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身体里成过结吗
听到这句话,男人脸上掠过一瞬的诧异,而后垂眼看向以跪趴姿势压在他身上的颜续:“怎么猜出来的?” “颜微漪刚一来,你后脚就到,肯定是军团的人第一时间报信,你要是马尔斯,他们凭什么给你报信?”他两手拎起提临的衣领,把对方上半身整个提起来,越说越生气,“你他妈的,组织这么一大伙人骗我!” 提临索性让他提溜着衣领来回晃了个好歹,等着他消停了,才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及时转移话题:“安铁和我说,你孕期反应很大。” “孕期反应?”颜续一愣,顺着想了想,如实回答,“还行,最近不怎么吐,就有点吃不下饭。” “吃不下饭,”提临重复了一遍,评价道,“那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 颜续慢半拍才明白他的意思,再次冲上去:“你就会挤兑我!” 两人在床单来回骨碌着胡闹了一会儿,提临伸腿牢牢夹住他,把他紧搂住,手嵌入他的头发间,凑近嗅了嗅。 发丝上传来男人手掌的体温,颜续对这一套很受用,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在K21星球时提临那只冰凉的手,一想到这儿,胸腔里只剩下盈满的心疼,绷着的那口气消了,他乖乖缩着不动,开口问道:“你是怎么脱险的?” “我收下了马尔斯的主动脉。”提临的声音从他上方传来,“医生先换的心脏血管,我的意识恢复,控制了机械手术刀。” 男人的语气安稳平静,颜续却听得后背的毛孔翕张,拼命吸着凉气。后怕摄住了他,有生之年,他还没怕什么怕成这样过。 ——如果马尔斯没对提临的能力动了心思;如果医生不按照常规顺序先换动脉血管;如果提临在那张手术台上没有恢复意识……错一步,他可能都再也见不到这男人了。 颜续轻叹了口气,一条腿盘回身侧,一条腿屈起坐直,平视提临,语气严肃地开口:“我正式通知你一件事情。” 提临微微挑眉,表示在听。 于是他接着说:“你死了,我隔天就去找别人,张着腿天天让人干。你自己看着办。” ‘你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这种话,颜续深知它绝对刺激不到提临。但他没想到自己刚说完,就看见提临连下颚线条都绷紧了。 诡异的沉默保持了两三秒,像极了捕捉猎物之前的蛰伏,果然,提临如豹子一样扑上来,整个将颜续笼罩在身下。 屋顶的白炽灯被他挡住,他的脸陷入一片阴影里,手从颜续后腰的衣摆摸进去,指腹细细摩擦着他光滑的皮肤:“你是我的。” 颜续任由他为所欲为,甚至还撑起上半身凑去索吻,唇瓣厮磨,水声啧啧,他趁着接吻稍稍退后,咬了一口提临的下唇:“你得活着,我才是你的。” 身上的衣服被揉得起了皱,越是这样隔靴搔痒的触碰,越把颜续撩拨的急迫不已。 提临的手往下移,抓着他的臀rou毫不留情地攥了一把,再探向臀缝中间,没接触到xue口,指尖已触到黏腻的分泌液,他索性直接拢起两根手指,插进那个早已湿透的roudong里。 空虚的rou壁敏感得吓人,一吸一吮地啃咬着钻进来的手指,颜续拱起胸膛难耐地哼了一声,对方立即用另一只手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 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冒了一层鸡皮疙瘩。 提临俯下身,在他rutou上吹了一口气:“变大了。因为怀孕?” “因为你总咬……” 他还没说完,提临就连着乳晕一起一口叼住。同时插在颜续后xue里的手指也开始进进出出,甬道里的敏感点并不深,手指便能轻松碰到,指腹每一次都准确地挖过那一点。 这么弄了一会儿,提临分开他的腿,迷恋地抚摸过他腿根那处微微内陷的肌rou,而后把自己那根roubang一压,抵在xue口,却并不再往前挺,他抬起眼看他:“自己放进去,我怕弄疼你。” xue口蠕动着舔着热乎乎的guitou,把它舔得湿淋淋的,颜续伸手摸索着握住那根沉甸甸的yinjing,小口地吸了一口气,慢慢把它推进自己后xue,rou壁被一寸寸撑开,饥渴的软rou蜂拥而上,挤得侵入者的roubang立刻便绷起青筋。 颜续刚刚握它时充分地感知了它的分量,现在被它抽插着,想到自己吞下去的是这么一根硕大的rou杵,就觉着有点恐怖,尤其是当roubang蹭过生殖腔的入口,那道rou缝还颤巍巍含进去小半个guitou,他立即慌得两手并用分别抓住提临手臂:“我怀着孕……” “不进生殖腔,别怕。” 提临低头看着二人相连的部分,殷红的xuerou在他整根插进去时内陷,拔出时又略微翻出,分泌液一股一股从xue口溢出,随着抽插,而在颜续腿根缠出一张透明的蜘蛛网,水丝颤巍巍地动,黏糊糊地爬得到处都是。 “舒服么?” 颜续两条腿张开,眉头微微蹙起,皮肤上泛起淡淡的玫瑰色:“嗯……” 提临:“舒服就自己掰开屁股。” 颜续的两条腿被齐齐举高朝头顶压下,这姿势像把颜续的身体折叠过来,他听着提临的命令,伸手摸到自己的两瓣臀,抓着臀rou向两边扯,把xue口全部展示给对方看。 提临喘得有些厉害,但语气仍是胁迫一般:“只能sao给我看,明白么?” rouxue因被羞耻而不断地收缩,颜续不知道自己到底应没应出声——那根粗大的roubang蹭过生殖腔入口,又狠碾后xue的敏感点,他被照顾得太过周全,只顾得上叫床,顾不上说话。 而且在这种‘照顾’中,没多大一会儿,他就惊呼着射了出来。 提临停在他身体里,等着他从恍惚中回过神儿,问:“还要么?” “要。”颜续答道。 身体被侧过来,这一次提临从他身后抱着他的腰进入了他。 他回手揽着对方的脖子,转回头去吻他。 两个人偃旗息鼓时,颜续浑身既筋疲力尽又舒爽淋漓。 一起进了浴室,他才猛然想起来另一个问题:“这一个月,你不来找我,是怕颜微漪发现? “嗯。” 迟钝一会儿,颜续刨了一把被水打湿的头发,看着提临:“直接杀了她不行吗?” 提临:“她的身份比较特殊。”顿了顿,又道,“就义者,你听过没有?” “受了光波辐射污染,从而被颜新控制的那些人?不是说已经治愈了吗?”这是他们出生之前发生的事情,听起来更像是都市传说,颜续把花洒塞到提临手里,背过来让提临冲他头发上的泡沫。 “侦查军团侦测到首都地下被安放了大量磁极。调查出埋下磁极的人是当年的‘就义者’。如果不是巧合,那些就义者恐怕想模仿当年毁灭地球的方式,改变附近行星轨道,来撞毁红卡星球。” 水顺着脸温和地流淌,身上的泡沫冲得干干净净,颜续迈出淋浴间,身后的提临随即往他身上裹了一件宽大的浴袍。 颜续:“你觉着是颜微漪指示的?” 提临把浴袍的带子系成个蝴蝶结,端起一旁的速干吹风机,摁下开关前,他开口:“我不觉着那个没有前额叶的仿生疯女人有这种雄心壮志。但她毕竟还继承了颜新一部分武器天赋。” 二人一身清爽地回到床上。 等着颜续迷迷糊糊睡着,提临想给疯狂轰炸他通讯器的安铁回个电,刚放轻手脚要下床,颜续忽然抓紧了他的衣角,睁开一双对不上焦的睡眼:“唔?” “没事。”算了,他心想,让安铁先等一宿不碍事。 第二天清晨,提临一醒,颜续就跟着醒了,然后现身演示了什么是黏人虫。 ——提临跟安铁谈地下磁极的事儿,让他找到明确地点后标记坐标,不要打草惊蛇。 说正事时他习惯来回慢速踱步,颜续就跟在他后边儿满屋子转,顺便踩他后脚跟儿。 提临去浴室照着镜子往头发上抹一把发胶,三两下打理成头发全往后的利落形状, 他就坐在马桶盖上看。 被锁在卧室外一整夜的咕咚委委屈屈地趴在门框瞄提临,提临索性陪它玩了一会儿弹力球,颜续趴在床边眼珠盯着球儿左右跟着转,还被弹来的球砸中好几次后脑勺。 太阳完全升起来,提临要回克里特王宫,颜续立即把地上咕咚抱回来,塞进背包,准备跟着走。 提临回身挡着卧室的门:“你留在这。” “不,”颜续微微一笑,“你现在不是在扮‘马尔斯’,马尔斯逼jian弟妹,这个戏码不是现成的吗?” 见提临犹豫,他乘胜追击,“再说这地方已经被颜微漪知道了,我跟你回去,还是留在这儿没有太大区别。” 首都中心,克里特王宫。 这地方外表金灿灿得晃眼睛,里头更无处不昭示着奥莱格皇帝那暴发户一般的审美。 墙壁里头到处镶嵌的琥珀石上下左右一起闪,闪成了一种视觉污染。 提临在这栋花里胡哨的宫殿里挑了一间最为清爽的房间给他住。但清爽只是相对的,嵌入式壁橱里摆满了仿生花,颜续无时无刻得忍受这种廉价的香味。他怀了孕,嗅觉比平时敏感,被屋里仿生花熏得鼻子一直痒痒,自然心情也不美丽。 提临则是尽责地扮演马尔斯,不可能有事没事就过来陪他。 颜续百无聊赖地看着泡沫剧杀时间,一向寂静的走廊忽然传来嘈杂声响,门口守卫的声音显得很为难:“您不能进去,卡内缇男爵……” 门嘭的被人推开,来者双手掐腰,几步走进屋,和颜续打了个照面,瞪圆杏眼气势汹汹道:“你这个……放荡的beta!” 熟悉的鸡叫音,熟悉的满身繁复刺绣,让颜续瞬间就想起了他是谁——曾闯到亲王公馆去看他,结果被提临从一楼窗户推出去的那位omega。 床头有锁链,提临输入了颜续的虹膜锁,如果有人来他就提前扣手腕上装装样子,没人再解开。 这omega闯进来的不是时候,颜续两手捏着香喷喷的炸鸡块,并且离床有一段距离,不方便及时把自己锁回去。 “你居然、居然跟马尔斯……”大概是良好的教养让这omega说不出下流的词汇,他提高音量,“就算提临哥哥死了,但你明明已经做了他的番!你怎么能!” 被提临粉丝喷的唾沫星儿淋头,颜续眨了眨眼睛,双手举起炸鸡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你先冷静冷静。”他端着炸鸡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后颈,“我是个beta,没办法像你们omega那样被标记结番。” 卡内缇狐疑地盯着他,朝他走近,低头嗅了嗅:“那……提临哥哥……他在你身体里成过结吗?” 颜续:“怎么成?” 卡内缇眨着一双眼:“那你怎么怀的孕?”又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哪有alpha能忍住不成结……” “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颜续把炸鸡丢回盒里,用油乎乎的两只手扳住眼前这omega纤细的肩膀,“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