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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cp的前情介绍]小侯爷与神医的过往2

    二人的过往:

    看到那人踉跄地走了几步便晕倒了,骨耶漓才反应过来要去看看情况。

    将他整个人翻过来,凑近了看时,骨耶漓再一次被惊了一下。

    这个人,长得真是太好看了!

    骨耶漓曾经救过一位侠女,据那些小麻雀的话来说,那位女子可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美人,甚至还有“玉面观音”的绰号。

    可如今的这个男子,却美得比那什么假观音还精致,虽然脸上有些伤痕跟尘土,但依旧不掩其秀色。

    他醒后跟其他人也不一样,没有多余的诉苦或算计,只是直白地说明了来意。

    “我想要拜神医为师。”

    骨耶漓也坦白地问他:

    “为何要拜师?”

    许问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浅浅一笑,那笑容清雅温润,绽放在他那张秀美非常的面容上,晃得骨耶漓短暂地呆了呆。

    “我需要当面跟神医阁下谈这件事情。”

    言下之意是他知道神医另有其人,而那人绝不是的眼前自己。

    蓦地,骨耶漓的心里第一次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他自己从不在意任何人恭维的神医称号,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不是神医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明明这个人就在眼前温柔的看着自己,那柔和的目光却又像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其他什么地方。

    简单地来说,就是对自己……毫不在意。

    一想及此,骨耶漓的心里就会止不住地烦躁起来。

    …………

    “他为什么要来拜师?”

    “他生病了吗?”

    “……”

    不知怎么就带着他走向了祖父所待的青木阁楼,一路上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位不速之客会来这里的原因……以及担心他的身体安危。

    总是会控制不住借着回身时的眼角余光盯着他,可怕的是,自己居然只是看着他被山上的风吹的飘起的发丝,以及飒飒作响的衣角,都会觉得好美好美。

    甚至自己最后还因为走神而差点摔倒。

    还是他拉了自己一下,自己才稳住了身形。

    “你当心一点,山上的风很大。”

    明明自己是主,他才是客,骨耶漓登时心中羞赧无比,暗骂自己怎么会这么丢人。

    “我知道!不……不用管我!”

    急吼吼的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骨耶漓不知所措地看着被自己“凶狠”的口气“吓”得一怔的美人,人生头一次懊恼自己怎么以前没有多跟那些上山来的人们学学怎么讨人喜欢。

    好在美人看起来没有介意什么,两人之后一路无话地就这么走过去了。

    见到祖父时,他老人家正光着膀子摇着蒲扇在乘凉,骨耶漓想要提醒他也晚了。

    “臭小子,谁准许你带山下的人到这儿来了?!”

    祖父果然很生气。

    “想必您就是第二十四代神医阁下骨莫楼前辈了,在下许问缘,是前来拜师的。”

    骨耶漓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美人,面对着祖父凶神恶煞的怒火,竟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施礼半跪下去了。

    “滚滚滚!老子不收徒,漓崽子,你赶紧把他给我丢下山去!”

    骨耶漓一怔,怎么坏事都让自己来做啊?!

    看着那半跪着的纤细身形,骨耶漓实在是不想那么做。

    其实说实话,自己心里还挺想他留下来学医的。

    “阿爷……要不,给他个机会?”

    “你!随便你怎么求!反正我不收徒,你爱跪就跪着!跪到死也没人管你!”

    ……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

    骨耶漓从一开始的担心,到现在心里几乎已经是焦灼地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他,许问缘这个家伙,怎么就那么固执?!

    那么孱弱的身子硬生生地跪了三天,连自己偷偷塞给他的药都没有吃,倔强地在那跪着,连眼睛下面都乌青了好大一块。

    可他看起来却仍然是那么的漂亮。

    骨耶漓自己也觉得会这么想的自己实在是太过没有良心,但认知里就是觉得那身姿美得让人想好好把他珍藏起来,不让任何人伤害。

    自己也不是没有再去求祖父,可祖父根本是完全听不进去,直接把他打出来的。

    他究竟为什么想要来学医,骨耶漓已经不想去考虑了,眼下最要紧的是,绝不能让他再如此折磨自己的身体了。

    因此,在这钟岁山中波澜不惊地活了18年的骨耶漓,第一次做出了违逆祖父的举动。

    他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跪着。

    祖父常说,真正的医者才不是那种世人称颂的仁医,为了他人发光发热却烧死了自己,真正的医者首先要能自医,保护好自己的健康才能更多地去拯救世人。

    因此,骨耶漓从不会做有损自己健康的事。

    只是这次,他想这样做。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那个跪在他身侧的许问缘。

    而这个举动,换来了许问缘意味深长的一眼,骨耶漓看不懂,但心里的感觉却很好。

    因为这一次,他的目光的确是在注视着自己没错的。

    又跪了一天一夜。

    骨耶漓只是中途打了一下瞌睡,可再次清醒过来时,身边的许问缘却不见了。

    他是不是被祖父扔下山去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骨耶漓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刚想跳起来去寻找,可那跪的太久早已酸麻无比的双腿却完全支撑不了他的动作。

    “砰”地一下,骨耶漓直接面朝地地摔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来得及爬起来,目光所及之处却突然出现了一截熟悉的衣角。

    “你……?”

    骨耶漓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果然是许问缘那张柔和地令人心安的面容。

    他向自己伸出了手。

    骨耶漓几乎是急切地抓住,眼前的景象,梦幻的让他实在是有点担心这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了。

    好在,温热的触感证实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谢谢你,还有,以后的一段日子,可能都要叨扰了,阿漓师兄。”

    他究竟是怎么让祖父愿意收他为徒的,骨耶漓想不出来,但也不想知道了。

    但能确定的是,祖父真的把他留下来了,而且以后自己就能天天跟他在一起了。

    而最后那声清润的“阿漓师兄”,几乎是瞬间就直接砸进了骨耶漓的心坎里,令他登时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了起来。

    骨耶漓后来才知道原来许问缘比自己大,但他却始终一直守礼地叫着自己师兄,也是后来下山了之后他才知道,那天自己睡着时,祖父和他定下了一个跟自己有关的交易。

    但当时的他每天都想着的,却都是能跟许问缘待在一块就好,甚至知道许问缘拜师学医的同时也是为了治病后,他还顶着山顶巨兽的威胁为了他偷偷跑去采药,最后虽然采到了药,却几乎是从巨兽口中捡回一条命的,脸上也留下了一条不小的伤疤。

    那回不光祖父气急了,连一向温和如水的许问缘也破天荒的发了火。

    那天晚上自己虽然最终是将他哄得平复了下来,可是复杂的情绪却一直凝结在许问缘看向自己的眼神中。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你再这样下去我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

    骨耶漓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当他是觉得因为自己给他采药受伤了有些愧疚,仍是安抚着他说不要紧。

    可是说着说着,许问缘的脸却突然凑近了自己,骨耶漓还没反应过来,唇上突然传来的干燥柔软触感就转瞬即逝,可就是那么浅浅的一个亲吻,印在骨耶漓的心中却瞬间犹如激起了万丈高的巨浪。

    这边骨耶漓正在因为这个吻而大脑当机之时,那边许问缘的神色却已经逐渐平静了下来。

    一个吻而已,却能证明很多事情。

    骨耶漓慢慢地感觉到,这个吻似乎将他们中间的什么东西给打破了,因为在那天以后,他觉得自己对于许问缘的亲近里好像多了些什么。

    而许问缘对自己的态度好像也有了一些变化,但骨耶漓却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样的变化。

    直到那个晴朗的夏夜,祖父喝了点以前一个剑客送给他们的珍藏好酒,躺在自己屋内的躺椅上醉的不省人事。

    许问缘收拾那些洗好的杯盏时,突然就停了下来,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出了神。

    骨耶漓问他怎么了。

    许问缘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推开那些还没摆放整齐的杯盏,坐到了他的身边。

    在那个抬头就能看到满天星斗的夜里,骨耶漓知道了很多有关许问缘身世的事情。

    原来他真正的名字叫季玟远,原来他竟然曾经是皇亲国戚,可这样的他从小却经历了各种不幸的事情。

    “我在皇城的时候,从来没有看过天上的星星,那里的高墙那么高,根本什么都望不到,可我却很庆幸,因为我也不想我的爹娘,在天上看到我那种凄惨的模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平淡,但骨耶漓能感觉到那种沉静之下,弥漫着淡淡的哀伤。

    突然就很想抱抱他,或许是因为此刻的许问缘看起来是那样的寂寞,又或许是自己想要告诉他,他身边还有自己,他不再是一个人面对任何困境了。

    然后他就这么做了。

    出奇的,许问缘竟然就那么没有任何抵抗的被他带进了怀里,然后静静地抬着脸看着自己。

    一股冲动突然就从身下袭来,骨耶漓从没这样过,因此慌乱地想要放开他,可那怀中刚刚还看似柔弱的人儿,此时却突然伸手扯回他的衣领,然后那种干燥中带着点柔软的触感,就再次袭上了骨耶漓的嘴唇。

    不同于上次那种浅浅的吻,这次的许问缘几乎吻得像是在用唇舌进攻,欺负着从未经过人事的骨耶漓,舌头撬开嘴唇,卷入对方口中,纠缠,啃咬,弄的骨耶漓一时都有些呼吸不畅起来。

    可很快地,骨耶漓就学会了亲吻的方式,同样的招数被他用在许问缘身上时,效果实在是更加强悍,许问缘甚至被他又亲又咬的都有些迷糊了起来,最后只能拽着骨耶漓胸前的衣服伏在那喘着气。

    “你想要我。”

    许问缘用的是肯定句。

    骨耶漓不置可否,他也还没笨到连这种事情都完全不知道的地步。

    可是和男人要怎么做?

    “带我进去……”

    许问缘埋头在他胸前,骨耶漓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勉强听清他说出的这几个字。

    ……

    万籁俱寂,在他们两人相安无事地住了大半年的那间藤屋中,却头一次在半夜传来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