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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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先在这休息,臣且去寻些止血草药”。 陈关夫背着人在密林里找了半个时辰,终于在天子的指引下,在一处荆棘后面发现了一个打猎之人暂住的山洞。 “将军去罢”。 天色已晚。猎场里,众人聚在一处。为首的几人分别是林尚书,李大人,顾中书和刘丞相。 众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十分严肃。 “大家稍安勿躁,陛下洪福齐天,必然无事,咱们再等等右将军的消息”。林尚书当先出口安抚众人。 然而事实上,林尚书此前已经从自己派在儿子身边的人嘴里得知悬崖处的事。正因如此,他才能在一堆人心惶惶里坐得这么稳。 洞里应是不常有人来住,只有些干草铺在地上,陈关夫四处找不到罐子。只好用嘴把草药嚼了一通,再敷在人的手臂上。 他张开嘴,刚要把草药塞进嘴里,却被天子一把捏住下巴,拉了过去,接着便听得天子问他。 “何时伤的?”。 他有种竟然从那温声里听出了一股不容辩白的错觉。 陈关夫尴尬的张张嘴,最后老老实实的说道,“方才在崖边咬的”,说完却是不由自主烫了双颊。 好似那句话表明了他的什么心思似的。但又觉得自己只是陈述事实。他见人被刺时,不由咬紧牙关。后面才发现自己嘴里全是血。他确实是在崖边咬的。 天子闻言,松了手,温声对他说道,“将军下次小心”。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陈关夫却是觉得自己像被人抓住了马脚,他慌慌忙忙的回了干巴巴的一句,“臣,臣,谢陛下”。 将草药嚼了,把混着自己唾液和鲜血的一团敷在天子的伤口处。重新撕下一块亵衣的布为人包扎好。 他做完这些后,便走到隔着天子几步外的地方。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天上的月躲进云里,夜更深了。 山洞里两人疲惫至极,天子靠在墙上已然睡着。陈关夫则握剑靠坐在洞外守夜。只见其忽然闷哼一声,捂住小腹,顺着石墙倒在地上。 他从入洞时,小腹就越发的疼。但他习惯疼痛,便捱住未说。不料守夜以后,随着夜色渐深,却是越发的疼了。直到刚才,已然痛到他再承受不住。 “嗯,唔,嗯”,倒在地上之后,将军嘴里渐渐泄露出破碎的痛呼。 而将军方刚倒下,洞内似已沉睡的天子便忽然睁开了双眼。 乍一听见人的痛吟,蒋明德便猛然清醒,他抬头望去,见人倒在地上痛苦之状。便扶墙起身走过去查看。 “将军,将军,”,他走到人身边温声叫喊,却发现其已经神志不清。 见人一直捂住小腹。他便把人扶起来,整个抱在自己怀里,用勉强算得完好的手为人用功力发热轻轻揉着小腹。 乍一摸上那处,蒋明德只觉冰块似的冻手,他眸色一凝,随即便发觉,将军小腹同三月前的触感并不一样了,好似有些的胖了。 他揉了一阵,手下温度渐渐升高,不再冰块似的。人的痛吟也渐渐消失。 见人安静舒适了不少,他并未停止揉动。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却突然发出了,类似动物被揉舒服了以后发出的娇叫。 蒋明德微顿,手停了下来。不料才刚停下,人便开始疼吟,直到他复又开始揉动,那疼吟才消失才从嘴里消失。 他见此并无不耐,面色仍旧温和,默默为人揉了半宿的小腹。 后来他忽然发觉自己大腿上有些潮湿,看过去,见人臀处有些液体。 他摸了一把,当即面色一沉。连忙把侧坐在他腿上的人挪动为后背靠在他胸膛处的坐姿。 随后他细细察看了一番那人的臀处,发现人身后的衣衫尽都染了一层温热的血,可见刚流出来没多久。 蒋明德当机立断,单手把人背上后背,出了山洞,一路寻找下山的路。 一整个夜里,蒋明德都在背着人赶路。他身上出了不知第几遍汗,手臂伤口不知流了多少血。他始终面色平静的背着人迅速穿行与密林荆棘之间。 那双凤眸始终坚定的望着下山的路。没有惧,没有慌,没有忧。只有沉沉如水一袭坚定。 利高见到天子的第一眼,罕见的楞了片刻。 素来清雅洁净,万人之上的天子,金冠歪了,金带污了,龙袍脏了,金靴破了。一身的血与伤。 那张秋月玉面好几处细小的刀口和被荆棘刮破的伤口。唇角一道血迹滑下光洁的下巴。 是那双凤眸里沉甸甸的坚定让利高醒悟过来。他连忙走到人身前跪下。 “属下救驾来迟,陛下赐罪”。 天子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吩咐他,“利高,找元直先生”。 离二人遇刺之山且有十几里的一处村庄里的村尾人家院中,一坐一站了两人。 “陛下”,李大夫满脸肃重,白胡子都快唬得掉光了。暗道待此事一结便要立即向皇上乞老归乡。 蒋明德手臂上的剑已经被取下,伤口处包扎了一层厚厚的伤布,但由于伤口过深,仍是有血迹渗出伤布表面。 他见人一出屋来,便如此惶恐,遂和声说道,“元直先生只管说来,朕必不怪罪先生”。 李大夫闻此,心下稍宁,委婉道,“陛下,臣诊得将军原是已有三月了”。 话未完便被素来有礼的天子忽然打断。 “三月?”。 李大夫这才想起,天子这么多年身边尚且只一个将军,又是这般风清月朗之人,男女之事,亦是不甚明了。 他们西凉的天子也才二十年岁啊。 当下,他心内不由本能升起一股对少年人的关怀热切,温蔼道,“陛下,将军腹内已有龙子了”。 接着他心内一沉,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却是昨夜这般凶险,又是四月小关,龙子,龙子”,及此,他却是说不出口了。 就在他心内惶恐之时,却忽闻天子问了一句,直把他问得愣在原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庆将军可安?”。 他没想到陛下第一个问的却不是那摇摇欲坠的龙子,竟是素来与陛下疏离的庆将军。 “将军尚安,只需多加保养”。 看着天子面色平静之状,他不由心内暗叹,天子也才二十年岁,却已是个帝王难测了。 接着只见天子沉默片刻后,再次问道,“龙子保不住么?” 李大夫闻此只觉背后冷汗都出来了,“暂时是安的,若是十日之内无事,自然可保,若是有事,臣,臣” 蒋明德闻言点头,“辛苦先生,先生一路远来,且先去休息吧”。 待人离开后,蒋明德静静站了半晌,才推门而入。 床上的将军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他浑身上下都包着伤布,只那张刚毅的脸算上完好之处。 许是睡着了伤口也是疼的,粗黑的眉头狠狠皱在一起。脸颊上几道已经结了疤的剑伤。一张厚唇失了血色,泛白泛紫。 细长的手指按上川字眉间,轻揉一阵,那眉山便渐渐平了。 不一会儿,那厚唇开始微微启合,“水,要水,水”。 坐在人床前的蒋明德闻此,起身去倒了一杯水。不料将军口内伤口加重,却是张不开嘴了,以至水喂不进去。 蒋明德见此,静了一刻,将自己的手指沾湿,送到人只能张开一条小缝的嘴边。 才刚碰上人的唇,许是渴的狠了,那人闻到水汽,湿红的舌尖一下钻出来舔上潮湿的手指。 蒋明德见此,微微一愣,随即将指头递得更近,更深。那厚唇,红舌,就竭尽所能的舔噬,缠绕,吸吮。 那一瞬间,好似身临那日关厢一夜,他的手指也是这般被紧紧锢住。 利高进屋之时,便是遇见这一幕。 天子将自己的手指抵在将军唇边,面色平静的看着将军舔吸自己的手指。 他低下头,躲开眼,走到天子身后回禀。 “陛下,您和将军遇刺当夜,那边便开始动作,约莫不需几日,皇宫内可以全部排查完毕”。 蒋明德重新沾湿指头,抵到人唇边,“那就排查完毕,便即刻回宫罢”。 “是,陛下”。言落,利高闪身而去。 屋内复又一片安静。 喂人喝饱水,蒋明德并未离开。他从桌上取了一卷素绢摊开,持了一只朱笔,一弧一圆。 半晌,忽闻一声轻轻弱弱的,“长德”,他笔停,闻声看去,原是床上的人。 他将笔暂且搁在笔架上,走向床边,越是近,越是听得清晰。 “长德,长德,长德”。一声声失去力气的,执着的,费力的呼喊。 终于走到床边,他止步,站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忽然俯身在人耳边低语道,“将军唤得哪个长德?”。 睡梦中的人没有给他回答,执着的喊着长德。 但是他没有放弃,他再次温声问道,“将军是唤哪个长德?”。 将军这次的回应是身子猛然蜷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喊着,“长德,疼,长德”。 他嗯了一声,在人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将军原是唤朕”。 随后他脱靴上了床,把人背面抱进怀里,手伸至人的小腹前,为人轻轻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