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耗子药拌饭预警,两只受君正在出没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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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人做晕了。 梅云深有点儿心虚,到现在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和一个男人zuoai,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他并不对同性相吸有什么反感或者歧视,但是他始终坚定自己是一个直男,而且交过很多女朋友,虽然到最后都没下定决心做点儿什么。有时候梅云深自己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生理或者心理上的原因让他抵触这种事儿,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柏拉图的准备。 但是事实证明,他不仅不反感,他甚至从里面获得了快感。 “师父?你起了吗?”是陈玉宣的声音。 梅云深披上了外袍往门口走,开了门,陈玉宣入眼只看见了他没系好的衣服,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上面有些牙印吻痕。 是昨晚陆文情动时抱着他乱亲乱啃时留下的。 陈玉宣有些脸红,房门一打开扑面而来一股雄麝的味道,熏的人脸发烫。 梅云深系着衣服带子问他:“有什么事儿吗?” 陈玉宣不敢看他:“城主派人来叫您参加午宴。”又小声补充:“朱大人被打了,今儿早上早膳上了之后就赏了一顿板子,现在在厨房里改菜呢。” “我知道了,你去烧点水,我要沐浴。” 还要给屋里那个做清理,这悲惨的命运。 总不能拔rou无情不是? 陆文被做的神志不清,昨天晚上本来就被折腾了半宿,早上又弄了一遭,前一天还一天一夜没睡觉,现在怕是怎么弄都弄不醒了。 梅云深还是没胆子直视,只是导出来的滑腻液体实在是多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手指一进入就被软粘的肠rou缠住,都不需要费力气就能插进去,xue口有些肿的,肥嘟嘟的一圈rou箍着他的手指,媚人般地讨好。 给人身上弄干净了,又去整理床单,昨夜的yin靡痕迹在上面,白色的凝块,晕开的体液,花儿一样展开绽放。 上次的药膏给了陆文,只能给他上消肿祛瘀的药膏。拔出来的时候,后xue像一张小嘴儿似的,还发出“啵”的一声。 清理完了还在小厨房熬了一盅桂花糯米粥,用文火煨着,嘱咐陈玉宣等陆文醒了之后端过去。 这具身体,跟他的样貌九分像,还有一分不像是因为原主眉眼间的阴鸷,生生将他的容色压下一分。除了这奇奇怪怪的变态性格,原主其实跟他各方面都挺像的。 快到中午,梅云深换了一身竹叶青的长袍,长发挽着竹簪,搞不懂这个时代,明明衣着风格什么的更接近民国时的长袍马褂,怎么又留长发挽发髻呢? 他不会挽长发,只能叫陈玉宣来了,他已经及冠,不用披半边长发,索性就全部挽进了发冠。以前梅云深在现代没有扮过古装,这么一看,还挺不错的,宽肩窄腰,帅的不像话。 现在还没到吃饭的点儿,宾客要么就是坐在厅上看大戏,要么就在院儿里打叶子牌、推牌九,梅云深的到来,注定会吸引很多太太小姐的目光。 “梅大人来了,我带您见城主去!”早就有小厮等在那呢。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刚走进内堂就被城主塞了个奶娃娃在怀里。 段百年满头大汗:“你怎么来的这么慢?这儿交给你了!老头子先去歇歇!” “唉唉唉!您别走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梅云深抱着怀里几个月大的奶娃娃,不明觉厉,怎么突然就给他塞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就是你今天的任务,老头子虽然只有一根独苗苗,但是闺女儿生了一大堆,这些都是小外孙。小梅子!我看好你!”段百年恨不得马上溜之大吉。 “等等等等会儿!我不会哄孩子啊!”这么草率吗? “我不信,你连我都能哄好,怎么可能哄不好孩子呢?” 这城主怎么奇奇怪怪的?什么叫这些? 似乎是看出了梅云深所问,段百年一掀帘子,七八个不同年龄的孩子在内堂摸爬滚打,看着就让人头大。 “我也不要你把屎把尿,你就别让他们哭就中!哄好了大赏,哄不好我就把你调去给宝星做饭!” 算了吧算了吧,还是哄孩子容易些! 不过他好像天生就有一种奇特的魔力,专治孩子,无论是老小孩还是小小孩。 小孩对他都特别友好,讲讲故事变变魔术,一屋子小孩子连带着猫狗都哄的特别好,安静的像小天使一样。 当主子伺候的猫猫狗狗都躺平了任撸,本来就是主子的侄孙少爷侄孙小姐们也一个个乖乖听话,一口一个梅哥哥喊的不亦乐乎。 也不是很难哄嘛,可是是因为自己长得帅吧。 段百年:???你礼貌吗? 你知道这群小兔崽子多皮吗?这就是一群猴子!最小的那个兴头一上来还薅老头子胡子! 然而,此时这个奶娃娃趴在梅哥哥身上睁着大眼睛乖的简直不像话,唯一的乐趣就是啃梅哥哥的帅脸,虽然没牙,但是乐此不疲。 奶娃娃这种东西,只要保持干干净净就特别讨人喜欢,人类的小幼崽就是这样,那种弄得脏兮兮东一块西一块黑色污渍的崽子真的让人敬谢不敏。可是谁能拒绝一个白净漂亮的福娃呢?就比如说怀里这只。 特别乖,阿巴阿巴笑点低。 等要开饭的时候,各家的奶娘来领孩子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简直惊呆了! 这还是那群恶魔吗?大一点儿扒着梅云深玩儿,小一点的躺平了任rua,最小的那个张着嘴笑得一嗝一嗝的跟公鸡打鸣似的。 我的天呐!她们眼睛出问题了吗? “好了好了,该去吃饭了小朋友们……” 到厅里的时候,梅云深的衣摆上已经挂了一圈挂件了,连怀里的奶娃都不愿意走,一扒拉开就哭。 这就是靓仔的烦恼。 “小梅子!过来坐!你们这群小猴子快点跟奶娘去吃饭去!”段百年在主桌上招呼梅云深过去,只是一扒拉这群挂件,挂件就开始闹腾。 不过也不敢惹外公生气,虽然外公平时挺和蔼的,可是发起脾气来还是很可怕的。 让一个厨子坐主桌,梅云深不明白,直觉是鸿门宴,但他也不会怂的,大不了一顿耗子药拌饭,给他整整齐齐一波儿全送走。 “爷爷!他一个厨子怎么能坐主桌呢!”是欠揍的孙少爷。 现在还没有上菜,厅堂只有小声的窃窃私语,无数人注视着主桌,一听这看上去不俗的公子居然只是个厨子,顿时窃窃私语声便大了起来。 “是你六十大寿还是我六十大寿?老头子偏要让小梅子坐主桌!” 大可不必。 梅云深满脸写着拒绝,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糟老头子坏的很,打算拿他一个小破厨子当例给下面躁动的人上一课。 看看这锁阳城里到底谁做主。 照这个套路,很有可能这老坏批把他捧起来之后又来个高空坠落,直接把他给炮灰掉。 什么破玩意儿?老坏批想套路他!没事儿,不怂,耗子药拌饭到时候上路一起走。 话是这么说,虽然梅云深的确是抱着受迫害的时候同归于尽的想法,可这再一次让他感到窒息,是那种,刚看这本书的时候挥之不去的绝望感。 陈玉宣后来黑化带着整个锁阳城走进了深渊,这是一场悲剧,又何尝不是一场解脱呢?连后来他权势滔天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也逃不过这个坏死的社会对他精神的摧残。 真是让人窒息。 这一刻满场的喧哗、窃窃私语、烈火烹油、鲜花着锦,都像是一场闹剧。他好像被隔离在世界之外,用上帝视角俯瞰这一场闹剧。 桌子上摆放的是山珍海味,一道菜足以抵得上一个贫民一年的花销,朱厨把排场弄得很大,最后这些菜的归宿大部分都在泔水桶里。 在他来之前,陆文和陈玉宣只能啃冷馒头吃咸菜,每一个下人都忙忙碌碌心惊胆战,仰望着这些同为生命却高人一等的庞然大物。 明明已经伺候好了孙少爷的嘴儿,仍然会被捉弄被羞辱,甚至挨板子。 姑太太们的猫狗身上都穿着丝绸的衣裳,还要戴着镶金的项圈,一个个有专人伺候金贵无比。 这世道,人不如狗。 梅云深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听着那个糟老头子故作亲热地给他介绍,这是哪位姨太太,这是哪位姑太太。 有个小厮上来通传,说六老爷身子不爽利就不上桌了。 六老爷,是段百年唯一的儿子,前面生了五朵金花,这才有了个宝贝儿子,往后也没有儿子出生了。 城主虽然后院儿庞大,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只有一个儿子,他的身子也没毛病,这些年女儿生了不少,可能就是单传的命吧。 段百年本来脸上还热切,闻言脸一下子冷了:“不愿意来就不来,来了也是给我丢脸!” 这位城主独子,是个断袖。 这么想想,其实城主也挺悲惨的,家里的确有类似皇位的宝座要传,唯一一个独苗苗竟然是个断袖。 可能也就是因为三代单传,所以如今群狼环伺都想把他拉下来吧。 一旦下一代和下下一代的独苗苗出了什么事儿,觊觎城主之位的人就有理由名正言顺地把城主拉下台。 用饭的时候对面的段宝星一直愤懑地瞪他,他越是这样,梅云深吃的就越欢快,完全把那刀子般的眼神当空气。 午膳没有什么新奇的,左不过就是朱厨摆出来的那么多撑场子的,还用胡萝卜雕了一条龙,可惜,不能吃,华而不实。 朱厨的手艺自然是信得过的,再好吃的东西吃到嘴里,都觉得味同嚼蜡。 酒桌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梅云深只觉得此时分外吵闹,还不如看看台上的人唱戏。 也不知道吃饭的时候让人家唱戏是什么意思,添加一段BGM吗? “这是全锁阳城最红的角儿,没见过吧!土包子!”段宝星又在对面讨厌地开口。 全锁阳城最红的角儿,温清淮。是江南水乡处出来的绝色,百年难得一见的名角儿。 原书里描写他的时候,是在某一场大宴上,因为听闻他曾是名角儿,便让他当众唱戏,唱yin词艳曲儿,这样一张绝色的脸,唱着yin词艳曲,不知道惹了多少人起了龌蹉思想。 这不是一个角儿,是权贵手中的玩意儿。 又是一个悲剧。 那个时候陈玉宣已经上位了,就这么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一切,由得人给温清淮灌酒,这个大腿上坐过去那个大腿上坐。 后来有几人死了,陈玉宣下的毒药,自从经过了学徒这一遭,他对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欲念和性事格外敏感和厌恶。 这个社会已经烂到根子上了,就算没有陈玉宣的灭城,总有一天,也会有外面的坚船利炮打进来,像晚清一样,悲剧再现。 有点儿反胃,梅云深正在跟一群刽子手吃饭,封建制度是悲剧的根源,段宝星是悲剧的直接导致者。如果他是一个英明的统治者,他会大力革新,至少也利用自己的专权让这个社会维持原样,可是他没有。 他专断独行,将一座巨大的城邦当成是自己的玩具,肆意挥霍,荒yin无度,最终放纵陈玉宣专权导致灭城。 段宝星几次挑衅都被当空气,这种感觉 不爽到他整个人都想爆炸!只不过碍于爷爷在这里不好发作,心里暗搓搓打算吃完饭后使坏。 到底是没使成,因为梅云深头铁硬刚到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