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后娘和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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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主城街,街头街尾到处都挂满了花灯,有小动物灯,莲花灯,各式各样的灯都有,放眼瞧去,琳琅满目,把主城街照得仿若一条长龙。 街上热闹非凡,帝师府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还没出门林越洲的心已经飞出帝师府,原来这个时代也是这样过元宵节的。 夜晚风有点大,出门的时候徐卿时亲手将披风搭在了林越洲的肩头,十分细心的帮他系好带子。 四目相对,徐卿时墨黑色的眼底潜藏着一汪柔情。林越洲自然是将徐卿时眼底丝丝柔情纳入了眼中,随之,他心神跟着一愣,身体本能的凑上去想要亲一口。 “别动,晚上风大,别受了风寒。”徐卿时的话极为轻柔,话语里还带着nongnong的关切之意。 林越洲飞快地垫脚偷亲一口,笑眯眯地任由徐卿时帮他系上披风上的绸带。 徐卿时见林越洲乖乖听话,不由得嘴角再一次上扬。 街上灯火通明,一路上,林越洲与徐卿时并肩而行,走走说说。 灯笼铺子前的灯笼,基本都是用来搞活动的,有猜谜的,有猜字的,还有对对子的,灯笼上商家出了上半句,谁对上了下半句,就可以取走灯笼。 主城街最东边是护城河,每年元宵,盛京城里的贵女小姐都会在河边许愿。 林越洲对灯会上的很多玩艺都挺感兴趣的,徐卿时一直陪在他身边。 两人才逛了一小半的街,手里就提了不少东西,林越洲完全是收不住脚的看什么都是好的。 以前他从没有看过这样的灯会,也没有看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现在的他是看什么都想要,什么糖人,糖画,小泥人,小瓷器,其中还用套圈套了不少的小玩意儿。 除了玩的,还吃了不少东西,各种各样的小吃,都尝了一下,半条街未走到底,肚子都饱饱的了。 街上的人很多,林越洲心满意足地侧目盯着徐卿时出尘的侧颜,不知是不是灯光太盛,徐卿时的容貌更加出彩,皮肤光滑得好像找不出半点瑕疵。 “好好走路,盯着我作甚。” 林越洲盯了徐卿时片刻,然后才收回视线,道:“盯着你好看呗,时哥哥,好多姑娘也盯着你看,我都要吃醋了。” 林越洲的话音刚落,徐卿时就侧过头,一双眼睛在灯火映照下闪耀着满腔柔情。 “看便让她看呗,徐某家中已有个顶顶好的娇妻,还是个又爱哭又爱撒娇的小醋包。” 林越洲笑着拍他的手,道:“我哪里爱哭又爱撒娇了!” 徐卿时不由得唇角再次上扬,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温润到了极致,下一秒,见他伸出手臂轻轻一揽,便将林越洲揽在了怀里。 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越洲,看来你过得还挺不错的嘛,都长胖了。” 徐卿时放开林越洲,林越洲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是男人和少年,少年长高了许多,还是一副冷淡脸。 “呀!是你们啊!你们又来看我了?” “顺路,元宵节嘛,我们随便走走,这里挺热闹的。” “之前的事一直想谢谢你,我现在过得很好。”林越洲看了一眼徐卿时,对男人说,“谢谢你。” “行了,别搞得这么生分,以后你就在这好好过吧,没事的话,我们走了。” “你才刚来就要走了?等会,我还不知道你名字,要不我们请你吃顿饭吧。” “不用了,我们有缘自会再见。” 男人和少年被人群淹没,林越洲一直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儿,徐卿时拍了拍林越洲的肩膀,“好了,我们也回去吧。” 林越洲扑闪了一下眼皮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愣了一秒钟的时间,只道:“嗯。” 突然响起了阵阵焰火轰鸣的声音,下一秒,就见一朵接一朵绚丽的烟花在半空爆开。 一盏一盏的孔明灯迎着绚丽的烟花,不断的冉冉上升,今天的夜空看上去美丽极了。 林越洲和徐卿时站在街上,见他抬眼仰望着夜空。来到这个地方,竟然还能看一场如此绚丽的烟花,此刻,林越洲的心里还是有些小感动。 “卿时,我们也去放一盏孔明灯吧!”林越洲盯着绚丽的夜空与徐卿时道。 林越洲在看烟花,而徐卿时却在看林越洲。 听见林越洲的问话,徐卿时盯着他的侧颜,道:“嗯,好,听你的。” 河边挤满了人,旁边小摊上还剩了两个孔明灯,林越洲催着徐卿时掏钱买下,拉着他寻了一个人没那么多的地方,将一个灯塞到徐卿时手中。 “最后两个了,幸亏我们下手快,要写什么好呢。”林越洲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下,说,“就写‘愿来年元夜,灯、月与卿依旧。’” “徐兄好巧。”身后传来声音。 徐卿时和林越洲一同转身。 陈雁青推着一个轮椅走近,轮椅上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浑身霸气凌然,而那双眼眸更是深邃凌厉得似乎能一下子穿透人心,只是此时带着一些不悦。 “陈兄,陆将军,好巧,你们也来赶热闹了。”徐卿时同来人打招呼。 “是啊,徐兄与夫人情浓意切,我们原不该打扰。”陈雁青看了林越洲笑道。 “无妨。”徐卿时见二人手上空空如也,又问:“陈兄与陆将军也来放灯?” “正说呢,所有的灯都卖完了,想来今日是不成了。”陈雁青说着很是遗憾。 “我这个给你们罢。”徐卿时将手上的灯递到陈雁青面前。 林越洲一直未曾开口,从二人出现他便一直看着徐卿时,直到徐卿时将孔明灯送给了陈雁青,林越洲才哼了一声。 “那陈某便不客气了,多谢徐兄。” 松脂燃烧,两盏灯随即升起,融入那万千灯火一起飘向天际。 徐卿时微笑,牵住林越洲的手,林越洲低下头,倚着他的胸膛,感觉到他的体温及心跳。 徐卿时抬起他的下颔,问道:“夜深了,冷不冷?” 林越洲只摇摇头,红着脸小声说,“我们回去吧,我想亲你。” 徐卿时轻笑一声,把他狐裘上的帽子给他戴上,便低头吻上了他颤抖的红唇。 林越洲吓了一跳,四周还都是人,但徐卿时已经长驱直人,占有了他的唇瓣,让他来不及退缩,只能接受那股热情。 于是他闭上眼,全心感受这个热吻,徐卿时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让彼此更贴近地感受对方。 人群来来去去,好在一轮新年伊始,他们依旧驻留在对方的身边,任时光流转,冬去春来。 陈雁青很识趣地推着了陆铤走开了。 “嗨呀,真是羡煞旁人,你说是不是,将军?” 陆铤黑着脸不说话,陈雁青也不在意,任劳任怨地推着陆铤回将军府,反正他总是有办法对付陆铤的。 将军府在一条深巷里,大门口挂了两只花灯,是陈雁青今早差人挂上去的,管家庆叔已经睡下了,府里静悄悄的,只有轮椅碾过路面的声音。 陈雁青躺在床上后还是很开心,就算陆铤不待见他,但是他今天愿意陪自己去元宵灯会,就是又一个突破口了。 “你怀里好暖。”陈雁青给陆铤推了一晚的轮椅,双手冻得僵硬,他把手贴在陆铤的腹肌上取暖,又说,“你愿意陪我出门,我今日特别开心。” “闭嘴,不睡觉就滚回你屋里去。”陆铤面无表情地平躺着。 “好好好,睡吧。” 陈雁青不再说话,他也不是怕陆铤一生气就把他扔出去,只是舍不得让陆铤折腾。 说起来,他还挺感谢皇上的赐婚,虽然圣旨上写的是让他嫁给陆铤的爹,而陆昆在圣旨下来当天就一气之下回了东北大营。 但如果没有这个赐婚,他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接近陆铤,所以他拿着圣旨,一顶红轿子把自己扛到了将军府。 陆昆将军一生清贫,陆夫人早在生陆铤的时候难产死了,家里也没个人照料,将军府除了一个因伤在京修养的陆小将军,就是一个战场上退伍下来的老兵管家和一个煮饭烧水的婶婶。 陈雁青带着十几个家丁搬进来那天,陆铤自己推着轮椅出来,很平静地说了一句:“家父已经回东北大营,你回去吧。”然后又转着轮椅走了。 陈雁青从怀里掏出圣旨,勾唇笑道,“陆小将军让我回哪去?雁青今日是奉旨成婚,陆将军一生为国尽忠,敢公然违抗皇上的命令,可雁青不行,抗旨不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随便你。” 陆铤作势要走,陈雁青示意家丁把大厅布置起来,他自己两步走过去把陆铤推回正厅,“陆小将军且留步,陆将军不在,但总得有个人和我拜堂成亲,既然家里只有你,今日便麻烦陆小将军你来替你父亲陪我走完这个流程吧。” 陆铤皱眉,“不必,你自己随便挑一间房住下便好。” 陈雁青轻笑,声音里带着蓄谋已久,舌尖都含着愉悦,“这可由不得你我,陆小将军,雁青是拿着圣旨来的。” 家丁很快就把正厅布置好,陆铤很不乐意地被压着跟陈雁青拜了个堂。 “你房间在哪里?”陈雁青心情很好。 “你到底想干什么。” “讨好你,”陈雁青俯下身撑在轮椅扶手上,盯着陆铤的眼睛,“既然礼已成,那我以后便是你继母,铤儿若是愿意,便喊我一声娘亲,若是不愿,那也没事,毕竟我一个做后娘的,还是个男子,以后不是还得仰仗你嘛。” 陆铤哼了一声把陈雁青推开,他一开口,陈雁青就感觉一股冷意迎面扑来,“家母已经仙逝多年,将军府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你爱住哪便住哪,只是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玩弄你们朝堂上那一套,恕陆某不奉陪。” 陆铤说完便自己推着轮椅走了。陈雁青追上去,款款地抓住陆铤的手,被他甩开后,只好抓住他的胳膊,“将军莫要生气,雁青并无意冒犯令慈,雁青给你道歉,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不必。”陆铤执意要走,陈雁青巴巴地跟在他身后,一直到陆铤房间门口。 陈雁青也不凑上去讨他的嫌,差人把他的行李搬到了陆铤隔壁的房间。 陆铤皱眉,不知道陈雁青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不过自从陈雁青搬进他的小院,隔三差五的就送点东西过来,一会儿是软被,一会儿是暖炉。 陆铤让他不用再送这些东西,他房里够用了,陈雁青笑着答好,说只是担心他的腿,改日还是送各种东西过来。 陆铤没说什么,只是从那以后,陈雁青端着晚膳过来要同他一起共用,他不再把人拒之门外。 天气又冷了一点,吃过晚饭后,陆铤留在房里看书。 陈雁青让人用暖玉给陆铤打了一副护腿,吃过晚饭后,他回自己房里拿了过来,陆铤皱眉,有些觉得头疼的抬起头在自己的眉心揉了揉。陆铤眼神示意他有什么事。 陈雁青走过去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前些日子大理寺结束了一个案子,皇上很满意,问我要什么赏赐,我听说南边进贡了一些暖玉,便向皇上要了一些,想着天冷了,给你做成护腿。本来昨日就已经做好了,但是太医院的李太医说泡一泡药再用效果会更好,将军来试一下合不合适。” “多谢少卿,先放着吧,我等会再试。” 陈雁青站在陆铤的身前,看着他皱眉的模样,又说道:“将军不如现在便试试吧,不要浪费了雁青的一番心意!” 陈雁青拿过护腿长腿一迈,蹲下身来,神情十分专注,单膝跪地,理开陆铤披在腿上的厚毯子,手指摁向小腿肚。 没有一点儿进展的话,岂不就是白来一趟了吗? 陆铤心里有些无奈,用兵书挡住了陈雁青伸向他小腿的手,拿过他手里的护腿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陈雁青看着陆铤接过护腿,可是他心里想要同陆铤更加亲近一些,蹲在在陆铤的身前,他怕自己做的事情会被他所嫌弃,可是思来想去,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自己不做一点什么的话,浪费了也就不好。 他抬起手来,轻轻的伸出去,放在了陆铤的小腿上,对陆铤说道:“我先给你活络一下筋骨吧。” 陆铤突然皱着眉头,有丝丝厌恶,他不喜欢别人这样的碰触,更何况这个人名义上是他父亲的续弦。他立马下意识的推开了陈雁青的手,让他落了个空。 陈雁青双手垂在半空当中,只觉得此时气氛有丝丝尴尬,没有想到陆铤会拒绝的这么干脆,连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这些事情下人来做就行了,少卿何必呢?” 陈雁青飞快的将自己脸上的尴尬给掩饰过去,挂着一副温柔笑意眉眼弯弯,想要来讨好陆铤。 “将军,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又不是外人,家人之间相互照顾,不是应该的吗?”陈雁青的手已经熟练地摁住陆铤的小腿,屋里放了几个暖炉,他的腿还是冰凉的,“将军不为自己着想,还不让别人为你着想,雁青心里觉得十分的心疼,本想着您分忧解难,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将军还一味地拒绝我于千里之外。” 陈雁青轻蹙着眉头,看起来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好像是陆铤冤枉了他的用心一般。 “我若是想的话,自然会有人替我分忧解难,这个事情不用委屈你来做,陈少卿。” 陆铤最后特意强调了一遍陈雁青的身份,只是想要警告一下陈雁青,注意一下他自己的身份? “我又不觉得委屈。” 陆铤轻哼一声,他脸上还是没有几分多余的表情,冷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裹着一层寒冰一般,杜绝生人靠近。 “将军,让我帮帮你吧,好吗?你的腿这么凉,这样怎么会好的快?将军早日康复,才能早日回到战场上,东北大营的将士们都在等你回去呢。” 陆铤的脸色终于柔和了一些,陈雁青见他松开手便小心翼翼地捏住他的小腿一下一下地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