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生子(H)

    几个alpha很快就陆陆续续知道了程屿怀孕的消息,从时间上来看,这个孩子应该是霍一舟或者何倾悦的。

    四个alpha原本的平衡瞬间被打破了,三年的时间里,大家明面上不说,但是暗地里一直较着劲,互相使绊子,盼望有人退出。

    让程屿怀孕这事儿谁都想过,但谁都在顾忌之前那件事,不敢率先去拂程屿的逆鳞,结果软磨硬泡、明里暗里试下了不少办法,谁都没有成功。

    哪知道只是他们没有掌握成功的密码……关键点竟然在高端助孕剂上?!

    霍一舟原本就是第一个获得程屿承认的伴侣,如今更有可能是他第一个孩子的父亲,这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不安和嫉妒。

    礼晏的反应尤其激烈。

    他立刻就从欧洲乘坐夜班飞机赶了回来,踏着初秋的白露,摘下帽子,带着白色手套的修长手指在桌面轻轻一拂,一大盒南洋生物科技公司新开发的各色抑制剂,哗啦啦全部落了出来。

    “我咨询过医生了,beta怀孕不易,整个孕期都要禁欲,各位都是高等级的alpha,为了程屿的安全着想,这些抑制剂请随身携带。”他深棕色的眼瞳毫无波澜,语气也非常冰冷,精致的下颌绷得极紧,“还有,以后,程屿的房间禁止留宿。”

    程屿看得出来,他非常不快。

    时至今日,他仍然本能地对礼晏的情绪非常敏感。

    他几乎能猜到礼晏在想什么……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要霍一舟或者何倾悦不痛快罢了。

    此时,霍一舟突然低笑一声,打破了沉默,“程屿已经产检过了……你这么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种?”

    “也有一定概率不是你的。”礼晏针锋相对道。

    “一舟,他说得也没错,我们还是应该以程屿的身体为重。”何倾悦主动拿了几支抑制剂,他拿起来看包装和介绍,顿时心里又打起了鼓。

    强效抑制剂……A级以上alpha使用有明显副作用……

    作用于的神经的发情阻断剂……有效期长达7天……

    服用期间严重影响性欲……

    这些真的没问题吗?!

    礼晏真的不是借用这些来整他们的?!

    何倾悦感觉眼皮突突地跳了起来。

    “可以用。”虞渺也收下了,只不过补充了一下,“不过我觉得你们有时间还是来做个光疗比较好……听说有的beta孕期荷尔蒙紊乱,信息素不正常……”

    虞渺欲言又止,但明显是认同了礼晏的提议,转眼之间,几个alpha的立场就清晰了起来。

    霍一舟失去了优势,他将程屿一把揽到自己怀里,盯着他平坦的腹部,质问其他人,“孕期总要有人在他身边照顾吧?他半夜不舒服了谁来照顾,谁帮他?”

    “当然应该有个普通的beta来照顾他。”礼晏淡定回道,“李叔已经在路上了,他老人家很挂念程屿,而且从小照顾我们俩长大,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李叔……”程屿怔了一下,表情柔软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他现在的情绪总是很容易波动。

    看他的反应,其他的alpha就知道礼晏这局稳赢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孩子是霍一舟或者何倾悦的,但是这次的讨论的基调已经定了下来,几个人逐渐打成了共识。

    加上产检之后医生明确说鉴于程屿曾经有流产的经历,以后必须每月定期体检,同时不能有孕期性行为。

    这下谁不能轻易触碰程屿了,对于孩子父亲来说,无疑是失去了绝佳的增进感情,顺便水rujiao融的机会……

    禁欲,对于正值青年的alpha们来说,无异于一场酷刑,尤其是面对孕期来临后,信息素越来越诱人,身体越来越呈现不同风情的beta爱人,所有人都快要被折磨疯了……

    就像成熟的果实每天都在眼前,香气四溢,他们却不能碰,每人轮流照顾程屿的这段时间,都成了甜蜜的折磨。

    而程屿的脾气也越来越差,动不动就发火,对身边的alpha和员工都态度恶劣,完全不见以前成熟稳重的影子。

    程屿一直不算显怀,也没有太多不良反应,直到五个月,都没有员工注意他的体型变化,当时,正值果树黄龙病关键预防期,程屿破天荒没有亲自上山指导预防工作,倒让不少作业长私下怀疑如果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是程总身体出毛病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猜想也不算错。

    转眼已经快到了预产期。这天出门之前,何倾悦帮他拿大衣外套的时候转身手肘不小心撞到了程屿的胸膛。

    “走路眼瞎?!”他怒瞪了一眼对方,凌厉的视线无情又冷酷。

    “对不起……撞疼你了?”何倾悦抱歉地挠挠头,盯着他的还没穿上外套时,紧身毛衣贴在厚实的胸膛和腹部上的起伏线条,眼神莫名灼热。

    “今天要去看果树的病虫防治情况,出门要紧!”程屿接过外套披在身上,低头的瞬间掩饰住了眼神的闪烁。

    在大家的细心照顾下,虽然身体没有大问题,但是某些难以启齿的不适却让他很犯难,所以脾气火爆了不少……刚刚何倾悦那一碰,刚好让他的泛疼的胸部更加难受……

    黄龙病源于一种叫木虱的病虫害,目前仍未发现黄龙病抗病品种和有效的治疗药,一旦染上只有砍树。

    因为木虱在嫩梢上繁殖,而病树落叶多萌发新梢,夏梢抽发时间长,是木虱的重要繁殖场所,因此一方面要及时挖除病株,防止病源扩散。

    另一方面要利用杀虫剂防控木虱,创造有利橙子生长而不利于病源物生长的生态环境。

    程屿和技术员专门制定了一套防治措施,要求农户严格按照规定步骤打药。

    但是因为孕期,他的alph们不让他在打药期间上果园巡视,即使有防护措施也怕他暴露在有药剂的空气中受到影响,因此,他这一年就没有在木虱关键防治期上山亲自监督。

    此时打药期已过,果树已经发梢,他才终于能上山巡视。

    结果当他跟何倾悦巡视到果园边缘的时候,发现有一株果树不少叶片生长不太正常,叶片绿成浅黄色,并继续向上部和中间扩展形成不规则黄斑,整张叶片呈现不均匀的黄绿相间的不对称斑块。

    这是黄龙病典型的斑驳型受害叶片……

    顺着这棵果树,发现周围一小片果林都有类似的病状,还在树根处发现本该灭除干净的虫子,处理不好很容易传染其他片区的果林。

    他立刻打电话把质保主任叫了过来,脸色铁青地指着这些果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质保主任慌乱地回应,“我可是按规定打了药的。”

    程屿立刻让他把负责这片区域的农户叫来,把当时打药的工具收上来查看。

    他情绪波动太大,不停地踱步,此时跟在他身边的何倾悦立刻担忧地揽住了他,“程屿,你冷静点……”

    此时,他穿着宽松的厚实大衣和长长的围脖,凸起的腹部显得很隐秘,加上他的脸颊最近圆润了不少,旁人多以为他是中年发福。

    而他也没什么孕期的自觉,不但不像别人一样随时关注自己的身体多休息,反而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投入工作。

    跟他身边照顾他的alpha每天cao心他的睡眠饮食,帮他睡前按摩,还要禁欲,反而苦不堪言,清瘦了不少。

    何倾悦眼底青影一片,他不擅长安慰人,只好把人看牢一点,免得气出点什么毛病。

    程屿不理他,一心等着质保主任带人来回话。

    结果,过了一个小时,质保主任把东西拿过过来一看,程屿立刻就火了,“制度上清清楚楚,树体长到三米以上要更换大的打药机,你光用这小小的喷雾器有什么用?!”

    质保主任吓得小声道,“我已经告知作业长,具体事情可是他在负责。”

    “你告知作业长以后,监督责任还是在你!你检查了农户使用的工具了吗?打药过程现场验收过了吗?工作不做细致,早晚要出问题!”程屿实在不想跟他多言,冷冷地说了一句,“做不好就别做了,换人!”

    质保主任一听更慌了,他在果园好几年,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的位置,“程总!这次是我的问题,您给个机会!我马上安排人排查这片果林,挖了病树!请你不要解雇我!”

    他急得直接上去拉住了程屿的手臂,不让他走,一时情急,力道过大,直接将人带了个趔趄。

    “你干什么!”何倾悦在旁边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将质保主任一把推到了地上。

    谁知道他这一推,反而激起了质保主任的怒气。

    “不行!程总,我在公司兢兢业业好几年!您不能这么无情!”他猛地爬起来,几步上去,直接大力扯住了程屿。

    程屿本意是让他降职,没有说解雇,见他这样,气得更厉害了,这么一闹,心想还不如解雇他算了。

    “滚!”他反手用力跟他拉扯起来。

    程屿头有点犯晕,一时站不稳,硬生生跟他倒在了一起。

    “程屿!!!”何倾悦目眦欲裂,只来得及抓住一片衣角。

    其他的人此时已经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的程屿和慌乱无错的质保主任,还有一地的农具……

    抱住程屿的何倾悦此时满脸焦灼,大喊道,“快!找担架来!送他去医院!”

    漫长的等待里,何倾悦一路上始终紧紧握住程屿冰冷的手,亲着他的手和脸颊,温言细语地安慰他。

    在数不清的噩梦和仿佛看不见尽头的阵痛里,让他得到了一丝暖意和勇气。

    得益于之前修建的小型机场,现在他们可以直接乘霍一舟备用的私人飞机到临近的L市,那里的机场距离当地最好的医院只有二十分钟车程。

    机舱里,他闭着眼睛抬手想拍一何倾悦的脸颊,却摸到了一手的湿乎乎的水润,软软的嘴角处颤得厉害,牙关咬得死紧,像在经受莫大的痛苦。

    “别怕……没事的……”程屿低声喘息着,偶闷尔哼一下,感觉自己下半身已经疼得快失去了……

    但是为什么何倾悦反而表现得比他还难受?

    “我……我已经通知其他人了,他们很快就会到的……”何倾悦抓着他的手,哽住喉咙,拼命压抑住眼中的酸涩,害怕将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给程屿。

    他看到对方苍白痛苦的脸颊,完全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地,既不敢碰他的下身,又不敢压住他的其他部位……

    他真的很害怕,他不知道程屿有没有感觉,但是他已经发现对方靠在他腿上的地方已经湿了一大片,甚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思维混乱,甚至想立刻打电话给信任的人求救……

    电话就在手边,通讯录翻来覆去好几遍。

    可他分明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好一切了,不会有任何意外。

    他大气都不敢出,根本无法去深想自己在害怕什么……

    大滴大滴的水珠从眼睛里不受控制地落出来,滴到了程屿的脸上和脖子里,又热又烫仿佛能滴穿人的心理防线,直接流到了人的心里。

    “很快就到医院了……”程屿有气无力地反过来安慰着他的alpha,“没事的……”他说着,仿佛自己又有了力气。

    时间变成了煎熬人的魔药,将所有的恐惧如丝般拉扯长、放大,在短短的路程上,他们互相安抚,反而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靠近。

    何倾悦一直到最后程屿被抬进手术室才慢慢放开他的手,看着关闭的磁吸门,失魂落魄地缓缓蹲下来僵硬的身体。

    另外几个人陆陆续续赶了过来,每个人都要拽着何倾悦问一遍程屿的情况,然后听说程屿居然摔了一跤,无一不是又急又怒,互相埋怨起来,混乱中,为了阻止他们打起来,护士不得不叫来保安将几个情绪不稳的alpha强行分开。

    三天后,程屿能起身时,听说几个alpha在门外一直守着,便直接请护士带他绕过他们,径直去了育婴室,趴在玻璃上看着保温箱里熟睡的婴儿,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这是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孩子……自从他十岁时父母过逝,这个世界上终于又有他的亲人了。

    他原本十分排斥怀孕,却在这一刻无比庆幸自己当初耳根软禁不住alpha的软磨硬泡。

    “醒了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下?”有人在他身后轻轻揽住了他。

    “我想看看他。”躺在温暖又熟悉的环抱里,他才感觉有些累了。

    好像不知不觉站了很久,只是看着孩子闭着眼睛稍微动一动,吐泡泡,动动小手小脚就似乎入了迷。

    “这是我们的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霍一舟桃花眼中闪烁着柔光,“叫霍程嘉禾。”

    ”嘉禾生于禾中,与禾中异穗,谓之嘉禾。”程屿念叨着,赞赏了一句,“名字不错。”

    小男孩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只不过到底比预产期提前了一段时间出生,小家伙还要在医院待一个月才能回家。

    对于基因鉴定的结果,四个alpha都不意外,毕竟霍一舟花了大力气谋划这事儿,虽然中途被何倾悦捡了便宜,但是依然没有扭转大局。

    程屿的第一个孩子果然还是他的种。

    何倾悦倒没有表现得太失望,反而毫无怨言地忙前忙后。

    虞渺和礼晏很快发现,这是因为程屿对他的态度亲近了很多,如果说之前是可有可无,那现在俨然就是信任有加。

    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豪华单人病房里,程屿刚刚在电话里跟新来的技术主任谈完,一时激动就站了起来,结果腹部的伤口不小心扯到之后,疼得差点又站不稳。

    “小心点。”何倾悦急忙伸手扶好他。

    明明伤口已经愈合了啊?

    程屿郁闷地掀开衣服自顾自地摸着伤口那条细线,烦躁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还有一个星期满一个月,到时候宝宝也可以和你一起回家。”何倾悦盯着beta露出来的一小片肌肤,又开始心猿意马,“差不多该睡了,我帮你搽一遍身体吧。”

    “行吧。”程屿果断地脱了上衣,准备跟他进浴室。

    之所以是何倾悦在照顾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程屿的坚持。

    因为另外几个人无论做什么,都喜欢趁机折腾他,除了不插进去,什么肢体动作都有,他已经够累了,不想应付这些精虫上脑的人,更不想被撩起火了还无处发泄。

    “屿哥,”虞渺直接推门走了进来,提着眼熟的保温桶道,“吃了夜宵再睡。”

    霍一舟忙着在家里布置婴儿房,亲自购买各种东西,还要办理孩子的出生手续,忙得不可开交。

    毕竟是他的儿子,只能自己多上点心。

    虞渺瞅准机会就跑来了医院,只是如今程屿的餐食大部分是李叔负责,他偶尔做点精致的餐食给程屿换换口味,每次过来总能撞见何倾悦在,时间一长,他的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他已经准备休息了,你放这里吧。”何倾悦敲了敲桌子。

    “今天还是你守着?要不换我,你休息。”虞渺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不累。”何倾悦摇摇头。

    “你们一起帮我?”程屿调侃道,随意裸露的上半身泛着蜜一样的光泽。

    虞渺猛地拉起何倾悦直接拽着他出了房间。

    两个星期后。

    山里的小楼热闹了起来,四个alpha,两个beta还有一个婴儿突然生活在了一起,虽然各自的事业都很忙碌,每天鸡零狗碎的事情又多,但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间段先行离开。

    霍程嘉禾小朋友睡着的时候还好,没睡的时候就是个十足十的大魔王,活泼好动,好奇心十足,谁都管不住。

    整天滴溜溜着黑色的大眼睛盯着他程屿的身影,每次躺在他怀里都很乖,一到了别人手里不是哭就是闹。

    霍一舟没什么耐心,总是手痒想打他,还没落掌孩子就哭得震天响,转眼一看,原来是程屿来了。

    “啊……你回来了,我正在给儿子揉肚子。”他僵硬地转手换了个姿势。

    孩子伸出藕白的小手,眼睛红红的要程屿抱。

    程屿接过孩子,左右看了下,“你给他换尿不湿了吗?”

    “没有……”霍一舟愣了下,他不会。

    “已经过这么长时间了,早该换了。”程屿皱眉道,“他不舒服,难怪会哭。”

    孩子趴在程屿的身上,力气还不小,不一会儿就把他的衬衫扒开了一小截。

    胸口那里好像有东西……

    “不会就学,昨天是虞渺,今天晚上就你带他吧。”程屿安排了任务,毫不留情地将孩子扔霍一舟,迅速上楼去了卫生间。

    霍一舟见他这样,陷入了深思……

    小魔王别说霍一舟这个亲生父亲,哪个alpha来了都不管用。

    尤其是晚上,缠程屿缠得紧,加上两小时就要起床给他冲奶喝,alpha们完全找不到机会跟程屿做点别的事。

    孕期到现在程屿的身体恢复差不多了,alpha们已经快要憋出毛病了。

    偏偏程屿似乎躲着他们,稍微亲近一点就要找机会逃开,唯恐避之不及。

    程屿从果园作业回来已经很累了,睡之前又去看了一眼儿子,不太熟练地将rou嘟嘟的小团子抱在腋下,单手冲了一瓶奶凑到他嘴里,交给李叔。

    “霍一舟呢?”程屿记得之前是霍一舟在照看儿子。

    “霍少接打电话去了,似乎挺忙的。”李叔道,话锋一转,突然道,“这孩子真乖,比小少爷小时候好带的……屿少什么时候也给小少爷生一个吧。”

    程屿眸光躲闪,脸色微红,“以后再说。”

    他们几个乱七八糟的关系在长辈面前一直让程屿备感压力,每次都尴尬莫名。

    说来也有趣,小家伙在李叔手里也是安安分分的,大概是他照看孩子也算有经验,不至于像新手奶爸们手足无措。

    于是,晚上,孩子破天荒在李叔房间里安稳地睡着了,没有非要哭闹缠着程屿,他本以为能够睡个好觉,谁知道,半夜里,就有人悄悄溜进了他的卧室。

    他打开昏暗的床头灯,伸手抵住吻他的侧颈的alpha,半阖的眼睛缓缓睁开,“礼晏?”

    礼晏抬眸看他,棕色的眼瞳漩涡一样深不可测,按住了想要起身的男人,“程屿,李叔说让我多陪陪你……”

    说话的时候他微凉的手已经钻进了程屿的睡衣里,贴着温热的皮rou轻抚,一路往上面推,摸了摸腹部细微的手术痕迹,“我也很想你。”

    程屿身体敏感得可怕,仅仅是这种程度就让他的皮肤起了一层疙瘩。

    “唔……”

    礼晏薄薄的睡袍下什么也没穿,张开腿就跨在了beta的腰腹之上,硬挺的下体轻轻地蹭到了对方的股缝之上。

    alpha漂亮的深眸露出半分迷醉,半分渴望,微卷的半长发流连在精致的侧脸,像深夜的海妖一样勾魂摄魄,仿佛得不到他的允许就会立刻沉下深海死去……

    程屿立刻翻身起来,转眼间就将礼晏按在了自己身下,剥开了他身上碍事的睡衣,将大半细嫩的劲瘦胸腹露了出来。

    礼晏想不到对方这么主动,心里开心起来,任由男人动作。

    “你那里很久没插入过了,这个姿势会不会有点勉强?”

    “不会。”程屿说着,将自己下面也脱了,臀间凹陷的阴影深深勾引着alpha的视线,前端分量可观的欲望正精神地立了起来。

    然后礼晏发现自己的腿被分开了……

    这个发展不太对!

    “你碰我哪里?”他满脸愠色地拦住了程屿往某个危险地方试探的手。

    “你来陪我,是不是应该让我决定怎么个陪法?alpha虽然生殖腔退化了,但是只后入应该也可以吧?”程屿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抬着硬冷的下颌道,“谁让你半夜来爬床勾引我?”

    礼晏想不到作为一个S级alpha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难题,一时僵硬又尴尬。

    “程屿!”他磨牙低喝,一把捏住了对方跳动的欲根,指尖颤抖,脸色绯红,“你想要,我帮你口……”

    于是,程屿还是维持着压在alpha身上的姿势,下体直接整个蹭在了对方脸上,将自己的欲望全部都塞进了对方的口腔里,顶端甚至抵住了喉咙深处的软腭,他忍着抽插的冲动,拽着alpha的头发手部布满了青筋。

    “用力吸……”

    礼晏吞吐地很艰难,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看起来十分勉强,但仍然尽力用舌头舔舐betarou柱上的青筋。

    手掌沿着深凹的腰线下移,用力地托住beta的臀部,熟练地掰开之后湿漉漉的手指撑开褶皱插进了紧致的roudong里,柔软的内壁迅速自动裹紧吸附上来……

    “唔……深一点……”强烈的刺激让程屿绷直了背部,前端的欲根不自觉地怼进了alpha的深喉,臀部肌rou抖动着任由手指插入了甬道深处,他昂着头,闷声低哼,不知道在说哪处深一点。

    手指缓慢抽插的时候,粘液从高热的肠壁一滴滴涌出来,将修长的五指牵拉出透明的细丝。

    前端的欲望被狠狠嘬吸了几下,猛地吐出来,叠加到后xue被戳到敏感的凸起,程屿终于经受不住刺激,猝不及防地达到了高潮,白浊浓稠的液体从马眼高高地射了出来,滴落在alpha白净绯红的脸上 。

    “抱歉……”

    食指伸手去揩,却被紧紧攥住,趁他虚软着,翻转身体又调转位置,将程屿摁在了身下,俯身压在他的背脊上。

    “阿晏……”程屿浑身战栗起来,血液奔腾着让浑身肌rou都泛起了一层血色。

    背脊上的压力陡然猛增,alpga跨坐在他身上,巨大的硬挺硌在了他深邃的臀缝线里,粘乎乎的顶端沿着沟壑滑动……

    “我要进去了……”

    他话音未落,程屿立刻感到下体被撑开,一根rou刃猛地捅入了他的身体。

    不等他适应就浅入轻插起来,一寸寸刺入瑟缩的肠rou,层层叠叠的rou壁饥渴地附上来,随着撞击而谄媚地迎来送往。

    臀部随着抽插的角度越耸越高,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礼晏俯身吻着beta后颈的腺体,丝丝缕缕的信息素像媚药一样诱惑得他下面越发坚挺。

    “唔呃……”程屿压着喉咙低吟,深眸半阖,侧脸贴在床单上,五指泛白地扣在床沿接受身上alpha一波比一波用力的挺动。

    “不要!”

    掐着他腰腹的五指向上拢住了他的胸部,让他突然挣扎起来,反弓的着背脊猛地一个激灵。

    礼晏显然不明白对方反应为什么那么大,直到碰到了柔韧的乳rou上面居然戴着一个yingying的小物件。

    “这是什么?”他顿住了动作,就着插入的姿势拉住beta的大腿将他翻转过来。

    酸胀感从后xue直入尾椎,一路向上,rou刃全方位的转圈碾磨内壁让程屿难耐地浑身肌rou都在轻颤……

    “呃啊啊啊………”他像被紧紧扼住喉咙一样拉长了呻吟,牙关颤抖着流淌着诞液。

    趁他失神之际,礼晏成功卷起他的睡衣,看到beta块状的两侧胸肌上,原本凹陷的褐色rutou被一个透明的塑料帽吸附出来,凸起成花生米大小,连乳孔都清晰可见。

    “这是什么?”一股热流直冲脑海,礼晏感觉鼻子痒痒的。

    他两指扯着透明的塑料盖帽,用力地压了压乳晕的位置。

    “吸乳器……”

    瞒不住了……

    程屿喘息着,声线颤抖地回答,闭着眼睛手臂枕在额头上。

    体内的rou刃又胀大了一圈,礼晏恨不得直接把人钉在他yinjing上往死里干。

    “男性beta生了孩子以后,好像不会出奶……”礼晏早在程屿生产之前,就把男性beta育儿指南背得滚瓜烂熟以备不时之需。

    程屿身体恢复之后也不愿意亲近他们几个alpha,原本以为是带熊孩子太累了,原来是辛苦瞒着他们这么重要的事情……

    太过分了……

    “我的奶……少,也不够孩子喝……所以医生还是建议调理一下,早点恢复正常……”

    身下的beta断断续续地一边被干一边解释,硬朗的脸上都要烧成一片红云了。

    然后他抖着腰一阵惊呼,体内硕大饱满的guitou一顶到底,猛地抵入了环状的rou口……

    他根本无法想象,alpha听到他说这些话的已经快要忍不住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cao死他……

    “吧唧”一下拔了吸乳器,beta的后xue敏感地猛然收缩了一下,然后左胸的rou粒也被狠狠地咬住了,舌尖粗暴的卷入了口中吸吮……

    ”疼……”他弓起身体,腹部的横褶叠了起来,拽住了alpha的后脑。

    失去耐性的alpha想发情的野兽,疯狂地cao干着身下的雌兽,原始而激烈地律动将身下的人撞得一拱一拱,头不断碰到床头,晕头转向。

    直入脑髓的愉悦感升腾起来,伴随着连续激烈的撞击令程屿陷入了情欲的漩涡。脑子里一团浆糊,本能地送上胸膛让alpha又吸又舔,下体相连的水声和皮rou击打的声音混织着,喘息和呻吟断断续续。

    他失神地将alpha的脑袋抓落了几捋发丝 ,胸口的一点又痛又爽,连着小腹快感涌向后xue和隐秘的生殖腔。

    “唔唔……啊哈……够了……”

    “还差一点……吸出来了……舒服吗?”

    “啊啊啊……舒服……再来……”

    “我想成结……”

    “不……不……过段时候……再………”

    持续不断地狂猛交合中,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的顶端,guntang的jingye喷射在敏感的生殖腔内壁上,死死堵在里面灌满beta的xue腔,烫得他脚趾蜷缩,眼眶泛红,也跟着射了出来,飞溅的液体落在剧烈收缩的腹部。

    alpha抬头攫住程屿合不拢的双唇,迫使他伸出红舌,泛着奶香的舌尖互相挑逗嬉戏,然后一下子侵入了他的口腔,交换律液,翻搅不已。

    此时,情热的夜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