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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主人赐下的三处标记

    莫跃的眼睛没控制住的流露出恐惧,无助的眼神犹如抵在猎人枪管下的猎物,只能作出徒劳无功的挣扎,他颤抖着声线的喊了一声主人後欲言又止,没能说出後面求饶的话。

    该说甚麽呢?向主人说他还未准备好?他不愿意,他不想要?

    这话只是莫跃想着都觉得天真又可笑,自己的整个人都属於他,主人想在玩具身上留点甚麽时还需要他准备好吗?还需要挑日子吗?

    不过是一个不配有灵魂意志的玩物而已,无必要再把自己看得有多高贵,当呼吸掺和着尘土泥泞的空气已成习惯,再继续把自己想像成天上的云朵还是高山中的梅花的话,不过是徒添笑柄,自欺欺人罢了。

    他一无所有,仅有的筹码只剩下这具目前对祈绚来说还算有新鲜感的身体,当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保鲜期内尽力的讨好主人,保住父母跟自己的命,而不是因为拉不下面子而扭扭捏捏,将主人的耐心兴致消磨殆尽,这才是对他百害而无一利的结局。

    寒意入心,一根根尖刺的冰锥如利箭固定和刺穿他的心脏,莫跃只感呼吸困难,泪意又涌到眼底,他闭眼定了定心神,再睁开眼时,惧怕和迷惘都被生生压下,那驯服的眸子於祈绚看来却有冲不掉的忧伤。

    见莫跃没有反抗,像是认命般接受之後的命运,他奖励似的揉他的头发,又用手指示着从主宅过来的家奴过来,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先弄左边手腕跟右脚脚踝。」祈绚一边说着部位,带上手套的家奴便随即在莫跃的相关部位向祈绚确认、量度尺寸,过程中他们都只是把莫跃当成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没多瞥他一眼,更没有理会将要被施工的人的感受。

    家奴们全都不发一言的工作着,莫跃也从跪趴换成了面朝天花的卧姿,因为後xue还插着东西的关系,他们用垫子把莫跃的後腰垫高,下半身悉数暴露於工作人员面前。纵然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他人躺在冰冷的胶台上,看着离他最近的家奴在为一排的针嘴消毒时,他还是紧张得连呼吸都停窒了下来。

    到底…是要做甚麽…

    莫跃脑补了很多拿着针的场景,每一个都让他不寒而栗,他试图想从家奴找出答案,无奈他们没一个打算解释这些工具的用途。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几条粗黑的软皮束带在他的胳膊和连接前手臂的地方都围了一圈,封住了莫跃头和上半身的活动范围,令莫跃想把头俯身撑前也做不到。家奴又拿来了一个类似脚托的东西,把莫跃整支的右腿抬起,照办煮碗的把腰腹和大腿都捆实,只有脚踝及脚掌得到自由,在全身赤裸下被这样禁锢让莫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甚麽,就像只待宰的羔羊般静候刽子手的行刑,他的视线渐渐模糊,一直憋着不敢掉的眼泪也像是断线珍珠般从眼眶不停掉落,专心研究道具的祈绚转身後便看见莫跃如此可怜凄楚的哭相,对宠物好像受了天大冤屈似的样子感到有些不解。

    不过是刺几个青而已,针还未落,怎麽就哭得像要活剐他似的?

    他放下手中的针嘴,坐到莫跃的床边,声线无波阑的问「怎麽了?不愿意?」

    虽然被牢牢捆着,但祈绚晦暗不明的声线还是吓得莫跃费力的摇头,泪水又流得更凶了,他咽哽着回答:「呜呜…奴才没有不愿意,呜咳,奴才只是害怕…怕痛…呜…」

    祈绚竟然觉得因为怕痛而哭得像个小孩的学长有点可爱,难得地耐心的哄着「那就忍一会儿,乖乖的别动,」他在莫跃的手腕和脚踝分别点了下,「待会在这里,和这里刺青,你配合的话就不会太痛,知道?」

    没有自己想像的血腥,也没有刺骨的穿环或灼热的铁烙,已成板上鱼rou的莫跃忙不迭的点头,心中不自觉泛起了对主人的感激之情,主人算是选了其中最温和的标记方式,是不是证明他对自己还是留有余地的?

    莫跃的心思和情绪在不经不觉之间已习惯以祈绚的感受作出发点,会为祈绚冷淡的眼神而心惊,又会因主人施予的一点温柔而感到安心,对主人的倚赖在日积月累中愈来愈深,从而衍生了患得患失的不安,但莫跃还懵然未察觉到这样的转变。

    祈绚说了一句乖,又扬手叫人拿来毛毯,亲手盖在莫跃光溜溜的性器上,他可没打算让这些没关系的下人都看到他宠物那可爱的小东西。

    因为三少早有吩咐,分成小组工作的家奴先用湿毛巾细致的抹拭着表面,拿出了一个软垫垫在莫跃的手腕下,又一再检查束带的松紧,确保准备工作无虞後才敢小心的开始下针,没跟莫跃有任何的交流。

    就算家奴的动作再轻,针扎下来时的尖锐痛感还是令莫跃轻微的瑟缩了一下,没给莫跃回气的时间,刺青枪不间断的刺穿细薄的皮肤,莫跃觉得自己的皮肤像被利刃一刀刀切开,被绑住的身体却没有一个发泄或转移注意力的出口,双重的剧痛不断敲打他脆弱的神经,一直从旁观看的祈绚手快的把毛巾卷成圈状让他咬着,不然莫跃很可能会痛得咬破自己的舌头。

    莫跃从来没试过刺青,也没料过刺起上来会这麽的痛,在这如猛兽撕咬的剧痛般才让他有了被人打上身体烙印的感觉,往後余生这些如家畜般的印记将无时无刻提醒他的身份,举手投足都无所遁形,自己的身体不过是用来炫耀主人权威和所有权的玩具,而且更可笑的是,他连这印记长甚麽样子都不知道。

    身体各处都像被火燎般热了起来,被刺的地方又热又痛,额上的薄汗覆盖了一层又一层,莫跃紧闭双眼,精神都被看不见尽头的疼痛噬尽,就连家奴调整了他身体的方向他也没来得及反应,负责下手的奴才技艺熟练,几乎是在莫跃余痛未过的时候就紧接刺上另一侧的皮肤,动作没有一丝停滞,专注的在莫跃光滑的皮肤上纹上三少指定的图案。

    刺青的时间不长,但对莫跃而言却像经过了一个世纪,片刻後他手腕旁的两个奴才缓缓站起,恭身请祈绚来检视上面的图案,祈绚左右晃着前臂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才点头过关。奴才应是後又在莫跃的伤口处涂上了一层药膏,清凉的感觉略为纾缓了手腕上的灼痛,又架来了一盏射灯,诡异的蓝光照射在伤口上,莫跃脱力的睁开眼,隐约的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这是让自己伤口可以快速癒合和止血的道具。

    不一会後脚踝的部份也宣布完成,祈绚对两个的刺青效果表示满意,但莫跃却没能从主人的表情中知晓图案的真貌,四肢仍被束缚着的他在祈绚过来拿掉毛巾时,可怜兮兮的汪了下,水灵的大眼睛有了几分委屈,像是撒娇式的抱怨,祈绚被逗得嗤笑一声,极有眼力见的奴才马上关掉射灯,用湿毛巾简单的清理後便把束带卸下,退後把手术台边的空间留给主奴二人。

    祈绚把盖在莫跃眼睛前被汗沾湿的浏海拨开,帮他坐直身子後便让他看清从此成为他身体一部份的印记,莫跃把手腕挪到眼前,才看见手腕上被围着圈纹了两条精细的麻绳,每条麻绳如指甲般粗,像地平线的伸延直到在手腕外侧近动脉的位置上交叠,绕成了个∞的绳结。图案刻划得十分细致,把麻绳的粗糙感立体地呈现出来,配上莫跃小麦色的肌肤,这束缚的刺青看起来予人粗旷和有独特个性的感觉,倒十分符合莫跃的外形。

    莫跃咬了咬唇,缩腿再看在脚踝上的刺青——一条厚重的铁链像莽蛇般缠绕了两圈,结尾的部份随意的埋了在中间的交汇处,多出来的小铁块垂了下来,贴着近脚掌的皮肤上。和手腕的贴身紧密的绳结不同,链子只是松垮垮的勾着,看着不像是束缚,更像是装饰,像轻松的摇滚风格。刺青把铁链上的纹路和光影都刻划得栩栩如生,甚至能看到铁链透出的寒意。

    莫跃在看到这两个图案後,聪明的大约猜测到了主人的心思,一松一紧的刺青就像是颈圈一样,标志着他被人牢牢掌控的一生,松紧以至方向都由主人决定;他的手腕以至脚踝都被套上了无形的枷锁,印在皮肤上的绳结拴的不是他的rou体,而是他的灵魂。

    祈绚开口问道「喜不喜欢?」

    受到精神冲击的莫跃还在恍神,他把头垂得很低,咽了咽口水,讷讷的说着唯一的答案「喜…喜欢,谢谢主人。」

    「比之前的狗项圈好看多了,」祈绚很满意自己的眼光,学长看上去就像是被拘禁蒙养的宠物,阳光健硕的身体多了分yin靡的情色,禁欲却撩人,只想把他狠狠的压在身下,cao得他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心情愈发愉悦的祈绚把玩着莫跃萎靡的性器,好言的催促道「还有一处要纹呢,把身转过去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