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闹心的生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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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思,生日快乐…” 主人一句平静的话语却让这个伺候在他身边长达三十多年的奴才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主人的吩咐,主人说了生日快乐?! 主人祝他生日快乐?! 他心中的巨大的震惊与可耻的欣喜再也隐藏不住,容思甚至有些不合规矩的抬起头与主人对视了两秒,他的双眼因为那一句简单而平静的祝福不自觉而模糊,他的主人竟然和他说了生日快乐?! 奴才这一生,奴才这一生,得您这一句,足矣! 足矣! 直到他从主人平静而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才意识到自己如今大胆的对视是多么不合规矩,瞬间慌忙跪下了。他的鼻子莫名的一阵酸楚,颤抖了半天才发声,声线都因为巨大的震惊而有些哆嗦:“主…主人……奴才…奴才何德何能…?” 奴才何德何能能得您记挂?奴才能侍奉在您身边已经是毕生所求,天大的福分了。 段承文看这自己的奴才如此呆滞又颤抖的模样,轻轻一笑,“伞呢?” 容思的猛的一颤,刚刚因为欣喜和震惊的有些泛红的脸瞬间转白了,他蠢笨到家了,刚刚唐突跪下,伞也落在地上了这让他的主人淋着雪了。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容思毫不客气的挥着双手往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奴才该死。”泛白的脸瞬间就被毫无保留的两巴掌抽的深红了起来。 段承文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蠢货。” 容思听到主人语气不善的训斥,心也跟真狠狠哆嗦了一下。“主人息怒,奴才失职,一会儿回去领罚。只是雪大了,求您允了奴才先起来给您撑伞吧。” 段承文点了点头算是允许了。容思一骨碌爬起来,把伞撑好,看着主人头上落下了几片雪花,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百遍。 段承文把手套摘了,伸手去接纷纷落下的雪粒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我记得小时候我想叫你和我一起出来打雪仗,你死活不肯。被我扔出去罚跪。”段承文指了指鱼池子旁边的石子路:“我就让你跪在这。” “冰天雪地的,罚你跪了一天。”主人的声线很低沉而平静,末了,甚至有一声不太真切的叹气声。这一句却让容思的心莫名提的高高的,主人怎么提起这些旧事了? “主人…”容思讨好的笑了笑:“奴才不识好歹,主人罚的对。” “哎…” 主人的叹息声有些不真实。 “手冷…”段承文收回接雪的手,有些孩子气的摊在容思眼前。 容思瞧着主人手指都冻的有些发白,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主人,奴才叫他们来奉个暖手炉给您暖暖吧。” 段承文轻笑了一声,有些任性的说到:“你给我暖。” 容思忙应是,他的手一直在外面撑伞并不暖和,于是他低下脖子矮着身子,“主人,您把手放奴才脖子后面暖暖吧。” 小时候段承文最怕冷,冬天的时候容思常常把主人的双足放在自己胸口捂着,那时候小小的主人就会恶作剧一样把手伸进容思的领口拿脖子后的体温暖手。 容思虽然经常被冷的一个激灵,但心里却暖暖的。主人的手紧紧挨着他呢…他的体温暖了主人的体温啊… 段承文轻笑了笑,把冷冰冰的手探到了容思脖子后面,瞬间温热的体温不断的传导了过来。他满意的轻哼了一声。 “一会儿回去你把蛋糕切了,叫跃礼他们都来一起吃点儿。过生日总要吃块蛋糕意思意思。我今日没胃口就不陪你吃了。” 身下弯着腰给他暖手的奴才因为激动微不可查的哆嗦了一下,忙回话:“是,奴才谢主人恩典。” 原来,原来…蛋糕是主人给他备的。主人早就惦记着他的生日… 主人,您怎么待奴才这么好?! 奴才……奴才……拼了这条贱命都不知该怎么报答您的恩典?! 容思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眼眶又模糊了。他拼命吸气,不敢让主人发现他落泪。主人最讨厌奴才哭了… 段承文暖了一会儿把手收回来,“起来吧,随我再走走。” 那天的夜,静谧而美好。他们一主一奴,安静的走着,他在前,肆无忌惮无所畏惧,他在后谨小慎微躬身跟随。 这样走着,似乎永远也走不完… 他们这样走着,已经走了三十多年。 段承文走了一会儿又绕回了鱼池旁,鱼池子四处都有灯,随是夜里也能清清楚楚的看着一池子各色锦鲤游来游去。他驻足欣赏了着池子里的鱼。 “最近看好蒋子年,别让他在我眼前转悠。”段承文接过旁边奴才奉上的鱼食,撒了一把在池塘里,一时间池塘里的鱼争相游来,把本来寂静的鱼汤扑腾起一层层水浪,“蒋家出事,我不想牵连他。你管好他。” 容思微微鞠躬:“奴才明白。奴才一定管好蒋子年。” “这段时间,除了上课,别让他外出。更别让他回蒋家跟着添乱。” “是,奴才明白了。” 段承文又撒了一把鱼食在池塘里,“他家里人犯蠢受责,和子年无关。他年纪小,若是想不通,你们这些做前辈的多宽慰他些。” “是,奴才明白。” “还有小知了那孩子,笨的要命。脑子不知道是不是进水了,要是实在学不会你就别逼他了。你再打他,他也就只能考倒数第几名…大不了养他一辈子,段家也不缺这一口饭。” 提到小知了,容思也无奈的轻轻笑了笑:“小知了是个好孩子,就是学习方面不太开窍。主人放心,奴才会盯着他用功的。” 主奴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一个打扮的像普通近侍的奴才跪了过来,双手高高举着一杯暖身茶。 “主,主人,……奴,奴才…请您用茶…”那奴才的声音因为恐惧轻轻颤抖着,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 容思听到“主人”两字就心中一惊,慌忙看去,果不其然跪在下面的根本不是近侍奴,而是特意打扮成近侍的蒋小公子。 容思吓得手都猛的哆嗦了一下,频频用眼神示意蒋子年趁着主人还没回身,赶快退下去。 可蒋子年像是鼓足了什么天大的勇气,高高举着杯子,一动不动的跪在了鱼池旁的石子路上。 段承文回头的时候,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了,伸手就对着蒋子年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那小家伙被抽的扑倒在地,金丝框眼镜磕碎在石子路上,他痛苦又恐惧的呜咽了一声慌忙跪正身子,甚至膝行了几步试图抓住主人的裤脚。 “主人……主人……”蒋子年的身子瘫软了,他却强撑着身子,大滴大滴的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喷涌出眼眶。 “奴才家族犯下大错,奴才知错了……求您求您饶了三哥一命吧…求您了,三哥,三哥他也伺候过您啊……” 蒋子年的三哥是当年蒋家送来家主身边侍疾的第一个孩子,蒋家三少相貌出众但是偏偏长得清冷,段承文不喜欢他。这才换了蒋子年过来服侍,哪想到蒋子年竟然得了家主的青眼收了私奴,蒋家这才一路高升。 蒋子年哭得绝望:“主人,奴才的三哥和奴才一样仰慕您啊…三哥只想着为主家好好做事,让您觉得蒋家有用呀。三哥他是被人骗了呀,主人,您求您开开恩吧…求您饶了奴才三哥这次吧…” 小孩子不敢窥探主人脸色,突然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奴才不是求饶,奴才不是给三哥求饶,您狠狠罚奴才,您狠狠罚三哥,让蒋家长长记性吧…只是求您,留三哥一命吧……” 蒋子年哭的崩溃而绝望,段承文的眉毛拧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蒋子年的脸蛋儿,小孩子的脸蛋糊着泪水摸起来很不舒服,他猛然间眸子一沉,一个巴掌又扇了下去。蒋子年的唔的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眼镜被摔了出去,彻底碎了。 “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给别人求情呢?你们蒋家办的蠢事按照规矩满门处置都不为过,我就取你三哥一条命而已,不知道谢恩还在这哭哭啼啼的求情?”他低下身子拍了拍蒋子年的脸:“是我平日里太惯你了?” 蒋子年吓得脸色惨白惨白,只是实在不想放弃最后的一丝希望,他无助的悲鸣着:“主人……主人,奴才兄长犯了糊涂事,蒋家从上到下诚惶诚恐。求您狠狠罚奴才,狠狠罚奴才兄长………只是求您…奴才求您……奴才求您饶三哥一命吧。” 段承文冷哼一声,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他挥了挥手,手指随意向下一指,冷声道:“来人,蒋小公子不清醒了,扔他下去清醒清醒。” 容思猛的哆嗦了一下。主人指的是鱼塘。 这个天气,扔在鱼塘里……岂不是要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