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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在听吗?”

    我皱着眉道:“在听。”

    “那您……”

    我的手指不自觉的挠了挠桌子:“那就这样吧,抱歉,打扰了。”

    他呵呵笑两声:“没事,等您将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还是可以联系我。”

    我挂掉电话,失魂落魄的盯着灰白的墙壁,心中一直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我虽然干着出卖自己rou体的事情,但我从来都遵纪守法,扪心自问,在外面我连垃圾都没乱扔过。

    虽然我脑中无物,可我也大致清楚失信人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老赖,欠钱不还的那些人。

    我在网上去进行失信被执行人查询,输入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短暂的半秒缓冲后,我的手握成了拳。

    我不信,心中哽着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的再输了一次自己的信息,结果还是那样。

    纵然是不想承认,可我真的被列入了失信人名单中。

    才从笼中飞出来的我,并没有飞向自由天地,而是被射中羽翼,又再次掉入了泥潭中。

    “喂,文玥。”

    文玥淡淡的在那边嗯了一声,声音略有不耐:“我挺忙的,最近事情很多,等我考完试再给我打电话可以吗?”

    “就一会儿,一会儿,”我哀求似的和她说,“文玥,之前,就是几年前,妈去世的那段时间,也就是我和齐楠在一起的时候……”

    文玥被我惹怒了,厉声打断我:“陈文西,我不想知道这些事情!”

    她以为我要和她讲我的那些破事,“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掉了,我给她打过去,都被她毫不留情的挂掉,最后她终于接了,我说:“文玥,你先听我说。”

    她的声音冷漠的就像无机质的机器声:“你说,我要去教室了。”

    “那段时间,你一个人在家,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来家附近。”

    文玥沉默了几秒钟:“好像……有……”

    我揉了揉眉尖,文玥:“但我那段时间去同学家住了一个月,没有碰上那些人。”

    我们兄妹二人从小在债主要债的环境中长大,自然分辨的出哪些人非善类,是冲着我们过来的,文玥说的与我所想的无二,她见我没说话,问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文玥还不知道我和齐楠已经分开的事,我又不想让她担心,便装作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你哥哥我住在别墅里面能有什么事情啊?”

    文玥沉默几秒,冷笑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我那强扯出来的笑意也渐渐消失,最后嘴角只剩下苦意。

    天边已经乌黑一片,我在狭小的沙发上蜷缩在一团,头埋在膝盖中,像是一个哮喘病人一样大口的喘着气,脑中闪过最初和齐楠相识时候他对我说的话:“你妈欠的那些钱我都帮你还清了,该收的烂摊子也收的差不多,你之后便可以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了。”

    我捧着脸,用力搓了搓,把眼睛上面那点不起来的水花给擦掉,那些钱根本没有被还清,若我猜测的没错,我妈还用了我的身份证去借了一笔未知的钱,我和齐楠被蒙在鼓里,我也没想到,我妈到死之前坑我一下,还要再坑一下。

    未知的款项,未知的债主,像一座山压在我身上。

    我陷入绝望几秒,又忽然灵光乍现,我可以报警,报警的!

    这不是我借的钱,无论怎么样都不能算到我的头上!我妈将我卖给别人之时,那些她生我养我之恩,便都还清了,我也不必再为她收那些没有必要收的烂摊子了。

    意识到这点后,我立马在网上搜索和自己相似的经历,看过几个帖子后,我无数次的庆幸国家是个法治社会,提心吊胆几小时,终于是将那颗心又揣进了肚子里面。

    尘埃落定,我拳头硬了又软,软了又硬,所有事情都被放下后,我在睡前冲了一杯牛奶,最后疲惫的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白天的情绪太过跌宕起伏,煞时放松,我那晚睡得尤其的好,甚至还做起了春梦,梦中我感觉有人在亲吻我的身体,可我的意识陷在泥潭中,动弹不得,只得任由那人侵犯,最后他含住我的几把,粗重的吮吸两下……

    早晨我醒来时候懵了好久,掀开被子看了自己的下半身一眼,弟弟很乖的包在内裤里面,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一根,还有点晨勃。

    我伸手进去揉了两把,清醒了不少,漫不经心的进厕所去尿尿。

    陈文西,等这些风波过去后找个男朋友吧,瞧把你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