闻出一丝丝想要的风铃草香气。

    “呜——”

    年代太久远了,什么都没留下。

    陆云夺咬住下唇,眼圈中蒙上了雾气。他突然好难过好伤心,清醒之余最后的念头是——如果他不是联邦军人,而是一名普通的Omega就好了……那样的话,就不会认识什么贵族、什么将级高层,依他这个年纪,应该会有一个普通又平凡的Alpha陪在身边,伴他度过残忍的发情期了吧……

    难受……

    想要……想……

    抱着一堆破东烂西拉开衣柜的门,他一头扎了进去。

    虽然这里好黑,可四周都是隔板,给予了他一点点的安全感。

    将衣物都罩在头顶,他“呜呜”地哭了起来,屁股不安分地扭动着,摩擦着装袜子的小盒。整个阴阜已经高高地秃了起来,跟动物的发情期没有什么两样——开始蠕动、渗水。

    “唔——难受……我难受……”

    塑料盒棱形的边框已经隔着布料陷入了股间的肿软的rou缝里,他用双腿狠狠夹住,更加用力地上下摩擦着,感受着yinchun浅处被填满的感觉,可是根本不够,yin液只会越蹭越多,内部愈来愈空虚。

    “痒……下面痒……呜……”

    他实在是太高看自己的忍耐力了,却忘了他是全星际最yin荡、下贱的物种——双性Omega,尤其是尝过三个顶级Alpha滋味的双性Omega。

    突如其来的发情期气势汹汹,打破了陆云夺一半的理性。他胯下的动作加重,几乎是在发狠地虐待着自己,塑料小盒的边缘深深卡进xiaoxue的缝内无情地碾磨着,从卵蛋到肿起的阴蒂蕊尖,再到最最饥渴的rou唇孔洞,连菊xue都没放过,能划过的地方他都在施力,跳起了yin乱却毫无节奏的舞蹈。

    短裤跟内裤下面的布料都快要被摩出火花、被摩露、被浸湿。

    热……好热……可惜它进入不到深处去,根本解不了渴。

    散发腺体信息素的药性很强,闻着狭窄空间里的小苍兰味,他下意识地呼唤道:“戴维恩……”

    手指也不听使唤了,拉开裤头,昂首挺翘的小芽直直竖了出来,沾满了黏液,他一只手全部拢住,一边猥亵着自己的私处一边上下撸动起来。

    “哈啊……不行……”

    yinjing被不太熟练地把玩着,从头部到根部,只是怎么撸撸扯扯都没有射精的意思,明明已经肿胀到快要爆掉,发胀发痛,熟悉的、类似于尿意一般的高潮却迟迟不来。

    女xue快要被冷硬的小盒子给碾烂了。

    明明在戴维恩那个畜生的注视下,没几分钟就去了啊……

    快感是有的,但就是不射,脑子想的全是Alpha壮硕的性器,挤入自己的甬道里会又满又烫,抱着自己把自己插得颠三倒四,轻而易举就可以攀上情欲的巅峰……

    有人吗……有人来抱抱我么?我好难受……

    想念Alpha的怀抱,想靠在温暖坚硬的胸膛上磨蹭,想要对方收紧手臂把自己搂紧,抚摸自己的胸脯……

    手指穿进衬衫下摆,罩上左边的乳rou,指甲毫无章法地在奶头上抠弄着。

    可即使身子再热,内心深处的空虚与寂寞却似冰窟般寒冷难耐。

    他哭得更凶了,咬着牙抿着嘴,上下颠簸着爱抚自己,只有快憋到窒息的时候才张开嘴大吐一口气。

    “啊……求求你……求求了……哈啊……”

    快感太过于表面,根本无法满足。

    谁都行,快来吧……洛尤尔……戴维恩……谁都好,快用大jiba狠狠地cao入他吧……

    yinchun里吐出的花液一泡接着一泡,xiele洪似的黏腻浓稠,整个裤子的股缝出暗了一大条,跟尿了裤子的小孩一般无助。

    手环震动起来,陆云夺把手从上衣里抽出来,看着上面的“秘密先生”四个大字难过地直想死。

    不可以……不可以接……要是上将大人看到自己这个yin荡难耐的模样就……

    他把手环摘了下来,打开柜门丢到了外面。

    那玩意不停地震动着,没完没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十几分钟过去了,陆云夺没能立住身子,瘫在了衣柜里到处打滚,

    胳膊伸进内裤里时接近一个佝偻的姿态,迫切地用食指跟中指插入女xue中捣磨起来,那里逼水太多,又太过紧致嫩滑,即使是抠挖内壁也找不到要领。

    怎么办……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他想。

    但就是不愿意联系他曾经的Alpha们。这是他最后一点尊严的体现。

    焊蚁逐渐爬满了全身,在每一处毛孔中烙下毒素,使他生不如死般难熬。

    可是……门铃却被冷不丁地按响了!

    他下意识地打开了衣柜的门,上半个身子先是栽了出去,又爬了几步,身后的柜门被他乱蹬的双脚踹死,发出震耳欲聋的“咚”声。

    玄关外面,那人开始不客气地砸门了。

    陆云夺才恢复了一丢丢神智——他为什么要……去开门?自己这副屈辱的样子……谁也不想见……

    ……

    ……

    发布会刚一结束,上将大人便熟练地拨通了立体投影通讯系统,但可惜打了七八次都无人回应。

    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驾驶飞行器前往了首都的D街区。

    弄堂窄小,悬浮汽车无法驶入。

    洛尤尔停下车子在小雨中疾跑起来,向着陆云夺的公寓飞奔而去。

    四口最里面的窗口一片黑暗,天色将晚却没有开灯,他上去按了半天的门铃无人回应,就开始急切地敲门。

    可惜门里除了一阵窸窣的“咚咚”声却什么都听不到。

    他绕到了公寓的内侧,冒着小雨爬上了四楼的阳台。

    阳台上晾好了刚刚洗完的衣物,却早就被雨水浇回了湿漉漉的样貌,冷风呼呼地吹着,主人似乎是为了透气而没有关窗,只有防盗栅栏矗立在阳台的门上,把里面趁得像个牢笼。

    D区的治安已经差到了身处四楼都要装防盗栏的地步。

    ……

    原本就是阴天,看不太真切。

    陆云夺在地上爬动着,一只手放在地板上借力,另一只手还在裤裆里蠕搅着,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简直狼狈极了,猥琐又窝囊。

    阳台上有簌簌的响动传来,他知道外面下了雨,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收衣服了。

    只是——

    外面站着的黑影把他吓了一大跳,这种时候进贼,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吗?

    那人背着光,背后是紫灰色阴霾的天空,他高大挺拔,穿着黑色的军装,宽阔的肩膀很值得依靠的样子,皮带勾勒起劲瘦结实的窄腰,比例勾人,彩条与悬挂着的金色坠链是这个世界上最鲜明的色彩。

    这熟悉的感觉……

    是……是他吧……

    活在朝思暮想里的那个人。

    恍惚间,陆云夺脑海里全是易感期那个傻气又执着的男人,虽然冲动又任性,做事没有条理,却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也是最需要他的人,对他依靠又眷恋,没有了他就不行……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对这个人来说,是有意义的……

    可现在……这个傻子怎么来了?是真的吗?还是……幻觉?

    易感期……易感期到了,是吧……

    一刹那,陆云夺居然把自己的欲望放到了后面,他现在脑子只有一根筋,想到洛尤尔就顾不上别的了,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想真的假的,因为外面好像是下雨了,把傻大个的头发都淋散了。

    忘记了此刻最难受的其实是自己,陆云夺跟一条蠕动的毛毛虫一样,又往前爬了一米,沉重地呼吸着,拼了老命要到阳台去。忽视了自己的糗态,他心疼地哑声呼唤道:

    ——“老公……下雨了……别站在那儿……那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