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中文小说阅读网 - 耽美小说 - 快穿之大佬都喊我老公在线阅读 - 第十四章 我被绑架了

第十四章 我被绑架了

    顾庭曜做了个噩梦,自己身处一间小黑屋,旁边是一整面墙的土豆堆,还有一只大肥猪一边吃饭一边放屁,呼噜呼噜的水声和浓重的屁味,他被熏得睁不开眼睛。

    醒来了。

    脏乱的面包车厢内,昏暗的橘黄色小灯在头顶,空中飘散着若有似无的臭脚丫味,还有窸窸窣窣的饼干屑掉在顾庭曜的脖子,狭小空间内的吧唧嘴声音回荡,他敢保证这个人一定是个香肠嘴,否则不会发出这么响亮的声音。

    对面是宋致淮,清白的脸蹭在地面带着几片污迹,修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微微张着唇,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顾庭曜旁算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上午挂完一瓶盐水,就没在医院待着,申请出院回出租屋了,然后宋致淮提着营养品来看他,中午点了份外卖,然后就被人一棒子敲晕了。

    这难道就是赤裸裸的绑架,不过为什么绑他啊!天地良心,他这几个月除了替人打工就什么都没干了,兜里比脸都干净。

    小声的气音,“喂喂,系统,他们为什么绑我?”

    系统:「现在的情况大概是您代替了宋致淮的故事剧情。」

    顾庭曜心累:我靠,好事轮不到我,坏事净扯我是吧。算了,该怎么逃出去才更重要,要是被歹徒宰了才倒霉,明明都要成功了。

    白色的饼干碎像沙漏一般洒下,两只脚挡在顾庭曜的身前,黑色的袜子被鞋子包裹着仿佛核泄漏一般隐隐流出气味。

    比这还不能忍的是,这大哥还放了个屁,又臭又响,顾庭曜脸都绿了,骂道:“我真是日了你仙人板板了!”

    绑匪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你有事?”

    顾庭曜瞬间怂:“大哥,我是觉得你很适合研究生化武器,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是个人才,做绑匪太可惜了,天妒英才啊!”

    隔壁座的大哥突然把视频电话怼到顾庭曜的脸上,“说吧。”

    “大哥,太近了,看不到啊……”

    绑匪把手机拉开了距离,顾庭曜看到视频里的脸,他立刻鬼哭狼嚎了起来“陆总,救我啊!”

    陆锦彧冷着脸:“你要多少钱?”

    绑匪转而切成语音通话:“那陆总,我们就有话直说了,两个人只要8000万,不多吧?”

    “地点?”

    绑匪开的数字简直是趁火打劫,更重要的是他哪值那么多钱,谁知陆锦彧一口竟答应下来。

    绑匪开了变声器,屏幕那头是机械合成音:“明天晚上九点,现金8000万用行李箱装,放到大榆社区第十三栋烂尾楼下,要人去临江公园,报警就等着收尸!”

    陆锦彧咬牙:“要是他们俩少了一根手指头,你们有命拿钱也没命花!”

    “陆总说得好,那就明天见了。”

    绑匪挂了电话,拔掉手机卡,从窗户扔出去,然后从包里翻出两个面包和矿泉水,一个丢给顾庭曜,一个给刚醒的宋致淮,他刚才被顾庭曜的哭喊声吵醒了。

    “快点吃。”

    顾庭曜咬着干巴巴的面包,即使松开了手上的绳子,脚上的没解开,而且他们手里还有匕首,没法反抗。

    一个满脸横rou的大哥问:“你真的是陆锦彧的情人?”

    顾庭曜犹豫着,“算……吧。”

    rou脸大哥摇摇头,“一个男的值8000万,这世道真是疯了。”

    脖子上挂着三条五金项链的瘦竹竿说:“土鳖,有钱人就喜欢玩这一套,男女通吃。”

    rou脸大哥不服气:“我是觉着另一个小白脸长得更清秀,比他像。”

    宋致淮昏睡了一天显得有些疲惫,圆圆的杏眼半睁,在污浊的车厢中打了个喷嚏,鼻尖红红的,葱白的手指捂着脸,发现其他人盯着他,又低下头默默地撕面包的包装袋,像只安静的小兔子。

    顾庭曜打了个哈哈,“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陆锦彧有没有可能在骗我们,虽然看起来这人比较重要”,驾驶员把车停好,指了指顾庭曜,“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让我们去折磨这个傻瓜崽,然后放过他的小情人。”

    rou脸哥摸摸自己的双下巴“你这说的……”

    顾庭曜希望他能反驳。

    “还真有可能。”

    ……

    “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八点档的婆媳剧吗?既然两个都绑来了,明天就直接交货,拿钱走人就行!”副驾驶的墨镜哥终于说话了。

    空气沉默了下来。

    顾庭曜多嘴地问了一句:“我能再吃一个面包吗?”

    rou脸哥正想翻包,却被墨镜哥阻止了,“你给他吃那么好干嘛,让他有力气逃跑?把他们绑起来。”

    rou脸哥“哦”了一声,在顾庭曜身上一圈一圈地捆麻绳用了力气,还在他的嘴上粘了三圈胶带,对宋致淮就是差不多就可以了,然后脱下鞋子准备睡觉。

    “我靠,你不许脱鞋,这不核弹吗?”项链哥离得最近,他打开窗,干呕了一下,“等会咱们都在这交代了。”

    顾庭曜和宋致淮面面相觑,他们俩的行动都被束缚了,只能干瞪眼,但是又觉得尴尬,闭眼装睡,实则各怀心事。

    顾庭曜在心里默念:系统,系统你有没有什么积分兑换,活动大礼包什么的?

    系统沮丧道:[很抱歉,亲爱的宿主,暂未开发这项功能。]

    顾庭曜问:“就是你上次说的等价交换也没有?”

    系统:[有的,在主线任何条件上附加任务:让陆锦彧为你流泪,可换锤子or救生衣。提醒宿主,此项服务,一个世界仅能使用两次,这是最后一次。]

    “这么长,我藏都藏不……”

    墨镜哥睡觉也戴墨镜,顾庭曜以为他睡着了,突然发声,“藏什么?”

    顾庭曜编了个谎:“哈哈哈哈……我是想回去该怎么背着陆总藏我的私房钱。”

    墨镜哥评价道:“你可真是他的报应。”

    “还行还行。”顾庭曜想着套话,他又问:“那大哥你是做什么的?”

    “……”

    “大哥,你有没有家人啊?你要是被抓了,你女儿就没法考公务员了,而且你老婆改嫁,别的野男人就来花你的钱,打你娃……”

    墨镜哥亮了亮他腰间的手枪,“闭嘴!我老爹早我出生就跑了,老娘在我小学就死了,全家除了我连一条狗都没留下。”

    黑洞洞的枪口抵着脑袋,顾庭曜终于消停了,他庆幸自己还好没有找系统要小刀,否则现在早嗝屁了。

    陆锦彧正在马不停蹄的向全城的银行提款,现金是由卡车运送的,别墅的中央是一沓一沓的红色人民币,几乎堆成一座山。

    秘书又多招了几个人帮忙点款,自从手机支付以来,一般银行不会有太多现金储蓄,而大额取款又需要预约,他没有时间。

    第二天A市的大部分银行柜台都没有现金流了,普通民众也取不了钱,只能等待。

    他有点后悔当时通话,怎么没换成美刀了,只想着能拖住绑匪,量大了,根本取不出来。

    白菀忧虑地说:“锦彧哥哥,钱已经让人送过去了,你没事吧。”

    “没什么重要的事,谢谢你,菀菀。”

    陆锦彧挂断了电话,最后的两百万到手。

    直到晚上七点,他终于搞到了八千万的现金。拉了一个集装箱,把钱装到箱子里,总共920公斤。只能请吊车搬动。

    陆锦彧从昨天晚上的通话到现在,断断续续只睡了四个小时。

    他也没报警,风声大了,他们只能等死。

    晚上九点,电闪雷鸣,江面刮起了大风,开始涨潮,江水涌动仿佛被雷劈沸腾了。

    “老大,检查过了,钱没问题。”

    墨镜哥穿着雨衣,赞许地点点头,他很钦佩陆锦彧愿意花8000万,一个人来救自己的小情人,还是个男的。

    陆锦彧西装领带好像刚从公司下班,打着伞,“钱也看过了,把人还我。”

    “过来领吧。”

    顾庭曜几乎要被淋成落汤鸡,眼睛被雨打得睁不开,他觉着这是豌豆射手的豆子打在他脸上了。

    墨镜哥解开他们手上和脚腕的绳索,但是身上的绳子没解开。他站在岸边,在陆锦彧距离顾庭曜一米远的地方。

    突然他从岸上跳了下去,岸上距离江面足足有三层楼高。

    陆锦彧的手正要碰到顾庭曜时,电光火石间,顾庭曜猛的身后被一股力量拉扯,脊柱砸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背部在地面摩擦迅速拖拉至岸边,宋致淮与他同样的遭遇,不过因为他的体重轻,速度更快。

    墨镜哥把他连接两人的绳索割断,跳到了接应的船只上,甲板铺着充气海绵垫,白色的船只转舵,加大马力,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锦彧抛开雨伞,快步向前,拉住宋致淮胸前的绳子用全身的力气抓住,顾庭曜的指甲深深嵌入硬质的泥地,弓起腿靠着鞋后跟用力抓地,想要增大阻力,结果还是从岸上掉落。

    顾庭曜见陆锦彧没有犹豫地奔向宋致淮,把他紧紧拥入怀中。最后那是什么表情,不是你选择了他吗?

    陆锦彧眼睁睁看着顾庭曜在他面前消失,见鬼一样,僵硬地扭过头问:“你没事吧。”

    宋致淮呓语道:“陆总……”

    当看到宋致淮的那一刻,他的脸变得死白。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

    一道闪电撕裂夜幕,霎时恍如白昼,陆锦彧的脸白如发灰的墙面,眼里充满血丝,他直起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岸边走去,看着急啸奔涌的江面,风声如尖锐的针刺着鼓膜,断枝横江,泛白的鱼肚在起起伏伏,卷走了一切,什么都不剩了。

    他跪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看不清手机上的文字密密麻麻的扭曲挤在一起,不知道是雨太大还是泪太汹涌。

    “立刻报警,叫AB组直升机分开搜,按我发的地址,剩下的人去找那伙拿钱的。”陆锦彧哑着嗓子发号施令。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陆总,雨下得很大,可能……”

    陆锦彧发狠地朝手机吼,“养你们干什么吃的!人给我杀了,顾庭曜也要给我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雨越下越大,伞落在地上,没有人给他撑伞了。

    庄岸接到警察的信息,就急忙驱车赶来了,拿毛巾为宋致淮擦脸,脱下外套为他披上。

    保镖托着陆锦彧的手臂上车,警方想要向他询问什么,他靠在座椅上摆了摆手,累得一句话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