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贵太妃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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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会馆里就酒气熏天。 “真是晦气,你们西凉的天子不是仁君吗?怎的就不管我们了?”。 拓拔连举起手里大碗一饮而尽,已经连续喝了十几碗的他却仍是是一副没事人模样。 “王子何出此言,我们天子当然真正的君子无假”,对座的林道温说及此,低下声音,“就是王子且还须知”,他细长手指指着王子,又指着地面,“这,入乡随俗之理呀”。 拓拔连闻言扔下手中大碗,“道温兄弟,我与你第一见就对上眼,也做了这么一个月的兄弟,你直接说了就是,跟我绕什么弯子?”。 林道温所饮与拓拔连相差无二,却也是不见醉态。他再次端碗饮下,“拓拔兄弟不如就送些礼,让人引荐一番,胜过在这里干等不是?”。 “王子,此人所言不一定可信,听闻此人与其父亲关系一般,如何还要推你去见他父亲,其心必不轨。西凉天子既然已经将公主收入宫内,不如让公主在那边言说其几句”。 待送走林道温后,一直守在一步边的谋士立即上前对自己主人谏言,却是未曾说完,便被抬手打断。 只见拓拔连冷笑一声,哪里还有方才饮酒之时的爽朗憨直。 “我知道他的心思,公主那边先不必打扰,这事我自有打算”。 “大人,蛮族王子求见”。 林丛茂一听到蛮族王子便想到死去的王丛,他面色阴沉的静坐了一会儿,才吩咐道,“领人去书房”。 “今日来见林大人就是有一个小小恳求,希望大人帮我一忙”,说完拓拔连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玉盒,上前几步放到案上,后复又退回原地。 林丛茂见此朗声笑道,“王子客气,王子的忙,别说小忙,就是那大忙,老夫也得帮才是”。 “那我就在此谢过大人”。言落,拓拔连朝人伸直了手。 林丛茂眼皮一跳,连忙也朝人伸手。 接着便见拓拔连一把拉住林丛茂的手,朝其半弯下腰,后复直起身子。 “哈哈哈,林大人不必稀奇,这是我们蛮族的礼,用你们西凉的话,感谢的意思”。 “原是如此,哈哈,王子不必多谢”。 “大人,我们不是说了暂缓交易吗?他如何又来要人?”。 青玉案天字房,李世清双目阴沉,冷声与对座的林尚书言语。 只见林尚书盯着案上的那封袖信,过了半晌,才开了口。 “哈勒部落该是又在向尓赤部落要人了罢”。 “据属下探得消息,却是如此。且尓赤部落最近正在王位之争”。 “既如此,那拓拔真王子更得要人去送给他们大王了”。 失凤阁内,蒋明德案前握笔,听着利高禀告林李二人青玉案密谈的同时,笔下不停。 忽然,蒋明德似是想起什么,接着他停笔朝人问道,“利高,将军还有几月?” 。 “回陛下,将军还有将近四月”。 蒋明德闻言沉吟片刻,道,“四月时日,尓赤的皇位该是定下了”。 他笔下点了一圆,“四月太平,够了”。 “将军,该入午食了”。 元宝领着一列侍人进入殿来,对那边踏上静静干坐着的将军提醒道。 陈关夫闻声才从那日御书房一事里醒过神来,他略微不自在的不敢与元宝对视。点头应了一声后,便走向桌边坐下。 “劳烦公公”。 婢女们将食盒里的精致盘食端上桌后,便悄声退下。只留得元宝与将军二人在殿。 “公公,我且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公可否帮相帮?”。 元宝先是一愣,随即面上恭敬道,“将军折煞老奴了,将军是我西凉的皇后,您的命令,老奴怎敢不听?”。 陈关夫闻言低头看着那一桌好菜,片刻才续续道出。 “我进来宫内已是许久,府内只右将军照看,不知公公可否替我传封信与陈元将军?”。 他话刚落下,便听元宝立即笑语道,“害,原是一封信的事。将军只管写来便是,我立马便命人给将军送出宫,保管傍晚就到陈将军手里”。 陈关夫不由一愣,随即他便对元宝感谢道。 “此般却是劳谢公公”。 “那里当得上将军的谢,将军还是快快趁热吃些菜罢”。元宝略微苦脸,“这些日子,您不知吐了多少,又瘦了多少。将陛下都急了?”。 随即他忽然是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以笑掩饰,将那碗素汤端到将军手边,“将军,您瞧我这张嘴,将军喝汤,喝汤”。 陈关夫依人所言,接过那碗汤,慢慢喝下。在被碗挡住,元宝所看不见的地方。汤里的人那双眼睛里什么东西在微微抖动。 “既如此,那边就劳烦外祖照看了”。 “陛下言重,臣定然尽心”。 “得外祖此言,朕高枕无忧。来,利高,替朕送外祖出宫”。 “是,陛下”。 二人刚出得御书房没多久,元宝就急急赶进门内。 蒋明德一见到人,便问出,“可是将军有事?”。 元宝怕天子误会,连忙解释。 近日,将军可是他的大责任,若是误会,他必不能完体。 “陛下,将军安平无事,老奴此来,是因将军的一封信”。随后他便将午间一番尽数相告。 蒋明德听了人的一番言语,开口问道,“信现在何处?”。 元宝连忙从袖子里将信递上去。 “在这呢,陛下”。 蒋明德接过信,当着元宝的面打开,细细看了一番。 随后他并未有什么表示。只是吩咐人将信尽快送出宫外,便起身离了御书房。 今日的天原是风清云朗,却午后日头刚往下掉了一截,那天就渐渐阴了。再至傍晚时刻,阴晴不定的老天爷竟是突然飘起了雪。 “是么?我这便告知将军,你且等等”,说完得喜转过身,面色当即一变,他朝边上门边侍立的得安看了眼。 得安立即心领神会,悄声便顺着殿门离开。 “将军,贵太妃娘娘那边有请,说是请您去赏雪”。 得喜进得殿内,对那手里正拿着右将军收到信后,从宫外托人送进来的军书细细研看的将军轻声禀告。 陈关夫闻声,翻页的手一顿,他此时已是七月日子,肚腹比那三月时鼓了不少,好似揣了个小铁锅。 “娘娘既然有请,不能失礼,便是即刻前往罢”。 “是,将军”。 随后陈关夫将军书折页放于榻边的案上。 那案是元宝照顾将军,特意从窗边挪过来的。 他一手撑着榻背,一手拖在自己圆鼓鼓的小腹下面,慢慢起身。 一边的得安见此,连忙小心翼翼扶着将军起身。 “陛下,陛下”。 得安慢慢出了殿,便一路往御书房的方向疾跑。不一会儿就在庆龙殿通往御书房路上的一座桥上见到了天子。 他连忙跑过去,一下便跪在天子脚下,急声道,“陛下,贵太妃娘娘把将军叫去了”。 站在天子后面的元宝原本见得安如此失礼,面色就已微变,再见得安说话如此不知分寸,更是心头火起。 蒋明德倒并未在意得安的鲁莽,只温声说了句,“娘娘既然叫了皇后,合该也就叫了朕”。 原本正在怒火中的元宝以及那跪在地上干着急的得安闻言皆是一愣。 皇上居然称将军是自己的皇后? 雪才是下了一会儿,路上都看不见地面了。只有一个脚印烙在雪上,漫天的皆是飘飘洒洒的鹅毛。 得喜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他如履薄冰的扶着人行走在雪道上,同时不断劝告,“将军,您该满些,您走得太快了”。 陈关夫听着人话里话外nongnong的担忧,脚下只好依言放慢了些。他无奈的开口。 “得喜小公公把我看的太脆了些,我虽如此,却并不是那寻常女子样的”。 得喜尴尬一笑,歉意满眼,“将军莫怪,将军莫怪,实在将军此般状况,奴才一时担忧,才会口出误言”。 陈关夫闻言微是一愣,心里的无奈更重了。不论他从前什么铁汉,肚子里有了东西,却也是和女人无二的。 “不怪得喜公公,咱们还是快行路罢”。 “是,将军”。 “娘娘,庆将军就快到了”。 林贵太妃闻言放下轻轻手里的花枝,“将军来了,那咱们就出去迎接罢”。 嬷嬷一顿,“娘娘,您何必屈尊去迎?”。 林贵太妃撑着玉案慢慢起身,“这宫内的尊都是皇上给的,谁能说得清呢?去,把小姐叫上”。 “是,娘娘”。 陈关夫与得喜二人刚穿过回廊,走至贵太妃宫外,便见殿门出涌出一群人。 他疑惑看了一圈,竟在众人中首看见了贵太妃娘娘。当下,他便要跪下行礼,却被身边的得喜死死拉住。 得喜也是不愿做这般无礼之举,只因这雪地甚冷,将军身子又重,万一出了事,那他可是一个头不够砍的。 想起天子那张温润如玉的英颜,他打了一个寒噤,手下不由拉得更紧。 陈关夫被人死死拉住,一时竟然动弹不得。他守礼之人,便要发力来挣。却是贵太妃已经领人走上前来。 “将军,不必多礼,天寒地冻,还是往殿里热暖处来罢”。 得喜见此,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