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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是真实的

    “他的确是早有预料,该死。”余韵缓过神,蓝眼睛是从未有过的阴郁。

    “你想到什么了?”景错诧异地看他。

    太阳xue被江域轻轻揉按,痛感少了几分,余韵心里熨帖,抓住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和景错对上视线:“大概在我七八岁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

    “七八岁……”景错垂下眼睫思索,忽地冷笑一声,“景逸这么早就对楚家痛下杀手,当初他登上皇位可是仗着舅舅和母亲一手扶持,不然早被那些贵族大卸八块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余韵呼吸已经平稳,从刚刚的记忆中彻底挣脱出来,手心满是冷汗,被江域拿着衣摆擦干净了。

    他捏了捏江域泛酸的手指,低着头抚平恋人白色衬衣上的褶皱,语气平静地问:“你想怎么做?”

    江域心头一跳,呼吸微促。

    景错把碎发拢到耳后,端着杯酒小酌,语调漫不经心地好像是在聊家常,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当然是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余韵先是看了江域一眼,那人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抬起头,湛蓝的天空已经黑云压顶,阴沉的蓝眼睛直视景错:“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所以我帮你。”

    既然景逸想对他们赶尽杀绝,那就怪不得他放手一搏和他血战到底了,像梦里答应爸爸的那样,保卫帝国,保护父亲,保护江域。

    空气凝滞了一瞬,景错从来没有想象过余韵清澈了十九年的眼睛会露出这么阴暗暴戾的眼神,真正见到时只觉得血液都沸腾了,心脏剧烈鼓动,她唇角轻勾:“放心,我也会帮你查明舅舅的死因。”

    江域看到时也是心脏停跳了一秒,转眼极限反弹一般疯狂跳动起来,只想把人压在墙上亲吻。

    余韵闭上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再睁开又是一片清澈见底。今天知道的已经够多了,他牵着江域起身,拿上那沓资料在身上藏好,低声告辞:“那我们先回去了。”

    “好,有事通讯器联系。”景错语气轻松,冲他们挥了挥手,又暧昧地看着他俩,“祝你们百年好合。”

    余韵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们也是。

    重新易好容的两人牵手离开,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太子殿下?”

    “好娇娇,原谅我嘛……”

    “算了,看在你这么惨兮兮的份上,原谅可以,让我嫖一晚。”

    “那这次你可别在床上对我动手啊,真经不起……”

    余韵凑到江域耳边:“我让你嫖一晚?”

    那人动作一顿,面色不变,看似十分冷静地点了点头。

    如果他耳朵尖不红的话,余韵心里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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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为什么明天就要上学了。”余韵咬上江域通红的耳垂,语气十分不满。

    江域掐着他的腰浅浅顶弄,床榻摇晃间发出吱呀的声响,闻言有些好笑:“你很讨厌上学?”

    余韵转移阵地,在对方颈肩处流连,用力咬出渗血的牙印,又把血温柔舔掉——铁锈味的,有点咸涩。他今天心情实在算不上美妙,尤其是刚刚被江域通知明天要去学校了。

    “我去学院只是为了进入军部,被迫的。”余韵搂紧了江域的脖颈,吻上他的薄唇,“宝贝,用力点。”

    血腥气让江域的神经兴奋起来,呼吸沉重而灼烫,他勾起余韵的膝侧架在臂弯,性器又狠又深地在对方体内驰骋,把人撞得直喘气,眼尾晕了层薄红,衬得左眼角的那颗泪痣性感无比,江域情不自禁地吻上那个地方,只可惜余韵几乎不会在床上哭,唯一一次也是因为情绪失常。

    眼周被湿润的舌头舔来舔去,余韵推开他的脑袋,说话因为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别舔了。”江域遗憾地放弃对泪痣的攻势,转向余韵不停呻吟的微张的嘴唇,低头亲上,和他唇齿交缠,堵住了所有声音,空气中浓郁的同类信息素刺激到了这两个alpha,似乎是今天受到的刺激不小,还下了谋逆的决心,想放纵一次,他们毫无顾忌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争锋相对,热烈、焦躁、野性又刺激。

    江域的肩伤几乎完全好了,余韵对伤痕一向敏感,在浅色的疤痕上又舔又咬,用犬牙轻蹭,却舍不得下重口。江域的信息素涌入他的鼻腔,很好闻,又融入血液在血管里流淌,alpha的本能让他被激起了战意,想和对方痛快打上一架,但是在床上打架未免太过扫兴,余韵只能凑到江域耳边叫着重一点再重一点,还不老实地夹他,笑得恶劣又灿烂,把江域撩拨得呼吸紊乱到极点,眼底染上深红的欲色,彻底失了冷静,报复性地在余韵身体里冲撞。

    余韵早就察觉到江域有隐藏的一点神经病属性,但是对方控制得极好,除了看电影那天失控了一点,同床共枕这么久也没再对自己显露出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江域越是克制,余韵越是想看到那张冷静的脸为他露出截然不同的表情,比如他特别喜欢在床上把江域cao哭,他想可能这么多年下来自己也有一点病,刚好,他们很配。

    余韵被头皮发麻的快感折磨到微眯起眼,轻按他的腺体,这个柔软的小家伙短短几天已经长成正常大小了,他的舌尖无意识地刮过尖牙,非常非常非常想彻底标记这个alpha,给他永久打上属于自己的标签,让所有人都知道江域是余韵的。

    他压下喉间的呻吟,凑到江域耳边轻声说:“阿域,喜欢你。”

    江域深知自己在床上无法控制泪腺,索性就不再控制,听到余韵情动声音的表白,径直吻上他的唇,勾起他的舌尖起舞,余韵热情地回吻,忽然感觉脸上多了点温热的湿意,攀在对方脊背上的手收了回来,学着江域的动作蹭上他的眼角,笑着问:“怎么又哭了?”

    “我喜欢你。”江域一双烟灰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余韵,喘息声低沉又性感,誓言一般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我爱你。”

    “我也是。”余韵揽住他的脖颈,直起上半身和他的身体紧密相贴,余韵稍微低头就能看到两人交合处的情况,江域又粗又长的性器在自己体内进出,濡湿一片。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余韵喉结一滚,又被江域捏住下颌深吻。

    江域顺势调整成坐姿,把人抱在怀里顶弄,和余韵吻着吻着就托起他的臀部往下撞,怀里的人一声急喘,身体都痉挛了一下,前列腺被粗暴摩擦时产生的过电快感让脑袋有点发蒙。余韵额头抵着江域的肩膀,喘息了一会儿,盯上他微硬的rutou,张口含住舔舐,用犬牙轻蹭。

    轻微的刺痛更激起了江域的兴致,眼底的红色又重了些,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看得余韵身上燃起了狼血,这才是最真实的江域,放在对方背上的手留下了长长的抓痕,被疼痛刺激到的江域垂眸看向怀里在自己身上不停作乱的人,手里像是揉面团一样揉弄他的臀部,余韵刚摆腰想躲避他的动作,就被轻松托高了又狠狠撞下来,性器挤入到恐怖的深度,余韵颤抖了一下,还没有缓过神就又被江域反复托起又撞到坚挺的性器上。

    余韵到最后只有喘气呻吟的份,身体颤栗不停,肠壁不由自主地绞紧,手软地抓着逞凶的人后脑上汗湿的栗发,江域就用自己变得殷红的薄唇亲吻他,动作又变得缓慢而温柔。余韵难耐到蜷缩起了足趾,泄愤地咬上江域的颈侧,留下一圈不深不浅的牙印。

    江域轻笑了一声,摸了摸被咬过的地方,又在自己小腹上抹了一把,那是余韵刚射的东西,在他的泪痣上涂抹了一些,用舌头一点点舔舐干净,下身又深深顶入对方湿软紧致的肠道,每次都精确地撞在敏感点上,把怀里的人深顶到身体痉挛着高潮,江域不肯放过他,攻势更快了,逼得余韵哑着嗓子求饶,说他要被江域cao死了,江域看了他干燥的眼尾一眼,知道这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在床上哭了,又见余韵也真的被cao得很爽,干脆用嘴唇堵住了他嘴里求饶的话,装作自己没听见。

    “混蛋啊,我要死了。”余韵累得直喘,咬牙切齿地捏他小臂肌rou,下了狠劲,留下一指印的淤青。

    在一起之后就没被骂过的江域终于被骂了,但是这句混蛋更像是调情,完全不是余韵骂人的风格,他笑弯了眼,凑上去亲他:“你说得对,我混蛋。”

    今天的江域和以往反差实在太大,粗暴中保留着温柔,温柔里又极尽凶残。

    等江域开始新一轮征伐,显得比方才冷静多了。

    气消了的余韵后悔自己一时失控下手那么重了,捏的那块淤青估计可疼,偏偏江域这人又怕疼。他双手贴上江域的脸,低声说对不起,用目光描绘他俊美的五官,拨弄他垂在脸侧的栗发,最后着迷地看那双隐隐泛红的烟灰色的眼睛,突然倾身在他的眼睑上印下一吻,嘴里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宝贝儿,江域,你简直美呆了。”

    江域恃美行凶,亲吻在自己脸上不停抚摸的手指,又凑近余韵的后颈,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刚刚捏疼我了。”成功得到一枚愧疚的眼神,继而唇角一勾用力咬上余韵的腺体,怀里的人剧烈颤抖着抱紧他,双腿死死缠上他的腰腹,压抑的呻吟声里夹杂着“江域”。

    江域觉得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莫过于此,标记完后立刻吻上余韵那张不停叫他的嘴唇,闻着他酒味的信息素感觉自己实在是醉的不轻。

    和江域在床上打完架的余韵累得不想动,今晚的江域实在太猛,alpha的身体素质真不是闹着玩儿的。江域拿纸把两人身上草草清理了一下就抱余韵到浴室洗澡,又担心他像之前一样晕过去,把浴室门打开通风,然后伺候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靠在自己身上的大白鱼。

    江域拨开余韵后脑的银发,露出后颈的腺体,上面有很深的咬痕,他轻轻摩挲了下,低声说:“我今天失控了,下次别这么撩我。”

    余韵闻言刚扬起唇角,下一秒就笑容消失。

    他转过身,整个人趴在江域身上,有些尖的下巴抵着他的胸膛,自下而上地看他:“为什么?你不喜欢?”

    这个角度看得江域喉结上下滚动:“喜欢,但是……”

    “但是失控的感觉很不好?你哪次和我zuoai不失控啊。”余韵揪着眉头,攀上他的双肩撑起身体,和他平视,喊了声“江域”。

    江域偏头躲开他的目光,又被掐过下颌,避无可避。

    余韵的手指轻轻摩挲他白皙的皮肤,轻声问:“你之前问我怕不怕你,我说不怕,你不信?”

    江域喉头干涸:“信。”

    “那就是你伪装习惯了,在我面前也不肯袒露自我?”余韵把脸凑近,和他鼻尖相抵。

    江域呼吸急促,他还是不敢。

    人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总是容易优柔寡断的,江域也不例外。

    余韵看向他微张的薄唇,zuoai时殷红的颜色又重新淡去,他用指腹不断摩搓,等江域的嘴唇又像染血一样的红了才满意地停下来。

    那双蓝眼睛又直直地看着他,只是掩藏在眼底深处的汹涌情绪让江域心尖一颤。

    他只听到余韵说。

    “我希望,至少在我面前,你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