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鲸鱼(H)
23 赵英武捧着一叠卷子走进前门,我迅速地朝阿维得意地望过去。他罕见的出乎意料,咬着指甲,盯着赵英武手里的卷子发呆,好像那本应不存在。终于有背叛他自信的事情发生了。 这次的考试在心里被画上了叉叉,不存在,因为是我人生第一次放水,目的要比阿维分数低。故意写上错误答案的时候,一种轻松之感如风袭来,没想到放弃竟如此简单。遇到棘手的题目也不会铆足精力去攻克,慢慢想,考完后继续想也没事。难怪思维惰性容易成瘾,有充分理由的放松偷懒谁会拒绝呢?但是我也要控制分数不能太难看。 教室响满奋笔疾书的声音。窗外四月植物生长的声音。 交完卷子,我走到阿维位置边,他泄气地趴在桌子上,我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赢了。” 他一动不动。我继续揉他的头发,柔软乌黑的天然发质,浓发中心的漩涡若隐若现,也不知道昨天洗过头没有。难得有赢过他的事情,这让我心情很不错,脾气也温和了起来。 “怎么了,难过了吗?” 他从胳膊里发出“呜”的闷闷声,脑袋动了一下。 “那我现在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咯?” 阿维听罢才抬起头,一半脸埋在手臂中洗耳恭听,睫毛低垂。 我说:“我还没想好让你做什么,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物理课在实验楼里进行,学生们一边实验一边复习cao作过程。教室里有种带着冷感的洁净气味。阿维低头专注地摆弄纸带、小车和打点计时器,隔着几米的距离,他抬头和我对望了一眼。 “放小车啦,阿维,你又在发什么呆?”他的组员提醒道。阿维才猛然反应过来,把目光从我脸上移开,松开久久握在手里的小车。我有点想笑,真是笨笨的。 韩悦在我前面的四人小组,她站在边缘似乎没有能够插手的地方,两个女生边做电学实验边聊天,一个内向的锅盖头男生默默无闻地记录数据。 “K在新杂志封面里染的蓝发真的超好看的!我靠,帅晕我了,你看了没啊?”蘑菇头女生小激动地对黄领子女生说。 “真的假的,昨晚我没玩手机,K竟然染蓝头发了?” 韩悦自然地加入道:“我也看到了,还上了热搜,确实蛮帅的。” 两个女生看了她一眼,莫名沉默了一秒,无人接她的话茬,彼此继续聊天。韩悦有些窘地看着他们,嘴角微笑的弧度风干在尴尬的位置。但即便如此,女生们说到激动处,她仿佛也在参与似的跟着笑。老师悄无声息地巡视经过,简单训了几句,这才安静下来。 我做实验的时候基本不说话,因为cao作娴熟没多大难度,所以有余力去观察周围,看见韩悦站在离三个人最远的位置,她平时是个人缘不错的女生,但此刻的表情却有种无法融入的微妙神色。我能觉察到有点不对劲,但没想管的太宽。阿维在远处老是偷偷张望我。这样做事三心二意是无法保持优秀的,再聪明的脑子也会被白白浪费。我低头测量纸带圆点间的距离,决定上课时不理睬他。 “这根线好像拧错了,应该在另一头。” 韩悦无言地盯着cao作步骤,心事重重,发现了问题后,总算能找到存在感般立马指出来,但两个女生只是把电线换成正确的,并没有理她的意思。于是她彻底放弃出声了,大概明白了什么,整个人像是退回进阴影里。 下课后我收拾完器材跟阿维离开,他自从打赌输掉后就一直显得怅然若失。一副冷淡而提不起劲的神态,揣着口袋安静的发呆样变多了。输了个赌而已,打击有那么大吗?我有些不习惯他这副丧气状态,摆明着让我多去关心他的样子。 “干嘛走路一直看着地上,明明上课老偷看我。”我抬起他的下巴,他闻言,心虚地眨了两下眼。 “因为……” 砰!一声钝钝的巨响在身后爆出,吓得我俩下意识回头。 韩悦和胜男走路时胜男不小心将水杯掉地上了,水撒了出来,她赶紧捡起,但水已经泼到两人的鞋子上了,一双是旧的普通帆布鞋,一双是崭新运动鞋。胜男吓了一跳,捏着湿漉漉的水杯内疚道:“啊!靠,我没拿稳,对不起啊把你鞋也泼湿了,我不知道餐巾纸有没有用完。”说罢赶紧掏口袋。 “没事没事,这有什么关系,走着走着就干了。”韩悦看着鞋子上的水渍苦笑着摆摆手。 胜男还想说什么就被突然来的其他人打断了,几个女生经过时看了眼地面的一摊水,其中一人对韩悦露出有意亲近的微笑说道:“你这鞋蛮漂亮的,挺贵的吧。啊,我有餐巾纸。”她递给韩悦一张清风纸巾,又看着胜男的水杯露出微微惊讶的眼神,“这个水杯我之前也有,一模一样的。” “哈哈,我看到你在用的。”胜男表现得很客套。 韩悦弯腰擦鞋,旁边的帆布鞋忽然向前走动了,她错愕抬头,原来女生跟胜男聊了起来,自然地挽起她的手就走了,韩悦只好赶紧跟上走在旁边。经过我和阿维时,那几个女生羞涩又扭捏的目光瞥过来。阿维“哟”地和韩悦打了个招呼,她的瞳孔颤了一下,表情突然变得几分僵硬,潦草地“哟”了一声,就没有其他互动了。他俩前不久还刚闹过绯闻。 阿维无言地望着他们拐下楼梯口,手依然揣着口袋。中断的话没有继续接上。 “因为什么啊?”我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他这才转头看我,续上未完的话:“因为我想你了。” 我的心被他突如其来的低音情话搞得像踩空了阶楼梯一样失重了一秒。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即使阿维平时也会说这种话,但通常都在亲密的时候,氛围不同于当下。现在如此平淡的时刻,这番话无异于在无波的湖里投下小石子。我回避眼神,赶紧换一个话题来掩饰住自己的心乱。 我问他怎么让赵英武取消考试的,他手插兜低头盯着鞋子。 “就说我不想考了,没意思。” “啊?”我懵了一下,这么简单? “没有啦,我对频繁考试的危害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演讲,他被我说服了。”阿维打了个哈哈,咧开与朋友瞎扯闲聊时的笑容 小骗子。我不知道该信他哪句话哪个部分,可嘴长他身上,东西就随他造了,我还能从哪里得到真实呢。我把他的手从兜里拔出来,他的手竟还藏在袖子里,跟套娃一样。 “手就不能好好拿出来吗?”我忍无可忍,把他手给露出来,发现食指上有伤口,玻璃般透明圆润的指甲积了淤血,碎了一小块。一根针猛地在我心脏上戳了一下。 “怎么弄去的?” “篮球砸伤的。”阿维看着自己的手,小伤口对活泼好动的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我想起体育课阿维打篮球的时确实发生了点小动静。当时我偷偷带了小本子记英语句子,阿维被朋友硬拉去打篮球。他积极性不高,还总是不把球传给乌里,唯一传给他的一球还传错了,导致乌里被对手围堵住,球在手忙脚乱中飞了出去,误伤了路过的数学课代表费芝。向来文静内秀的费芝被砸得肩膀歪了一下,竟破口大骂:“干!不会打球就别打啊!”不愧是要考警校的人。当时全场噤住了声。乌里罕见地满脸通红,抓着衣摆不知所措。 “现在还痛吗?”我问他。 “痛。”阿维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撒娇。 我仔细看着他的手指,指甲底下淤血已经凝固了,红中带紫。看上去确实很痛。细致骨感的手松弛地任由cao控,令人不由产生握紧它的冲动。我的五指从分明的手指间穿过,合拢,阿维的手懵懵怔怔地蜷曲。像一个人飞速拥抱住另一个人的慢镜头。十指紧扣,变成小小的心脏。 “哥……”阿维的喉结滑动,声音发紧。 当我的掌心贴住他的掌心时候,那形成的小心脏似乎真的在搏动,在胸口扑通扑通跳跃着。柔软又温暖的触感。等有同学经过,我赶紧将手抽回去。 “你本来赌赢后想让我做什么啊?”我问道。 阿维愣了一下,欲言又止,耳朵尖有点泛红。我有种直觉他会说什么,隐隐有不祥预感。 “做……”他犹豫不决,略有退缩地注视着我。 我等着他说完。 阿维低头凑到我耳边,轻轻地低语道:“我想和你zuoai。” zuoai?我瞬间瞪大眼睛。 他呼出的热气把我的耳朵连带脖子和脸颊都灼烧红了,晕开一片。我尴尬地干咳了一下。 虽然这只是一句陈述句,我没有非回答的义务不可,但我还是觉得自己逃不过去了。就像巨人大跨步向我逼近,已经到无法装瞎的程度。其实问自己能不能zuoai已经毫无价值了不是吗?互慰之事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在床上发生,但我每回快到最后一步就把他推开,阿维也一直没有强迫我,精力旺盛的他总是依赖纸巾。那一根道德红线在我的脚跟后醒目地延展开,挪动一毫米就过去了。不过其实,我可能已经在红线里面了。 我不是没想过zuoai的场景,况且我还是个下半身在青春期的男生。尤其在高潮的那一刻,脑袋里的声音会一股脑地大喊:淦啊!直接上得了! 其实我不也早就动摇了吗?如果阿维不是我弟弟的话,他也这般热烈追求我的话,我必定早就和他睡了。 “但是做的话,以前你和我的关系就不复存在了。”我沉下声音郑重声明。说完立刻感到口干舌燥,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早就不存在了,”他漆黑的瞳孔隐匿了光亮,“哥,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没想过只当你弟弟。”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做不好的话别想碰我了。” 我记得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因为害怕声音被爸妈听见,只能选择去外面做,就为了这事还把周六下午的自修课都翘掉了。我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玻璃外倒退的风景,越想着现在要去哪里,即将发生什么事,就越觉得不可思议和羞耻。 “不做了。”我把这句话说了第n遍,即使嘴上这么说,我人却还在出租车上,正前往大学城附近的酒店。手心紧张地冒汗,嘴里的薄荷口含片已经完全融化了。 “如果打车开房就为了抱着睡觉的话,钱不是浪费了吗?”阿维像哄小孩一样安抚我,就为了把我哄上床。司机朝后视镜看了一眼。 “啊,那里是我的小学诶。”他指着窗外,我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过去,几栋红白色教学楼从眼前掠过。我和阿维是初中以后才一同上学的,在此之前念的是不同学校,还是小学生的阿维每天放学都会牛皮糖似的黏在我身后讲学校里的事情,我经常被搞烦,怎么甩都甩不掉他。 “我不想去上学了,学校里又没有哥哥。”他早晨赖床时总会mama奶声奶气地哭诉。 天空阴阴的,城市像浸在一杯冷开水里。大学城附近的街道上,宾馆酒店网吧餐厅小摊林立,流浪狗在行人中间钻来钻去。阿维修剪过指甲,穿着私服运动裤,加上优越的身高,和大学生无二区别,甚至更引人注目。他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瘦而有力的小臂,流畅内敛的肌rou线条彰显着卓越的健身成果。 光天化日之下,我看到有人在停靠的车子里做那种事,车身状似痛苦的野兽匍伏抖动着,我被吓了一跳。 “你喜欢这样吗?”阿维靠近我的耳朵轻声问我。 “不喜欢。” “嗯,那普通的就可以了。”他似乎在自言自语。我听着耳朵红起来。什么普通的,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酒店虽然不大,但很贵,看来站在青春中央的大学生是世界上最单纯的生物,所以都想狠狠敲一笔。索性我俩都成年,前台小姐举着身份证,瞅了我俩一眼,没什么多余的话,直接递过一张房卡,我忽然感觉阿维沟通时胸有成竹的样子还蛮有魅力的,以前都没怎么注意到。 酒店的装潢在努力彰显自己的暴发户品味,电梯开门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卷轴般铺满整个墙壁的艺术画像,地上是绣满藤蔓与花卉的复古地毯,脚步声都被吸进去了,踩在上面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他牵着我的手,我向来干燥的手心微微冒汗。 “滴——” 眼前房门被打开,呼吸忽然变得急促。竟然真的来开房了,还是跟阿维,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发呆的间隙,阿维握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进幽暗的房间里,门在身后关上。 阴影之下。“哥。”他有力的双臂撑在两侧将我压在墙上,轻唤着我,渴望的视线在我脸上朦胧地晃动。他吻了下来,唇舌深情到能把我骨头都融化。迷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我好喜欢你。”他含着我的嘴唇暧昧地表白。狭小的空间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我撩拨得心跳加速,下半身差点昂扬起来。一只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沿着脊骨一节一节地滑上,引起一阵颤栗。 “我……我要先去洗澡。”我低下视线,盯着他的胸膛结巴道,整个人有点眩晕。怎么跟之前的感觉不一样了啊。 “不能一起洗吗?”他歪头看我。 “不能!”我咬牙切齿,因为昨天晚上被他的花言巧语搞定了,只能做下位,所以还得有清理工作。 “那我帮……” “你敢进来就死定了,车费房费安全套的钱你都自己掏,也别想碰我一下。”我敏感地抬头瞪他,像只自卫的吉娃娃一样威胁道。 “……好吧,那你小心一点。”阿维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继续吻上来。 像波浪般载沉载浮的吻,我从墙上被吻到了床上,裤子被脱下,大腿上冰凉的温度提醒我明明刚刚说要去洗澡的,结果还在这里黏黏糊糊。但是为什么不能直接插进来啊,真麻烦,下面都已经亲硬了。 “我真的要去洗澡了。”我气息紊乱地说,把他推到一边,赶紧跑进浴室。 清理工作很麻烦,我腿软地冲了个澡,结束后已经花了不少时间了。刚出门,鼻子就几乎贴到阿维身上,他已经脱了上衣,急不可待地把我抱到了床上。浴袍刚系上就被散开,水汽没蒸发干的身体一丝不挂地袒露在他面前,像贡上一盘佳肴。他的眼神浸透了无法再忍耐的欲望,膨胀硬挺的下身顶着我,手强有力地把我的腿折起来掰开。比起下面即将的负厘米,上面的负厘米早已是非常yin秽缠绵了。他的舌头席卷着我口腔的角角落落,带着口含片残留的薄荷清香。 “你快去洗澡。”我嘴上这么说,但双腿却有自己的想法,环绕在他的腰间。 阿维一把将我抱起来,我像懒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被带进浴室里,又洗了一次澡。流水混着白浊旋转入下水道。 人生第一次zuoai,还是跟男人zuoai,所有人的初次经历都是如此惴惴不安的吗? 我被压在阿维身下,肌肤贴着肌肤,心脏在胸膛内狂跳。还好床够柔软,陷在被子里有种安全感。阿维的脑袋埋在我的大腿间,湿漉漉的舌头舔吻过敏感的内侧,在私密的窄道间从后xue滑到囊袋,温暖潮湿的口腔包裹住我的性器,整个人都要被融化掉。我的大腿难耐地夹住他的头部,背部弓起成小桥状,像风中乱颤的叶子。他半干的头发被我揉得很凌乱,我一紧张就会抓他头发。他用嘴将我的jingye泻出,吞入腹中。 “哥,摸摸我。”他把我抓在头上的手放到胸口上,底下泄露了他心跳的风声。 他白皙结实的腹部紧实得如细腻瓷器,肩膀线条如海岸线般柔和而宽阔。 我心里默默说了声“不客气了”,便摸上了他的胸膛和腹部。比起充满爱欲的抚摸,我更怀着抚摸小动物时的那份怜爱心理,看着他舒服地眯起眼,我也会感到惬意。虽然我没摸过小动物,但能想象出来别人在抚摸动物时自身被治愈的力量。 我的唇舌在他的喉结上蠢动。那颗小果实牵连着脖子的肌rou上下滚动,发出熟透而欲坠的低鸣之音。阿维坚硬的分身在我的隐秘处摩擦,把我顶得晃动起来。 “哥,我好想把你干到怀孕。”他情欲淋漓地耽视着我。 “文……文明点。”我从脸唰的一下红到脖子根,磕磕巴巴道。 他笑了起来,吻我额头:“真可爱。” 阿维起身,我目睹他给自己发育惊人的性器戴上安全套,默默吞了口唾沫。既然抱着做到底的决心,那就不要在想其他的了。但是,我会被撕裂的吧。陡然间,阴冷的恐惧从毛孔里渗出。 阿维的左手指伸入我的口腔,右手指按住我的后xue慢慢探进来。我下意识绷住身体,紧张地咬住了他的指节。“别怕,我会慢慢来的。”他这么说着,手指与软舌纠缠,发出类似搅动果rou时黏腻的汁水声音。仿佛连空气都充斥着熟透的醇香。他伸进去了一指。 “哥,什么感觉?” “有点奇怪……” “没事的,放轻松。”他在我耳边温柔地抚慰。 二指,三指。 “啊……痛!” 四指。 我胡乱抓着阿维的头发和肩膀,后xue传来被堵住的酸胀感,手指里面在抠动。感觉太奇怪了,好像身体在被玩弄。他的手指在润滑的作用下轻轻抽动,我倒吸一口气,嘴巴无声地翕动,感受异物在体内进进出出。 四只手指全部抽出,赤裸的双腿一下子被扛到他的肩上,xue口处替换成另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一点一点地钻探进来,凿开润滑的肠壁。这是相当露骨羞耻的姿势,我能看到全身上下的各个角落。 “痛!啊……做不了,太痛了,塞不进去的!”我浑身颤抖,眼角湿润,手脚开始反抗。 “哥,已经进去一截了,放松点,你太紧张了。”阿维慢慢地推进来,手臂钳住我乱动的腿。 直到性器完全没入我的身体,我稍微松了口气。全部都进去了,难以置信。阿维开始慢节奏地抽动,性器摩擦着肠壁,我的脚趾在空中痉挛般缩了一下,腿滑落到他的手肘处,后xue下意识地缩紧。他微微痛苦地皱了下眉,伏下身吻住了我,我忘记了他吞过jingye,顺从地展开绵长深情的唇舌缠绵。在他的拥抱里,所有都被其侵占,摩擦感不知从何时变质为奇特的快感,和唇舌、肌肤触感连接起来,将我像鱼一样网住。rou体燥热不已。 直觉自己的表情一定相当yin乱,我挡住他的眼睛。 “别闹,哥。” 阿维偏了下脑袋,不知不觉已变得蓬松的头发晃动了一下。他强烈地凝视着我,瞳孔里倒映出的我影子。 他的呼吸逐渐乱序,下身抽动加快,把我颠得像暴风雨中的小船。突然之间,某个开关被击中,“啊昂…!”原始荒蛮的愉悦如开闸洪流猛然席卷而来,盆骨处弥漫开酥麻快感。脑袋一片雪白,我听见呻吟声冲破喉咙,好像是别人在叫。身体像雨中雏鸟般颤栗。阿维显得更兴奋了,抽送的速度将我的意识撞出了身体。天花板上的纹路在晃动中逐渐模糊。 窗帘紧闭,密不透风。昏暗的房间沉浸在窒息的大海里,窗外的人语声、车声、大床的吱嘎声,从天空中倾盆泻下来,在海面上圈画出无数大大小小的同心圆——无所不在的,无依无靠的封闭之环。阿维摇撼的身躯如黑色鲸鱼腻滑情欲的脊背从海洋的深处升起,搅动起无边无际,黑暗,水洗月亮的迷狂浪潮。 我的呻吟声浸溺在水蓝幽幽里,像被强加悲哀的呼喊。泪水滑落至太阳xue。 慢一点!慢一点!快死掉了! 阿维却越来越疯狂,越来越不能自制地冲撞我的身体,谋杀般往rou体深处捅,往我弯曲的脊椎冲撞。暧昧交合的yin靡声,啪,啪,啪,清晰回荡。明明感到扭曲的疼痛,我心里却无端充斥着被谋杀的危险禁忌的快乐。那种感觉,痛苦又魅惑。一朵美丽的蘑菇云在爆炸之后曼妙地盛放。 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了。 爱的本质就是自由的,去爱,并被爱。既不顺从,嫉妒也不害怕。 “哈……”阿维保持着角度抽插,将我赤裸裸的腿高抬起来,架在肩上,以便更全力地冲刺。凶器没入至更深处。 “啊嗯……啊!”我如被割裂声带的野兽般颤抖不已,腰弓起无法沾到床单。 耳边依稀听到阿维在呼唤我的名字。 “阿西,阿西,阿西……” 我被送上了高潮顶峰,jingye射到了肚子、胸口和脸颊上,胸脯剧烈起伏。阿维还在腿间抽插,满脸粉红情欲的样子很迷人,汗珠顺着漂亮的侧脸轮廓滑下。直至他的胯恶狠狠一顶,我隔着安全套的胶皮都能感觉到强劲的射精力量。他喘着气。 我晕乎乎地油然产生说点yin荡话的冲动,但太累了,嗓音磨损得有些喑哑。赤裸粘稠的肌肤分布零零星星的吻痕和咬痕。脸颊湿润,几道泪痕已经干掉了。欢愉仍像弹簧在体内强韧地弯曲着。 怎么办,还想要…… 我胳膊放在眼皮上喘息,阿维取下套子打了个结。偷视他宽阔细致的背部,上面留着淡红的抓痕。我以为都结束了,尝过后xue高潮后的欲望如缺水的鱼在蹦跳。不想就这么结束……我鬼迷心窍地爬上他的身体,撒娇意味地舔吻他的嘴唇。 “阿维,再来一次。” 阿维正摸出新的安全套,愣了一下,嘴角上扬笑出声,抚摸我的脸颊和头发。 “哥,你说一次我爱你我就干你一次。” 我连对爸妈都没说过我爱你。但此时此景,背叛爸妈也没办法了。 “我……”我咬了下嘴唇,极小声地嘀咕,“我爱你。” 这三个字说出口时,心忽然轻颤了一下。 “没听见啊,哥,再大声音点。”阿维翻身将我反压于下,对着我的耳朵愉悦地吐气。 “我爱你,听见了吧。”我埋在他的肩膀上咬牙道,脸热热的。 “什么啊,再说一遍。” “我,爱,你!” 阿维的身体因笑而抖动,甜蜜又狡猾道:“好,三次。” 我满脸错愕地呆住了。不行,不可以,再做三次会出人命的! 但是他胯间的野兽早已再度抬头,我瘫软的身体被翻了个面。他匍伏于我的身上紧拥住我。 “哥,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