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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博弈

    他们两人似是对陆川的到访毫不意外,大大方方任由打量。

    背对着的陆妄一点点从那水润湿滑的女xue中抽出还火热硬涨的性器,那处被插了太久,内部松软的rou道早已经被cao干成jiba的样子,抽出时甚至枉顾主人意愿羞涩地挽留着这根粗长的yinjing,布满腺体的内壁激动地又喷出一股汁水,发出红酒塞被拔出时的“啵”的一声。

    这幅软成一滩的身体被前头的陆恪揽在怀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打横抱起男孩时,腿间那处水光潋滟的红xue儿被向门口方向暂停了一瞬,那处在连日来的cao干中早已不复青涩少女般淡粉,而是透着成熟少妇般地艳熟脂红。

    陆川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黑沉的眼眸中暗流涌动。

    陆恪看到他黑如锅底的脸色,被强行打断好事的郁积怨气这才消散了些,却还是不爽地报怨道,“不是说不会晕过去吗?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有些脱水,他前边哭叫的太过,”陆妄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边说边随手拿起一旁搭在椅背上的衣服,胡乱在汗湿的身上擦了几下,“你给他喂点水,我先去冲个澡。”

    他顶着一柱擎天的雄伟性器向浴室走去,路过陆川时,稍稍暂停了一下脚步,偏头看向这个和自己七八分相似容貌的弟弟,沉吟片刻开口道,“我们三个一会儿去楼下说,现在别吵他。”

    “哼,”回复他的是从鼻孔里喷出的不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有什么好谈?”

    .   .   .

    半小时后,楼下偏厅的红木桌上,三个男人分别占据一方,陆妄坐在首位,随随便便裹了件浴袍,正在不紧不慢地泡一壶清茶,脸上风雨不动;另一边的陆恪,上上下下抛着手里的火机,全身都透着“我就是做了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欠揍态度,时不时瞟一眼对面看似平静的陆川——

    他唇线紧抿,不知道在想什么,头顶的光束不是很集中,将他以高耸的鼻梁为界分成两部分,半边身体暴露在灯光下,半边掩没在黑暗中。

    三个人各有考量,谁也没先讲话,一时之间,室内只有陆妄轻阖壶盖的陶瓷脆响。许久,他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你现在跑过来,学校那里是请假了?”

    “.......”陆川沉默半晌,硬邦邦开了口,“没有,我得到消息就直接赶来了,谁都没有通知。”

    “你们什么时候找到他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安静几秒后,他突然拔高音调,开始责难,厉声质问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陆恪不屑的嘲笑声中途被陆妄打断:

    “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总舍不得对他狠下心。”他轻啜了口茶水,没有找丝毫借口,直截了当地指出,“我们都是一样的想法,你却妄图做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输给自己的怯弱。”

    “太天真了。”茶杯被放到小碟上,他最后一针见血地给出结论。

    “就是,鱼和熊掌都想要,够贪心啊”陆恪在一旁跟风点火,他早看不惯这个弟弟了,凭什么他和大哥都是刻在脑门上的恶人,这位白切黑的主儿却跟在后边到处捡漏,“你要是老这么唱红脸,可就没意思了啊。”

    陆川像是被突然捏住七寸的蛇,徒劳地张了张口,却一句声儿都没发出,他们说的对,他没法反驳,今天找到这里来不就什么都说明了吗,他确实是个投机主义分子,还是不甚高明的那种——

    他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凌虐欲,每次和林言上演兄友弟恭戏码的同时他的内心都在疯狂叫嚣着破坏他,打碎他,折磨他 ; 然而理智回颅后他又可笑地希望这一天能慢一点,再慢一点到来,自己能坚持一下,再晚一天脱下这层温驯良善的好哥哥的外皮。

    但现在,老实说,他嫉妒了,他不想再继续玩这无聊的自欺欺人的游戏了,在被这两哥哥捷足先登以后。他的忍让退后换来的是什么呢?是林言过早地在别人手里被迫层层绽开花瓣,吐露出最娇嫩的花蕊,而他,永远是哪个中心之外的旁观者。

    陆妄不急不忙地喝完了那杯新到的雨前龙井,拢了拢茶盖,看向陆川低头沉思的神色,缓声道,“你最好尽快认清自己的地位,要么回去好好读书,要么,”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一下,“给你留出一个名额也不是不可以。”

    这场三方会谈开始的猝不及防,结束的也莫名其妙。从偏室出来,陆川抬头看向楼上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久久没有动作。

    没人知道他现在心底如何天翻地覆。

    林言小时候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在风中慢慢远去,还带着婴儿肥的稚嫩脸庞竟然莫名和那张充满情欲的潮红小脸重合,他摇摇晃晃蹒跚学步的小小身体,不知不觉中早已抽枝拔节变成了清瘦纤细的漂亮男孩。

    原来,都这么久了啊。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轻咳一声,走了上去。

    室内浓重的麝香味还没有完全散去,豪华卧室中央的大床上,有着一团小小的凸起,那么小,淹没在厚重的被子下,几乎都看不见,但就那一瞬间,陆川感觉自己塌陷一块的心房终于被严丝合缝地弥补了回去,连日奔波焦虑的心跳都在这一刻重回平稳。

    他慢慢走近,坐在床沿,看向那将被子裹成一团的小包子。林言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细细地蹙着,薄薄的眼皮下能看到眼珠在轻微颤动,想来梦见得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儿。两颊酡红,鼻翼随着呼吸小小抽动,嘴唇轻张,微微向外吐露着热气。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摸上了对方触手细腻的脸颊。

    指尖年轻稚嫩的质感,让他思绪百转。他想起小时候一起玩耍时,林言紧紧抓着他衣服的细细白白的指尖,大汗淋漓在太阳下迎着风奔跑的自由背影,早上睡眼惺忪被拎起来上课时翘起的一撮头毛,受委屈时盈盈一水的红红眼角。

    他们那么多的回忆,青梅竹马,他是林言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人,凭什么不能拥有他?他在罪恶的泥潭里苦苦挣扎,在黑暗与光明的混沌中被反复撕扯,而睡在这里的这个人却一无所知,还在一次次消耗他的耐心,挑战他的底线。

    他的温柔体贴换来的永远是得寸进尺的对兄长的撒娇依恋,他 的忍让退避换来的是他人趁虚而入的挑衅,他一个人跋涉了太久,这条路太长,等待的是永无止境的等待。一段感情,天平两方的人怎么能这么不平等。

    他的眸色渐深,眼底一片晦暗不明。没有人知道这位在学校里的豪门贵公子,芝兰玉树,博学过人,风度翩翩,内里确是多么阴狠残暴,他想起自己大一时收的几个奴隶,那些男孩子无一例外都是按照林言的标准来找,骨相清冷,水润鹿眼,绵柔少年音,再配上三分娇憨,四分良善,就足以拿到每月六位数的包养费用。

    但他们从来不是林言,他从头到尾都清楚的知道。

    那些庸脂俗粉,以色上位,精致华美的皮囊下是腐烂恶俗的丑恶灵魂,怎么能比得上眼前这人的灵动熠熠,晶莹剔透。他不想对着林言下手,对那几个替代品下手就越发狠厉,不知轻重。男孩们无一例外地讨教过这位人物的厉害手段,被打到皮开rou绽也只能咬牙往肚里吞,却从来不敢对外声张。

    呵,他轻笑,以后终于不用装的这么辛苦了吗,他可以放肆地用赤裸的眼神打量在心底已经被臆想数次的容颜,可以用在其他人身上试验过无数次的手段一点点在林言身上开发,可以把他cao到大肚流奶只能呆在床上给自己生孩子。

    真是,真是,想想都难以自持。

    手指摩挲着来到林言微张的下唇,拇指沿着唇缝探进去扣在下排牙齿上,手掌扶在对方细嫩的脖颈上,突然发力将他下巴抬起,只是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含着自己的指尖,他就感觉到平常堪称冷淡的性器已经有隐隐抬头的趋势。

    昏暗的屋子里,高大男人俯身凑近床上男孩,素来风流的桃花眼此刻更是多情的能滴下水来,嗓子里柔柔和和地吐出一句,

    “快点醒来吧,哥哥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  .  .

    林言有点发烧,但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常见的身体问题了,他从小就体弱多病,一年中有四分之一的时节在生病,以至于到后来他自己也不把寻常感冒当回事儿。

    现在他半昏半睡地躺在床上,嗓子又干又涩,还在火辣辣地疼,但他不想动,也不想醒来。

    模模糊糊中感到有人将自己扶了起来,有冰凉的水顺着干涩起皮的嘴唇流进干涸的喉咙,他几乎出于本能抬手抓着杯子咕咚咕咚往进去灌,耳旁有男人轻笑,“慢点,没人和你抢,”说着一边从他手里夺过杯子的控制权,一边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这样熟悉又温柔的动作,究竟是谁?

    林言想睁眼看看,但薄薄的眼皮此时却像有千钧之力,他急出了一身汗,却还是睁不开眼睛,只是焦急地动了几下手指。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将他的手抬起放在自己嘴唇上,无声地吻了吻,轻声哄他,“阿言要听话,先好好休息好不好?”

    “唔.......”手指尖热烘烘的,怀抱的温度很舒服,在这样难得的惬意氛围里 ,他又一点点陷入黑沉的睡眠。

    .   .   .

    第二天早上陆恪是最先进来查看的,林言的烧已经退了,愣愣地坐在床头,眼睛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两颊是病退过后稍显异常的rou粉色,额头散发挡住眼睛,看起来乖顺又可怜。

    陆恪心情颇好地坐在床边,似是没看到林言在身边床垫下陷后的瑟缩,伸手在他头顶探了一下,确定体温正常后,将被子向他腰侧拢了拢,温声问道,“怎么醒来的这么早,身上还疼不疼,想吃东西吗?”

    林言垂下眼睛,不去看他,被子下的手却悄悄搭上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在酸涩的胀痛,饱饱的,像有东西在里面。

    陆恪见他一直不开口,也没了等待的耐心,将他连人带被一起抱进怀里,冰凉的大手直接钻入热烘烘的被窝,掀起腰侧棉质睡衣,往上摸向那块已经有些凸起的奶rou。

    昨晚乳环被卸下以后小小的rutou上有一个不甚明显的穿孔,连日来的吊坠将原本羞涩的奶蒂拉扯出雪白的胸脯。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不间断的精水滋润下,林言原本平坦的胸脯好像有些许隆起,两团乳rou像青春期的少女一样,在消瘦的前胸微妙地凸出来。

    陆恪微微眯起眼睛,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正在他走神之际,怀里的小人闷闷地咳嗽出声,带着病毒侵袭过后特有的沙哑开了口,“我想知道,”他咽了口口水,眼睛盯着地面,好像有些紧张,“昨晚有其他人来吗?”

    陆恪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凑近在他干涩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似笑非笑地问,“你觉得呢?”

    难得的小心翼翼地主动试探被不痛不痒地挡了回来,林言无措地咬唇沉默起来。

    他又不做声了,最近总是在沉默,除了性事中忍不住的哭叫,他几乎不怎么在日常中讲话,多说多错,多错多罚,没有人不会害怕突然的刁难和疼痛.

    年轻的男孩在空旷的海岛上快速腐朽,却无人知晓,只有满园蔷薇见证了这一场黯然的凋谢。

    陆恪似乎不喜欢他这样,皱眉抬起他的头,“有没有人来你一会儿就知道了,逼着他躲闪的眼神看向自己,“为什么不讲话?”

    “我......”他无声地张了张嘴,似乎没想到不开口也会被诘问,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陆恪却将这种行为默认为是林言消停几日后的对抗——在知道陆川要来后,他又积攒起了推拒的底气。

    他眼神一寸寸冷下来,“我到底小瞧了你们啊,”前胸缠绕的手指毫无预兆地下滑,挑开松松垮垮的裤子就往两腿中间探,“也好,那就让他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