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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穿成怀孕种公猪7-10 临产的渣猪猪被大黑猪找到/真的是骆幼丝/我回来了

    7

    我的猜测没错。

    晚上,那只黑漆漆的大野猪再来的时候,我因为一整个白天的心理建设,竟奇迹地感到不那么害怕了。

    当然,这只是在它还停留在猪圈门外与我遥遥对视的时候。

    我眼睁睁看着它两只弯弯长长极其锋利的獠牙轻而易举地拨开扣在猪圈上的那个锁,又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走到我面前,饶有兴味地低下头端详着我一起一伏格外剧烈的大肚子,小心脏立刻不争气地又颤巍巍地抖嚯起来了。

    害怕,真的好害怕。

    那种害怕竟像是埋伏在我基因里的,在看到它健壮并且线条流畅的身体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生出了臣服的欲望。

    不要怕。我安慰自己。

    努力回忆着和骆幼丝相处的点点滴滴,我用自己最镇定语气说着,“我知道你是谁。”

    大黑猪明显地愣了一下,接着眼神就游离了几秒,它很快地回过神来,漆黑的眸子里重新充满了愤怒和煞气,可我的害怕已经被它那一瞬间的慌张冲走了大半。

    我努力想要坐起来,和曾经的爱人温柔地,平和地谈一谈。

    然而身子努力向上拱了拱,又拱了拱,终究作罢。过于圆滚滚的孕肚让我不仅没能坐得起来,还引发了小猪崽们一齐抗议,一个个纷纷蹬着腿,把我的大肚子踢得一阵阵波荡,此起彼伏。

    这么一拱,我立刻就很没有士气地“呜呜”“呼噜噜”小声呻吟起来。

    大黑猪又是愣了一下,它歪着头,黑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大肚子,我可能是糊涂了,竟然从它可怕的面容上看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果然,下一秒,它的嘴角咧开了,连大獠牙都被带得往上翘了翘,显得更加恐怖了!

    “啊!”怀孕的人是不能受惊吓的,怀孕的猪也是。

    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于是眼睁睁看着前一秒还隐约有些柔和下来的大黑猪顿时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周身蔓延着狠厉的气息,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在看一头死猪。==

    “拜托.....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我哀求着,试图唤起骆幼丝的慈父心理,不管怎么样,我肚子里的小猪崽们也只可能是他的种,但我却忘了,当年害死骆幼丝肚子里孩子的,也正是我。

    眼看着大黑猪两只粗壮前蹄疯狂地刨着地,不过一会儿就在松软的地面刨出两个小土坑,飞扬的尘土之间,他的眼睛嗜血般紧紧盯着我,像是追寻着猎物。

    就在它猛地一跃而起腾在半空中的时候,我终于从极度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呼噜噜——噜噜噜——呜呜呜呜呜呜——”地哀嚎起来。

    “噗。”

    就像是一个幻觉,眼前的画面像是灭了的烛火,一下子消失了。

    伴随着我“咚咚”如擂鼓的心跳的,是“啪”的打火机响起的声音。

    王大铁趿着拖鞋,举着一盏小烛台,披着衣服慌慌张张地就着稀松星子和朦胧月色奔我而来,平日里极为粗犷的面容此刻也显得亲切极了。

    他先是摸了摸没骨气地哭得一抽一抽的我,小心地放下烛台,就被我猛地“嗷”一嗓子扑进怀里,整个人被我又大又圆的孕肚顶得几乎飞出去,陷进松软的金黄稻草,胡乱吃了一嘴草屑尘土,“呸呸呸”了好几声,心惊rou跳地看了眼没有倒下点燃稻草的烛台,正准备骂我,也许是我眼里nongnong的委屈和后怕过于明显,以至于超越了人与猪的界限,让他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接着便无奈地轻轻将我胖胖软软的白乎乎身子搂到怀里,轻轻摸了摸动得厉害的大肚子,“又怎么啦?小花?”

    “呜呜呜呜呜呜.....”

    这个称呼在此刻显得尤为亲切,起码我知道,我暂时安全了。

    正如大多数穿越里,全息游戏里的NPC也会不受造物者的控制生出自己的性格来,我越发坚定了要抱紧王大铁这个能保命的大腿。

    毕竟我还是他的摇钱树呢不是吗?

    我呆呆地看着王大铁,眼泪还不受控制地流着,自顾自想着后面该怎么办,忽见他生着细纹的眼角又弯起来,眼里更是溢满了笑意,粗糙的大手轻轻覆在我白白软软十分饱满的胎腹上,竟是柔声安慰起来,“小花是不是快生了心里害怕呀?”

    我顿时又大声“呜呜呜”起来,虽然我刚才不是为了这个伤心,他这句话却勾起我另一层恐惧来,对啊,肚子里的小猪崽们就要生了,可我要怎么生啊!

    现在我站起来就很吃力了,大肚子一个劲地往下坠,沉甸甸地拖在下面,就差一点点就要蹭到地面了。

    更何况临近产期,为了哺育十只小崽子而发育了的大奶子也越来越大,有次在我哼哼唧唧着往前挪的时候就蹭到了粗糙的水泥地面,疼得我立刻眼泪就出来了。

    还有一个多月,到时候我肯定走都走不了啦!只能没有力气地瘫在稻草堆里,连吃饭都要王大铁一勺一勺喂到嘴里,变得更有力气的小猪崽子肯定又来要闹我,我还够不着肚子,只能指望王大铁给我揉揉肚子,吸吸瘙痒的奶头。

    想到这里,我看向王大铁的眼神越发火热。

    王大铁傻乎乎地愣愣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猪脑袋,我乖巧而讨好地把头拱进他手心蹭了蹭,又把圆滚滚的大肚子往他怀里蹭了蹭,让他感受着这细腻绵软又热乎乎的触感,接着叼起他的衣角,“哼唔~~~”“唔唔唔~~~”就往他的屋子那里拖。

    当然是拖不动的,我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王大铁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好笑地轻轻挠了挠我的猪耳朵根部,敏感柔嫩的地方被轻轻搔刮着,雪白近乎透明的那里顿时变得粉粉的,我下意识就轻轻哼叫起来。

    “好啦好啦,让你和我住在一起,直到你肚子里的崽子们出生,好不好?”

    我激动得小短尾巴都快速摇起来,王大铁吃力地托着我的大肚子帮着我慢慢起来,“走喽,小花换新家咯。”

    8

    这一个月过得快极了。

    入秋之后天气就很快转凉了,王大铁纵使是赚钱心切,看见我整日一副病蔫蔫无精打采的模样,到底是狠狠心带着我回了村里,又开始准备好厚实的棉絮和一捆捆柴火,为过冬做准备。

    眼下我正躺在由王大铁的小破床的木板拆下来做的简易小床上,上面铺了厚厚的干草和棉絮,防止一冷一热之间受潮,我懒洋洋地摊在上面,像一坨中间高高鼓起来四周平摊下去的大号煎鸡蛋,轻轻一戳圆滚滚的大肚子,绵软细腻的皮肤表面就翻涌着一阵大动,好像要流出金灿灿香喷喷的流心蛋黄来。

    可不是蛋黄,是一群调皮又可爱的小猪崽子。

    天黑得早,往日王大铁早就回来了,今天却还没个身影,虽然屋子里烧着炕,一点也不冷,暖和得我昏昏欲睡,可是到点吃饭的习惯让我肚子里一阵咕噜噜地叫着,又加上十个同样饿着肚子的小猪崽子也抗议地不住踢蹬着,闹得我即使猪脑袋一点一点的,也完全睡不着。

    可恶!这家伙,到底去哪里了!

    我努力挪了挪大屁股,艰难地抱着挺得高高的大肚子吃力地轻轻转了个身,又大又挺的圆肚子挺在正中间沉沉压在我腰上的时候,我感觉整个猪都头晕眼花地喘不上气了,稍微转了转臃肿的腰身,“咚——”沉硕的巨肚砸在松软温暖的干草上,激得小崽子们抗议得更加激烈,也砸得我眼前一黑,只能用粗粗短短的猪蹄子没什么精神地蹭了蹭侧面以示安抚。

    “呼.....没良心的.....踹我也没用....我也饿死了.....”

    “哎呦——疼!疼死我了!别踹了!再踹我不吃了!”

    “哎呦哎呦哎呦喂哟——疼啊.....吃吃吃!我吃!我吃!别折磨我了哎......嘶.....”

    “你们这群讨债鬼!嘶呼——看把我疼死了谁把你们生下来!”

    我和肚子里不听话的这群小崽子们嘀嘀咕咕的,突然柴门“吱呀”响了,我心里积攒的委屈和怒火一下子喷发,顿时睁开黑豆眼“呼噜噜”“呜呼呼”地大声叫起来,控诉着王大铁虐待孕猪的滔天罪行。

    可是进来的人没有沉重的脚步声,也没有王大铁往日里一进门就叽哩哇啦一大堆的废话,更没有他早晨出门前答应我的烤红薯,我听见自己发出格外尖利的杀猪一般的嚎叫,紧接着不顾自己站立起来已经会完全拖在地上的硕大孕腹,一边惨叫一边拼命地拖着沉重的累赘一般的大肚子死命往角落里挪去——

    许久未见的大黑猪傲慢地俯视着我,那凌厉眼神配上大獠牙,嗜血煞气让怀着小猪崽子临盆将产的我瑟瑟发抖,大肚子不受控制地一波波滚动翻涌着。

    我哀哀叫了一声,痛苦地撅着屁股趴在干草堆上,滚圆的大肚无力地挤挤地裹在棉絮中间,被压得阵阵抽痛不止,可是我太害怕了,怕到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尽力往上抬抬腰肢,为一阵一阵绞紧了痛的大肚子预留些空间。

    我动了胎气了。

    大黑猪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接着完全不掩饰恶意地,用长长弯弯十分尖利的大獠牙,轻而易举地将挺着大肚子的我翻了个面,像只背朝地的厚壳乌龟,只能可笑地挥舞着自己的四只爪子,却怎么也不能翻过身来。

    我被沉沉压在腰上的大肚子压得快吐了,眼前一片片黑雾,一片片金星闪过,却还记得千万不能再激怒此刻找了我一个月的骆幼丝。

    “幼幼。”

    我叫出这一声的时候,大黑猪愣住了,嘴巴还恫吓一般的大张着,露出深不见底的喉咙和又长又尖的大獠牙,可是我竟从这幅可怕的面容中看到了茫然无措,紧接着才是自己再次被诱哄的急怒交加。

    “幼幼!”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你怀着孩子的时候强迫你.....”

    依旧仰躺在干草堆里的我现在看到的大黑猪是倒着的,那浓墨般化不开的黑色宛若来取我猪命的死神,我被沉沉水肚压得几欲呕吐,其实已经看不清大黑猪的表情是犹豫还是沉思了,视线所及只有波涛汹涌格外壮观的白莹莹的巨大胎腹。

    “等到我真的肚子里怀了孩.....崽子.....我才知道......怀孕多么辛苦......”

    “我从前多么不是人......”

    我是真的心情很沉痛,肚子里快要撕裂我的痛折磨得我快疯了,包裹着不安分的小崽子们的不知道什么器官,也许是孕囊吧,不听我使唤地剧烈收缩,我竟然,真的要在这种情况下,在我决裂的爱人面前,如此不堪地生出一窝小猪崽了吗?

    “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想要和你重新开始的!”

    “我之所以躲起来......啊啊.....”肚子里越来越疼了,两只后蹄隐隐按着的下腹部慢慢变得鼓溜溜的,传来让我又麻又肿涨的极其难受的痛,我既想拼命向下挤压,又因为每用一下力就更加剧烈的疼痛想要合紧两只猪蹄子,让抽搐着一绞一绞的羞人的后xue合紧一点。

    “我真的.....不是为了逃避.....责任....幼幼!我疼!呼呼啊......”

    “我怕我....怕我这副模样.....配不上你啊——呃啊——呼啊——疼啊——”

    大黑猪静静地站在那里看我表演,我感到肚子里的小猪崽子越来越活跃,不断踢蹬着我又薄又嫩的软软皮肤,后xue传来湿乎乎“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让我还很不习惯,饱满高耸的胎腹变成了沉坠的水滴状,我只能大口喘息才能获得稀薄的空气,几乎要绝望了,这时候,竟然听见了大黑猪开口了,是骆幼丝的声音——

    “你现在可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把肚子里这群猪崽子生下来再说吧。”

    9

    “好....好.....幼幼......等我....我可以的.....”

    我生怕骆幼丝反悔,痛得浑身都在打哆嗦也拼命地往下使劲,两只短短的前蹄费力地捧着硕大鼓胀的肚皮,因为肚子实在太大,只能堪堪扶住大肚两侧,无力的后蹄蹬动两下,便随着后xue不断被巨物破开的剧痛而抽搐起来。

    “疼....疼....疼啊——好疼——王大铁......”

    我痛得满脸是泪,浑身是汗,湿淋淋地仰倒在蓬松清香的干草堆里,视线模糊着,流着泪无意识喃喃着王大铁的名字。

    “王大铁?”

    一篇朦胧的光影中,原本巨大的黑色身影一闪,大黑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而陌生的爱人的身影。

    骆幼丝从前是不会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的,这使他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

    一点都不可爱了。

    “这又是你哪个小情儿的名字?哦——呵!真是想不到,你不会对我设的NPC都产生感情了吧?一个乡下人,一个农夫?”

    骆幼丝声音里的讥讽毫不掩饰,我身上心里都难过极了,一边继续挣扎着扭动臃肿的身子,从喉咙里溢出绝望痛苦的哭叫,一边费力地仰着头,祈求又无助地在眼前一片泪光中想要寻求他眼中哪怕一点点的心疼——

    “幼幼....救救我....救我.....我好疼....好疼....”

    “帮帮我....帮帮我....求你了.....好疼.....呃——

    “帮帮你?”骆幼丝蹲下身来,紧抿的嘴唇显现出凉薄来,他莹白纤细的手指伸出来探向我的后xue,却又让我无端生出更大的恐惧来,“不——不!!”

    “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骆幼丝暴躁极了地按住我不断扭动的身子,不让我翻过身去,他的手很小,力气却很大,把我圆滚滚高高隆起的大肚子狠狠压下去一个深深的掌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啊——疼死了——疼!!!!”

    几乎那一掌下去,原本在紧窄湿热甬道里的小猪崽子就“哧溜”一下滑了出来,我能感觉到一个巨物立刻滑到了xue口,紧接着便不动了,带给我更大的憋涨的难受的感觉。

    “啊——出来啊——快出来——”

    我想往上挺腰,想气沉丹田向下使劲,却只是徒劳,这才是第一只小猪崽子,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连发出的呻吟都是很微弱的,我害怕了。

    “幼幼....幼幼......帮我....帮我....拽出来.....”

    骆幼丝听见了,可是他正在玩我的大肚子玩得乐此不疲,两只手都按在软绵绵圆滚滚的大肚皮上,正值宫缩间隙,我知道我的大肚皮又软又眠,还粉嘟嘟的,捏起来手感极佳。

    可是他这样像是揉搓橡皮泥一样的手法对于一头临产孕猪来说是极大的痛苦。

    “啊——啊——幼幼.....别玩了....呃——好疼——帮帮我啊——帮帮我——”

    “嘶——不能!不能捏奶头——啊啊啊啊啊喷奶了——啊啊!!”

    他纤白的手握住我两只同样白净柔嫩的大奶包,兴奋极了地一个劲捏着,细嫩的奶孔里不断喷出洁白的奶液,“哈哈哈哈好多!栾云轩你想不到吧!你还有这一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有点疯癫,笑着笑着眼角又有泪光,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也一下子觉得酸酸的。

    xue口的小猪崽子一直不出来,而孕囊又开始了一波更加剧烈的收缩,把第二头、第三天小猪崽子争先恐后地往外推,一时我的下体憋涨极了,连短短的猪蹄子也胡乱地在大肚皮上使劲按压着,和骆幼丝的手一起,把雪白圆润的大肚子蹂躏成又粉又艳,上面布着斑驳的红痕,而雪白的奶水还在不受控制地喷薄着。

    “出来——出来啊——啊啊——”

    我无力地叫着,身体的挣动渐渐小了下去,骆幼丝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低垂着头看像我的大肚子,看不清神情。

    我流了好多汗,流了好多泪,现在口好干,头晕目眩,恍恍惚惚间他的身影也化成两个,化成四个,还没来得及说话,“啊啊啊啊啊啊啊!”

    骆幼丝一脚踩在我高隆的孕肚正中间,他嘴角带着残忍的微笑,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几乎把那个圆滚的弧度给踩平,我的惨叫响彻整个屋子,但也许只有前几下最为凄厉,因为后来我就疼得麻木了,只知道在第一下的时候,第一只小猪崽子连带着湿哒哒的胎水,终于乖乖地从我肚子里生出来了。

    “孩子....孩子....给我看看....啊——疼——疼——”

    不知道踩了多少下,骆幼丝玩得开心,踩累了就换只脚,有时纤秀的脚趾还会夹住我肥嫩的大奶头恶意地碾揉几下,就着汩汩喷出来的奶水的润滑,在红嫩的大肚皮上肆意滑动着踩压着。

    他非常喜欢听我混杂着痛苦和浪荡的呻吟,漂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我的脸,我一定是流了很多眼泪,所以他嘴角的弧度才会那么大。

    折磨我让他很快乐,可是他哭什么呢?

    “不哭....不哭....幼幼....幼幼.....”

    人在全息世界里会死掉吗?

    死掉的话,还能在现实世界复活吗?

    光影明暗交叉的时候,我开始胡思乱想。

    “死了也好....幼幼......对不起.....咳咳——我....对不起......”

    10

    “想死?你想得美!”

    骆幼丝忽然一抹脸上的眼泪,恶狠狠地对我说。

    不知不觉我的肚子已经小了那么多了,我实在是痛得有些恍惚,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里自己生了几只小猪崽子。

    “再....再踩几下....都....都生出来.....”

    “我偏不!”骆幼丝蹲下来,两只手轮流按着我已经不那么大了的肚子,它像个松松垮垮的水囊,只装了个半满,只是在按压过程中还“咕叽咕叽”响个不停。

    这个角度我能看到他通红的眼角,弥漫着水汽的乌黑瞳仁,跟每次吵完架后被我抱着哄的样子一模一样。

    “出来——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啊——”

    也许是拖了太久了,也许是我痛得昏头了,我怎么觉得骆幼丝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慌乱呢?

    眼前的一片片黑雾逐渐弥散成血雾,可是他清秀的小脸蛋,在我眼里还是一轮明月般皎洁不可侵染。

    “幼幼——咳咳——”我苦笑一声,尝到了自己口中的腥甜。

    罢了罢了,我看着嘴角翘起来的獠牙,感到一丝荒谬和可笑,俗话说天道好轮回,我这个渣攻,竟然要以这种形态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你给我闭嘴!出来!出来啊!怎么会....怎么会......”

    骆幼丝语气的慌乱我不可能听不出来,我们如胶似漆的时候,每次他捣乱到最后都是慌慌张张的,再委委屈屈哭唧唧地求我给他收拾烂摊子。

    我没猜错的话,这回他又玩脱了,也是,让我变成公猪就罢了,生十头小猪崽子,实在是太难为我了。

    “呜呜呜呜呜怎么会!怎么会压不出来呢!呜呜呜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啊——”

    “呃——嘶——疼!!哈啊——啊疼!”

    他压得实在太用力了,即便快要晕厥,那一线格外尖利宛如被荆棘戳了个对穿的疼痛还是让我在昏昏沉沉间陡然恢复一丝清明,咬着牙“噗——”又喷出一口血。

    “咳咳——你也....太狠心了吧....”

    想开了之后,我竟然没有对死亡那么大的恐惧了,还能噙着嘴角的鲜血对着骆幼丝开玩笑。

    骆幼丝的眼泪珍珠串一样一个劲地掉着,把我身上柔软的绒毛都浸湿了一大片,冰冰凉凉的。

    如果我现在不是在全系游戏内,我还能神情自若地想出补救办法来。

    可是我不在。

    我一生高傲自负,把别人的真心玩弄股掌之间,最终跌了跟头,即将以最可笑的一种方式死去。

    骆幼丝害怕地扯着我的短短猪蹄子,形状漂亮的嘴唇开开合合,眼里全是茫然。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其实不想让我死。

    “幼幼.....咳咳咳!听我说....咳咳.....”

    我能感到生命的快速流失,因此睁大了我的黑豆眼,徒劳地向上挺动身子,嘴巴费力地缓慢开合,“咳咳——你.....听仔细了.....董事会你要.....如果有人反对.....我死了之后.....你可以.....这样....咳咳咳!就不涉嫌......谋杀伴侣....咳咳咳——咳咳!”

    趁着我还清醒,我把重要的事情赶紧说了,到最后我已经看不清骆幼丝的脸了,只知道有温暖的水滴不断滴在我的脸上,我忍不住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来,“不要.....不要难过....我.....应得的.....不要害怕....咳咳咳——”

    有柔软却冰凉的皮肤紧贴在我脸上,愣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那是骆幼丝哭得湿淋淋的小脸。

    “咳咳——别怕....别怕.....”

    最后带着眷恋喃喃完这句话之后,我的世界,彻底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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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我再次醒来后模糊的记忆。

    我听见耳边担忧的声音,很熟悉,很温暖的感觉,“我老公怎么还不醒?”

    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我挣扎着睁开眼,看见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看见的场景。

    熟悉的家,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家庭医生,还有,我熟悉的,骆幼丝关切的哭得通红的眼睛——

    ”呜呜呜呜呜你混蛋!栾云轩!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我有些手足无措,另一个世界里他的冷酷无情还历历在目,可眼下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的小小身子又这么真切的暖而软,让我疑心那根本就是我的一场梦。

    “你....你小心点....”

    骆幼丝终于不哭了,粘粘乎乎地终于攀着我的脖子坐在一边,却有些欲言又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是大公猪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两只小猪崽子没生出来.....然后....出来就变成这样了......”

    我有些疑惑地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原本应该是六块腹肌的平坦小腹赫然高高隆起,把柔软的轻薄被褥顶起一个高耸的弧度。

    “医生说.....是双胞胎.....已经快七个月了......”

    我有些呆呆地看着随着我的呼吸上下缓慢起伏的硕大肚子,还有上面那只小小的手,骆幼丝有些踌躇,“你刚出来的时候......身体太差了.....医生说不能打掉.....”

    他还没说完,我就笑着抓起那只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幼幼,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