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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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摸向他的胸膛,他下意识的挺起了身体,让纪怀止摸得更容易些。 他挺起,而后愣了愣,自嘲的笑了一下,笑容微不可见。 他只是想起久远的事情。 一双手摸向他的胸口,胸膛并不坚实,只是瘦弱,却也软嫩。 这是他来到这间学校,接受的第一份玩弄。 晏观没有拒绝,只是咬着牙偏着头,他这副表情可能反而取悦了手的主人,被摸的更痛了。 晏观闭上眼,手臂撑着桌子不后退,而事实上心中已经萌生了千百次退意。 “好孩子。”那人用着这样的言辞。 他双手慢慢的抠在桌子上,留下了两道浅浅印子,他几乎是把自己钉在上面,睁开眼偏头看向入学申请,上面还在等待一个签名。 “先生,我可以入学了吗。” “不急,还有下面,来,脱掉裤子再给我看看。” 男人的头发已经有些白了,十六岁的晏观就算是叫他爷爷也不过分。 晏观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慢慢抬起,双手放在了腰间,剥下了自己的裤子。 小巧的性器垂在那处,白嫩的腿缝紧张的合着,他盯着男人看,视线没有晃动,嘴唇却抖着。 “哦…别这样,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晏观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来“我不怕,我只是有点冷。” 就这样一句话,却引的男人发了笑,他弹了几下,就不着急再享用,拉过那张入学申请,在上面签了字。 “记得,以后看见cao场上有一面蓝旗子,就过来找我。” “去告诉你的母亲吧,你顺利入学了,她会为你骄傲的。” 晏观提好裤子,纤长的身影在办公室门口站了几秒,推开了门。 “我通过面试了。” “眼睛为什么红了?哦,高兴的。” ————————————————————————— 他还缺一套校服。 滑软的面料,笔挺的版型,修身的裁剪,对应的是不菲的价格。 他对母亲说,没事,就算不穿校服也可以上学。 于是在走进教室的时候,接受了所有人的注目礼。其实就算穿了,也是一样的,他浅绿色的眸子透着光,头发如同水草一般,太过于显眼,那时,他还没有可以遮掩那些的灵力。 “老师,为什么花妖也能和我们一起上课?” 一个男孩举起手来提问。 “花妖也是我们灵境的生物,既然来到这里,就是大家的同学,要好好相处,不可以歧视他。” “切,我爸爸说了,花妖天生就是用来做奴隶的,他如果知道我和花妖做同学,肯定觉得很无语。” “老师,为什么他可以不穿校服,就因为他是花妖吗?” “不是,晏观同学暂时还买不起校服,所以我准备让大家一起给他捐一套,就当是表示欢迎他的礼物,你们觉得好吗?” “不用。”晏观听到这里,掐着自己的手心拒绝了,他笑了笑,“不用,我买的起,明天就穿。” 那时的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维护住一丝尊严。 他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进。”男人低沉,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出。 晏观露了一个头,然后慢慢的走了进去。 男人抬头看见他,意外的笑了笑,“是你?你怎么来了。” “老师……”晏观开了口,然后垂下眼,看着男人投射到地上的影子,“我还没有校服。” 男人站起身来,围着他走了走,“小可怜儿,想让我给你买一套校服?” 晏观的脸红透了,他点了点头,还是不肯抬头。 男人看了看桌上的一沓资料,“今天我有事,后天再过来吧,做得好就赏给你。” 晏观张了张嘴,“我……我等不到后天了。” 男人挑了挑眉,似是为难得看着他,“想要什么,就得付出什么,你是大孩子了,该懂这个道理吧。” 晏观慢慢的走近,“我…懂,我可以服侍老师,不耽误您事。” 男人眼里闪着异样的光,他知道自己兴奋到极致。“好吧,那你试试。” “顾主任,您怎么脸色这么红?” “害,这人上了年纪就是不行,稍微热一点就上脸。” 是吗,年轻的女教师不疑有他,叮嘱男人要注意休息,回头关上了门。 男人一面盯着合紧的门缝,一面用手摸着晏观的脑袋。 “好乖,还能更深吗?” 晏观记得他说,需得他满意,于是再一次张大了喉咙,他双手捧着那两个有些萎缩的卵蛋,献祭一般的把那根丑陋的东西钉进了自己的喉道。 以至于最后拔出来的时候,太过于恶心,吐了一地。 男人不在意的打了个响指,用清洁术弄干净了地面。 “虽然吐了挺让人扫兴,但是看在是第一次。” 他笑着把重新软下去的性器收了回去,拉开抽屉,拿了几张纸币给他,“去吧,活动楼二楼,去买你的校服。” 晏观接过钱,从桌子底下爬出去,他又在办公室门口站了几秒,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压下还持续着的恶心,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捧回了校服,欺骗母亲说是老师送给他的,身子躺在那张本来就不大的床上,校服叠的板板正正的,占了一半的床榻。 晏观睡一会儿就莫名醒来,手止不住的摸向它,“真好……” 这样他就和别人是一样的了。” 早上穿着校服上学,路过一处水沟时,看着里面的倒影,竟有些认不出来了。 是英气的。 这是他穿过的最好的衣服,领子上绣着他的名字和班级,他走在街上,第一次有了理直气壮的感觉。 “哇,你看,那个花妖穿着乾安的校服耶。” “我靠,真的,哪个大户人家这么舍得,放花奴出来上学。” “我不是花奴,我是灵者。”晏观看着他们,却只在心里说。 他的灵力并不低,所以才有被特招入乾安的资格,可是因为最为羸弱的花妖,所以一定要比别人强很多才能显得一样。 但终究还是比不过的,那些少爷小姐们从小为了让灵力激活以后更强,数不清的名贵药材喝着,就算是根本不加以训练,他也是比不过的。 更何况,还有灵扣呢。 灵境的人,没到十八岁,灵力再丰沛都只是一盘散沙。 但是有一样东西,打破了这种限制,它叫灵扣,把灵扣戴在手上,可以让灵力调转自如,就算是不到十八岁,也可以使出灵术来。 它长的像是一颗平安扣,以黑色居多,还有黄色或白色,蓝色的效果最佳,价格最贵……无论什么颜色,几乎所有人都会配上一颗灵扣,晏观显然不在大多数里。 他还在长身体,却整整三个月,每天只吃一顿饭,攒了些灵币,到市集上选了一条灵扣。没有讲价,直接把一袋钱倒出,数好递了过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戴在手上当场试验了一番,灵气涌出,汇聚在手掌,一根细嫩的芽慢慢爬出,晏观欣喜若狂,如获至宝。 他生怕被谁给抢走,一路上藏在袖子里不敢露出来,回到家再一试,一开始还能召出,再一次却没了反应。 就连那扣子也碎在了地上,他后来才知道,那是骗人的,一次性的东西。 他哭了一整夜。 哭的不是三个月以来,每天都饿的发慌,恨不得去捡别人吃剩的垃圾,哭的也不是那些生生浪费了的钱。 他哭的是,每次都以为要拥有什么了的时候,却总在失去。 ————————————————————————— 小蓝旗总是不动声色的插在cao场的某一处花坛里,晏观知道自己可以像索要一套校服一样,去索要一条灵扣。 可是那样的话,他还是他吗。 一次就仿佛已经耗尽了十六年积攒的微光,桌下的舔舐和吞咽,让他的人生陷入了一片空洞和黑暗。 他常常睡着了以后,突然被从梦境中拉出,然后是无边的清醒,大脑强逼着他想起这件事,然后胸口就是发闷的痛。 他不断的妄图寻找出路,却不断的迷失。 又一日,满身的汗水滂沱落下,肠rou搅动着,男人拍了拍他的屁股。 晏观顺从的退出,抓起一张纸擦了擦,提上了裤子。 “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 晏观讶异了一瞬,然后点了点头。 “后天。” 男人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精美的金属盒子递给他,“打开看看。” 晏观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接过盒子,打开,看见了一条白色的灵扣。 “这是好孩子该得到的奖励,拿走吧。” 晏观该拒绝的,否则他多日的坚持就成了笑话。 可是…想要两个字就明晃晃的从心底透到了颤抖的指尖。 灵扣是白色的,质地良好,和他在集市上看的完全不同,是有光的,晚上戴一定分外好看。连连接它的绳结都编的分外精致,两边各坠了一个玉珠。 “谢谢老师。” 他拿走了盒子,揣在怀里,像揣着一份珍宝,也像揣着一份脏污。 怎么能接受,他问自己。怎么能不接受,他又问自己。 他后悔那天的选择,后悔了许多许多年。 某一节户外课回去的晚了一会儿以后,他发现自己的所有东西都被翻出来了,扔在地上,座位旁围着一圈人,盒子被一个人拿在手里。 他还没来得及戴上,他想等生日的时候再戴,毕竟从来没有人给过他生日礼物。 “你们干什么?”晏观冲上去把自己的东西捡起来,手却被踩住了。 “喂,花妖,你要是买不起的话,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一起捐给你,干嘛偷别人的。” “我偷什么了?” “这条灵扣”一个男生扬了扬手里的盒子,“这是陈御的,被你偷走了,还嘴硬?” 晏观的指节被踩的通红,他的眼尾也红了,因为屈辱。 “这是我的,不是他的。” “是吗?别骗人了,你饭都吃不起,哪来的钱买灵扣。” “这是……这是家里人买给我的生日礼物。” “噗,你说辞也不换一下,这明明是陈御他爸给他买的生日礼物,陈御明天过生日,你也明天过生日?” 晏观没有想到,他居然和陈御同一天生日。 可是那又怎么样,难道这样就可以颠倒是非黑白了吗? 已经上课了,却还是争吵不休,晏观的手还被踩着,一群人按着他,他怎么挣也挣不开。 老师走进来皱着眉,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后说,“这样吧,既然晏观说,这是他家里人买的,那就联系一下,问问有没有这么一回事,这灵扣既然是今天才丢的,总不至于是串通好了的。” 晏观站在一旁,按着自己红肿不堪的手,快把嘴唇咬烂了。 “不……用了,是我偷的。” 他仰了仰头,目光看向陈御和他身边那些人,突然冷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如同断线一般落下,他不想哭,但是,少年总是吃得苦,受不得辱,何况是亲手折辱自己呢。 四面八方的议论把他的脊梁一寸一寸的钉入地底,晏观的身形却始终挺立着。 不甘心啊。 他不甘心一生都在折辱中度过。 他的眸子中藏起了悲伤,燃起了愤怒的火光,他想要烧灼尽这个荒诞的世间,不惜引火自焚。 他的耳朵出现了鸣音,目光扫过了人群,突然穿过墙上的窗,看到走廊里站着一人。 他静静的站在窗前,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晏观和他静默的对视,隔着腐朽的世俗。 他们一个愤怒,一个平淡,对着他那双清冷的眉眼,晏观莫名的平复下来。 算了,本就不是他应得的,就当作是神对他贪心的惩罚。 晏观平静的给陈御道歉,平静的回到座位上上完课,窗边的人已经不见了,等到下课,晏观往出走,想找冷水冲一冲手,却在外面窗台上看到了一小瓶蓝色的东西。 他四下扫了扫,迟疑着走近,拿了起来。 打开以后闻了闻,是伤药清凉的味道,瓶底摸起来凹凸不平。 他举起来看,看见上面刻着“纪”的图章。 沾了灰的窗户被画了一个手掌的形状。 晏观捏着药瓶的手不断的攥紧。 如果这是神明惩罚过后的怜悯,他希望不要被收回。 就,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