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师弟的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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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礼的腰后垫着一条织碧霞的云锦软枕,手肘下还撑了软垫,半躺着倚在床头上,头发只用一根月白的发带松松拢成一股,披在肩膀上。他身上只穿了柔软宽松的亵衣,肩膀披了鹅黄色的外衫,修长的手指揉捏眉心,掩饰不住疲累。 “伯礼,今日便到这里吧。”游成益觑着他的脸色,再看一眼他盖住一半的大肚,忍不住皱着眉头劝道,“你已劳心劳力了一整天,再这样下去身体可吃不消的。” 碧霄宗各峰之间平日里摩擦不断,但峰首都是一同长大的挚友,关系亲密非常。徐伯礼原先上午会亲自前往关键处巡查指导,下午再召集众人开会。但随着胎儿不断成长,他自己又被封禁了大半修为,渐渐便支撑不住,这半月来更是把商讨的场所改在了自己的卧房内。 徐伯礼撑着额头,声音比往常还要再低沉不少:“大典将近,修真界多少青年才俊都想借着这个机会挑战他人以求扬名,还是不能有半点马虎……” 他的话语猛然一顿,表情扭曲着抽了一口气,弯腰捂住了肚子,小声痛吟起来:“唔……啊……” 众人慌忙起身迎上去,七手八脚想要扶住他:“伯礼!” “徐师兄!” 徐伯礼咬着下唇摆摆手,艰难道:“不碍事,这几日时常腹中疼痛,诸位见笑了。” 鹿丹霜拿过他的手腕,细细诊脉,两弯细柳眉渐渐蹙起:“徐师兄有孕以来可曾正经看过医生?”她拜入的百草峰医毒专精,门内弟子但凡有个伤病都会过去抓药疗伤。 疼痛渐渐消退,徐伯礼只觉腰肢酸软,胃口发堵,面色苍白地摇头:“未曾。” 公孙赞是个急性子,闻言吃了一惊,心直口快道:“如何不看医生?修真人士本就子嗣艰难……”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尴尬地闭上了嘴。 若不是顾及徐伯礼的想法,游成益都要忍不住捂脸了。他这个朋友啊,什么都好,就是说话不带脑子。 谁都知道徐伯礼看重池秋,连带也看重二人的孩子。可是这对苦命鸳鸯虽然各自保住一条性命,这也不代表丢了大脸的师门不对此感到震怒。 翠微真人力保徐伯礼的权力和地位,可他对大弟子的惩戒可不单单只是封禁百年。把大典cao办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扔给身怀有孕还格外虚弱的徐伯礼,这本身就是惩罚的一部分。 徐伯礼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明白师傅这是想要他主动堕掉胎儿。但他怎么忍心,便假意错误理解,即使百般不适也不主动求医问药。 好在灵胎强健,这才安安稳稳保到现在,只是苦了徐伯礼。 他半捂着嘴,强压下阵阵翻涌的酸水,询问鹿丹霜:“可有什么问题?” 他自己也略通医理,只知道孩儿身体康健,自己气血不足,旁的就什么也摸不出来了。眼见着产期越来越近,他也不再装傻,只想确保能够顺利生产,便主动开了口。 鹿丹霜十二岁筑基,但还未修炼到金丹,于是只能保持着幼儿的身躯。她圆润的小脸上表情凝肃,手指探脉,沉吟不语。 “伯礼和我那大侄儿可还好?”公孙赞急问,“丹霜你说句话呀!” 鹿丹霜生着一双猫眼,瞳孔也如猫一般呈纺锤形,她的神色晦暗,转动宝石般流光溢彩的眼珠看了看屋内众人。 众峰首彼此对视几息,纷纷起身拱手告辞,没人因此而心生怨怼。 等众人离去之后,鹿丹霜才喵声道:“徐师兄消耗太大了。”她手下的脉搏虚浮无力,好几次还从指尖滑脱,“生产恐怕不会顺利。” 徐伯礼现在像凡人一样必须一日用三次饭,现下天色已暗,他还没有进食,可一点胃口都没有,还一个劲地想吐,闻言也不觉得惊讶。他对此早已有所觉察,揉捏着虎口缓解胃胀,柔声道:“于胎儿可有碍?” “无碍,”鹿丹霜摇头,翠玉晶的眉心坠在烛火中闪烁,“只是要辛苦徐师兄了。”她从袖中取出一只须弥纳芥子的法宝锦囊,素手解开浅绿色的带子,从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红木小盒,搁置于徐伯礼的枕边。 “这是霜近来炼制的丸药,无甚太大作用,待师兄生产艰难时服下,可保父子安泰。” 她说的隐晦,但徐伯礼还是明了地颔首:“多谢师妹。” 鹿丹霜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徐伯礼的所作所为实在太离谱,而其中又有不少小人推波助澜。宗门本想无声无息地将这个丑闻遮掩过去,可也不知是谁刻意走漏消息,把此事宣扬的人尽皆知,逼的脸面丢尽的碧霄宗不得不出面处罚徐伯礼和池秋。 是徐伯礼以一己之身扛下了所有的处罚,保全池秋,这丝毫不知悔改的举动触怒了师门上下,才招致如今种种。 鹿丹霜虽然有心相助,但迫于师父只好装聋作哑,眼睁睁看着徐伯礼备受怀胎的折磨,一颗拳拳仁心实在难安。 沉吟再三,鹿丹霜问道:“徐师兄可知晓如何生产?”她在徐伯礼房中单独停留了这么久还没有收到师尊的催促,说明这种程度的帮扶还在容忍之下。 徐伯礼的肚子又有些收紧,但不是非常疼。他顺着大肚的顶面抚摸,表情隐痛:“从藏书阁找来了医术,专程学习过一些,足够用了。” 翠微真人没有趁他只能吃凡人食物时下一剂堕胎药除掉这孩子已经是莫大的仁慈,徐伯礼自然也不奢望能找人帮忙接生,只好现学现卖。 现在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修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死于难产了。 鹿丹霜也忍不住苦笑,一张稚气圆润的娃娃脸带着不符合外貌的成熟:“徐师兄腹中胎儿已经入盆,这几日师兄是否感觉疼痛加重,腰酸难忍?” “是。”徐伯礼略微活动了一下沉重的腰肢。他的后腰处已经垫了软枕和数层雪炼锦,可依旧承受不住大肚的重量,时时疼痛。 鹿丹霜皓腕间翠绿欲滴的贵妃镯忽地闪烁数下,她叹口气,站起身福了一礼,“师尊找我,霜暂且失陪了。” “师妹慢走。”徐伯礼撑着后腰艰难起身,被鹿丹霜按住。 “徐师兄莫送。”她款款走到门口,犹豫片刻又转过身来,“师兄产期恐怕就在今明两天……”她顿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望师兄保重身体。” 徐伯礼看着她:“到时师妹可否把秋儿暂且带走?”他轻抚孕肚,眼神中略带忧虑,“我怕生产惨烈,吓坏了他。”修士以灵气通天地,徐伯礼这种程度的人时常会有很准确的预感,他隐隐觉得,此次恐怕真的不会顺利。 鹿丹霜草草拱手,腕子上光华闪烁越发急促,她扬起臂弯间的披帛御风而起:“定不负师兄所托。” 池秋上午逃课刚被抓包,下午的修习说什么也不敢不去了。 他虽然是万刃峰的剑修,可一手剑术学的格外稀松平常,教习先生常常看他不顺眼。再加上所有年轻剑修都格外崇敬的徐伯礼怀的居然是这么一个漂亮废物的孩子,不公报私仇才叫虚伪。 等到一同练剑的师兄们全都走完之后,池秋就被留在万刃峰顶的习剑太上,被迫把十二式剑法练习了数百遍,直练的手掌鲜血直流才被放走,这时夜色早已深沉。 池秋举着火辣辣的爪子,脚踩佩剑,哭哭啼啼地自峰顶下来,直奔徐伯礼的小院,委屈的要命,只想快点见到师兄,扑到他怀里好好撒娇讨安慰。 徐伯礼现在功法大退,为保安全在住所附近设下重重阵法,任何人都不得御器入内,自然除了池秋之外。 他落在院门口,落地时还踉跄了半步,腿脚软的像棉花一样,差点没站稳。 徐伯礼的卧房内没有点灯,只有稀疏的星光照亮了门扉。 师兄这是睡了?池秋心想,抽了抽鼻子放轻动作。虽然很想要师兄哄哄他,可是最近师兄好像很累的样子,他还怀着孩子……马上就要生了…… 他蹑手蹑脚地收起佩剑,轻轻推开半掩的房门,借着月光避开堂屋中的桌椅板凳博古架,绕过偏门,发现徐伯礼侧卧在床上熟睡,薄被下孕肚起伏,深邃的五官投下大片阴影,长发顺着脸颊垂落在枕头上,像一幅娴静的画。 师兄真好看呀。一看到徐伯礼安稳的睡姿,池秋满肚子的委屈顿时化为飞灰,取而代之的是轻飘飘的愉悦。他踮着脚尖轻轻走过去,半跪在床榻边,想要偷偷亲一口徐伯礼的脸。 “受伤了?”徐伯礼感觉到气流扰动,困倦地半睁开眼,看着池秋近在咫尺的漂亮小脸,鼻尖耸动,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池秋偷袭失败,气馁道:“师兄!”被徐伯礼温柔地摸了一把脸蛋,“差一点就亲到啦!”他圆滚滚的大眼睛在夜色中黑白分明,格外纯真无邪。 徐伯礼喜欢池秋的天真可爱,也享受着被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深深依恋的感觉:“乔越干的,是不是?”他食指掐了一个燃灯诀,点亮桌子上的蜡烛,捏着池秋的手腕仔细查看伤口,但没有起身。 送走鹿丹霜之后他就有些支撑不住,一觉睡到现在,非但没有养好精神,反而越发疲累,太阳xue抽搐着疼,肚皮一阵阵收紧,手脚也酸软无力,为了不让池秋看出不对,他索性躺好不动了:“药膏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乖,取来师兄帮你擦。” 池秋笑眯眯地小跑着拿来一只精致的描金瓷盒,打开盖子搁在徐伯礼枕边,掌心向上摊开双手:“师兄师兄!上药!” 徐伯礼强撑起精气神,取了半指透明的药膏,温柔地敷在池秋通红流血的伤口处 池秋抽了一下鼻子,疼得直哆嗦,眼泪很快蓄满眼眶,鼻音浓厚地撒娇道:“师兄,手疼。” 伤药是鹿丹霜亲手调配的,对小伤口有奇效,甫一上手,破损的皮rou就恢复如常,疼也只是疼一下。徐伯礼纵容地笑道:“秋儿趴下来,师兄亲亲你好不好?” 池秋乐呵呵地啪地一声把自己软嫩的脸蛋拍在了徐伯礼嘴唇上,小动物一样蹭了蹭:“师兄亲我啦!” 徐伯礼闷闷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