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热

    待沈卿长七岁生辰一过,沈青阑和谢长襄便亲自把他,送到了逍遥道人隐居的雪绛云岭。

    雪绛云岭独立于外世,只有逍遥道人和两个弟子,一起住在深处的古殿内。

    沈卿长自五岁那年,便知晓了自家和村子里其他家情况不一样。

    而且明白自己七岁一到,就独身一人外出求学。

    但他到底年岁太小,其实并不知晓与父亲爹爹分别数月不见意味着什么,还很高兴能够出村子外一看,一时间欣喜非常。

    沈青阑脸上不显任何不舍,可一旦到了晚上,一想到沈卿长就要离开自己,一个人到外边闯,眼泪就默默湿了枕头,被谢长襄搂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宽慰好久。

    他们三口一进雪绛云岭,沈卿长便被逍遥道人带到殿后灵浴池里去了,这灵浴池有洗髓锻骨之奇效,珍贵无比,而且一泡就得连泡好几天,其具体泡浸时间长短根据个人灵根有关,资质约好,泡得愈久。

    虽然逍遥道人早已在心中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当他出来同沈青阑二人交代具体情况时,涨红的脖子和脸颊,还是表面了,沈卿长资质之佳,就连他堂堂逍遥道人,平生也是第一回见。

    沈青阑知道沈卿长至少得在里面泡七天,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转念一想,如果卿长一出来,发现自己和谢长襄已经离开,留他一人在这陌生之地,不知会多么无助害怕。

    于是,沈青阑便同谢长襄商量,想在雪绛云岭多留些时日,至少也得让他确认沈卿长安全无恙,才能放心离开。

    逍遥道人对他们二人很是欣赏喜欢,同时理解他们忧心孩子的感受,自然欣然同意,甚至允许他们随意进出古殿的籍典阁以及雪绛云岭的大部分区域。

    于是,沈青阑他们二人在古殿的一处偏殿住了下来。

    一旦安心下来,沈青阑也很容易进入状态,他发现古殿籍典阁里有大量古籍,其中不乏一些自己和谢长襄都没看过的残本。

    于是,两个人便一整个白天都泡在里面,各自寻自己感兴趣的书看,如饥似渴地着,晚上再一起回偏殿休息。

    这样下来,原本以为难熬的日子,倒也过得快。

    谢长襄有次从逍遥道人口中听说,雪绛云岭后山有好些于外世绝迹的仙草树种,在征得逍遥道人同意后,便由一位弟子引领去看,沈青阑对这没多大兴趣,便一直窝在籍典阁中。

    但他一个不留神,在籍典阁待到傍晚,却始终不见来接他回偏殿的谢长襄的身影。

    沈青阑只好自己回了偏殿寻谢长襄。

    一进房内,沈卿长就看见床上躺着人,走近一看,谢长襄正昏昏沉沉地睡着,额头脸颊又烧又红。

    沈青阑从来没见过谢长襄这样,心觉不好,便轻声叫醒了对方,询问情况。

    谢长襄迷迷糊糊地醒来,看了眼窗外,口齿不清楚地说了句:“怎么都这么晚了……”然后解释说,他在后山见到一株外世已灭种的缠心芝,见猎心喜,一时不察,误吸了点芝瓣上的花粉,此花粉危害不大,他只要发个烧,出场大汗,也就好了。

    沈青阑嘴上忍不住埋怨他做事不小心,还让自己白受了场罪,心里却还是心疼不已,见谢长襄身上烧得极烫,便要去打盆水,用巾子给他敷敷额头。

    没想到被谢长襄一把拉住不让走,甚至还把脑袋放到沈青阑大腿上,脸则深深埋进了进去。

    沈青阑有些乐了,只觉得对方这个样子,简直和小卿长生病起热的反应一模一样,轻轻推了推谢长襄的脑袋:“你这是作甚?”

    谢长襄把脸转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青阑,里头黝黑一片,让人看不出情绪和想法。

    看了好一会儿,便让沈青阑附耳过来。

    沈青阑困惑,可还是照做了,靠得愈近,就愈觉对方扑在脸颊上的鼻息炙烫无比,哪知对方接下来在他耳畔吐出的几个字,更让他直接羞得火烧火辣的。

    沈青阑僵硬地挺直背,语无伦次道:“你、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想着这档子事?”

    谢长襄坐起上半身,把脑袋埋进沈青阑颈窝出,呼出的气息暧昧又guntang,磁性的嗓音充满诱惑:

    “青阑,我想要你……”

    说着,抓着沈青阑的手,就往自己胯下去摸。

    沈青阑被那热物烫得手猛地弹开,支支吾吾地道:“不行,你既然病了,就得好好休息,别想着这没正经的……”

    “哪有什么不正经,青阑帮我出出汗,还能让我好得更快些……”谢长襄这么在耳畔说着,唇却已经不老实地开始触沈青阑的颈脖,撩拨着他的yuhuo,搂着他的腰的两只手也愈收愈紧。

    见沈青阑还在犹豫,谢长襄便使出必杀技,咬了咬沈青阑的耳垂,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我想要你,师娘……”

    沈青阑最听不得谢长襄这么喊自己,因为谢长襄每一次这么喊,自己就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好好好,那你答应我,只能做一次,做完就赶紧休息……”沈青阑还没说完,就整个人都被捞到床榻上,身上有些繁复的衣裳,就被三下两除二剥落,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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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腿大张着,娇弱的腿心无助可怜地忍受着身上人有些粗暴的深深顶入,沈青阑的手都险些攀不住谢长襄的颈脖,几次差点被颠落。

    沈青阑甚至都怀疑谢长襄说自己发热全是他在扯谎,因为身上人现在是一点都不像是个病人,整个人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说好只做一次,对方就一直拖着不结束,势要把他欺负得无力反抗,只能乖乖承受为止。

    “你、你慢点…呃唔……”沈青阑被一记深顶给顶得近乎失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谢长襄有些疯魔地缠着他不放,一会儿喊他青阑,一会儿又喊他师娘,沈青阑几乎感觉自己被师徒两个人轮流磋磨着,整个人羞耻得不行。

    好不容易结束,沈青阑已经被累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躺在一个guntang的胸膛里,沉沉睡了过去。

    沈青阑本以为,第二天一切都会恢复如常,可没想到,他醒来后所看到的,却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