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襦

    小卿长在九个月大的时候,叫了沈青阑第一声“爹爹”,模糊不清,但沈青阑还是被这一声给惊喜感动到眼角湿润。

    为了方便孩子长大之后区分他和谢长襄的称呼,沈青阑夜里和谢长襄商量好了,小卿长以后唤沈青阑“爹爹”,唤谢长襄“父亲”。

    小卿长慢慢开始学走路,跌跌撞撞的,也不怕磕疼,摔倒了,又自己站起来,扶着桌椅,缓慢地挪动着脚步。

    时至今日,小卿长都一直没有表露出自己身为龙傲天男主的特质,例如几个月大就能念书写字,甚至出口成章。

    小卿长就和普通孩子一样,当然,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得小卿长远比同龄孩子更加乖,极少吵闹,从不给沈青阑添麻烦,一个人玩,也能玩得乐呵呵的。

    沈青阑都暗自反思,是不是自己无意间改变了什么,才导致这种情况发生。

    但沈青阑很快就心安了,不管怎么样,只要小卿长是他的孩子,这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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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襄倒是对小卿长寄以厚望,每天得空,就抱着小卿长念书,也不管小卿长听不听得懂。

    小卿长倒是很给他这位父亲面子,哪怕被念叨得昏昏欲睡,也强撑着不闭眼。

    每次都是沈青阑看不下去了,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温声哄着睡下。

    小卿长明显更加亲爹爹沈青阑一些。

    如果没看见沈青阑,就会老实地在谢长襄怀里待着不闹腾,但一看到沈青阑经过,就咿咿呀呀地伸手要抱。

    谢长襄大部分时候都会体谅沈青阑在家带孩子,但有时候也会抱怨沈青阑把精力都放到小卿长身上,在他身上都不怎么花心思了。

    所以等沈青阑把小卿长哄睡了之后,就会缠着沈青阑不放,经常是从一开始的亲亲搂搂,再到把对方撩出火来,然后一起滚到床上灭火。

    好几次闹到深夜,把沈青阑折腾得不轻,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连带谢长襄自己,都耽误了下山出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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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襄每月会出一次村,到附近最近的城采购药材,经常白天出去,深夜才归。

    但是每次,他都会带些村子里没见过的东西回来,大部分情况,都是些吃食用具。

    直到有次,谢长襄带回来一条簇新的石榴色女式襦裙。

    看着手里的红色襦裙,沈青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谢长襄搂住他,连哄带骗地在耳畔解释说:“我就是意外看到的,想着这红色衬你,码数什么的也都适合,我就鬼使神差买下了。”

    谢长襄这话半真半假。

    他遇见这襦裙确实是巧合没错,他第一眼看见,就想起剑谷那晚,沈青阑一身火红嫁衣,眼神万分撩人地勾引他的画面。

    虽然谢长襄对此念念不忘,好几次旁敲侧击提起让沈青阑再穿一回嫁衣,奈何每次都被沈青阑以嫁衣不再合身给糊弄过去了。

    这次难得看到这件石榴色的襦裙,谢长襄立马就起了心思。

    但他买下这襦裙却不如自己说的这么简单。

    沈青阑身形看似纤细,但身量比一般女子要高不少,成衣店内并没有合适的,谢长襄只好多费了些周张,在一个月前,向店家定制了这件襦裙。

    所以说,他这哪是阴差阳错,分明早有预谋。

    但他知道,自己这心思可不能叫沈青阑知晓,不然沈青阑是断然不会愿意的。

    见沈青阑还是不吱声,谢长襄故意说:

    “你如果不喜欢,我就把它扔……”

    说着,就要拿走那襦裙,却被沈青阑匆匆拉住。

    沈青阑耳朵红得滴血,眼睫毛微颤着,小声嚅喏道:“我没有不喜欢,就是不知道我穿会不会好看……”

    谢长襄心里欢喜,面上却不显,低声柔声哄着:

    “怎么会?没人会比你穿更好看,你今晚就穿给我看好吗?”

    沈青阑还是有些犹豫:“那、那小卿长怎么办?”

    谢长襄对此早有计划:“这些都交给我就是。”

    但不知道小卿长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当晚他比往日更难哄着入睡。

    谢长襄没法,只能耐着性子哄着这小祖宗,好不容易待他闭眼,这才赶紧放到邻屋小床上,掖好被褥,回到自己屋里。

    一进屋,谢长襄就闻到那熟悉的馥郁草木清香,但床上沈青阑却不见踪影。

    谢长襄定睛一看,沈青阑背对着谢长襄,坐在只放了面铜镜的梳妆台前,一角石榴红的裙摆逶迤在地,乌云般浓密的发微湿,如黑锻一般披散在脑后,香炉里的白烟袅袅飘出,环散在他柳条般纤韧的身形周围,雾雾蔼蔼,恍若仙影。

    沈青阑察觉到谢长襄进来了,身体却蓦地一抖,手里慌忙,像是想藏什么,却听轻轻一响,一个小小的圆盒滚落在地。

    沈青阑下意识想去捡,却被人抢抢先一步。

    见谢长襄捏住那东西不语,沈青阑心里有些忐忑,赶忙解释,“那是前几天邹婶悄悄上山送鸡蛋时候,顺带送我的,说是感谢你不要钱帮她家牛生犊子,我不想要的,但她硬是要留下……”

    谢长襄抬起头,只见沈青阑唇上沾了些艳丽的唇脂,没有涂匀,有些地方浓,有些地方薄,却给从不往脸上抹东西的沈青阑,添了几分以往不见的艳色。

    见谢长襄不动,就这么半蹲着,仰头盯着自己,沈青阑还以为对方不喜欢他往脸上抹东西,刚想用手背去擦掉。

    谢长襄却先一步,用手掌捧住他的脸,然后用大拇指的指腹慢慢地轻拭着,动作轻柔地像对待一个易碎品,眼睛也温柔地不像话。

    沈青阑就见谢长襄轻轻喟叹了句什么,然后立起身子,迅速靠近,仰着头,朝自己吻了过来。

    沈青阑被吻得晕晕乎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谢长襄方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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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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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吻没有结束,身体却被抱到梳妆台上。

    沈青阑已经意识模糊,身体任由谢长襄摆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想,幸好这小小的梳妆台上没放什么东西,不然肯定被挤落一地。

    等到这个吻结束,沈青阑嘴上的唇脂几乎都被谢长襄吃了个精光,唇瓣水润润的。

    而谢长襄已转移阵地,埋头在他颈窝处,在上面印下一个个绯红的印记。

    没一会儿,他就被吻得浑身发软,身上的襦裙没有被解开,裙摆却被撩起,大腿内侧的软rou被一只轻轻抚过,撩出一串炙热的火花。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沈青阑却觉得谢长襄比自己还了解。

    沈青阑两腿大张着,臀rou被搓揉得泛红,腿心都没怎么被触碰,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身体不由自主地往谢长襄身上凑。

    “要吗?”谢长襄抬起头,低低地在耳边问,语气里多少带了些不怀好意。

    明明是谢长襄缠着要的,怎么现在变成自己求他?

    尽管沈青阑已情动,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咬着下唇,不肯发出声音。

    奈何谢长襄脸上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进来”的样子,手却在裙下撩火。

    沈青阑横了他一眼,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蹭起来,实在受不了了,带了些哀求地投降:

    “要…进来…快进来……”

    谢长襄仍不满意:“要谁进来?”

    沈青阑迟钝地抬头,眼神迷离:

    “要你…要夫君你进来疼疼我……唔呃!”

    身体被深深地顶入并塞得满满当当,快感如浪潮一般涌上头顶,沈青阑有些受不住,下意识往谢长襄怀里靠,下巴无力地抵住对方宽厚的肩头。

    下半身开始承受一下接一下的撞击,动作颇为激烈,以至于他身下那小小的梳妆台连带被撞得吱吖作响,像是快要散架。

    谢长襄或许也考虑到这点,便捧着沈青阑的臀,把人整个抱起。

    身体突然悬空,吓得沈青阑两腿夹紧,双手用力攀住谢长襄的肩膀,生怕掉下去。

    谢长襄就这样抱着怀中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青阑觉得自己这几步路的距离怎么这么远,以至于自己被身下那插着的热物次次顶到花心,他每次都被顶到灵魂出窍,几次差点抱不住谢长襄。

    两人终于上了床,谢长襄却不像以往一样主动,掐着沈青阑腰,让对方坐在自己胯上,而自己,则半躺下来。

    “自己来。”

    谢长襄说着,还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身上人的臀,沈青阑不由身体一颤,想要发怒,却又被身体那物猛地上顶,顿时把火气换成了媚意。

    谢长襄是故意这么折磨他的,沈青阑没法,只好自己动手。

    身体上下缓慢地动着,沈青阑不敢低头,但他可以想象得到,此时自己腿间那口xiaoxue,正在不知足地吞吐着谢长襄那粗大的rou根。

    愈想,身体就愈发敏感,沈青阑无力地高仰着头颅,颈脖修长,线条优美,锁骨精致,肌肤雪白,像只高贵优雅的天鹅。

    沈青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么媚态尽显,但他身下的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一想到自己以前日思暮想的心上人,此刻正一身红裙坐在自己身上,身下小嘴不知满足地吞吃着自己的欲望,情欲铺满了全身,整个人热烈又美艳,谢长襄就觉得自己快要疯掉,恨不得马上把沈青阑拆吃入腹,丁点不留。

    沈青阑只觉自己的腰快要断掉,停下动作,眼眶红红,可怜兮兮地呢喃着:

    “没力气……吃不下了……呃唔……”

    身下猛地一顶,沈青阑差点支撑不住,险些软倒。

    沈青阑眼眶里蓄满了泪,显得整个人像朵被暴雨蹂躏过后的花,颓靡却愈发美艳,却更能激起人心中的恶意。

    “青阑,你求我,我就帮你。”谢长襄说着,还掐了掐身上人的腰。

    沈青阑眶中眼仁迟钝地转了转,然后带了些哭腔地小声哀求道:

    “夫君,求、求你给我……呃!”

    话音一落,沈青阑就已经被谢长襄压到身下,双腿被高高扛到肩上,撞击如狂风骤雨般,把沈青阑的意识撞得粉碎。

    “慢点……夫君你、你慢点唔呃!呃啊……”

    情到深处,沈青阑娇媚的呻吟声愈发无所顾忌起来。

    被撞了百来下,身体被换了个姿势,灵魂被人从身后狠狠贯穿。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两人快到高潮,谢长襄在沈青阑耳畔喘着粗气,询问是否可以射进来。

    沈青阑意识迟钝地想了想,回过头看谢长襄,声音软得像只猫儿:

    “要、要夫君都射进来……我要给夫君再生好多宝宝……呃唔!”

    谢长襄知道沈青阑在乱说,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为眼前人这番话而癫狂。

    沈青阑,天生就有让他谢长襄,轻而易举就陷入疯狂的本事。

    或者说,沈青阑的存在,就足够让他疯狂。

    谢长襄一边狠狠插进身下人身体最柔软的湿软深处,一边俯下身,去夺身下人的唇,去掠夺他的每一丝呼吸。

    谢长襄想,哪怕现在就要他死,他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