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彩蛋教室里小美人两根roubang齐插）

    黎昭尴尬极了。

    他感觉自己现在也是脖子连着耳根通红一片，鬼使神差亲了别人的手指不说还把别人吓跑了。

    吓得人家闭门不出，仿佛是在防范什么流氓色狼。

    ……不对，我好像看起来就是……

    黎昭缓缓捂住了自己发热的耳朵，对自己的前途感到绝望。

    靳寒是不是要走了。他是不是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懊恼羞耻和焦虑向黎昭砸来，他抠着自己的手指，灰暗地垂着头，像死刑犯一样等待处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整个屋子还是寂静无声，靳寒好像没有走的倾向。

    ——是死缓吧？

    一定是死缓……

    黎昭把头埋进抱枕，仿佛灵魂都在出走。

    缓了三四十分钟，黎昭觉得大脑稍微冷静了一点时，他怀着仍足够波澜的情绪，艰难挪步到了卧室门口。

    “叩叩叩。”

    “咳……”黎昭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是黎昭……”

    房间里的清俊少年无声地勾起嘴角，这房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是他会是谁。

    毫无察觉的黎昭把手拧出了花，声音小小，“那个……刚才那事对不起啊……”

    靳寒没吭声。

    时间咔擦咔擦地走，屋内显得格外静谧，那扇门也显得格外幽暗冷沉。

    黎昭手心发汗。

    即使没跟这个世界的人深入接触过、了解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心理距离，黎昭也懊恼地知道自己过头了。

    ——和在灵山一样。

    灵山有灵，地润滋养，天地流气，植被丰茂，是一处蕴养灵智的最好去处。此地与世隔绝，只有植物花草可生存，连动物都没有一只。故助推了许多花草木有灵成精化形。

    黎昭也算是其中一株。

    可他从小就懵懂地知道自己的不同。

    花草情感淡薄纯稚。

    未化形时，大家都扎根独立于天地风雨中，不挪动半步。即使是聚集在一起、也是互不干扰地生长。化形后也是一样，除了对生命、对雨水阳光的渴望，没有半分欲念杂念。

    友情和亲情都纯澈至极，最亲密的触碰就是靠在一起。

    更因为本体是耐疼耐受的植物，化形后的身体也继承了麻木无感的特性。

    大家都习以为常。

    只有黎昭，从小就受不住风吹雨打。

    有灵智以后更是边承受边哭，声音细细弱弱地，听起来绵软沁甜又脆弱可折，足以勾得任何一个有欲念的生物心痒难耐。

    可这里没有这种生物，只有草木无情。

    长大化形后，黎昭更是脆弱。

    风一吹胸前的粉尖便会挺立起来，稍稍一碰就又痒又疼。白嫩的皮肤总是被粗糙磨红、磕碰青紫。身子也不知为什么会催出渴望，下身流出透明泛香的滑液，总是渴望把什么塞进去——或者蹭蹭粉xue前的红豆豆，然后恬不知耻地流出更多勾人的滑液、把自己玩到水都喷出来。脸上露出所有草木化形都不会有的潮红失神。

    黎昭是与所有冷淡植物完全对立的另一极。

    更难受的是，他的情绪要丰富许多。所以更害怕孤独。

    只能努力掩住自己的异常，顺着禁欲冷淡的规则走。

    给自己敏感的身体套上厚厚的长衣，这样即使被摩擦渴望到白躯发颤、下身玉茎挺立，只要坚持绷紧自己的双腿，匀速地走，就不会有人发现他下身yin荡的花xue涌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潮液，甚至里衣的前方都被白精打湿。

    渴望和欲望是耻辱。

    他不断叮嘱自己。

    可一旦回了孤身一人的洞xue，他又忍不住将手探向身下，把自己玩的高潮迭起。

    黎昭知道的——

    不可以和别人太亲密，不然会显得自己很奇怪。

    可他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对靳寒这样……

    他从来没亲过别人，在灵山也没有人让他生出想亲吻的想法，所以对这个念头的抵抗力度就格外微弱。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亲完了。

    怎么办，不是故意的…黎昭的指甲无意识地扎划过掌心。

    空气冷滞得越来越久，心脏不安的颤动就越来越猛烈。

    过去的回忆和恐惧哗啦啦灌透脑海，黎昭浑身冰凉，心中生出惶然。一张脸白得脆弱，几近透明。

    恍惚间灵山的大家好像都出现在了他身边。

    一个个半实半虚的身影拉得高瘦细长，围着他，黑压压地低下头。

    像是终于发现了一切，一张张往日冷淡却和善的面庞全变得惨白神经。

    不同的人恐惧又厌恶地看着他，瞪着他，躲着他。有人尖叫着跑开，有人暴起踹了他，黎昭在失魂落魄中，冰冷的雨垂下，浇灭了一切，只余孤独死寂和骨头发颤的恐惧。

    有一个人，露着一张清冷卓越的脸在人群后注视着狼狈跌坐在冰冷雨地里的他。

    是靳寒。

    还未待黎昭生出亲切熟悉的欣喜。

    那如仙般脊梁笔直的男人，眉宇间便疏淡地流露出厌弃。

    黎昭愣住了。

    他僵住浮在半空的手，呆呆地看着靳寒冷淡决然地转身就走。

    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酸意冲鼻，眼眶发胀，热流烫过面颊，混入满面的雨水里。

    被发自内心亲近的人厌弃……

    控制不住身体的发颤，连骨头缝都渗透着冷，黎昭克制地咬紧牙关，绷紧肌rou，却只显得自己更狼狈。

    一片温热却在此时拥过来，身上大片的冰凉肌肤都在亲密接触时舒服得喟叹，那是一个热腾的拥抱。

    “怎么还哭了？”熟悉的清冷声线滑进耳朵，带着淡淡的无奈和疼惜。

    温热带着烫意的怀抱在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冷，热烘烘地从相触的每寸肌肤蒸来，透彻地输送着暖流。

    是……靳寒。

    黎昭眼睛睁大。

    像暴雨夜里淋湿的寥落绝望，忽然被撑起的大伞和暖热的身躯挡住了倾扰恶意。

    那颗惶颤快要碎裂的脆弱心脏，都像依回了温暖的港湾，幸福得快化开。

    不知道为什么，泪珠又夺眶而出。汹涌。但这次却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另一种情绪。

    靳寒轻拥着黎昭，怀里的人却像得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越扎越深、越抱越紧、每一寸肌肤都相触相亲。

    抖筛一般脆弱的身子，像是要化在他怀里。

    亲密接触和全身心的依赖让靳寒心神一荡。

    可顷刻间又被泪水砸了下去，只余疼惜。

    外面寂静的时间太久，他察觉到不对，推开门，就看到黎昭立在门口，低垂的双眼怔然，无意识地淌着泪，一张脆弱的小脸透明，连鼻尖都哭红了。

    怀里的小家伙颤得没停，靳寒腾出一只手，用温暖的指尖轻轻顺着发抖的脊骨安抚。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从里到外都没有锋芒。

    像是冰化成了一团水，还害怕温度不够冻着了人。努力搓热了自己，把在意的小人珍惜地团入怀中。

    温柔，在遇上这个人的时候，便无师自通。

    随着时间的流逝，怀中的人的情绪慢慢平稳，身子已经不颤了，靳寒不太舍得松开，便装傻地继续抱着。

    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人也任由着他这么抱着。

    毛绒绒的软发，随着呼吸和微风一晃一晃，可爱得软绵，像搔在他的心尖上似的。

    靳寒有些忍不住，他感觉自己快要压不住枪了。

    又有些好奇黎昭为什么不动。

    于是一手维持揽着那柔韧的腰，另一手轻又带着点微强制地、把埋怀里的小动物的脸抬起来。

    然后就撞见了一张霞光万丈、艳气逼人的脸。

    一直被捂在怀里，羞耻的情绪加上缺氧，弄得怀里的人粉霞满面，娇艳诱人。

    那双沁了水的眼，明亮又清澈，像是坠入了星星般璀璨，又因为羞怯而闪躲。

    湿红的唇rou，被难耐地咬上浅浅的牙印，勾得人想去追着咬上去，凶狠地又亲又碾、把自己的口液和气息标记全哺进他可怜的小嘴里。

    好想……

    靳寒深呼吸，可他的呼吸难免粗重而急促了起来。

    害怕暴露自己的窘态，他应该一把推开他，用最迅疾的速度规避可能的尴尬。

    可是如果真这么做了，黎昭又以为自己嫌弃他，难过起来了怎么办？

    靳寒难得头痛，原住民理性小人和新搬入的感性小人在打架。

    但当目光扫到黎昭不安地攥衣角……

    理性小人立马突兀地一个滑铲把自己绊倒，感性小人飞快打出“不能让黎昭伤心”的横幅站到了最高处。

    靳寒：……

    “……你现在还好吗？”

    靳寒缓缓……缓缓拉开和黎昭的距离，强压住欲望、语气温柔地问，忍得头上都冒了汗。

    压下去——至少持续到拉开足够距离时，立起来不会碰到黎昭。

    ……快压不住了……

    靳寒的额角爆出了青筋。

    要顶到黎昭了。

    可是……

    该死，想到用这个东西顶到黎昭这个念头他怎么更兴奋了。

    靳寒用全身力气控制下身，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了。

    他高高地站在那个艳光四射、漂亮得让人心颤血热的人面前，低着头看黎昭。

    那么幼嫩纤细，一只手就能制服。

    把这个无意识勾人的家伙强硬地拖进房间、顺着欲望把漂亮的他压在床上为所欲为。

    撬开他的牙关，汲取他的蜜液，把属于自己的气味搅动进他整个口腔。

    狂暴地扫弄攫取他，让他迷离缺氧，连透明的汁水都会失控地从红唇黏连滴下。

    黎昭会怎么样？

    他会羞怯得哭出来吗？

    让他先逃几步，然后再把他细瘦的双腕锁住、抓回去？

    在床上把他弄哭，一点一点地开发他。

    按住他狂蹬的腿，卡进他脆弱的双腿间，夺取他的贞洁。

    让他知道男孩子也是会被cao的。

    还会被cao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紧绷抓住床单的手指也会变得无力，双腿没有力气了还会被抗在肩上，然后脆弱失神地承受一次又一次地进犯。

    雷霆雨露、疾风骤雨，都是属于他的，都要乖乖接好。

    ——这就是随便招惹人的后果……

    靳寒眸色深极了，里面暗潮涌动、黑黑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昭读不懂……

    但不妨碍他有些慌张无措地看着靳寒，总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黎昭本能地后退了几步，小声试探：“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