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合欢散,诚意
“少君,到了。”马车停下后,董天华便掀开了车帘。 骆渔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宅院。闹中取静的一处宅院,和周围的宅院相比并不大起眼。 往宅子里走,骆渔这才问道:“不知这位大夫该如何称呼?” “鬼医公孙唐。” “鬼医?”骆渔沉吟着,他想起路上翠翘和他说的关于鬼医的传闻。 传闻鬼医此生唯好二者,一乃珍惜罕见的药材,二为惊世的美人。 穆星泽让他来请鬼医……难道是将他当成请人的礼物? 如此一想,脸色也就沉了下来,“大公子是如何安排的?” “少君不必多想,到底少君的身份尊贵,亲自前来,也是给足了鬼医面子,希望能说动鬼医往澈云门走一趟。” “倘若说动不了呢?”骆渔紧盯着董天华的眼睛,袖子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穆星泽为人本就荒唐,做出什么样的荒唐事来都是有可能的。 “说动不了,自然也不能强求。” “我……若是现在就要回去呢?”骆渔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董天华拦住了他,“少君若是这般就回去,属下可不好同大公子交代。” “怎么?我若是不肯见鬼医,你还要押着我去见不成?” “属下自然不敢,只是也请少君为大公子多想一想。少君和大公子为一体,自然也是盼着大公子早日好转的。” 感觉到董天华身上传来的隐隐的压迫感,骆渔心下寒意更甚。 “若是我今日不能从这府里全身而退,我便血溅当场。” “属下奉命保护少君,自然会带着少君全身而退。” “这可是你说的。” 咬了咬牙继续往里面走,翠翘等人都被安排在了外院等候,只有董天华陪同骆渔去见公孙唐。 见面之处是间茶室,一进屋便听到滴答的水声。 角落处有个石缸,清泉由竹节引来,汇入石缸内。 红泥小炉上水已经沸腾了,烟气氤氲。 骆渔打量着坐在那里沏茶之人,约莫五十岁上下,相貌身材中等,在烟气笼罩之下,倒是显得慈眉善目。 屋里摆放里好几盆正盛开的兰花,淡淡的香气于室内弥漫。 “澈云门大公子少君骆渔,前来求见公孙神医。”骆渔开了口。 公孙唐这才抬眸看了过来,目光在骆渔的面上逗留了片刻,笑了笑,“世人都称我为鬼医,岂不比神医之名中听?同鬼差抢人,抢不抢在我。而神医嘛,若真顶了那么个名头,不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倒像是不妥当。” 说着便招呼骆渔和董天华过去坐。 骆渔便看着公孙唐慢悠悠的洗茶,醒茶,随即才沏好了第一泡,一人分了一盏。 “今年的新茶,尝尝看。” 骆渔见董天华喝了,这才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茶的确是好茶,应是今春的明前茶,带着新春万物复苏的蓬勃生机。 “我等来意,想必前辈了然。家中夫婿身子有恙多时,还请前辈慈悲,澈云门上下必有重谢。”喝过了茶,骆渔也直言来意。 能来拜访鬼医的人,除了至交,想必就都是求医之人,本也没什么可客套的。 “不急,难得我新开封了这一罐茶,好好品一品才不算是辜负了。” 骆渔不再多言,穆星泽让他走这一趟,他走了也就算是完成了所托。 至于成不成的,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又喝了一盏茶,骆渔只觉得眼前眩晕起来,他看看公孙唐,又看了看董天华。 两人的身影在他眼前飘忽不定起来…… “你……你……”他颤抖着手指向董天华,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便是我家大公子的诚意,还望鬼医前辈笑纳。” “确实是个美人,没想到澈云门少主好魄力。”公孙唐低沉的笑着。 “大公子说了,若是前辈满意,大公子痊愈之前,少君都会伺候前辈。” 公孙唐走了过来,蹲在骆渔身旁,伸手轻轻抚摸着骆渔的脸颊。 “用了合欢散?” “掺了一点点迷药,不多,不敢扫了前辈的兴。” “行,人我就收下了,你可以出去了。两日后启程。” 董天华面上一喜,事情总算是办成了。若是不成,他便是平白得罪了少君。 虽说是大公子的意思,可少君自然拿大公子没法子,却有的是办法可以惩治他。 “一路上定会安排妥当,不让前辈受累。”说完便急急退了出去。 公孙唐将骆渔抱回了自己的卧房,放到床上之后也不急着下手,而是坐在一旁等着药效发作。 果然迷药用的极少,很快骆渔便微微转醒。 可合欢散也同时起效,骆渔朦胧着双眼扯着自己的衣襟。 体内像是燃了一把火,炽烈的烧灼着,浑身的血都要烧的沸腾起来。 “热……”他呻吟着,只觉浑身久旱,期盼着一场甘霖。 身子在床上滚动着,想要汲取一点凉意。“热……好渴……” 手无助的撕扯着衣裳,很快便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一边扯着衣裳,一边哼哼唧唧的在床上扭动着身子。 “难受……” 公孙唐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的美人痛苦的呜呜呻吟哭泣,泪珠湿润了睫毛,可怜兮兮的。 眼尾湿红,透着极致的魅惑。 白皙的肌肤都因合欢散而蒸腾起红晕,一副海棠春睡之景。 送到他这里来的美人无数,或青涩,或sao浪……种种皆有。 可都不及眼前的美人,只是看着便让人觉得渴,心里发痒。 先前的清丽像是山中幽兰,眼下合欢散发作,便霎时变成了勾魂摄魄的妖精。 “难受……痒……”骆渔被折磨的要发疯,体内的火燎原起来,烧灼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而最为难堪的却是身下,两处xue里都好似放入了万千虫蚁,虫蚁在里面爬动轻咬,痒的心里发慌,恨不能用什么东西能好好的进入xue心捅一捅。 痛苦无边无际,却找不到半点救赎。 “救……救我……娘……阿姐……救救我……”衣衫半褪的在床上厮磨着。 先前还稍带一点凉意的被褥也热烫了起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