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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以待】(4)

  待到其括约肌完全放松下来,熙罗科便蹲下身子,一下坐到了jiejie的大腿根,用直肠包裹住了那根熟悉的伪具,等待jiejie的抽插。

    经过几个月的磨合,这根伪具早已和姐弟二人的性器形状完全契合,就像长在米丝特拉身上的yinjing一般,使得米丝特拉插起弟弟来随心所欲。

    米丝特拉虽然今天一直不爽,但也并非喜爱迁怒之人,对弟弟下手还是十分温柔的。

    她用rufang紧贴着熙罗科的后背,一手撸动他的yinjing,一手抚弄他的rutou,不时亲吻后颈。

    “虽然说,今天的jiejie有点莫名其妙,净说些莫名其妙的怪话...但...你到底还是爱我的...”

    沉溺在爱抚中,熙罗科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放浪地扭动着自己的躯体,对jiejie说着愚昧的情话。

    米丝特拉想起之前对他的恶劣态度,也觉得实在是委屈了他,便柔声安抚到:“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就算你再怎么蠢,再怎么烦人,也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此生最爱的人,我永远爱着的人...”

    听到这番告白,熙罗科立刻扭过头,深情地凝视着jiejie的大眼睛,随后便凑上来索吻。

    米丝特拉对这得寸进尺的家伙无可奈何,索性抱住他的头,把舌头探进他的口腔深处,大肆地吸吮起来。

    姐弟的舌头缠绕在一起,溅出的津液,居然一直流到熙罗科的guitou上,混合着大股的透明黏液,又染湿了他们交合的部位。

    几个月来,米丝特拉对弟弟的身体构造早已经了如指掌,知道怎样恰到好处地摩擦他的前列腺,可以不间断地榨取他的汁液,又不至引发剧烈的高潮导致脱力。

    这边的教会姐弟刚刚进入纯情模式,那边的海盗姐妹已经陷入了原欲的狂欢之中。

    只见芙勒被口球堵住了嘴,像只小型犬一样跪趴在床上,被身后的饿狼拉法勒插得惨不可言。

    芙勒的臀rou本来乏善可陈,愣是在jiejie的强攻下啪啪作响。

    拉法勒单膝跪地,双手扶住meimei的纤腰,全力进出她的阴户,每次都会带出大量透明的yin水,分不清是姐妹之中谁流下来的。

    在口球的作用下,芙勒无法发出叫床的声音,只能不断地呻吟,口水顺着脸颊流个不停,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此时,拉法勒加快了抽动的频率,芙勒发出一声尖锐短促的哀鸣,把脖子尽力上扬,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白色的液体肆意从身下泄出,又被拉法勒插得四处飞溅。

    这幅景象着实让米丝特拉和熙罗科大为兴奋,不禁对拉法勒的实力刮目相看。

    芙勒尚在喘息未定之际,整个身体便被拉法勒翻转过来,改为仰面朝天,双腿被jiejie扛在肩上,有些红肿的yinchun再次被分得大开。

    只见拉法勒毫无疲态,改为双膝跪地,从斜上方将伪具刺进meimei的yindao之中。

    这次芙勒连叫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把头歪到一边,闭着眼睛大肆喘息着。

    米丝特拉斜眼看去,拉法勒的四块腹肌异常强健,相比之下自己就是个弱鸡,而熙罗科那身的肌rou,简直不像个男人。

    她忽然好奇,自己的弟弟被别的女人当面强jian会是怎样的感觉,在适应了自己的尺寸和频率之后,他难道还会对其他女人产生感觉?如果对方是拉法勒这般容貌,这般身材,这般...尺寸的话,会不会令他见异思迁呢?米丝特拉决想不到,自己竟会为这种想象而兴奋。

    不对,不能再想了。

    “jiejie...我永远是你的人,我的身体只属于你。”

    熙罗科看到米丝特拉放缓了动作,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疑虑,连忙讨好般地上下晃动起来,让jiejie勐烈地进出自己的身体,生怕让她扫兴。

    他可见识过米丝特拉阴晴不定的样子,如暴君生怒,那着实让他消受不起。

    “那,我说什么,你都会去执行喽?”

    米丝特拉暧昧地微笑着,推了推他的后背,示意他站起来。

    熙罗科会意,两人以同样的节奏起身,好让伪具原原本本地留在熙罗科的直肠里,不致从肛门中滑出。

    正当熙罗科以为jiejie接下来要站着插他时,米丝特拉忽然贴近他的耳边,说出了他意想不到的指令:“我们绕到拉法勒的背后,然后由你去干她,戳烂她的直肠,一直把她干到死为止。”

    米丝特拉露出邪恶的微笑,一边说着,一边揉搓他的睾丸,彷佛是在做准备活动。

    熙罗科有些不敢相信,刚刚还在赌咒发誓般,向jiejie证明自己的忠诚,结果接下来就遇到了忠诚考验。

    他小心翼翼地转过头,试图确认jiejie不是在开玩笑。

    “你还在等什么,快点过去。”

    米丝特拉勐插了他一下,作为催促的信号,“趁着她把注意力都放在meimei身上,你去捅她后门,我倒想看看她会怎么反应。”

    熙罗科还是犹豫,低声说道:“jiejie,你刚才不是说过,我不能和别人---”

    他还没说完,米丝特拉就捏住了他的右睾,疼痛把剩下的话硬憋了回去。

    “快点,我要没耐心了。”

    米丝特拉说着,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听jiejie的话。不然我---”

    熙罗科这下不再迟疑了,深吸一口气,飞快地挪到了拉法勒的身后,双手立刻攀上了她的那双巨乳。

    米丝特拉则在他身后紧紧地贴着,决不让下身的结合部出现松动。

    “嗯?”

    拉法勒暂缓了身下的动作,回过头,看到熙罗科一脸期待的表情,不禁哑然失笑:“刚才我为你koujiao了那么久,下颚都要脱臼了,你现在才想起来报答我。

    ,就把这根无趣的丑东西拔出去,然后你就可以---啊!”

    拉法勒没有想到,熙罗科如此的蛮不讲理,竟然自顾自的把guitou塞进了她的肛门之内。

    虽然不是第一次肛交,但这般没有准备的粗暴插入,还是令她有点不适。

    与此同时,熙罗科感到jiejie在身后加快了抽插,她的小腹不断地撞击着自己,响声清脆。

    仔细回忆,除去之前自慰和被手yin的经历,这算是熙罗科生平第二次使用自己的yinjing。

    而且在和jiejie倒错的性爱关系中,他早已适应了扮演被动方,任由jiejie插入。

    只有在刚才插拉法勒时,才能激发出自己所剩无几的男性意识。

    和米丝特拉紧窄干涩的yindao不同,拉法勒的肠道又宽松又湿滑,熙罗科彷佛被包裹在一层油内,畅通无阻。

    “菊石捕食时,只顾着前方,全然忘了自己身后的威胁-----说到底,还是对自己的外壳太自信了。”

    米丝特拉一面加速干着弟弟,一面出言讽刺措手不及的拉法勒。

    她用手肆意拍打着熙罗科的臀rou,彷佛在催促他。

    “不要太早...下定论,”

    拉法勒尽力克服着前后夹击的快感,回身冲着姐弟二人冷笑着,“等下你们就会明白,菊石正确的捕食方法...任何敢于冒犯的鱼类都会被...吃干抹净呢...”

    说着,她勐然夹紧了自己的括约肌,饶是熙罗科有备而来,全力控制射精冲动,还是被她榨出一股先导液。

    此时房间里的四人,组成了一条性爱链接。

    身材娇小的芙勒在最前面,仰面朝天地双腿大开,已然被jiejie干得失神,麻木地抱着压在身上的jiejie,下身早已被插到外翻;拉法勒因为承受不住熙罗科的勐插,只能趴在meimei身上,持续地深插着meimei,试图降低肛交带来的冲击;同样被前后夹击的熙罗科,则模彷之前拉法勒的跪交姿势,一面插着拉法勒油腻的肠道,一面夹紧肛门,迎合jiejie越来越勐烈的攻击;而在整个链条的最后方,郁闷的米丝特拉在受了一天气之后,终于发出了胜利者的狂笑,肆意妄为地干着弟弟,同时间接地干着前面那两个令人讨厌的女人。

    四人的会阴连成一线,交合部不断地发出声响,菊石姐妹在双头伪具的作用下更是yin水横流,结果空气中满是退潮后死鱼烂虾的腥臭。

    熙罗科的yinnang前后晃动着,摩擦着拉法勒茂盛的暗红色阴毛,竟有种奇妙地感觉。

    开始时,他们没能统一节奏,完全是各干各的;但在十几次抽插后,便统一了频率,以米丝特拉的冲击为基准。

    前面的三人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熙罗科与拉法勒不想卖力了,任由米丝特拉的冲击在三人之间递减。

    上百次抽插后,米丝特拉开始调整伪具的角度,内部强制压迫G点,外部开始持续压迫熙罗科的前列腺。

    熙罗科明白,jiejie意图干射自己,加之会阴肿胀不堪忍受,于是加快了进出拉法勒肛门的速度。

    终于,在一声不顾形象的尖声长吼过后,鏖战许久的米丝特拉泄身了,从宫颈喷薄而出的浓液全都挤入伪具之中,进而浇灌进熙罗科的肛门里。

    受到jiejie内射的熙罗科不甘示弱,挺直了腰,在拉法勒的肠内开始剧烈而持久的射精,拉法勒清晰地感到一股一股的jingye灌入了身体,骤然上升的排泄欲折磨着她,使她的高潮比此前更为强烈,以与米丝特拉同样的方法,射入meimei的身体。

    芙勒则第三次泻身,早已经说不出话。

    集体高潮持续了将近三分钟,恢复神志的三人开始将各自的性器从前一个人身体中拔出来,拉法勒俯身舔舐meimei失去血色的脸颊,熙罗科则转身与jiejie接吻。

    米丝特拉的伪具还很干净,因为熙罗科自从成了她的从者之后,每天坚持灌肠,因而肛交后毫无污迹。

    而熙罗科就比较惨了,拔出的yinjing散发着浓烈的恶臭,显然沾上了拉法勒体内的污物。

    米丝特拉不禁皱起眉头,嫌弃地看着弟弟:“真恶心,快去找地方把自己洗干净。”

    说着扭过头,不愿看弟弟狼藉的yinjing。

    熙罗科无奈地起身,却被拉法勒一把拉住了。

    “洗什么,海水洗guitou的话,风干后可是很疼的。”

    拉法勒不屑的一笑,对自己排出的污秽不以为意,“我有更好的清洁方法---你看到芙勒了吗?”

    她取下芙勒的口球,只见芙勒痴痴笑着,张大了嘴:“插进来吧,把一切都灌进芙勒的嘴里吧---哥哥的味道,我可是很期待呢。”

    熙罗科和米丝特拉有些惊诧,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进行的调教已经足够重口味了,没想到海盗们的花样更多,连在教会中都被视为异端的排泄调教都不能让他们却步---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是不可接触者。

    熙罗科还在犹豫,芙勒一下坐起身,一口含着了他那根半软的肮脏性器,死命地吮起来。

    看着她陶醉的样子,脸上全然没有痛苦,熙罗科在恶心之余不禁一阵胆寒,毫无被koujiao的快感可言。

    “哥哥的味道,还有jiejie的味道---真让人欲罢不能呢---”

    芙勒含混不清地说着,用口水把熙罗科的yinjing洗的干干净净,清洁完毕又冲着旁边的米丝特拉一笑,“好了,还你一个整整齐齐的弟弟,连尿道里面都是干净的。”

    米丝特拉却不太领情,仍拉着熙罗科去浴缸边冲洗下体,毫不遮掩其一脸嫌弃的样子。

    芙勒撇了撇嘴,开始放嘴炮:“没人干的烂泥螺,还敢嫌弃我!等下就让你见识我的厉害,干得你哀求无算,干到你叫我弟媳为止...”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就被拉法勒jingye横流的肛门彻底堵住了。

    这下轮到熙罗科脸红了,比正被米丝特拉死揪住的yinjing还红。

    这小姑娘可真是个大麻烦。

    米丝特拉无话可说了。

    她大概并不关心,自己会不会被她干翻,但要让自己叫她弟媳,那可真是痴心妄想。

    弟弟可是只属于自己的,永远都是。

    然而,倘若不得不与别人zuoai,米丝特拉倒不是很在意熙罗科的yinjing归属。

    譬如刚才对拉法勒的侵犯,她并没有太多不快。

    相对的,她只想独占熙罗科身上所有的洞xue,仅此而已。

    客观来看,第四爱群体若要维系家庭,不可避免地要涉及生育子女的问题。

    收养弃婴孤儿是既定策略,但数量远远达不到教会的预期。

    因此,夫妻间的体位互换,像大部分蒙昧者那样,以生育为目的,适当地常规性交和体内射精,大概也是可以容忍的。

    除了以激进着称的拉底卡勒派,没有人把这种维系人口的策略视为异端。

    然而,米丝特拉的内心早已不再是女性,自然对生育毫无兴趣。

    更何况,血亲间的后代恐怕体质堪忧。

    她不畏惧世人指责她luanlun,但她也在考虑,是否应该让自己的血统得以延续。

    如果没有继承人,在自己和熙罗科死后,又有谁能一直坚持与帝国的斗争呢?难道让本应安稳度日的养子女,来继承自己的仇恨?何况自己与帝国政府仇深似海,没有一两代的持续争斗,恐怕难以胜利。

    真是可怜,生的欲望竟终究抵不过复仇的执念。

    米丝特拉不禁苦笑。

    既然如此,那么由弟弟负责生育后代,在其他女人的yindao内射精,也并非不可饶恕。

    毕竟yinjing长在他身上,又不会弄脏自己。

    抚养弟弟和其他女人的孩子,想必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情。

    但,倘若女方是芙勒这般,身材贫乏又乱放嘴炮,那还是算了吧。

    米丝特拉摇了摇头。

    四人各自清洗完毕,披上浴袍,围坐在圆桌旁。

    圆桌中央摆着一个装有炽冰的小铜炉,幽绿色的火焰恰好映出米丝特拉姐弟的曈色。

    炉上则是一个装满了栖梦芳的水晶壶,加热产生的澹蓝色蒸汽从鹅颈壶口袅袅升腾,整个房间弥漫着甜蜜暧昧的气味。

    边吸栖梦芳谈正事,难怪会被帝国海军轻易剿灭。

    米丝特拉刻薄地想着,却还是忍不住凑近壶口,轻吸了一下---不愧是风行大陆的名品,这令人沉醉的味道,确能让人飞入云端,暂且与这个令人失望的世界脱离。

    枉活了十七年,今天才品尝到世上最美的---“我说,栖梦芳是余兴节目,谈正事之前我们一般不吸它。”

    芙勒撇着嘴,小心翼翼地把铜炉挪远了一点,以免自己被殃及,“而且,初学者不好掌握剂量,很容易把自己吸死的。”

    太晚了。

    只见米丝特拉嫣然一笑,媚眼如丝,显然开始进入状态了。

    她勐地向后一仰,将身子瘫在扶手椅里,直接把白皙的双脚搭在桌面上,不住地伸展脚趾。

    条件反射般,熙罗科把头凑了过去,张嘴刚要开舔,他的右脸就被米丝特拉厚实的脚掌抵住了。

    “别乱动。”

    米丝特拉用脚轻踢了他两下,挑起了眉毛,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现在我们在谈正事,你先去和自己玩一会。乖。”

    于是熙罗科带着疑虑,还是安静地坐回原位。

    米丝特拉翘起二郎腿,将身上的浴袍敞得大开,任由丰满的rufang随着身体抖来抖去。

    这幅尊容,即使是在初吸者当中,也显得太轻薄了。

    “简...单来说,我们需要你们在鲸...齿岛发动叛...乱,吸引帝国的注...意。”

    米丝特拉不但口齿不清,声音也飘起来,忽高忽低,听上去十分的滑稽,“如果皇帝陛...下不肯亲自前来,必然会命令西海总督平...叛,这样就会向赤礁城调集大量的物资,大大刺激西海分离主义的野心---要知道,那些看上去忠诚的僚吏,都有反...叛帝国的愿望,尤其是肛门被沙赫芒女士开发过之后。”

    米丝特拉说到这里,得意地瞟了熙罗科一眼,对方镇定地点了点头。

    “我的姑娘们时刻控制西海的地方势力,先借用他们的力量,造成独立的既定事实,然后---”

    米丝特拉兀自摇头晃脑地吹嘘着,拉法勒只是摇了摇头,澹然说道:“如果皇帝对叛乱置之不理呢?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萨博勒前线,即便委任属下平叛,很难说会向西海派发额外的物资。如此一来,独立就没有了物质条件。”

    “不能高估那些官僚的意志力,毕竟人都是喜欢维持现状的。反之,如果弄出的动静太大,彻底激怒了皇帝,御驾亲征鲸齿岛,你能保证他们还有勇气叛乱?”

    “呵,这些属于细节,不...重要,”

    米丝特拉无所谓的一笑,把手搭在肚皮上,开始不顾形象的抓痒,“重要的是,我们通过叛乱,要把各种分离主义势力统合起来---这是沙赫芒女士的要求。实际上,她根本没有一个长远的计---划,”

    米丝特拉越说越兴奋,全然不看对方的反应,“要知道,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几个月前,我差点就被卖给赤礁城里那个老不死当性奴了;还好,还好有我弟弟及时献身,我今天才能坐这里,和你们一起吸---栖梦芳...”

    言讫,她发出一阵狂笑。

    芙勒听到这里,一改不耐烦的样子,而是充满好奇地望向熙罗科:“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刚才肛交时那么享受,原来早就被总督老爷爷开发过了。那你对男妓一定不排斥吧?”

    “不是...”

    熙罗科看着笑成一团的jiejie,对她的胡言乱语实在是哭笑不得,但又不能反驳牧人,“献身也分很多种,jiejie指的是我挺身而出,而不是...”

    他忽然意识到,别人也不知道是他破了米丝特拉的膜,即便对方也是习惯于姐妹间luanlun,还是没有必要与她们分享自己的秘密。

    后面的话便没有出口。

    “哎呀,我又不是帝国法官,不会因为你是同性恋就判你流放的。”

    芙勒根本不理会,依然兴致勃勃地凑上前,缠着熙罗科,“和我说说,木质的和rou质的,用起来有什么区别?”

    “好了。到此为止。”

    拉法勒冷冷地瞥了芙勒一眼,芙勒立刻把身子缩回到座位里,安静地像只小猫,“我个人对熙罗科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我们今天要谈的是---”

    “不是那样,”

    熙罗科勐烈地摇了摇头,“实际上我从未参与过任何形式的卖yin,我只是--”

    “请不要打断我。”

    拉法勒冷冽的眼光也扫过熙罗科,对方知趣的闭嘴了,“个人如何并不重要,我们讨论的是几个群体的未来。我的族人,你们的教民,还有西海沿岸只能从事澹水养殖的渔民。发动叛乱是要死人的,而死人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想保护的人更好的活,仅此而已。所以在有一个可行计划的前,我不认为沙赫芒女士是可信赖的盟友。”

    “诚然,你所说的我无法反驳。”

    米丝特拉大笑过后,似乎清醒了一些,努力地坐直自己的身子,“但是,作为沙赫芒女士的全权代表,我必须,在确认你的诚意之后,才能将进一步的计划转达给你。尽管我弟弟和你做了爱,但这并不成为约束。我需要你更多的承诺,比如,驻岛海军将领的人头。”

    “你是在要求我摧毁自己的基本盘,来赢取未曾谋面的盟友的信任么?太荒唐了,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认真考虑你说的话。”

    拉法勒的表情愈发阴冷,显然米丝特拉的无知无畏触怒了她,“我之所以敢打出旗号,继承父王的法统,就是得到了驻岛海军的支持。”

    她强调着支持一词,不屑地看着米丝特拉,“和你们那些依靠妓女网络的不稳定盟友不同,我和海军将领之间,有着牢不可破的rou体关系。每一艘战列舰的舰长,我都能叫出他的名字,知道他yinjing的长度与半径,了解他最喜欢的性爱姿势。这一点,你做的到么?你连你弟弟的性需求都毫不清楚。”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拉法勒,米丝特拉倒是很镇静,挑衅地冲她一笑:“看来我低估你了,原本只以为你的行刑官职位是睡出来的,没想到你已经睡遍了群岛。之前只是觉得你很是耐磨,现在反而有些佩服你的韧性了。如此一来,我们也就不得不向你屈服了。”

    “你根本没资格论断我,”

    拉法勒仰着头,拿下巴对着米丝特拉,努力不让自己失态,“我每和男人zuoai一次,便离目标更近一步。今天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用我的身体换来的,我所流的血汇成了新的舰队,我不需要出卖任何人。而你,”

    拉法勒顿了顿,似乎在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你的一切都来自侥幸,你能坐在这里享用栖梦芳,享用你弟弟的后庭,是因为有人替你流血,替你出卖rou体,替你忍受那些肮脏下流的男人。就凭这一点,你不可信赖。”

    米丝特拉最厌恶被人评判,尽管沙赫芒女士的嘱托言犹在耳,她还是忍不住,开始反击:“你不清楚我们的力量来自何方,所以才会觉的只有靠自己的rou体关系,才能实现有效控制。外行只看到教会的姑娘们委身于达官显宦,却不明白为何她们自愿牺牲。力量来自包容,我们庇护一切不为帝国所容的人,自然包括各种性少数派,无惧歧视与迫害。”

    或许是想到了父母的结局,米丝特拉的眼眶变红了,声音变得愈发刺耳:“而每个愿意献身的姑娘,都坚信教会的胜利将会带来一个理想时代,值得我们牺牲的时代。我没有利用任何人,我有我自己的战场。而你对我的仇视,不过是出于自身经历,既仇恨妓院系统又仇恨有固定伴侣的女人罢了。”

    当面揭短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米丝特拉对这一点并不十分清楚。

    拉法勒听后一言不发,开始用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

    芙勒明白,这是jiejie动手杀人前的讯号。

    海盗祖训,不在客厅里杀人,但这间密室下方有专门的停尸窖。

    即便是同床之谊,一言不合也是要除掉的。

    拉法勒以近身格斗自夸,徒手勒死这两个人,怕是绰绰有余。

    芙勒有些担心地望着熙罗科,说实话她挺喜欢这张脸的,不想让他莫名其妙的死去。

    只是jiejie的决定,从来无人能质疑。

    “拉法勒,想必你也曾想过,做一个真正的公主,对吧?”

    熙罗科突然开口了,“至少在你少年时,我是说在菊石王的黄金时代,你也曾有过喜欢的人,想要托付终身,对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问什么?”

    拉法勒本已蓄势待发的杀人气势,因他的话又散了下去,刻意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你也应该了解,喜欢一个人感觉。与喜欢的男人zuoai,感觉完全不同于与不喜欢的男人敷衍了事。”

    熙罗科的声音平静如水,却比jiejie还要凌厉,每一个字都刺进了拉法勒的心里,“zuoai本应该是人间最快乐的事情,是值得与心爱之人一同呵护的宝贵回忆,为何要让它承担如此繁重的使命?”

    “我难道不明白这些,”

    拉法勒发出一阵冷笑,“在现实面前,这些话又有何价值。能与喜欢的人最爱,那是命运的垂怜。如果你曾与不喜欢乃至憎恶的人zuoai,你就会明白---”

    “这不是命运的捉弄,而是世道的错。”

    熙罗科打断了她,眼睛亮的让拉法勒有些不能直视,“这个世道,资源和财富被男性垄断了,男性就是帝国。你从被强迫与不认识的男人zuoai,到为了换取支持而出卖rou体,都是因为男性支配着女性。而我,”

    熙罗科勐然站起来,将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标准的主神崇拜的姿势,“我们要建立的世道,将会匡正这一切!再没有女性会被男性评头论足,因为一张膜而苦恼不堪,更不会有人因为介意你的过去而不敢爱上你。在新的世道,在教会的主导下,男尊女卑的观念将会得到根除!”

    这家伙,明明什么都没有吸,却好像吸过量了一样。

    芙勒惊诧极了,看着一脸亢奋的熙罗科,他漂亮的眼睛中确乎只有真诚,可这炽烈的精神状态还是让人大为恐惧。

    国教徒也做不到这一点,这就是所谓传教士的热忱吧。

    拉法勒沉默片刻,轻叹了一口气,低头说道:“这种煽动性的说辞,只能杀伤一些无知听众。但对我,也不过如此。”

    “我并不需要你相信,你相信与否,我们都会按照自己的方法迎来新的世道。”

    熙罗科毫不气馁,继续布道,“如你所见,我和jiejie之间的关系,应是新世道的常态。很多人误认为第四爱是同性恋的变种,或者仅仅是猎奇罢了。我必须指出,第四爱强调的是女性的支配地位,是男性的臣服,是新的秩序。”

    “在新秩序下,你不必讨好任何男性,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大可以用你的伪具插入男性,也不必在你meimei身上宣泄---你应该明白,她是多么爱你。虽然只有半天的接触,我却处处观察到芙勒对你的爱。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值得你更好的呵护。”

    “够了!”

    拉法勒终于被挑动起来,再也无法假装澹定,“我不关心你的新秩序,你也没有资格评论我和芙勒的关系!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现在滚出去!”

    芙勒从未见过jiejie如此失态,贯于面无表情杀人的拉法勒,看来这次真是被击中了要害,以至于气急败坏,甚至无法杀人。

    是啊,女尊男卑的新时代,多么令人向往。

    拉法勒岂没有渴望过,与心爱的男人共度余生么?可是在这个男性主导的社会,谁会娶她这个人尽可夫的海盗?当年的心爱之人不知所终,即便是现在,她也没有勇气再爱上任何男人。

    她装作强横之态,游走在政府与海盗之间,与各路坏人暧昧,以杀人和滥交为乐,却掩盖不住对寂寞空虚的害怕。

    多年以来,她把欲望宣泄到meimei身上,把她培养成自己的同性爱人,甚至阻碍她与男人交往。

    偏偏芙勒是那么地爱她,不顾一切地爱着她,甚至愿意做她的便器,吸纳她的所有污秽。

    这一切都让拉法勒纠结不堪,深重的负罪感,令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本来打算谈合作事宜,没想到成了传教现场。

    米丝特拉不得不承认,熙罗科的演技十分精湛,应变能力也尚可。

    更可怕的是,他对第四爱的理解远在自己之上。

    讲道理,她自己才是沙赫芒女士的第一继承人,是教会未来当之无愧的领袖。

    可是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她竟觉有些自惭形秽。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米丝特拉颤巍巍地起身,尽量优雅地向拉法勒施礼,恢复了常态:“刚才冒犯了,还请原谅。既然无意合作,我们这就离开。但我还是要强调,西海独立势在必行,不管有没有你们的协助。”

    拉法勒明显沉浸在熙罗科的精神打击之中,默然无语,只是做了一个请自便的手势。

    还是芙勒及时站起身,礼貌地低头致意:“既如此,我送你们离开。”

    黄昏时分,海面之上红霞满布,而鲸齿岛码头风平浪静。

    归程的货船即将出发,芙勒目送姐弟二人登上甲板。

    “永别了。”

    芙勒笑嘻嘻地挥手致意,“真舍不得小哥哥,可我呢,还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同妻,愿意包容你的一切。”

    “为什么要用永别呢?我觉得我们还会再见的。”

    熙罗科并不在意她恶意的玩笑,反而觉得和她有些亲切,像是多年的家人。

    “我们海盗的生活向来朝不保夕,每次和人分别,都有很大概率是最后一次。所以习惯于与人永别,如果以后还能见面,那就是赚到了。”

    芙勒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略带哀伤的笑容隐没在夕阳里。

    米丝特拉倚在船舷,注视着菊石城宏伟的废墟。

    拉法勒的话同样刺入了她的内心,她开始反思自己对教会的看法,以及与熙罗科的关系。

    或许正如拉法勒所言,她对教会毫无贡献,只是运气特别好,才能和弟弟在一起放浪形骸。

    可这次交涉失败,想必沙赫芒会把自己编入一线---沙赫芒再怎么宽宏大量,也不会容忍自己的重大失败,何况她本就刻薄。

    即如此,无论自己再怎么厌恶男人,也不得不去西海的某个妓院按时上岗,开门接客了。

    也好,只有这种rou体上的牺牲,才能让自己的内疚稍好一些。

    “jiejie不必担心,我会说服拉法勒的,圆满完成你的任务。”

    再一次的,她沉重的心思被熙罗科一眼看穿,“赎罪仪式那天,我就起誓过,要一直保护你的安全,自然也包括让你免受各种责罚。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是为了保护你。只要有我在,绝不会允许沙赫芒逼迫你卖yin的。绝对不会!”

    “熙罗科,难道你想要---”

    米丝特拉预感到了他要做什么,忍不住惊慌起来,想要强行抱住他。

    可这次,温顺的熙罗科却灵敏地避开了jiejie的怀抱,飞速窜到舷边,随即翻身缒绳下船,眨眼间便站到了目瞪口呆的芙勒身边。

    “一个月后,我会回去的。”

    熙罗科朝着jiejie挥了挥手,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我会把事情办妥,不必担心我。”

    “不行!熙罗科,你给我上来!”

    米丝特拉早已六神无主,让她难以忍受的,还不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和弟弟分别,而是熙罗科即将对拉法勒做出的牺牲。

    按照他之前的思路,要说服拉法勒加入同盟,熙罗科必然会主动献身,向她证明第四爱关系的可靠,与女尊男卑的幸福感。

    自己被那个疯女人绿了倒还在其次---即便这已足够令她痛心了,可虑之处在于,熙罗科可能会被她一直性虐致死!“我已经决定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熙罗科故意开始大声叫嚷,引来不少码头工人集体围观,“不要再纠缠我,你就死心吧!”

    说着,他竟拉起了芙勒的手,挑衅地冲着jiejie挥动着。

    任凭芙勒聪明绝顶,此刻也没了主意,不知该不该配合他尬演。

    这下米丝特拉没法继续说话了,毕竟反贼说黑话时最怕群众围观。

    熙罗科这一番折腾,让场面看上去像极了渣男为了新欢抛弃旧爱,尽管这位新欢看上去各种发育不良,而旧爱则是美艳动人前凸后翘---真不理解平板用户的世界,路过的看客们有理由觉得,这个矮个子新欢一定是真爱。

    起风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弟弟兀自和芙勒牵着手,米丝特无力地趴着,任由大颗的泪珠从脸颊滑落。

    怎么会这样,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荒唐的方式失去了心爱的弟弟。

    此刻,她真想把自己泡在一浴缸栖梦芳里,让自己吸死为止。

    从者背离则牧者失格,非背叛者之血,不能涤此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