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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想起你叫什么了吗?(蛋是关于结婚初期的接吻)

    “休息时间结束。”这次负责通知的并非是系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徐徐走进。坦白说,他平日里不爱套这种不好清洗的衣物,但似是为了衬托什么,陶锦哲最终还是特意挑了这身行头。

    陶锦哲朝唐鹊和纪寻摆了摆手,这乍一瞧去十分友善。他的目光很轻的落在纪寻身上几秒,随后便彻底锁定了唐鹊:“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来见见我素未谋面的爱人。”

    陶锦哲自然而然的坐在了留有他们一夜温存的床畔,他的态度倒不像是仗着身份前来挑衅。当陶锦哲垂下的目光扫至唐鹊和纪寻紧扣的手时,他终于有了其他动作。

    敷于脸侧的面具被摘掉,陶锦哲露出了张与纪寻一模一样的脸。他很轻的笑了笑,如称兄道弟般撞了撞纪寻的肩:“你还记得在被纪家接走前,自己曾经的名字叫什么吗?”

    “想不起来也不用急。”

    陶锦哲看清了唐鹊挺身将纪寻护在身后的动作,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三秒过去,陶锦哲对嵌在墙顶对角线的广播打了个响指,他扭头,话依旧是向唐鹊说的:“别那么防备我。”

    一个温柔的女声传出,她哼唱着摇篮曲,虽未见其人,但凭此不难猜到她的贤惠:

    ——“小宝,以后你就随mama的姓,叫….叫陶锦哲好不好呀?”

    唐鹊以一个绝对拥紧的姿势固定着纪寻,因而他能感受到怀里的人僵直了背。

    陶锦哲似是对这刺激程度不大满意,他耸了耸肩,轻描淡写谈起过往时简直不像在论述自己的经历:“那日纪何邀请你拳交,纪寻,你出于自卫抄起旁边的扫把跟他对打。纪何一时冲动,将你推翻到矮柜棱角处,你不慎撞碰了后脑勺,还留了一地血。”

    “我相信你也差不多该想起来了,”陶锦哲抬眼,丝毫不掩饰他的厌恶,“毕竟从那之后,纪家便浑水摸鱼,趁机告诉你,你只有纪寻这一个名字。”

    陶锦哲的一字一句如同只木锤,他疯狂朝纪寻抛去,躲避不及的纪寻被弄得头昏脑涨。许是这空间狭小,紊乱的情绪令纪寻感到呼吸不畅,他又向唐鹊的肩上靠了靠。

    “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你,但我跟你不同,我还叫陶锦哲,”陶锦哲说着说着语气染上几分遗憾,“可惜的是我没有遇到唐鹊。虽然最后….我用一些手段扳倒了纪何,但人却被他折磨出了性瘾。”

    “所以,我就揣着好奇心打扰了这个世界的宁静,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唐鹊是怎么样的,”陶锦哲的表情不咸不淡,他选择擅自跳过去讲述在医院治疗时的不堪,“这是doi房间的最后一关,它没有钥匙。”

    “你们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选一人回到现实世界,至于另外一个,就得留下来陪我了,”陶锦哲未带愧疚,说起来竟坦坦荡荡,“不过,我替你们准备了充分的时间抒发不舍,所以,本次任务的时间为整整三天。”

    纪寻扑倒了唐鹊。他刻意回避了二保一的话题,似是假装闭口不谈,就能绕过这条死胡同一般。

    很快,纪寻和唐鹊调转了个姿势。

    他浑身发烫,连带那喉结也渗出层薄薄的汗。唐鹊低头,却只尝到了满口的咸。

    唐鹊对纪寻的照顾不放边边角角,他始终护着纪寻的腰,故而纪寻一套挑逗动作做下来如鱼得水。

    纪寻舔了舔唐鹊的唇珠。

    “唐鹊,等我们回去了,你就监督我改掉喝酒。好不好?”一旦纪寻心里对哪件事没谱,他便会慌了手脚去找那人要来句肯定。这无疑是自我安慰,它所生成的效果等同于未盖字章的空泛承诺。

    唐鹊不予回答,待纪寻再问时,他只牛头不对马嘴的应句:“你太咸了。”

    他们在这张系统提供的小床上卖力拥抱、接吻。纪寻觉得自己都快被唐鹊cao坏了,连下地走路时腿都抑制不住的打颤。

    铺于地板的绒毯被溅射的脏兮兮的,稠白与淡黄混在一起,满屋子彰显yin糜的味道令人不忍直视。

    唐鹊从后抱住了纪寻,他将一个没拧开的小瓶放至纪寻嘴边,挺挺鼻子示意让人咬开盖子。

    “不用,”对这包装最为熟悉的纪寻面无表情谢绝了唐鹊提供的润滑,他懒懒的倒回床里张开着腿,“还没合上。”

    新一轮的冲撞像是要给纪寻大开到不能延续的xue口再撕出条道来,背对着唐鹊的纪寻只得默默承受。

    有东西从里面倒流而出,但纪寻的肚子仍旧难免发涨。

    “我知道你喜欢我,”纪寻胡乱蹬腿,张开的嘴除掉呻吟便是重复着,“唐鹊最喜欢我了。”

    他们十指相扣,抵死缠绵。

    有谁烙了香吻,至死方休。

    …..

    这场性事越到最后就越捎了些惩罚韵味,双方各自赌气他们的不作答。后来,纪寻咬破了唐鹊的嘴,而唐鹊直接狠下心来把纪寻干晕了。

    在确认纪寻不会飞檐走壁的翻下床后,唐鹊匆匆披上了谁的外套,赶去见了面陶锦哲。

    “考虑清楚了?”

    隔间内,陶锦哲翻卷了袖子,他正专心拨弄着盆里那被掐断了根茎的歪花。

    “毕竟当初你们也只是奉一纸婚约,他….,”大抵是觉得这个称谓不太合适,陶锦哲的话锋忽转,“纪寻他性子差,五年下来可没少给你找麻烦吧。”

    唐鹊摇了摇头,他找陶锦哲借了根烟,却只是含在嘴里没有点火:“我和纪寻要的不是长期恋爱关系,而是终生。”

    陶锦哲起身时无意露出了划痕密布的胳膊,他面上闪过几秒困惑:“我不能理解。”

    系统这次提供的房间暂无隔音效果,那头施施然恢复意识的纪寻没摸到旁边的枕头,他费力的撑着在打架的眼皮,钝钝的想着唐鹊是在和谁说话。

    久等的感觉令纪寻有些不耐烦,他懵头懵脑的穿反了鞋,睡衣被扯成了露肩装。

    陶锦哲的视线恰好跟纪寻相撞。

    纪寻眨眨眼,突然上线的记忆让他想起一墙之后的唐鹊究竟说了什么。他双手交叠倚于门框,流利的附和着:“嗯,一辈子。”

    这句真心话是不在系统强制下,纪寻改掉口是心非的第一步。

    本能爱意驱使着他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