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所以十六团圆赏月也一样,这样的歪理也就只有王缙会一本正经地对崔叙说。 皇帝差人在天井下搭了帐子,铺上床襦,就这么没有灵魂地幕天席地。 崔叙还没有从昨夜发生的事中走出来,总显得心事重重。王缙只以为他是醋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就开始变着法地哄他。 “我昨夜是陪虫虫去了,平日也不见你吃别人的醋,怎么专和小孩儿争宠?” 虫虫是皇长子王琮的小名。本来杨选侍和养娘们取的小名是壮壮,后来壮壮开始学话,皇帝才有兴致去逗弄他。因琮这字实在不好发音,壮壮经常自称虫虫,皇帝也跟着起哄,久而久之,他就叫虫虫了…… 崔叙懒得分辨,由着皇帝自己去误会脑补。 王缙隔着贴里摸他的胸脯,才发现摸不着狗牌,探进襟口里摸了个遍,也没找着,就揪着乳首质问:“狗儿,你的牌子呢?” “链子断了,戴不了了。” “醋劲这么大?”王缙笑着解他的衣袍,埋头舔弄被自己揪红的可怜乳尖。 崔叙仰躺着,隔着纱帐看月,任皇爷啃他的奶子,一动也懒得动。 “看来下回只能把字烙在狗儿身上了,烙在哪儿好呢。”皇帝又开始絮絮, “烙在心口吧。”崔叙突然接话。在王缙身边这么多年,他多少也能猜到哪些话是说着玩儿的,接茬能让皇帝过过嘴瘾,自己也能讨到一点好处。当然,有时候则是被按着cao得更惨。 王缙听后,觉得崔叙是服软了,吹了吹被津唾润得晕红的乳首以示安慰,就搂着他的狗儿赏起月来。 而金绪恩与何家的事一直悬在崔叙心头,始终闷闷不乐。在察觉到皇帝开始掀他的下袍时,突兀问道:“皇爷知道我的身世么?” “知道啊。”王缙不疑有他,专心地摸着黑,凭感觉解小中人的亵裤。 “皇爷什么时候知道的?”崔叙不耐地缩了缩腿,又问。 “什么时候……”王缙摸到嫩茬以后,便揉搓起来,把贴里下摆拱起很大一块,远看着有如被翻红浪一般,“应当是元年左右,崔让告诉我的。” 崔叙突然撑起身,直往后挪,不给皇帝摸了,一脸的欲言又止,闹得王缙也很困惑。 “你今天脾气该撒够了吧。”话里没什么好气,但也不至于真正动怒。 “那皇爷为什么瞒着我?”崔叙心一横,终于问出了口。 王缙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我什么时候瞒过?上回你问,我不就告诉你了,还说你若真是,就授你爵禄,再给你讨个媳妇。” 他一掐嫩茬,崔叙便疼得叫嚷起来。 “你不会还想着这事吧,黔国公的位子,早就被哲宗给了何允真了。说来也巧,他只大你一岁,娶的还是老娘娘家的女儿。怎么,现在想起来羡慕了?” 崔叙疼得眼角泛泪,两腿乱颤,也不敢反驳什么,皇帝看他这副委曲求全的小媳妇样,才终于松了手,又埋进腿间给他呼呼。 “皇爷当时是这么说的?怎么还有真是不真是……”抽抽噎噎的,更招人怜爱了。 王缙耐心地解释:“何氏族谱名录全被惠宗毁去,幸存至今的多为没入教坊的官宦女眷,往日何等尊荣,如今何等落魄,谁还愿意对着那些昔日手帕交的夫婿子侄,承认自己过去的身份?” “若不是崔让所言,我也未必会信你是何氏遗孤。”趁崔叙愣神的功夫,皇帝终于cao进了那口xue里,尽情驰骋起来,“是与不是,信与不信,如今也没有任何分别,你难道要为这事怨我?” 王缙不待答话,旋即笑道:“反正随你。” 崔叙此时有些茫然,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从袖中取出那块狗牌叼在口中,试图取悦他生着闷气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