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醉不休（醉酒）
“郑斯安与秦之烨承认恋爱关系”的报道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登上当日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 公司顺势撤掉俱乐部相关热搜，利用舆论替预告片预热。 秦之烨跟本没有做好面对郑斯安的准备。陈域刚说散会，他就一溜烟似的跑进洗手间，在最里面的隔间马桶上蹲着，不肯出来。 更准确地讲，秦之烨是没脸再见郑斯安了。 明面上他是郑斯安在演艺界的前辈，是郑斯安的工作伙伴。可在镜头和他人看不见的地方，他是郑斯安的被动，是郑斯安的小奴隶。 这种奇妙的身份转化让秦之烨难以消化。 但令秦之烨讶异的是，当得知壹玖就是郑斯安，他没有任何排斥或厌恶的感觉。仿佛提前预知一般，他内心甚至有种如获至宝的窃喜。 戏里戏外和郑斯安缠绵厮磨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秦之烨涨红了脸，懊恼羞赧地捂住眼睛。 “秦之烨，你真是没救了！” 掏出手机点开Lawrance的对话框，秦之烨找到罪魁祸首兴师问罪。 戒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郑斯安就是壹玖？ Lawrance称得上是重度网瘾患者，必然知道秦之烨和郑斯安合作过。 大约过去两分钟，秦之烨得到了回复。 Lawrance：知道。 戒青：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Lawrance：职业属于客人的隐私。你作为壹玖的被动，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只是个高级服务员，怎么可以随便透露客人的隐私呢？ 戒青：你少跟我贫！你是不是故意的？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秦之烨就后悔了。他只是一时冲动找不到出口发泄情绪，并不是真的怀疑Lawrance布局设计陷害自己。 果然，五分钟了，秦之烨没再得到新的回复。 正当他坐立不安想要关掉手机静一静的时候，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Lawrance：之烨，如果我有想害你的心思，当初又何必救你呢？ 看着迟来的回复，秦之烨久久无言。 － 相比于秦之烨的避而不见，郑斯安显得更加从容。 那天会议室短暂碰面之后，郑斯安在洗手间门口等了秦之烨快半个小时，最后确认秦之烨可能真的不想见自己，他才跟着经纪人Kelvin一起离开。 虽然只带了郑斯安不到半年，但Kelvin十分了解他的性格。 “SUNG，你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随意敲打着，Kelvin望向副驾驶位上的郑斯安。 郑斯安眼神微暗，而后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辰山路俱乐部的事，你完全可以做到不被人拍到。” 郑斯安不得不佩服Kelvin。果然带出过业内天王级巨星的经纪人总是洞若观火，一针见血。 没有正面回答Kelvin的质疑，他打开车载音响，放了一首舒缓的纯音乐。 “Kelvin姐，任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对吧？” Kelvin笑笑，不再深究。 － 前几天秦之烨始终躲着郑斯安，人不见影，微信不回，连Lawrance这个唯一中间人在上门探访时都被拒之于外。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第一支预告片发布的当晚同时举办庆功宴，所有主创和公司高层都要出席。 秦之烨和郑斯安的合约情侣关系只有公关会议上的大老板和两位经纪人知道，在其他同事和粉丝们眼中，他们现在是处于热恋期的一对儿。 为了不露出马脚，秦之烨知道自己不能再做缩头乌龟。 庆功宴的前天晚上，郑斯安给秦之烨发来消息。 壹玖：明天我去你家接你？ 秦之烨刚踩完动感单车，满身是汗。看到“壹玖”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亮起，他连汗都顾不的擦，下意识地快速点开。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和郑斯安已经结成稳定的调教关系。 郑斯安现在是秦之烨的主人。 犹豫再三，秦之烨还是决定以前辈的方式回复。 戒青：用工作微信跟我联系就行的。 郑斯安几乎是秒回消息。 壹玖：我还是觉得用私人号跟你聊天比较舒服，毕竟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远远超出工作范围了。 反复将郑斯安的回复读了三四遍，秦之烨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红起来。他似乎能想象到郑斯安说出这些话时的表情和语气。 郑斯安把秦之烨走神时的延迟回复当成默许。 壹玖：明天晚上六点半我去接你，地址发我。 － 的庆功宴场地选在公司旁边的酒店。 郑斯安开车来到秦之烨的公寓门口，才发现路灯下有个纤瘦的人儿早已等待多时。他替秦之烨拉开车门，贴心地将手掌垫在门框处。 路上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但气氛已不似从前那般尴尬。 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秦之烨想到一句曾经自己觉得毫无道理的话：“爱是做出来的。” 之前虽然有过两个男友，但秦之烨本身不是重欲的人。职业原因使他比普通人更厌恶同性圈子里的滥交，更懂得如何用最少的次数获得最大程度上的快感。 在遇见郑斯安之前，他从来没有在短时间内和任何一个人进行过如此频繁的性爱体验。 偷偷观察郑斯安反射在车窗上的面孔，秦之烨的心头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情攻占。 庆功宴上秦之烨喝了很多酒，不知是生来海量，还是刻意在逃避什么。以至于前辈江葛调侃郑斯安的时候，他醉醺醺的没有听见。 “我早就说阿烨和斯安有情况，当时你们谁都不信。”江葛举着酒杯，看向同桌的工作人员，“当时第一天拍定妆照的时候，斯安这小子硬是把我给支开了，说想和阿烨有点独处的机会。” 郑斯安也不反驳，小心翼翼地将喝醉的秦之烨搂在怀里，笑着应对其他同事的追问。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尽兴，已经快要凌晨一点。 “阿烨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你们继续玩，等正式播出的时候我再请客。”郑斯安抱起秦之烨，打算提前离开。 江葛啧啧地摇头，“看看，小情侣，如胶似漆。” 酒过三巡，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郑斯安作为桌上唯一一个滴酒未沾的人，却也有些微醺的感觉。 秦之烨在郑斯安怀里不安分，边小声嘟囔“我没喝醉”，边用嘴唇轻蹭他的脖颈和耳朵。等郑斯安好不容易把他从包厢抱进车里，竟在冬天里出了一身汗。 他对秦之烨起了反应。 秦之烨抓着郑斯安的衣领不肯放手，一个后仰，硬是把他拽倒在自己身上，两人一起躺进后座里。 “郑斯安……郑斯安……”秦之烨反复念着。 “我在。”郑斯安哑着声音回答，而后低头吻住秦之烨的唇。 呼吸缠绕间，他们交换了一个满是酒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