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

    沈青阑此刻正晒着太阳,懒洋洋地睡在躺椅上,温柔地抚摸着隆起的肚子。

    虽然已经怀孕四月有余,但沈青阑肚子并不算特别明显,因为他本身就腰身纤瘦,如若穿得宽松,乍一看,还真不像是怀孕四月多的样子。

    “青阑,我和你说喔,我这一个月可想死你了!可算是回来了!这一个月,我和那些家伙待在剑池,可太没意思了,他们要不是和小青阑一起玩,要不就是睡觉,可闷死我了!”

    帝景一从剑池回来,就在沈青阑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恨不得把这一个月在剑池受到的冷遇都哭诉出来。

    “他们就欺负我一个,因为他们一个个都认过好几个主,到剑谷外面玩过,就我一个,这几千年来一个主都没认过,上次和长襄出去,也只不过为了封印歧刀,外头什么模样都没来得及看,就匆匆回来了。等你孩子长大了,我一定要让他带我四处玩个够!”

    听帝景气鼓鼓的哭诉完,沈青阑回想到起原着里,未来男主带着帝景,一人一剑,把修真界魔界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剧情。

    他笑着安慰它:“那你尽管放心,我保证,你以后经历的,肯定比剑谷里那些家伙经历的,还精彩一百倍一万倍!”

    帝景被沈青阑这么安慰了一番,果然心情好了很多。

    它动着身子,尽力去贴沈青阑的肚子,惆怅地说:“没想到,我堂堂仙剑谱第一的仙剑,要认的主人,现在居然还在娘胎里,那得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从水深火热的剑谷里带走啊……”

    沈青阑笑着继续听帝景唉声叹气,视线落到不远处正在铺青石板的谢长襄身上。

    剑谷罕有人至,山路不好走,沈青阑上次饭后消食的时候,差点给摔了。

    当时谢长襄除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

    结果第二天,沈青阑就看到他马不停蹄地开始铺石板路的大工程。

    青石板取材于剑谷随处可见的巨大青石,前三天,被谢长襄用风髓整整齐齐切成同等大小的矩形长块,然后被他一块一块嵌进泥地里。

    沈青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一条蜿蜒青石小路,从竹屋一路延伸铺到剑谷谷口。

    谢长襄记得,沈青阑曾经提起过,想在绮霞峰后山种些海棠树,他特地去山下集市买了海棠树树苗,以及各色花种。

    沈青阑打趣他,他们又不会在剑谷住一辈子,要等到海棠树长成并开花,还不知道得要多少年。

    谢长襄却说,他已经和袛京师祖商量好了,哪怕沈青阑生产后,两人离开了剑谷,他们依旧可以时常回剑谷小住一段时间,他们迟早能看到他种的海棠树开花的。

    至于眼下,可以种些生长周期短的花,说不定几个月就能看到花开。

    然后,谢长襄便开始投身到了剑谷小筑改造计划之中,当然,沈青阑也在计划中,时时刻刻都需要在他能一眼看到的地方待着。

    看着谢长襄动作娴熟老练地种树播种浇水,沈青阑这下子真的相信,他在魔界的这些年,确实是种地去了。

    天气转凉,一阵风吹过,沈青阑有些冷,赶紧裹紧毯子。

    在不远处铺垫脚石板的谢长襄,立马抬头看了过来,见沈青阑鼻子冻得要死微红,他起身,踩着青石板,先洗好手,然后打横把沈青阑抱进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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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大半个月,沈青阑隐隐察觉到谢长襄有些不对劲。

    谢长襄照旧待他细致体贴,事无巨细地照顾他的方方面面。

    可沈青阑就是觉得谢长襄有哪里不对劲。

    说不上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但沈青阑肯定自己的直觉没问题。

    好几次问对方,却只得到一个“你多想了”的回答。

    直到一个晚上,沈青阑终于发现了原因。

    竹屋外寒意渐生,屋内则馨暖如春,床上两人紧紧交缠着,难分难舍。

    沈青阑的一条腿被抬起,谢长襄扶住他的腰和隆起的腹部,缓慢地从身后深深cao入。

    沈青阑被cao得双目失神,忍不住呻吟,浑身被快感爽到颤抖,臀rou被拍打得通红。

    最后呜咽一声,沈青阑和身后人齐齐到了高潮。

    谢长襄照旧询问了沈青阑,在得到对方一个颤抖的点头后,才最终射到了怀中人身体深处。

    这些日子,沈青阑情欲渐长,但体力跟不上,和谢长襄次次都才做了一次,就已力竭不支,在谢长襄怀里沉沉睡去。

    谢长襄知道他爱干净,事后都会给他擦身子。

    当然,等不到他擦完,沈青阑已经睡深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这一夜,仍旧是如此,沈青阑在索要谢长襄一个深吻后,陷入了昏睡。

    可不知为何,沈青阑这次突然从睡梦中迷瞪醒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屋外已然漆黑一片,听耳畔传来屋外呼啸风声,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然而,身体潜意识的动作远比他的大脑要念旧。

    沈青阑翻身想去抱身侧人,却意外扑了个空,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寒意漫上心头,也唤醒了他的神智。

    扶着腰慢慢坐起,沈青阑手指一动,想点燃桌上灯盏,却发现灯盏不知所踪。

    沈青阑好奇,这么晚了,谢长襄出去是做什么。

    外头冷,他穿严实衣服,用了明目咒,缓步出了竹屋。

    一出屋,沈青阑就看见用作厨房的小竹屋里灯影绰绰。

    沈青阑抹了自己的存在感,轻手轻脚走近,没敢直接推开门,他便站在竹窗外,悄悄把眼睛往里探。

    可没想,只看一眼,沈青阑的身体瞬间僵住,甚至险些露出自己存在的痕迹来。

    因为,此时坐在小竹屋里的人,只穿一件单薄的里衣,坐在矮凳上,双手放在跨开的腿间,有规律的上下撸动着什么,嘴里闷哼着,头上青筋凸起,眼底欲色深沉,似是难耐,更似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意识到谢长襄这是在干什么的沈青阑,已然面红耳赤,羞得不行,但视线就是没办法移开。

    而屋内人的手里,除了那粗长且布满沟壑的狰狞热物,还有一个手掌心大小的东西,两者紧紧贴住摩擦,发出黏腻的水声。

    沈青阑尽全力平静心神,却发现谢长襄手里另外那东西眼熟得不行。

    定睛一看,那东西好像,就是之前谢长襄送给他,并且还贴心在背后刻下自己名字的木雕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