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孕育/雌xue接纳疯狂的神只/我爱你啊我的神明
尼尔在黑暗中奔跑。 或许是因为先前肾上腺素暴涨的后遗症,他现在感觉有点晕乎乎的,脚下也有点飘,更奇怪的是,这个在他印象中只有五分钟步行距离就能抵达出口的走廊似乎长得没有尽头。 接着他发现这并不是什么肾上腺素的后遗症,出口的那扇门确实是离他越来越遥远了,而且随着他踏出的每一步,他周围的光线便会暗上一分。 黑暗中有什么在翻涌。 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别的什么虫肢摩擦的声响从浓雾一般的黑暗中传出,像是有无数只黑暗的手掌正在试图将他抓住,尼尔努力地忽略心中那股仿佛随时要被黑暗吞噬的不安,同时加快了奔跑的脚步。 他跑得越快,走廊上的异变就越加扭曲,直到尼尔终于来到那个所谓的出口时,他惊恐地发现走廊上的所有房间都消失了,本该是门框和墙壁的地方变成了光滑湿润得如同人类器官内壁的rou质甬道,而尽头本来是玻璃门的地方只剩下一个看上去极其怪异的小门。 那道门看上去居然像是“活着”的。 它在微微地起伏着,并且湿润而温热——这一点就和周围的甬道墙壁一样。但最奇怪的是,这本该是诡异得能令一般人发疯崩溃的噩梦场景在尼尔眼里却是异常熟悉而亲切。 他知道自己应该感到害怕的,然而尼尔对这一切完全提不起任何警惕心,甚至还有一种仿佛回归母体的亲切感,它是那么地令人感到安心,仿佛只要躲进里面,他就能远离所有伤害。 尼尔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推开了门。 门后并非如尼尔想象般是宽阔的建筑物门外,而是一个只有单人房卧室宽的红色房间,里面一前一左有着两扇不知通向何处的小门(包括尼尔进来的那个小门,这使得门的数量总和为三扇,而尼尔对此感到极其困惑)。 这个房间看起来比起外面的走廊更加红润光滑,也更像加的“活”了——它看起来就像是某种器官的内部,周围的平滑肌正在随着呼吸起伏律动着,角落还积着一些带着腥甜味的水。尼尔走上前时,那些rou壁就像是母体里的zigong内膜般包裹着尼尔,令尼尔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恍惚间,他想起了泰勒,那个总是像个大狼狗般在他身边转圈的大男孩——他的臂膀也是这样的温暖,安全。 这个念头才刚升起,“笃笃笃!” 他左手边的门忽然被人叩响了。 “尼尔?你在里面吗?” 尼尔猛地瞪大了眼睛。 “……泰勒?”尼尔的嘴唇抖动着,他看向那扇门的眼神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是我。”门外的泰勒快速地回应道。 “我在家里等你好久,又担心你出事,所以就找到公司来了。”门外泰勒的声音有点委屈巴巴的,“跟我回家吧尼尔?早上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会做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原本还对泰勒身份抱有的最后一丝疑虑瞬间消失了,尼尔当即就顾不得其他,立刻奔向了那道门——像是奔向了自己的救赎。 然而就在他搭上门把时,一股巨大的、充满不确定的恐惧感袭上了他的心头。 你很难解释那一种感觉。 它就像是在坠入深海后,你在一片冰冷黑暗和即将溺死的威胁中看见了一丝亮光,你为了活命拼命想要游向那道光,可心中却总有道质疑的声音不断叫你慢下脚步,因为内心深处你始终在怀疑着,那道你拼命游向的亮光究竟是你梦寐以求的救援之光,还是某个静静凝视着你的深海巨兽的眼瞳…… 仿佛是在应和他的直觉,一股冷意从那仿若rou质的地面爬上了尼尔的小腿,他咽下一口唾沫,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转开了门把。 没事的,他们对过“暗号”了,除了真正的泰勒,谁还会知道早上发生的事呢? 尼尔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了。 谢天谢地,门外的确实是泰勒,他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仿佛被抛弃的大狼狗模样,并没有长出什么奇怪的手臂和翅膀。 尼尔对上了泰勒欣喜的双眼,他张嘴试图对他说些什么,可他的喉头却像是被什么紧紧扯住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本该对这个结果感到欣喜而安心的。 但内心深处,有什么正在尖叫着让他关上门,如同站在深海巨兽面前的巨大压迫感和恐惧正在压迫着他的胸腔,将他的心肺一寸寸碾碎…… 他急急喘出一口气,下意识地将门又带上了一点,只留下一个缝隙看向门外的泰勒。 (他知道这实在过于神经质,可他真的不想——或是不能让泰勒进入房间里。) “尼尔?怎么了?” 门缝里突然出现了泰勒的一只琥铂色眼珠子,他的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尼尔彻底将门关上前卡住了门框,甚至连被门狠狠夹上手指也仿若无觉。 尼尔的心脏狠狠地一跳。 他从泰勒那只幽深得近乎猩红的眼球里看见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癫狂。 有那么一瞬间,尼尔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那只深海巨兽在盯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猎物。 这不是泰勒……这绝对不是泰勒! 尼尔咬牙拼命忍住了那已经来到了舌尖的尖叫,他颤抖着将全身的重量压在门上,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外面施加的力道根本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 他压在门上的手臂在泰勒的怪力下被狠狠撞开,他踉跄了几步跌坐在门口,然后绝望地望向完全敞开的门口。 “泰勒”的半个身子已经闯了进来。 他藏在门后的身体极其细长,大腿的部分就像是人鱼尾巴一样被黏连起来,尾端化为了一条如同溺水尸体般惨白肿胀的rou肢,而rou肢的另一端则藏在走廊外的黑暗里,搅动着浓郁的雾气朝他滑走而来。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 密密麻麻的,如同某种巨大的多足动物爬行的声音在门外的黑暗中响起,随着它进入到灯光的照射处,那个始终藏在门后的怪物终于在尼尔眼前露出了真正的模样。 “泰勒”只是祂一个诱捕猎物的前肢,就好比鮟鱇鱼头上那只由背鳍演化而来的发光钓竿,只是祂整体的冰山一角。 祂是那么的巨大,祂蜷缩在狭小的走廊里,像是一条被塞入了过小容器里的白色蜈蚣,过于修长柔软的身体四肢以及翅膀上数不清的手臂扭曲变形地交错相叠,将整个走廊塞得没有留下一丝空隙。 祂长长的白发和四肢纠结缠绕在一起,曾经英俊完美的脸庞上长满了疱疹般细密的眼睛,它们每一只都在悲戚而癫狂地盯着尼尔,猩红的光点点缀在祂的脸上,像是某种极其邪恶扭曲的红色虫子巢xue,令尼尔光是望着就感到头皮发麻。 祂是如此的慑人,扭曲,不可名状,令尼尔在看见祂的瞬间,就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如危楼般崩塌…… “接纳我,孕育我……我的妻子,我的尼尔……” 从祂口中吐出的邪恶之音是如此的扭曲悲哀,祂绝望而癫狂地将自己一点一点地塞入尼尔所在的小房间里,如同某种神话中的邪恶巨蟒一样将他层层包裹。 尼尔觉得自己的理智被一种名为恐惧的酸液腐蚀了,他感到麻木而无法思考,而与此同时,祂语气中的悲恸和爱意正在逐渐将他同化——有那么一瞬间,他看着眼前的这个扭曲的邪恶之物,居然觉得心中涌起了一股浓郁的爱意。 我爱你啊……我的神明,我的天使,我的爱人…… ——不,不对尼尔……这不是你的想法,是祂,祂正在试图修正你的感情…… 我爱你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你啊我的@$%&@$%& 一个人类无法理解的邪恶名讳从尼尔的口中吐了出来,接着他的意识瞬间被抽离了身躯,他被抽离了地球,抽离了这个星系——他跨越无数光年来到古老而遥远的宇宙,在一片荒芜的星系中看见了一个古怪的星球。 那是一个由巨大翅膀包裹而成的“蛹”。 尼尔的双眼突然开始发烫,某种不明的力量让他看见了蛹里的画面——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白色神明,祂的怀里抱着一个纤细美丽的人类,如世上任何一对恩爱的伴侣一样,他们彼此紧紧依偎着,表情祥和而幸福地沉浸在某个只属于他们的美丽梦境之中。 这一幕令尼尔的心脏涌上了一股陌生而强烈的情感,某种冲动终于令他无视可怕的后果张开了嘴,情感深切地吐出了邪恶又污秽的祷词。 ——降临到容器之中吧!伟大的邪恶存在。 ——降临到您的妻子身边吧!伟大的邪恶存在。 ——您的子民正在期盼您的降临, ——您的妻子……正在期盼您的归来。 这句话一脱口,他的灵魂瞬间被拉回了那间小小的rou室里。 他感觉到那些红色的眼珠子都在狂热而欣喜地无声嬉笑着,而祂正在用一种极其粘稠而癫狂的爱意目光注视着他。 “我应允你,我的妻子。” 祂巨大的身躯骨架轰然倒塌,祂的骨rou皮肤被溶解化为了黏连着皮囊的黏滑凝胶,而尼尔在祂意识的指引下,木然地除去衣物,如一个待产的孕妇朝祂张开了双腿。 黏连着皮囊的黏滑凝胶发出了一声包含着爱意的欣喜之音,接着便如同被某种吸引力吸入一般,一点一点地挤塞进入了尼尔狭小的女xue里。 这个场景是如此的污秽邪恶,甚至让周围黑暗中伸出的阴秽之物都尖叫着被腐蚀成了一滩恶臭的脓水——就连尼尔所处在的诡异rou室也像是不堪忍受般剧烈起伏着,它的rou壁反复重复着被腐蚀再长好的过程,脱落的烂rou混着腥甜的积水几乎要满溢得没过仰躺着的尼尔,它甚至还隐隐发出了痛苦的嗡鸣,整个空间都如地震般晃动。 邪恶之物的降临过程给尼尔带来了极致的欢愉也带来了巨大的痛楚。 他的yindao和zigong里像是钻入了无数只湿滑黏腻的七鳃鳗,它们在尼尔的yindao里滑动着,紧贴着那些能让尼尔尖叫着高潮的软rou磨蹭,却又在尼尔哭叫着潮吹时用那一口密密麻麻的角质齿贪婪地咀嚼每一寸抽搐的rou壁——他的灵魂和rou身像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被拉回拉扯,快感和痛楚反复折磨着他,而这甚至比古罗马最残忍的酷刑还要令人煎熬。 呜呜谁来救救我想死让我死吧杀死我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 恍惚中尼尔听见自己在痛苦中凄厉地惨叫。 然而实际上,他的喉咙肌rou早已因为过度的痛楚和恐惧而紧绷得无法出声,他所以为的惨叫其实也不过是一道犹如窒息般的“嗬嗬”声响。 他的头部无力地后仰着,眼泪、汗水、唾液、鼻涕……以及眼鼻口耳流出的污血在他扭曲的脸上涂抹出扭曲痛苦的画作,在纳入邪神和极致痛苦和欢愉中,他的下体如失禁般喷出了一股又一股的yin水、尿液和jingye,他的双眼翻白浑身如死鱼般抽搐,仿佛随时都能昏死过去,然而不幸的是他不得不因为巨大痛苦而始终保留着意识。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或许是一个世纪,或许是一个小时——直到他那一整个房间的“神明”(或是“丈夫”)都被完完全全地收纳入他的zigong里,他的意识才被允许陷入混沌。 而在彻底昏死过去前,他模糊的视线停留在那仿佛随着他的疼痛起伏的rou室顶部,忽然惊恐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他的zigong。 这里本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作为这间rou室的主人,他本可以主导将门紧闭杜绝一切外物的入侵,但他却选择给伪装成亲友的恶魔开了门。 而从他亲自邀请恶魔进入门中、进入到自己的体内之时—— 无论咏唱与否,他都已经注定成为祂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