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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事了

    (二十一)

    长嘉和任平生谈了恋爱。一个是大学地质历史任教老师,一个是南城最大的报社老板,其友人具是一愣,又想到些什么,语气微妙:“难怪了。”

    任平生开怀笑着,对着有过建议出过方法的友人一一上门道谢。

    最后一家,周公馆。

    任平生抖了抖厚重的长衫,叩门。

    先看见阿杨,他消瘦了些许,听到来意有些不可置信。

    任平生了然,一脸的高深莫测,学着长嘉授课的模样:

    “世人总爱无端恶意地揣测那些高贵的人。”

    阿杨踢了一下石子,倒也没反驳,只说:“恭喜你了,得偿所愿。”

    进到周荣的院子,空荡荡的,只烧着炉子,他躺在床上看书,额间有纱布包裹的重伤,殷出了血。

    任平生问:“周先生这是?”

    周荣摇头:“不小心罢了。”又听完任平生的来意,笑说:“祝贺你。”

    任平生一片坦然,“我是来向你道谢的。”

    周荣来了兴致,问:“何意?”

    “若不是你点醒我,卿卿囿于时代交锋的浪潮中,我恐怕会做错事。正如你所言,你说他像古时君子,守旧清高,窃不知这只是他自我保护的缘由。你们所受教育的确不同,你却因此怪罪于他,从未想过原因,也不曾带他走出来。他不是被困在了历史中,而是你的囚笼。”

    周荣坐直了身子听,却说:“你倒是叫的亲昵。”

    “于是,你让他在大学任教,书写文章?”

    任平生笑:“你还是不懂他,他那么骄傲,只会按自己的意愿去做。我只是带着他走遍了南城的角落,战乱的,华丽的,我说天下大义,不曾有金戈铁马相护,也无需功名利禄簇拥,满腔热血付华夏诸地……”

    “周荣,吃饭了。”陈小姐推门进来,又给任平生打了个招呼。

    “三妹,过来坐吧。”周荣应声。

    任平生起身,“不打扰了,我该走了,再会。”

    (二十二)

    下了小雨,微凉,任平生来接长嘉,他站在校园门口,一袭青衫。

    两人共执一把伞,一把青伞遮住两人身。

    行到桥上,任平生突然说:“卿卿,我们去买一盏灯笼吧。”

    长嘉回眸笑,好。

    (二十三)

    近来天寒,长嘉畏冷,把脚搭在任平生身上取暖。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任平生缠着长嘉求爱,长嘉托说天冷了。

    任平生笑:“我给你暖暖就不冷了。”

    说着,竟钻被褥里,三两下扒掉长嘉的裤子,就这那朵小屄花玩起来。长嘉使脚去踢他,反倒被男人抓住,轻咬几口。长嘉闷哼了一声,骂道:“真是只狗。”

    “狗狗爱你。”任平生的声音也闷闷地,热气打在屄上。

    一想到任平生在做什么,长嘉就忍不住泛出更多的yin水,他在自我高潮,为着身下的这个男人。

    任平生耐心地舔舐,一下一下,舔着细腻的花瓣,又咬上那颗花蕊,含在嘴里把玩。他听见长嘉的喘息,一浪高过一浪,他舌尖抵住外面的花瓣,他要去往更里面了。

    长嘉热起来,浑身都热,jiba进入小屄,那两个囊球拍打着他的小东西。他抓着任平生,仿佛游弋在莽原,最烈的马在他身上弛聘,凌迟着他身上每一寸土地。

    “哈啊啊啊……”

    “平生,平……平生,慢点嗯哈……”

    听到他的声音,男人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他将手伸进后面的xue,上下开弓。光裸着着的肌肤,让月亮都躲进云层,粉粉的花芯被浇灌着,热浪翻滚。

    任平生拿着长嘉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亲昵说:“卿卿,宝宝,你被我cao怀孕了。”

    “啊啊啊啊……”

    长嘉摇着头叫,任平生使坏一压,那混合着精水,尿液的yin液,就这么淅淅沥沥地流出来,一阵酸涩感袭上长嘉的心头,他只觉又舒服又痛苦。

    偏偏男人在他耳边说:“宝宝,你尿了。”

    长嘉喉咙里发出‘滚’的气音,任平生又在他身上闹着,他喘息地厉害,只能紧紧抱住在他身上作恶的男人,低声求饶,下身却恬不知耻,想要男人的疼爱。

    他的眼里溢出了眼泪,快乐的,痛苦的,酸涩的,酥麻的。

    任平生的战场转移到了后xue,小屄还恋恋不舍地缠着他,两处分离发出‘啵’的声音,更令长嘉羞地把头埋进任平生的胸膛。他听到男人的笑声,报复般咬着男人的胸rou,男人一个挺立,霸道而耐心地,更深了。

    “……慢点哈,嗯哈……”

    有情人,漫漫长夜。

    (二十四)

    长嘉和任平生在一起三年,他们赏过春日如雪杏花,在牡丹亭下酒醉欢爱,也游历过中原,听慈恩塔下的暮鼓晨钟,亦曾见过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人亦物。

    他们在俗世烟火中许下海誓山盟。

    秋日里,他们回到南城,偏居在长嘉的小院,四目相对,任平生说:

    “去做你想做的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长嘉笑说:“生逢乱世,幸有你,岁月静好。”

    任平生心有所感,便凑上去亲他,长嘉一如前,脸颊羞赧微红,却紧紧地抱住男人,任他索取。

    一吻毕,两人缠拉着银丝分开,任平生看着眼前的爱人,岁月在他的眼底定格,比之之前清隽的眉眼里蕴藏着宁静,那是历经世事后的云淡风轻。

    “卿卿,卿卿。”任平生低低唤着,长嘉揉了一把他的短发,微微刺地手心发痒,笑说:“你真是越大越黏人了。”

    “还记得那盏灯吗?”任平生拉过长嘉的手,指着檐上的灯盏问。

    长嘉回忆起,禁不住又笑了,“那是在风雨桥上买的,那天风雨大,你偏要买。”

    任平生说:“我以前不知道听谁说的,一把伞走过风雨桥,携手为夫妻,此后风雨便一同面对了。卿卿,你还记得那个店家说过什么吗?”

    长嘉缠着头发,有些出神,“那人说‘买一盏灯笼吧,愿余生风雨过,一路安稳顺遂。’”

    任平生抚上长嘉的长发,“我信。”

    (二十五)

    他们携手去了陈教授家里,老人说:

    “时至艰难,日寇猖獗,战乱频繁,流离失所,我泱泱大国之文物欲遭此难,不忍毁于炮火,万望诸位救华夏璀璨文物于战火之中,万万谢。”

    老人向众人鞠躬,又对着长嘉说:“柳先生,堪图测画的地质工作就交给你了。”

    转头看向任平生:“任先生,多谢了。”

    任平生说:“我和长嘉游历四方,在陈老您说的古物位置都有报社据点,您安心待在家等我们好消息就行了。”

    长嘉并肩和任平生走在风雨桥上,秋风有些萧瑟,他说:“我或许找到了周荣说的‘那为之奋斗一生的’东西。”

    “任平生,谢谢你。”

    “还有,我爱你。”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