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的人被吻红了,有的人就只能被烟蒂烧出个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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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在浴房里给自己草草冲了个澡,洗掉了一身的汗水。他这次倒是要谢谢萧子路没射在里面,不然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自己把那些东西抠出来。萧子路不是射在他里面,就是射在他嘴里,何故早就习惯了。今天唯一不同的是,他刚刚cao了隔壁的那个男孩。 何故站在起雾的镜子前,看着自己锁骨上的那个烟疤。好像不那么疼了,可疼痛的痕迹要一直留在那里了,短时间内应该不能穿什么V领的衣服了吧。何故又想到萧子路走之前说了句“你乖一点,那个综艺就给你”,好像他何故很稀罕他这个施舍一样。而且,他还要怎么做才算乖。 萧子路今天还行,除了这个疤,倒没动手打别的地方,也就是把他的腰掐红了。萧子路zuoai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一边捅他,一边拿东西抽他,有可能是直接拿手掌抽,有可能也是随便抓过来的一个东西,比如他的腰带,或者被扯断的台灯电线。他除了喊疼,什么都做不了。 何故在自己安静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又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意义。 大千世界,茫茫众生,何故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最惨的那一个,所以有时候他是不愿意自怨自艾的。更何况这个世界上,除了萧子路,其他人对他还是友善又恭敬的,他没什么好自怨自艾的。可有时候萧子路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总会轻而易举地让他意识到,到头来,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是,其他人的鲜花与掌声根本就是毫无价值。 想了一会,他又开始想不明白这些事了。房间里很安静,萧子路和那个男孩应该都已经离开了。何故觉得口渴,便出了房间去楼下喝水,他又拉开冰箱门,取了两块冰丢进玻璃杯里。 “何老师,你睡醒啦?” 何故并不知道身后有人,这句话把他吓得不轻,一口冰水呛得他嗓子疼。他转过身,看见那个男孩趴在沙发靠背上,冲他微笑。 “抱歉啊,我是不是吓到你了?”男孩跳下沙发,走到何故面前,递出了右手:“何老师你好,我叫李乐年。” 何故尴尬地与他握了手,回了声“你好”。 他觉得萧子路把他和这个男孩丢在这一间房子里让他很不舒服。 这个空间难道不该是他独有的么,还是这里只是萧子路的后宫罢了。 “我以为你也走了,”何故绕过男孩,算是对自己刚刚的反应做了个解释。 李乐年又跟着何故走出厨房,笑着说:“何老师你放心,我不会扰你清净的,主要是路哥有事要去忙,就只好把我放这了。五点有个饭局,他一会就回来接我。” 何故“哦”了一声,并不感兴趣。 李乐年见到屏幕外的何故有些压制不住的兴奋:“何老师,你认识路哥很多年了吧?我感觉路哥人特别好,他一定对你很好吧。我听说你要上那个节目了,这个资源可太难拿了……” 何故被李乐年的喋喋不休搞得心烦,尤其是从他嘴里听到一句什么“他一定对你很好”,他绕过会客厅,走到了一层最偏的阳光房,坐了下来。 李乐年也跟着坐了下来,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出头,路哥现在只给我一些小角色,说什么怕我登高易跌重,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由着自己脾气挑剧本啊。” 何故觉得李乐年负气地抱怨着这些有些好笑,便抬眼看了看他,可一眼便看到了男孩脖子上三四个浅红的印子。 是萧子路留下来的。 何故心中苦涩地想着,萧子路应该会和这个男孩接吻吧,果然是自己人老不中用了。萧子路已经很久没有吻过他了,他也不敢主动去吻他,萧子路从来都是让他自己抱着腿然后捅他。便只有这么一个动作,没有亲吻,没有抚摸,想到这些何故都有点想哭。 他怎么就不配得到萧子路的温柔了,他是哪里做的不如这些年轻男孩们好。他的目光根本无法从那些浅红的印子上离开,有的人被吻红了,有的人就只能被烟蒂烧出个疤。 李乐年感受到了何故灼灼的目光,意识到他在看什么之后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衣领,何故这才回过神,目光落在了别处。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其实听着李乐年这些话,何故便知道这个男孩子应该人品不坏,他没必要一直和人家冷着脸。 他轻轻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是哪个学校的?” 李乐年看到何故主动和他说话,放松下来:“我和您是校友,我今年大二了。” 何故点点头:“慢慢来,你这么年轻,外形也好,以后机会一定很多。” 李乐年听到这些有些喜上眉梢,怎么说何故也是圈里的前辈了,又是这么漂亮的前辈,连他都肯定了自己的外形,李乐年有些害羞的咕哝了一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何故想着,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还有个会与你亲吻、会接你去吃饭的萧子路,当然是真的了。何故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撕裂一般的有些疼。 见何故不再说话,李乐年也知趣地说了句“那不打扰您了”,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如果他能回到十七岁该多好啊,他一定会像这些年轻男孩一样黏着萧子路的,这样萧子路可能就会喜欢他一点了。投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何故慢慢闭上了眼睛,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滚落了下来。 五点多的时候,萧子路果然回来了。 李乐年喊了声“路哥”,然后兴奋地冲了过去,给他结结实实抱住了。 仍坐在阳光房里的何故虽然才被萧子路教训过不守规矩,却还是没有起身,甚至都没有回头。如果萧子路还是要为这事教训他,他也无所谓了,打就打,cao就cao,他就是不想看见他和别的男孩抱在一起。被打死他也无所谓。 抱住李乐年的萧子路斜眼看了看那个坐在阳光房里身材单薄的男人。 何故最近好像瘦了许多,萧子路想着。 “乐乐咱们走吧,”萧子路拍了拍李乐年的屁股,把这个考拉一样的男孩从自己身上拽了下来:“别让人家导演等咱们。” 这么轻柔亲昵的语气,还有那声“乐乐”。 哪怕叫他乐年呢。 何故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萧子路从来都只会骂他婊子,叫他姓何的,叫他大名,嘲讽他的时候还会调笑地叫他“何老师”。他原来在别人身边的时候,也可以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啊。 李乐年回了句“好”,被萧子路搂着腰带到了门边。 萧子路,萧子路,萧子路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何故突然冲出了阳光房,却还是在会客厅站住了脚,他的心脏咚咚作响,好像腹内马上就无法承受这颗因为极度紧张而要跃出的心脏了。 “子路,”他胆怯地叫了那个人的名字,又拿出平生最大的勇气:“你晚上还回来吗?” 背对着何故的萧子路抿着唇,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何故看不到这个笑意,也没等到萧子路的回答,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到他搂着年轻的男孩拉开门离开了。 他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何故苦笑了一声,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