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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坦白身份 穿上毛绒情趣内衣

    想到此,胡倾颜已经顾不上洗浴,胡乱搓洗下脖梗,便走出了浴间。

    尔后熄灭房中灯火,用薄毯将身体裹住,佯作睡去。

    房中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陈玉臻大概是一刻钟后回来的,推门进来见屋内黑灯瞎火,立刻放轻了脚步,缓步上前。

    胡倾颜面朝帐墙,竖起耳朵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脚步声到床头停下,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后,陈玉臻躺了下来。

    这段时日,陈玉臻已经养成了相拥入眠的习惯,很自然地翻转过身,搂住胡倾颜的腰,胸膛贴上后背,轻轻嗅着怡人的体香。

    这味道就如罂粟般让他上瘾,一口吸入肺腑,又觉着不够,忍不住像个瘾君子一样口鼻并用摄入更多。

    体温在呼吸间迅速攀升,但见胡倾颜睡得安稳,陈玉臻只好克制住原始的欲望,只用藏在亵裤里的巨大阳物隔着两层厚实布料抵在富有弹性的臀壑之间,大掌从腰际上移,覆在了柔韧的胸rou上,小心揉抚。

    胡倾颜被挑弄得苦不堪言,却不敢发出任何舒适的呻吟,只能紧紧咬住下唇,竭力地忍耐着。

    然而一味的忍让通常只会让他人变本加厉,陈玉臻见他没有醒来的征兆,手脚也逐渐放开。温热的手掌悄无声息地滑进了里衣,摸爬上隆起的小山丘,令他意外的是,本该柔软的rutou,竟硬成了豆尖儿。

    可就在他想用指腹摩挲时,一只纤白的玉手突然擒住了他的手腕。

    胡倾颜终是没能再装下去,将陈玉臻的手从衣缝里拿出,挪开些距离,埋怨道:“你别靠着,热……”

    见把人吵醒了,陈玉臻暗暗自责,但转念一想,既然都醒了,眼下时辰尚早,那不如先做些有趣的事,等做完再洗个澡,更适合入梦。

    “哪里热?我看看。”陈玉臻厚着脸皮靠了过去,把人抱住,便肆无忌惮地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动作。揉捏完胸部,他往下探去,触碰到胡倾颜下身撑起的一片时,突然停下了手,坏笑道:“是不是早就醒了,在等为夫伺候?”

    “放开,别弄了......”胡倾颜扭着身躯挣扎,死死擒住陈玉臻的手腕不让他再探进半分,气急警告道:“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陈玉臻愣了一晌,而后,却又莞尔一笑,直接欺身而上。

    这回动作粗鲁得像个半夜找寡妇的登徒浪子,强吻一番后,咬着耳垂,吐着暧昧的气息,道:“娘子是打算如何生气?要不要像上次那样惩罚为夫?”

    上次,指的是五天前。

    那日陈玉臻彻底摆脱了轮椅,兴致盎然,夜里不要命的折腾,五六次下来,次次都达到高潮。

    这种如获新生的喜悦,胡倾颜可以理解,就算元阳泄尽,累晕过去也毫无怨言。但令他恼怒的是第二日清晨,他正腰酸背痛,睡意朦胧,疼肿的后xue就又被顶开了。

    他起床气大,终于忍不住发怒,打算管管这被精虫支配的家伙。二话不说,就找来了几条绳索,把尚未完全康健的丈夫赤条条绑在了床头,又用黑布蒙上眼睛,堵上口塞,狠狠地报复了一番,借此换来一个好觉。

    陈玉臻当时感觉无比羞耻,天底下哪有丈夫被媳妇这样教训的?反了天了。可当被胡倾颜用细嫩的脚趾蹂躏他勃起的性器,再以腰带为鞭,不轻不重抽打他的胸膛时,他心底竟生了一种异样的快感,觉得这也不失为夫妻间的情趣。

    想起那日的小游戏,胡倾颜同样兽血沸腾,可现在的他显然不能跟陈玉臻有半分接触。身体被压制得不能动弹,他便软下了语气,试图唤醒陈玉臻对他的疼爱,半嗔半怪道:“你别闹了,我真想睡,我又不如你体健,正长着身体呢……”

    陈玉臻很吃撒娇这套,在他眼里胡倾颜只是个可爱耿直的青葱少年,而非千年老妖。一听这话,他不由心头发软,反省起了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若是因为一晌贪欢而坏了胡倾颜的根基,可就得不偿失了。

    老男人的心彻底化为了豆腐,翻身下去后,带着最后一丝希冀问道:“真困了?”

    胡倾颜懒得再搭理,生闷气似的哼了一声,将被扒开的被褥重新裹回身上,翻身便睡。

    这一夜,总算敷衍了过去。

    然而第二天的状况却不尽人意。

    胡倾颜提心吊胆了一整晚,四更天才睡下,鸡打鸣又醒了。

    一睁眼,他便在被窝里探手,摸到身上毛绒绒的一片,心登时凉了半截。没想到一宿过去,那现出原形的面积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更加广阔了。

    肚上的绒毛已经从小腹蔓延到了胸口,边缘呈一道弧形,就如女子的肚兜,但却没能遮住了两枚樱桃般的rutou,有种别样的色情。

    胡倾颜小心翼翼地挣开陈玉臻的桎梏,坐起身扒开衣领,非要亲眼瞧过后才肯死心。

    “怎么了?”陈玉臻睡眠较浅,怀里一空便有所察觉,睁眼见媳妇一脸悲怆,不由担心起来。

    可这关心却把胡倾颜吓了一跳,他思绪回颅,做贼心虚似的立马躺了回去,随口圆谎:“就……就做了个噩梦,有点儿不舒服。”

    陈玉臻皱起眉,抬手覆在了胡倾颜的额上,掌心被冷汗浸湿,感觉温度不高,才宽心一点问道:“哪不舒服?”

    闻言,胡倾颜干脆打蛇随棍上,嘴里嗯哼几声,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小脑袋瓜不停往男人怀里钻,哽道:“头痛,一阵一阵的……”

    闻言,陈玉臻急忙下床掌灯,光线一亮,见床上的人蜷成一团,像只受了伤的兔子,我见犹怜。

    他当即唤来下人,去传府上的大夫,自己则坐在床头尽着好丈夫的义务,悉声安慰。

    陈家管事的大公子便精通医理,此人名唤陆辰,算是陈府几十号人的御用大夫,平时也料理陈玉臻的药膳,很快便被请来了。

    胡倾颜虽是男妾,不必像女子就医时那样避讳,但陈玉臻还是把纱帐放了下来,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不想被任何人窥见,熟人也不行。

    纤白的手腕从帐中探了出来,陆辰拿出张方巾垫在脉搏上,并拢手指轻轻按着。

    半晌,他的眉头渐渐凝重了起来。

    陈玉臻见状,忧心问道:“如何?有无大碍?”

    陆辰并未回答,只在心中惊疑不定,这脉象是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的,跳动时有时无,方位不定,完全不似正常人的脉络。

    莫非是……他还没睡醒?

    陆辰掐了掐眼xue,让自己再清醒些,正想望闻问切一番,瞧瞧这位从未谋面的男夫人。

    可他刚靠近,却听帐后的人温声开了口:“不用看了,除了头痛我没觉得哪不舒服。应是入眠甚少,腰乏体虚罢了。”话落,手收回了帐中。

    陆辰思忖片刻,很快就明白过来这话中的意思。

    是在控诉房事过多,没能睡好,气血偏虚呢。

    既然当事人都说没事了,他也不想承认自己连个脉也把不出来,再加上后院早有夜夜笙歌的传闻,他便不作纠结,收起医箱,拱手道:“少爷,我去开药方了。”

    方子大多都是安神补血,滋阳润肾的药材,临走前陆辰还贴心地交待陈玉臻也可以适量进补,并叮嘱房事需得节制。

    陈玉臻不禁惭愧,难道真的是他把胡倾颜的身子给搞虚了……

    之后三日,陈玉臻心存愧疚,老实安分,闭口不提行房之事。

    到了第四日,夜里,陈玉臻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颜颜,身体可有好些?”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这几天,胡倾颜同样难受,明明心爱之人就躺在身旁,而他却只能当柳下惠,装作清心寡欲。

    经这一问,他更是难以自持,可奈何身上的绒毛减退迟缓,他只能摇头拒绝:“还有点头晕,想睡了。”

    “好罢……那,睡觉。”陈玉臻心底泄气。熄灯后,见胡倾颜呼吸均匀,睡姿一动不动,这才悄悄背过身去,掏出精水充足的阳物飞快搓弄,暗暗自渎。

    床榻不停晃动,男人低沉压抑的闷哼声清晰可闻。

    胡倾颜在心里默念了上百次清心诀,也难以平下欲念。就在陈玉臻一声低吼喷出麝香浓液时,他下身那根不争气的玉杵竟也被刺激得流出了大滩银水。

    ——

    隔日,端阳节。

    以往在山中修行,胡倾颜只在书本中见过这类习俗,并不知其中的细枝末节。

    清早,陈玉臻将他唤醒,说今日需得艾叶除秽,觐见父母,便把他打横抱起,放进了浴桶。

    把人安置好,陈玉臻解开自身衣裳,露出精壮的腹肌。胡倾颜抿了抿唇,目光不自觉往下移,见到那因为晨勃而撑起一大包,突然神经质的警惕了起来,急道:“你做什么?要洗分个先后,我想一个人洗。”说着,还用双手捂住被浸湿的里衣,俨然是一副贞洁少男的样子。

    陈玉臻本来没那方面的想法,被这一说,表情有些受伤。常年的孤僻使他心思敏感,再加上这几日的冷落,他终于没忍住问道:“颜颜,你到底怎么了?是我哪里做错了?”

    胡倾颜已经说了太多次慌,纵使狐族天生狡黠,也无法将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下去。一时间,他竟想不出任何理由,又因为情绪太过紧张,便有些口不择言:“让你出去就出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话刚落,他便开始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又如何收回。

    陈玉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虽残疾,但从小众星捧月,迄今为止还从未有人这样喝斥过他。更别说,这人还是他的妾,妾室本当以夫为天,这若换作旁人恐怕已经怒上心头,动辄冷落,厌则休弃。

    可这人偏偏是胡倾颜,是让他重新站起来,托付真心的人。

    大少爷的脾气刚刚冒出一小簇火苗,就又被汹涌澎湃的爱潮所湮灭,陈玉臻努力让自己不要生气,尽量使表情和往常一样温柔,回道:“行,那我出去,洗好了叫我。”

    见他这般,胡倾颜的心情顿时更加糟糕了。他同样是从没向谁服过软的妖,洗浴后,也不知该如何致歉,俩人就这样冷冰冰的僵持了将近一个时辰。

    快到午时,到底还是陈玉臻先开的口,不过语气极冷:“该去前院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出了宅院。

    陈玉臻腿脚已经恢复,但行动起来还是要比寻常人吃力些。可尽管如此,身后的人却迟迟没有跟上来,他只好刻意放慢步子,想在路上找个机会打破僵局。

    可他似乎有些低估胡倾颜的别扭程度,他走得慢,胡倾颜也慢,走几步还停在路旁摘几朵花玩赏,或是蹲在池塘逗逗鱼虫,像是有心过不去。

    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隔着数十步的距离,以一种互不下干却又藕断丝连的形式,拉扯到了前院。

    前院大堂,饭菜早已备好,二人落坐后一言不发,气场犹如冰窖,明眼人都能看出有点不对劲。

    相比不停给公公婆婆还有丈夫添菜的李婉儿,胡倾颜就显得格外不知礼数,只管闷头吃菜不说,问候的话也不知说一句,完全没个儿媳样。

    陈县令对此不动声色,秦柳氏则在心中暗爽,笑得相当得意。

    眼下李婉儿有孕在身,又极爱酸食,都说酸儿辣女,大夫也打着包票肯定怀的是个男孩。仗着受宠,平时李婉儿不敢对陈子申有半句怨言,现下在饭桌上见丈夫总无意识地瞟向胡倾颜,突然就不乐意了,撂下碗筷,在桌下往陈子申的腿上拧了一把。

    陈子申疼得呲了一声,扭头对上妻子警示的眼神,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虚,总觉得李婉儿好像发现了什么。为了保险起见,他赶紧把桌布下磨蹭胡倾颜的靴子给收了回来。

    饭吃到一半,这时下人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放到桌上道:“老爷,雄黄酒备好了,兑了些水,没那么烈,二少奶奶也能喝点。”

    陈县令点点头。

    陈子申接过酒壶,殷勤地给父母长兄接连斟满,给胡倾颜倒时,还不死心的碰了下嫂子的手,眼神暧昧发亮,勾了勾唇角,似乎在暗示什么。

    看着桌上的酒杯,胡倾颜心中忐忑。在一些道法中,雄黄是克制妖类的必备用料,妖若服用下肚,轻易便会现出原形。

    可还未等他想出措辞的理由,陈子申已经举起了酒杯,说了几句吉祥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陈县令抬杯,示意一齐饮酒。

    胡倾颜暗叹一声,只能宽慰自己这只不过是小小的一杯,单是雄黄而已,还不至于为难到他。

    浊酒下肚,虽辣喉腹热,他倒没感觉有现出原形的征兆。

    但为了防止还有下一杯,他还是做出了酒量浅薄的反应,扶着额晕头转向,用拇指按压额xue,一副微醺的模样。

    陈玉臻见状,立马揽住他的后背,轻声问道:“如何?”

    胡倾颜只说:“…头晕。”

    陈玉臻会意,看向陈县令,起身请辞道:“父亲,林青他不会喝酒,有些醉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陈县令无奈摆摆手,有些嫌弃:“行了,走吧走吧。”

    胡倾颜半倒在陈玉臻身上,身体有了接触后,清晨那点不愉快,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走出前院,他便不再装醉,想要挺直腰板自主行走。

    可陈玉臻偏偏搂着不放,在拐角处,突然把他按在墙上亲吻了起来。

    这个吻霸道凶狠,多少带了些惩罚的意味,俩人分开时都气喘吁吁。

    陈玉臻说道:“走吧,我也不喜欢和他们坐在一起,还是回去好。”

    “嗯。”

    胡倾颜也不知已经是亲得浑身发热,还是因为先前的那杯雄黄酒起了功效,越走,他越觉得燥热不安。

    二人路过一口水井时,他见井边放置着一桶凉水,便没忍住甩开陈玉臻,快步过去,捧起水往脸上泼。

    凉水泼上脸颊,他就如被浇灭的炭火,发出如释重负的滋拉声。

    但这快感没有持续太久,舒服的劲儿头还未消散,不知为何,他突然又感觉之前的火,成倍的烧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如同毛发生长,每个毛孔都带着瘙痒,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体内有一股与他相斥的灵力在焚烧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这灵力的气息让他记忆犹新,就好似……与陈子申前几日携带的那道灵符一模一样!

    可他明明已经施展摄魂术命令陈子申将符纸销毁,又怎么如此?

    忽的,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胡倾颜下意识低下头,目光幽深地看着桶里的井水,仔细打量,发现这水中竟隐隐有着淡黄色的残渣。

    陈子申这蠢货,竟然……把销毁的符纸投进了井里!

    这口井,也是陈府的水源,而方才的那杯雄黄酒,还兑了些水,也就是说他刚才吃了符纸!

    胡倾颜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猛地窜起身,陈玉臻刚好走过来,正要开口询问,却被他捂住了双眼。

    胡倾颜惊慌失措:“不许看!”

    “颜颜,怎么了?”

    胡倾颜不置可否,放下手,立马用袖子捂住头顶,撒腿就往后院跑去,“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陈玉臻不明所以,但见胡倾颜埋头鼠窜,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担心胡倾颜出事,但完全跟不上脚步,下人们又正在后厨用饭,无人帮他阻拦,便只能晚一些赶回院子。

    进屋后,房里一片空荡。

    陈玉臻扫视四周,不见人影,最终目光落在了一处墙角。

    一片瑟瑟发抖的毯子从衣柜后漏了出来,他缓步上前,问道:“颜颜,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别过来,你不许过来!”胡倾颜无处可藏,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惧怕哭腔。

    陈玉臻再向前几步,蹲下了身,试探问道:“颜颜别怕,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亲你亲得太过分了?是我不好……”

    而此时,对胡倾颜而言,令他感到最害怕却是陈玉臻本人。

    不用照镜子,他也能感知到头顶长出了什么,他的手掌已经不再是修长分明的五指,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毛绒rou垫,前端还带着锋利的勾爪,身上的各处体毛都如雨后春笋般节节冒了出来。

    “你走,别看我,别看我!”

    可这般情况,陈玉臻哪肯退让,从胡倾颜的话语中他隐隐有了些不切实际的猜测。莫非是方才的井水不干净?洗脸后,长出了奇怪的斑点,怕他嫌弃,所以对他避而不见。

    他再次出言安慰:“颜颜,没事的,让我看看,是不是脸上长奇怪的东西了?出来,我给你找大夫。”

    “不是,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啊……”身上的毛毯正要被剥开,胡倾颜被遮蔽的视线,见到了一缕亮光,他当即顺手一推,起身逃走。

    可他刚跑没几步,就听身后响起了一道难忍的吃痛,丝丝缕缕的血腥味钻进了鼻腔,他顷刻顿住脚,转过身从毛毯下露出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视线由下而上,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滩血渍,鲜红的液体不断滴落,抬眼是被染红的下摆,以及一只血淋淋的手。

    手背上是触目惊心的爪痕,深得可怖。

    陈玉臻竟被他抓伤了。

    “颜颜……”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陈玉臻同样难以置信。

    四条血rou翻飞的痕迹,三长一短,人怎么能留下这样的伤口?

    “我、我不是故意的……”胡倾颜倒退几步,有些慌不择路。就算此时躲藏,将来也无法解释这伤口的来源,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玉臻先回过神,问道:“你真的是……颜颜?”

    不会是别的什么?

    胡倾颜不敢回答,也没法逃走,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着:不要过来。

    “到底是不是?”陈玉臻向前一步。

    又道:“是,你就点头。”

    相距越来越近,胡倾颜战栗不安,就连牙床也跟着打颤,獠牙刺下唇泛着腥甜。

    在陈玉臻近在咫尺,抬手要揭开他的伪装时,他临近崩溃,终于出了声,坦白道:“陈玉臻,我……我是妖。”

    颤抖的声音,让悬在半空的手忽然僵住。

    ……妖?

    陌生又熟悉的字眼,陈玉臻只在诸多话本里见过。

    现在与他同床共枕的人自称是妖?荒唐……

    胡倾颜又道:“是狐妖。”

    陈玉臻启唇,许是无言以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旋即抬起头,注视着胡倾颜头顶隆起的两块三角。

    那是耳朵?

    陈玉臻感觉自己的常识正在一点一点儿崩塌,连眼睛都忘了眨。

    事已至此,胡倾颜不想再避讳,直言道:“就是话本里吃人的那种妖,既然你已发现,我便走。”

    “但……我从未害过你。”

    话落,胡倾颜转身,不再像个面对凌迟的犯人,而像一去不返豪杰,将身上的薄毯抖开,从头顶滑落。

    一对三角状的白色绒耳展露了出来,皑雪般的长发如瀑散开,纤细的腰背下是九条交织舞动的狐尾,如同仙袂,无风自动。

    “等等……”陈玉臻鬼使神差地喊出了声:“别走!”

    胡倾颜瞳孔一怔,怀疑自己出现了耳鸣。

    直到他的腰身一紧,一双手从身后环住了他,才彻底相信这是现实。

    “别走。”陈玉臻思绪凌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无法思考,做出现在的举动,就连他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这或许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在不假思索的情况下,不受控制地展现了出来。

    “别走,别离开我……”

    胡倾颜这回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陈玉臻在挽留他。

    声音轻柔,没有惧怕,没有将他视为异类,更没有像骨妖前辈遇到薄情道人时,想要将他斩杀。

    浸湿他后颈的是一滴滴热泪。

    胡倾颜垂下眼眸,看着陈玉臻血淋淋的手背,将狐爪小心翼翼地覆盖上去,闪现出了一团柔和光晕,原本皮开rou绽的几条血缝,瞬间结上了一层浅痂,问道:“还疼吗?”

    感觉手背愈合,陈玉臻缓缓松开了怀抱,转到胡倾颜跟前拦住去路,惊异地上下打量,木讷地回答道:“不疼了。”

    眼前的人容貌没有发生太大改变,只是眉目与发色变成了银丝,细看之下,竟比以往还要动人几分,妖媚与纯净完美的结合,此时正呈现在了他眼前。

    胡倾颜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但见陈玉臻没有半分惧怕,心底还是落实了不少,也没出声,只是安静的任他欣赏,任他适应。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胡倾颜才出声:“看完了没,手上的伤还是得上药。”

    “哦,好。”陈玉臻意识到失态,便拉着胡倾颜的手腕,到榻上坐下,又取来备用药箱,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得到解答。

    “颜……颜颜,我有话问你。”陈玉臻对妖类有所了解,话本里的妖怪至少百年成精,三五百年化形。他原本以为自己年近三十,定是前生有什么不得了的造化,这辈子才能娶到如此年轻貌美的媳妇,现在来看,他应当是娶了个祖宗,“颜颜”两个字是有些叫不出口了。

    “你问。”胡倾颜头顶的狐狸耳朵动了动,看起来格外乖巧,打算不再撒谎。

    “你真是狐妖?”陈玉臻傻里傻气的提出第一问,说完,可能他自己也觉得傻,又及时补救道:“不是狐仙?”

    胡倾颜点头,如实道:“现在是妖,之前雷劫没能渡过,算是有点仙缘吧。”

    陈玉臻干笑几声,点点头,顺便安慰一下:“那也算是狐仙了。”

    胡倾颜轻“嗯”一声,等着下一个问题。

    陈玉臻皱眉沉思,“那你为什么来凡间……”

    胡倾颜多少能猜到他之后还会问些什么,便全盘托出:“你是不是还想问,我为什么要找上你?医治你?还有……前些日子冷落你。”

    陈玉臻其实并没有想到最后一个问题,见胡倾颜主动开口,便欣然点头,等着答案。

    系统384并不有规定不能泄露陈玉臻是某个位面主神的转世。

    胡倾颜将来到这个世界的来龙去脉简述了一遍,只单单跳过了被陈子申多次sao扰的情节,不想让他多想。

    陈玉臻听后陷入了迷惘,胡倾颜竟说他是天神转世?

    “病”这一世,不过是他需要经历的第一场磨难,还有足足七场……

    既然是神,又为何如此命苦?

    但值得高兴的是,胡倾颜说之后的生生世世都会寻到他,就算苦,那也是值得的。

    “太好了,”陈玉臻将人拥入怀中,不断轻喃:“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下次你一定要找到我。”

    “嗯。”胡倾颜闭上眼,感受着男人的深情。

    相拥过后,二人四目相对,胡倾颜羞怯低下头,脸又被捧了起来,唇即刻被温柔地覆盖,唇舌闯入了他的口腔肆意交缠。

    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陈玉臻在褪下胡倾颜的衣物时有些犹豫,怕完全脱下后,会看到些暂时无法适从的光景。

    胡倾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拢了拢衣襟,“还是算了吧,你若不习惯,等过几天,我变回来再做。”

    “不用,就现在……”一听还要等几天,陈玉臻一口气提了上来,这些天他亵裤里的家伙都要憋疯了。

    不就是多了点动物的皮毛嘛?媳妇还是媳妇的样子,还变得更加好看了,堂堂狐仙下嫁他一个凡人,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胡倾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刺激到了陈玉臻哪根筋,身上的衣物三两下就被脱了个干净,他也是第一次露出这种半原形的形态,比初夜还要难为情。

    陈玉臻看着眼前的春色,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眼前的青年身材纤细,俊逸非凡,偏偏头顶长着一对兽耳,上身的绒毛宛如一件尺码不符的抹胸,露出诱人的rutou。狐爪已经变回人类的手指,只是手腕被绒毛所包裹像是戴一副狐皮腕套,九条尾巴像件短裙,羞涩地帮身后绕出搭在腰下,遮住勃起的性器。

    陈玉臻越看越新奇,伸手摸了摸胡倾颜的小腿,一路往上摸到大腿内侧,示意把尾巴拿开,抬眼说道:“阿颜,让我看看。”

    胡倾颜听到自己的新昵称,稍愣了一下,但因为娇羞便没在意,虽然不想,但还是一条条把尾巴撤开,将难以启齿的部位展现了出来。

    竟然连耻毛都是浓密的一块三角白。

    陈玉臻眨巴了几下眼,确实不如黑色的诱人,但胜在看起来干净,反而衬得性器更加粉嫩。

    “让我看看,还有哪不一样。”陈玉臻taonong着胡倾颜的性器,上下打量一番,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他翻过身去。

    胡倾颜猜想他是要看尾巴,动作墨迹地翻了个身,干脆把红成烙铁的脸埋进了软枕。

    陈玉臻像个得新玩具的小孩,挑起尾巴观赏,九条长尾任他两只手都抓不全,手感无比顺滑,他顺着尾巴摸到根部,在尾椎终端用手指戳了戳,只见胡倾颜浑身一颤,脚趾头都竖了起来。

    见这反应,陈玉臻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媳妇这么好玩呢?

    陈玉臻眸色一暗,脱去外衣,趴在了胡倾颜背上,用阳物挤进了臀缝,沉声道:“阿颜,我们再来玩次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