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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埋胸哭的攻/幽家的信件

    第十四章:埋胸哭的攻/幽家的信件

    剑林慢慢的睁开眼,发觉自己全身轻松的如同飞燕一样。只是查看一下周遭的环境,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本来,是想看看安景轩要耍什么花招来对付自己,却想不到是个才十二岁的孩子来跟自己过招。

    然后,自己惨败了……

    隐约记得,那个孩子说:“该死的韩剑林,如果你不做我的奴隶我非杀了你不可!”,然后就是有股液体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忽然觉得,他这句话,有些可爱。

    他给我喝的是血吗?一股浓郁血腥味,呵呵。

    韩剑林醒来后,见到的只是冼花容。

    冼花容面色郁郁的说道:“韩剑林,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真的是不应该去惹终家的人。”

    “不过,你不用担心,那孩子答应过我,不会要了你的性命,我这样也就不算背叛了吧。”

    “……”韩剑林无语。你这是吃里爬外。“可恶,我就这么被摆了一道,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还认不认我这个主人。”

    “哎呀呀呀,别生气嘛,那孩子很有趣不是嘛?人家出大价钱找我们的当家,你就牺牲一下啦。”冼花容撒娇似的,娇羞着,“这次发财了,好多银子,嘿嘿嘿~~~~”

    韩剑林真是恨铁不成钢,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只是,杀父之仇岂是就这样了结了?!何以对得起韩家的列祖列宗?

    “对了,你安排在景妃身边刺杀景妃的人已经被四皇子做掉了,你还要继续嘛?”花老板问道。

    “安景轩!”韩剑林气的一拳头砸在床沿,拳头捏的死紧。

    他倒是没有想到会杀出一个幽暝来,就算是终夜天帮着安景轩,他杀掉景妃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韩剑林清楚的记得,从踏进往生酒楼开始就觉得有些怪异,尽管自己还是很小心了,却还是着道了。“七红”袭卷而来,韩剑林本以为这是一场戏,也就没有认真,可是“七红”之首——伊风,持剑绝狠的一间刺来!让韩剑林不得不全力应对!如果“七红”真的是执行命令要韩剑林的命,就不会打到一半时,冼花容喊停。

    有时候真的应该感叹,金钱真的是个好东西,难怪人人都追求它。

    冼花容是个绝对的视金钱如命的那种聪明女人,背叛主子都做得出来。

    那时韩剑林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那个孩子。

    也许是因为是角落里光线比较暗的关系,韩剑林并没有看清楚那孩子嘴角那皎洁而戏谑的笑意。只是觉得,那孩子好像传说中天界的仙子。

    然而,当自己借机走近看他时,那孩子笑的很是灿烂,可是那眼底的一抹郁色给韩剑林心里划下了一道痕迹。

    心里疑惑:为什么你明明笑的这么的灿烂,眼里却总有一抹忧郁?这很奇怪不是嘛?他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孩子是个异人伪装的。

    在四楼的厢房里再次见到这个孩子。韩剑林心里有些激动,于是当作看不见他一样喊道:是谁要见本大爷啊?

    回答他的只是清脆而又温润的童音笑声。

    然后,见识到了那个终夜天的义弟,叫做幽暝的孩子的厉害。是的,那孩子很聪明。

    他竟然知道这么多,这么小的孩子感觉却这么的成熟和老练。

    他猜得到韩剑林在想什么,他知道韩剑林下一步要做什么。就像是能够预知一样。

    这个孩子,真的是孩子嘛?怕是壳子里是一个老妖怪吧。

    “那孩子已经被接回终家了。”冼花容说道,听她说话的语气,似乎在担心那个孩子,他,出什么事情了吗?

    哼,你倒是在担心敌人,你也是心大的很。

    他隐约记得,在自己昏睡过去之时,那孩子晕倒的样子……

    “……”韩剑林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对幽暝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找到韩冰的下落了嘛?”

    “她们把小姐藏匿的太好,还未发现线索。”

    “那为何我还在这里,那家伙不把我押入地牢?这也太奇怪了。”

    “嗯,谁知道那孩子在想什么呢,总之您没有生命危险,属下也就放心了。”花老板说罢,退到门口,“您身体还虚弱,先休息吧,属下告退。”

    韩剑林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是随即脑海里出现的是那少年的身影。

    对方瘦弱的背景,还要那侧脸看他的冷清的眼神,那是毫无掩饰的冷漠神情,却出现在一个半大孩子的脸上。

    幽暝,他记住了。

    幽暝这厢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无力感,第二个感觉就是: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但是现实告诉他:你还没有死,你只是快死了而已。

    幽暝爬起来就因为床榻太大,被褥太乱的关系使得自己摔了个大跟头!

    莫不是因为失血,到现在醒过来还头晕脑胀的看不起周围的环境,也不至于摔下床,还是屁股朝天,脸贴地的狼狈姿势。

    门被推开,夜天哥哥端着饭菜进来,道:“醒了,吃点东西吧。”

    夜天的声音在这时如同天籁之音,幽暝抬起自己的上半身,头发都乱了,见到夜天,挣扎起来想马上就扑过去寻求安慰。

    终夜天见幽暝这滑稽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放下了食盒,把幽暝抱起来。

    怀里的少年脸红了。

    “夜天哥哥,好香啊。”少年微笑道,肚子也适时的响了起来。

    “暝儿,真是太顽皮了,怎么把自己摔下床呢。”夜天捏了下他的鼻子。对于如此亲昵的动作,或许应该感到反感的,但是似乎他硬是忍受了,到底自己对夜天的亲昵还是没法做到跟以前一样自然。

    看了下天色,现在应该是午时。他想,现在离那场较量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了吧,也不知那韩剑林如何了。

    本该在捉到韩剑林的时候就该交给夜天的,但是他私心作祟,没有交给夜天,只是说韩剑林没抓到。

    夜天并不把希望寄予他的身上,虽然有些难过,但是为了得到韩剑林的支持,他也不好有什么意见。

    下午,好不容易能够得到夜天哥哥的同意出去透透气,他却没有心情玩闹。

    因为为韩剑林喂血清理毒素而失血昏倒的原因,他才知道,治愈系的异能不仅消耗能量也消耗精神力,更是知道了,他现在的身体比十二岁之前更差了。

    几天后,幽暝悠然的出现在了林极山的越弑梵的屋子里。见到御妖神色好了许多,他也松了一口气。

    御妖伤势在这些日子好的差不多了,看到他恢复的这么好,幽暝也是由衷的高兴。

    显然自己重视御妖的程度让他吃惊不已,果然是喜欢上御妖了,彻底的喜欢上了吧?可是真的是喜欢吗?他有时候很遗憾,他有点分不清,可是内心又告诉他,他抗拒自己爱上任何人。

    “御妖!”幽暝一进房门,就直接扑过去。见到他的动作,御妖显然是大吃一惊的。

    清醒的御妖没有了之前的迷糊,知道来人是自己的恩人,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似乎,对他有着莫名的信任,竟然直接扑到他怀里。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感受到御妖那一瞬间的僵硬和推拒,幽暝眉头拧起,虽然无法被他人察觉,却是有些受伤。

    也是,自己自作主张的像个傻子一样扑过去,的确是有点奇怪的。

    可是他还是个孩子的模样,御妖连孩子都会防备的吗?

    御妖说,他愿意忠诚于我,效忠于我,却并不信任我。

    幽暝没有松开,把自己埋在御妖怀里,像个小无赖。

    御妖很紧张,他差一点就本能的出手伤人,可是怀里的少年抱紧他,温热的体温,带有香软的味道,不知为何,自己心跳都加快了,胸腔里有一股躁动。

    怀里的少年蹭了蹭他的胸口,他听到少年闷闷的说:“别推开我,御妖。我知道你不习惯被人抱着,但是,我想抱一下你,一下就好。”

    御妖吞了一口口水,一股邪火在下腹燃烧起来,烧的他脸都红了,还好少年看不到,不然他死的心都有了。

    从未有过的感受,从未有过的悸动。

    是这个少年带给他的。

    “不碍事,恩人想如何对待御妖,御妖都绝无怨言。”遇到张开双臂,犹豫着要不要回抱少年,他想起自己的兄长,也会张开双臂,他会扑上去抱住对方的腰,兄长会宠溺的摸摸他的脑袋。

    双臂贴在了少年的肩膀处,他的大手缓慢的轻抚少年的头发。

    幽暝本是禁闭着眼帘,此时睁开瞪大!

    幽暝那一刻有些委屈,他不知道为何,好像突然找到了心中缺少的那一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受。只是双手抱住御妖,更紧了一些。

    细腻而柔软的发丝不由得让御妖又摸了几下,他学着自己的兄长那般,“乖,不哭。”

    原来自己哭了?

    幽暝松开了御妖,才发现对方的胸口真的湿了一块。

    幽暝顿时脸红的不行,这太差劲了,他竟然抱着一个男人哭,虽然他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

    幽暝转过身,不让御妖看到自己脸红,只是说道:“你可好些了?”

    御妖好歹还会察言观色,他下了床榻,单膝跪地,回答:“好多了。”

    “你这是做什么?”幽暝转过身来,见到御妖向自己下跪,就疑惑了。

    “御妖愿意为您当牛做马。请恩人收了在下。”

    幽暝一下子笑了出来,本来因为掉眼泪而泛红的眼角都带上了笑意,“我这是开挂了阿,又来一个忠犬。”

    御妖虽然不知开挂是何物,但是忠犬俩字是懂了。

    “属下愿意为恩人效犬马之劳。”御妖抬起头,坚定的仰望着眼前的少年。

    如果是少年的话,他愿意,他愿意付出一生护他。

    “嘛,反正多一个帮手也不坏,行吧,御妖,你起来吧。”幽暝说完,看着御妖站起来,身高高大的御妖真的是好高。

    原本小旭就够高的了,御妖还要高。

    他仰头看着眼前的巨人一般的御妖,觉得自己就是大象脚下的蚂蚁。

    这,太打击人了,他什么时候才能长高。

    御妖低头看着少年的脸,只觉得他的主上很是好看,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幽暝交代了一些事情,才走出房门,而越弑焚靠在门口,等着幽暝出来。

    “韩冰如何了?”幽暝没有看越弑焚,他的目光看着远处的森林。

    黑剑客越弑焚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呵呵,莫问楼是找不到的,那小妮子被关起来可是闹腾个不停,主上要去看看嘛?”

    幽暝摇摇头,“四皇子那里呢?”

    “那些想要杀害景妃的人已经被我杀了,不过,景妃中了毒。”

    中毒?

    黑剑客越弑焚能轻易进入皇宫,也足以说明他的实力,但是还是让景妃中毒了。

    “韩剑林并没有把所有的计划告诉我,给景妃投毒,我是不知的。”

    “韩剑林也不是傻子。”这下好了,景妃虽然没被杀害,却中了毒,四皇子必然不会太信任终夜天了,也不会信任他。

    果然该把韩剑林交出去。

    “您是打算把韩剑林交出去嘛?”越弑焚问道。

    “阿,韩冰在我手里,他会听从安排的。”幽暝说完,小旭跳了从屋顶跳了下来。

    小旭带着幽暝离开了这里。

    越弑焚觉得有趣,他的主上真实说翻脸就翻脸呢。

    这部幽暝回了家,而韩剑林收到景妃中毒的消息,终于出了一口气。

    等着吧,景妃的毒,无药可救。

    他又想起自己中毒,那该死的越弑焚,那个伪君子,想不到堂堂黑剑客竟然是如此下作。

    好在他留了一手。

    安景轩,你就等着品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吧。

    至于在幽暝身上吃的亏,他早晚会原原本本的讨回来的。

    因为幽暝与越弑焚打乱了韩剑林的部分计划,韩剑林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幽暝并不担心。

    虽然一开始就只是为了分清楚谁才是莫问楼的首领,也并不打算杀了韩剑林,就算韩剑林跑了也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韩冰在他手上,韩剑林就是囊中之物。

    他并不在意被骂卑鄙,因为他本就不是好人,哪怕他现在还是个孩子。

    其实,他还是觉得,如果韩剑林肯成为他的人,他倒是可以帮助她们兄妹俩逃脱皇室的制裁。

    晚膳的时候,幽暝见到了义父。

    这些时日,义父在外,也并不帮夜天处理事务,完全当了个甩手掌柜。

    三人坐在餐桌前,皆是默默不语,只要碗筷碰撞的声音,就连那咀嚼的声音都小的可怜。

    夜天面色有些沉重,而义父也不愿多说话。

    他看这气氛,也不好说,可是,压抑的他有些难受。

    因为餐桌太大,他坐在登上,伸手够不着。

    夜天心不在焉,义父把他想吃的竹笋夹在了他的碗里。

    “孩儿谢谢义父。”

    终齐连放下碗筷,瞧着那半大少年,“暝儿最近,似乎有些瘦了。”

    嗯?瘦了嘛?

    虽说身体是有些脆弱,可也不至于瘦了。

    “孩儿不挑食,孩儿会多吃点的。”幽暝看着义父盯着他看,也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提这事。虽然是关心自己,但是总觉得今天义父有些奇怪。

    “是哥哥不好,没照顾好弟弟。”夜天回过神,赶紧夹了一块rou到幽暝碗里,夜天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侍女,侍女赶紧帮忙用公筷给小少爷夹菜,很快碗里多了很多rou。

    “……”幽暝无语的看着自己碗里小山一样高的食物,不禁无奈。

    “哥哥,你今天怎么了?”

    “身为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就没点出息。”义父奚落的话语让夜天停下了筷子。

    “父亲说的是。”

    终齐连用帕子擦了嘴,放下帕子,站起来,说道:“暝儿,用晚餐后,你来书房一样。”

    “好的,义父。”幽暝应答,义父提脚离开,他想,义父是有何事与他说?

    又转回头,看终夜天,“夜天哥哥,你没事吧?”

    终夜天叹了一口气,放下碗筷,“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手里头的繁杂事务太多,加上那组织的事情,忙的我有些疲累了。”

    “那我帮你捏捏肩捶捶背。”幽暝露出笑容,自告奋勇。

    “你真是个贴心小棉袄。”

    两人也都吃饱了,侍女把餐具都撤了下去。

    幽暝装模做样的帮夜天捏肩捶背,虽然力度不对,但是夜天还是很享受的眯起眼睛,神情也放松许多。

    他轻声叫刚才收拾餐碟的侍女,去给大少爷准备沐浴更衣。

    就在夜天快睡着时,幽暝喊醒了他:“哥,我叫人准备了热水,你去洗漱,好好休息一下。义父那儿,我也该去了。”

    幽暝转身离开,而夜天却只是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他只好先走了。

    他也不知道义父今天找他谈什么。

    终齐连,终家现任家主,地位极高,就连本国的皇帝都得给几分面子。

    义父虽然已到不惑之年,却仍旧体态强健,其脸上似乎看不到岁月的痕迹,俊朗的脸与夜天有着八分相似。

    义父坐在屋里的蒲团上,拿着一卷书籍,一首捏着茶杯,知道他进来了,也没瞧一眼。

    “义父。”他恭敬的唤了声。

    “嗯,过来坐。”义父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拍了拍他身旁的另一个蒲团。

    幽暝走了过去,乖巧的坐在义父身旁。

    义父没有没说话,只是翻过书籍的一页。

    “义父,可是有话说与孩儿。”

    “嗯,是有些话。”终齐连放下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

    那是?

    “这是碧幽国送来的。”义父把那封用蜡封起来的信件递给了他。

    他知道这个印章,的确是碧幽国的幽家的印章。从小,夜天哥哥就说,他是幽家送给他的礼物,是他的宝贝,他装作懵懂,心想,自己不过是被抛弃的孩子,什么宝贝礼物,小孩才会这么想。

    从小到大,从未联系过自己的幽家,今天送来了信件,真是有些可笑。

    “给我的?”他再一次确认。

    “暝儿不想看嘛?”义父问。

    “我……”他此时为何有些犹豫,不知为何,他并不想知道这信件里头写什么。

    他抬头看看义父,又看着手中的信件。

    他还是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