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八个
萧远鹤翻脸不认人的时候,一双眼睛深不见底,透着股癫狂的味道。 秦渊的脖子被他一手卡住。 倒也没怎么用力,只是用指腹细细摩挲着他颈部的皮肤,既像威胁又像挑逗,瘆人得很。 秦渊微弱抗议:“我要死了。” “哪有这么容易死?” 元国的名将冷着脸,突然坐直了身子,对着他做了个拉弓的姿势:“睡个觉就要死,你是这么娇弱的人?” 他中指一松,一根无形的箭正中秦渊眉心,仿佛真的贯穿了他的脑袋。 秦渊见他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却又带了点戏弄的意思,恨不能一下子把他甩下床去。 “别闹。” 他一只手正好摸到萧远鹤那根,握在手里:“我现在可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将军若不想吃苦,就别为难我这把老骨头了。” 他察言观色,顺着那根饱满的柱身撸了一把。 这是他第一次碰触同性的东西,本以为会很恶心。 或许是因为萧远鹤太矜傲了,又或许他们本就不是敌人,像这样拿捏着他的要害,秦渊也只觉得新奇,并没有厌恶之感。 萧远鹤眯起眼睛,低喘了一声。 “就这?” 他忽然踢开身上的被褥,一手将秦渊的另一手拘在床头,俯身撕咬着他的嘴唇。 “你要有本事废了我……” 萧远鹤含糊了几句,冷峻的脸上泛起春意:“我就让你cao个够,只怕你还缺一碗虎鞭汤。” 他力气极大,秦渊被他半提起来,强迫性的交换了一个吻。 秦渊被他抵着牙齿掰开了嘴,两条舌头互相纠缠,弄得满嘴都是血腥味。 他没有说谎。 这些年来唯一出格的是看小黄书,里面也都是两情相悦,缠绵悱恻。 他没有睡过人,也没被睡过。 因此不知道旁人是不是也像他和萧远鹤这样,上了床宛如厮杀。 明明能循序渐进的来一发,萧远鹤偏要把房事弄得和上阵杀敌一样,吻是暴虐的,抚摸他身体的动作也是…….疼痛中带着偏执,像要把他拆骨入腹,连着血rou一起揉入自己的体内。 至于吗? 秦渊被他按着一顿啃舔,从颈部一直蜿蜒到肚脐处,一片青紫交织的牙印。 看着竟然比萧远鹤还凄惨。 “摸我啊。” 直到将秦渊的锁骨咬出了一点血珠,萧远鹤才终于抬起头,斜他一眼:“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睡我还要我自己动吗?” 秦渊愣了一下。 萧远鹤如此凶悍,他都以为自己要在下面了,没想到萧远鹤才是挨cao的那个。 他亵裤半褪,露出一截瘦韧的腰身和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腿上的肌rou并不夸张,薄薄一层,优美而富含张力。 那根已经有了湿意的东西隐没在亵衣的下摆里。 秦渊试探性的摸了两下,萧远鹤突然软了腰,跌在他怀里,如玉的脸庞上泛起一丝潮红。 “往下摸。” 青年眉头微皱,半阖着眼,捏了把他的腰:“平时招蜂引蝶的,真到了要你出力的时候,就这么磨蹭。” 秦渊据理力争:“…….我那叫文士之风,怎么就变成招蜂引蝶了?” “我那次遇到你的时候,你不是在和人调情么?” 萧远鹤哼笑一声,下身绞紧,将秦渊的手夹住:“自己做的事,转头就不认了?” 秦渊被他夹得手臂发麻,进退两难。 他没想到萧远鹤还记得这事,一时老脸丢尽,心说你记什么不好,非记这档子事? 这事确实是他做的,十分理亏。 秦渊的手指细长,沿着茎身的底部往下摸,没摸到圆润的球体,却摸到了一条细缝。 他一惊,火烧般缩回了手。 萧远鹤伏在他胸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你躲什么?” 这话有点难接。 秦渊没吃过猪rou,但也知道男女有别。 他自己是这样一具身体,萧远鹤与他一个性别的,怎么下面就比他多出了个东西? “你…..你那个……” 他‘那个’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倒是萧远鹤先笑了。 “我听说昭国的开国皇帝勇武非凡,他一生专情,只娶了皇后一人。” 萧远鹤环住他脖子:“那皇后却是个男子,弃笔从戎与他一起开疆立国,生下的长子,就是后来的曜帝。” 昭国的第一位皇后是个文官。 与皇帝情投意合,一口气生了八个娃,都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大陆上多有双儿为后为妃的,他们和普通男人没啥区别,只是多出了一套器官,可以用来繁衍后代。 譬如元国,一堆皇子皇女里,也有两个这样的。 这就是后话了。 因此,双儿虽不多见,倒也没少到凤毛麟角的程度,运气好总能碰上几个。 萧远鹤就是双儿。 他戎马半生,在军中极有威望,为人又很刚正,本来是夺嫡的不二人选。 之所以让昏庸无能的大哥当了皇帝,也是因为这层缘故。 他的出身,再加上这样的身体构造,即便战功赫赫,也令一向自负的元国皇室蒙羞。 如果他碌碌无为,随便嫁个世家子弟或者和亲也就罢了。 偏偏萧远鹤天资卓绝,从小就擅骑射,领兵作战骁勇异常,是元国不得不倚仗的帅才。 他的存在,既成为了元国抵御外敌的防线,同时也让这个国家抬不起头来。 皇帝对他的诡异态度就可以理解了。 想通了这层之后,秦渊之前的种种疑惑也迎刃而解。 他下意识地敲打着床沿,如果按自己所想,那么如今元国国力衰颓,皇帝却无改革之心,仍以南陆列强自居……萧远鹤作为他不好控制,又必须启用的一把刀,在朝中的处境就可想而知了。 他想得出神,被萧远鹤踢了一脚。 “干嘛?” “嫌弃我了?” 萧远鹤嘲讽地笑道:“觉得恶心?” 秦渊一见这架势,就知道是送命题,连答案都不用抄:“没有没有,我可喜欢你了。” 他强调了一遍:“特别喜欢。” 萧远鹤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我呢?” 又问:“那为什么不做了?” 秦渊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出了七八十种阴谋论,每一种都像悬在萧远鹤头顶上的一把刀,叹气:“我是想,你又不肯做我的王妃,让我摸了那里,岂不是污了你的清白?” 萧远鹤冷笑:“你倒守礼节。” 大大方方敞开腿,拉着秦渊的手摸上去,萧远鹤头往后仰:“你要真有本事把我弄去做王妃,我也给你生十个八个的,省得你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没个安生。” 他那里湿滑细腻,又紧又热。 秦渊想着生十个八个,岂不是要把他榨成药渣么? 手指碰到他那处,萧远鹤低吟一声,腰拱起来,像一把拉满的弓,眉角眼梢都是春情。 他嗔怒地横了他一眼:“你这么用力做什么?” 秦渊: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抓着我的手撞上去的,我可啥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