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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记(1)

    作者:killseng2020年6月7日字数:7497【复仇记】序冤魂往往说的是含冤而死或死前受尽屈辱的人,死后有着怨气不能投胎,唯有解开怨气方能善终!

    人生四大不共戴天之仇: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亡国之奴、灭门之仇;刘彬经历了三样,最后自己还被别人弃尸荒野,被狼群叼食果腹,这样的仇恨化为厉鬼都要报!!

    (1)动荡年代1966-1975年的中国动荡不安,当时所谓的十年自然灾害就是人整人、人斗人的惨绝人寰的悲剧史!

    文革十年死亡人数近4000万,这是个什么数字?当时但凡被打为右派被整、被批斗都是小事,很多人还被活活凌虐、残暴杀害!!“四清”“五反”的运动延续,让人性本善变成了人间存活的魔鬼,很多老师、学者以及成分不好的都被严重迫害,刘彬就是其中一人…刘彬,江苏盐城人,1943年生人,因为家族在当地是有名的书香门第,从太爷开始就是教书育人识字;因为桃李满天下,所以家境一直殷实;21岁时,从南京大学毕业就留校任职,从而认识了后来的妻子—李芯蕊!

    李芯蕊,上海人,家里世代学医,父亲是建国后有名的外科医生,母亲是上海著名的舞蹈家,20岁的她,从浙江大学毕业后,一次读书会上认识了刘彬,俩人就互生爱意…男的高颜值高智商,女的美丽、优雅、知性;两人的结合仿佛神仙眷侣一般,当时,多少男人为了李芯蕊趋之若鹜,不乏一些高管子弟,又有多少好女子为了能和刘彬说上一句话,而绞尽脑汁,可这些戏剧一般的人生,被文革打破…1966年文革爆发,23岁的刘彬和22岁的李芯蕊刚结婚,就面临了大学停课,刘彬无奈带着妻子回到了老家,在父亲的名望下,在当地一所中学当起老师,而李芯蕊则与刘彬母亲学起了针线活;人都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1970年,运动达到峰值,涉及全国各地,李芯蕊此时接到噩耗,一个亲戚偷偷给她寄来书信告知她,父母因为定义为资本家、内jian;再一次次的批斗中,父亲不堪屈辱上吊自杀,母亲因为民国期间给国民党军队慰问演出过,再一次批斗中被人拿开水烫脚,最后未能得到治疗,感染病发后死去……李芯蕊那几天哭成了泪人,原本迷人光彩的模样,一时间如疯婆子一般,当刘彬家还在为亲家遭此磨难感到悲愤之时,还好当地红卫兵队伍有刘彬父亲的学生,人性尚存,再要以破四旧为由,抄家刘家书院,批斗刘氏父子这类臭老九时;刘彬父亲的学生通风报信,刘彬听了父亲这辈子最错的一个决定,父亲搞到了两个红卫兵袖章,拿着书信让他们连夜赶火车去景德镇找他的一个在南京求学的同学—王一德。

    父亲说王一德现在是景德镇湘湖镇林场革委会主任,也许能够让我们度此劫难,我和芯蕊只能抱着希望连夜前往,在火车站前,父亲拉我到了一边…“彬儿,人生之难事万千,不要因为眼前之混沌,放弃读书育人,知识永远是推动人类进步的基础,人知识的缺乏就是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根本,所以,吾辈自强,男人要有担当,芯蕊父母都已不再,你是她唯一的亲人、支柱;不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都要顾全于她,我不能愧对李兄的嘱托!”父亲老泪纵横的对我嘱咐道。

    我跪在地上给父亲磕了三个头,我知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唯有以响头作为尽孝!

    父亲看着我们的火车在夜色中缓缓拉远,我也看到站台上的父亲逐渐变成光点模糊不见……我们火车转火车再转汽车,还搭着老乡的马车来到了湘湖镇林场,也顺利的找到了王一德,可他已经不是革委会主任…“贤侄,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你看看…”王叔叔说着拿出了一块木头牌子,上面用红油漆写着特务、间谍、反动派头子,王一德,木牌上打了两个眼,用四根铁线搅成麻花状挂着…“我天天准时-10点要挂着它,到伐木场篮球场罚站!!”王一德说着泪流满面,我才注意到王一德后脖有一条深深的血印子,已经溃烂…“王叔叔,怎么回事?您不就是革委会主任,谁还能这么对你!”我有些激动地问道,芯蕊则触景生情的哭了起来,她看到王一德这样都惨不忍睹,根本不敢想自己父母遭受的是什么非人的虐待。

    “呵呵呵~~贤侄,这哪是什么革命?这就是人斗人的人性杀戮啊…他们说我为国民党站台示威游行过,我是间谍特务…我是游行示威过,可我们是为了抗日募捐游的行,百口莫辩,贤侄,这样吧,我这你是待不了了,回头我还把你害了,前几天有十几个知青从湖南、甘肃过来的,去了林场三分部,三分部偏僻,条件艰苦是艰苦,可革委会不愿也不敢进去,因为林场老护林队长,常贵有抢而且常贵爷爷救过八路军长官,家里还有毛主席亲题的光荣之家匾额在他家挂着,常贵这人好是好,也能保护知青,只要进了三分部的人,不管你成分怎么样?常贵都不会让你有事,可就是……”王叔叔说着拉了拉我的袖口,示意我进房里说,我拍了拍芯蕊的手背,就跟着王叔叔进了里屋。

    “王叔叔,什么事非要进来说?”我疑惑地问道。

    “这常贵和三分部现在是你和你爱人唯一的去处,这外面乱哄哄的,单靠这两个袖章蒙混一时可以,长久下来,被发现那罪过你们受不来的!”王叔叔小声的说道。

    “那我们就听王叔叔的去三分部,苦点苦点吧,起码保着性命;我父亲说了,不能让芯蕊有事!”我回应道。

    “可,可是,贤侄,你得有心理准备啊!这常贵人好义气,他不理你这些革不革命,他就管林子的木头,管进来人的安全,但是,这常贵也知道这个事,很多都是成分不好的才被下放到这劳动改造自己,所以,他……咳~~怎么开这口啊!”王叔叔为难的说道。

    “王叔叔,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世态炎凉的,我们一路过来尸骸遍地,打杀不止;还有什么比性命要紧啊!”我有些激愤地说道。

    “贤侄,你媳妇的名节、贞cao啊!”王叔叔说着搓起了手。

    “什么……什么意思?”我一下慌了起来。

    “常贵是个老光棍,今年40多岁了,以前有个媳妇被他喝酒打跑了,常贵就一个缺点,好色;已经有六七个知青小姑娘当时给我写信举报常贵借着工作之便非礼她们,我当时和他做工作,他就说了要么给他讨个媳妇,要么就别安排女知青下来,要是谁在写举报信,他一个知青都不收留;这唯一一个能保全这些成分不好的知青的地方,谁愿意放弃活命的机会,所以就变成了现在,三分部有点像常贵的皇宫,那些女知青都敢怒不敢言随他了,他是真一个都不放过啊,我是怕,你媳妇进去了…”王叔叔给我解释原由,我一下懵了!!

    “王叔叔,这不是禽兽不如吗?女孩子以后名节怎么办?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我悲愤地说道。

    “他玩腻了,就让男知青娶他不玩的,他就是三分部的皇上,话已至此,你和你媳妇儿合计一下吧?要你们决定去,我就给明天进山送补给和拉木的耿师傅说一声,明早你们偷摸爬车跟进去!要不去就趁早打算下一步!”王叔叔说完走出房间,然后离开屋子,仿佛给我和芯蕊创造单独相处的时间。

    “芯蕊,好点了吗?”我问道,看她哭红的眼睛。

    “嗯,彬,王叔叔和你说什么了?还得避开我!”芯蕊聪明的个性,是时下年轻女性没有的。

    我一五一十把王叔叔的话转述给了芯蕊,我看着她一颗颗米粒大的眼泪又滴落下来,手不停搓着衬衫的衣角,快十分钟,她才开口…“彬,你介意吗?”芯蕊抹了抹眼泪问道。

    “我读圣贤书,我肯定深恶痛绝这种行为,况且还是我自己的媳妇儿!”我说着眼眶也湿润了。

    “那我们眼下还有什么办法呢?我半年前接到读书会周克文的信件,他把之前我们在读书会读的那本当时争论不休的看法,他再一次说了一遍自己的观点,最后………”芯蕊说着哭了起来…“怎么了?”我察觉到情况不对问道。

    “周克文最后写到来生愿与我们这帮书友再互相交流看法,此生就此别过!”

    芯蕊哭着说道。

    “怎么会是这样?”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克文是最早一批建国后选择回国报效国家的先进人士,却落得如此田地。

    “我后来给我们所有读书会人员都寄了信件,最后只有一封,金陵中学的何怀中老师给我回的信……呜呜呜……他说周克文是自杀的,本来没事,因为他爱人家中有直系亲属投敌去了台湾,要他与之切割,可周克文力保他爱人,最后……呜呜……他们利用让周克文去北京开学术会的机会,把他……呜呜爱人秦晓娟……呜呜……虐打、蹂躏、jianyin之死;最后周克文回来后,告诉他是他爱人不遵守看守规定,深夜私自外出,被不法分子迫害的,周克文最后连尸首都没看到,就被火化了…老公,我害怕啊!”芯蕊哭得撕心裂肺般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这样我们成什么了嘛!唉,这世道怎么会这样!”我抱着芯蕊安慰道。

    “老公,我们可以和他说清楚,如果,实在……实在……不行,那我尽量不当着你的面,叫他避讳一些,呜呜呜……老公不想像秦晓娟一样啊,我真的怕啊……”芯蕊想着又哭了起来。

    “那我们就想办法感化他,别让他这般无礼野蛮,我们是有求于他,他也不能趁人之危!可,要是他真的蛮横无理,你真的不怪我?”我有些后怕的问道。

    “老公,我们这样被抓被批斗,难道会比这种结果好吗?你没看到进来时外面的口号吗?发扬三分部不怕吃苦不怕累的精神;像护林人常贵同志学习…还有那个工分榜,三分部都是第一;就代表没人找三分部的麻烦,要是我们被抓了,我和秦晓娟我一样的下场,你………”芯蕊说道,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秦晓娟当时和芯蕊是读书会最漂亮的两个女孩子,那些书友知道我和周克文拿下这两个大美人,都羡慕不已!秦晓娟都是这样的下场,那芯蕊呢!她都肯放弃名节,我还能自私的为了面子丢了她的性命吗?

    “好吧,我们先和他谈谈,不行再想其他办法!”我说完紧握芯蕊的手。

    (2)初来乍到我们和王叔叔说了决定还是去三分部,王叔叔也是无奈摇摇头,给常贵写了封信,然后叮嘱我们一定要早上五点,就要爬上耿师傅车上最里面的两个红色汽油桶里。

    这一夜我和芯蕊都没敢睡,彼此紧握着对方的双手;直到鸡打鸣,王叔叔率先起床,来叫我们;我们疲惫的拿好东西,如做贼般来到了耿师傅车边…“快上车,最里面那两个红色汽油桶!”耿师傅急冲冲地说道。

    一路颠簸,两个哨卡都上来拨弄了两下最外面的放粮油米的桶子,就放行了,我看着手中的表,我们从5点20出发,现在已经快6点30了,这三分部果真是路途遥远,而且路也难行,怪不得革委会下面的人不愿意来!

    “常贵,叫你的兵下来卸东西啦!”耿师傅把车一停扯着嗓子喊道。

    “欸,来咯,小伙子们,谁卸得多?今晚奖励你们睡个娘们儿嘞!”一个浑厚的声音回应道,却没有人敢吱声回应。

    耿师傅率先上车拍打了汽油桶,我和芯蕊狼狈的出来…“留不留你们,就看你们自己的了,要是不留,你们得自己走出去了!我可不敢拉你们往回走,要是革委会查到,我担不起责任!”耿师傅说道。

    我和芯蕊跳下了车,在车另一侧等着,听着他们铿铿哐哐的搬着东西,一下就快没声了…“常贵,你别走,有个事,王一德让我领了俩人过来!你看看能不能收?”

    耿师傅在另一侧身说着。

    “cao他奶奶个腿,王一德还以为自己是革委会主任啊?不收,叫他俩滚!”

    常贵扯着嗓子骂道,芯蕊揪心的抓紧我的手。

    “你看一眼……”我们只听到耿师傅说了第一句就没声了。

    “蛤?还有娘们儿…那得看…”常贵说着就听到了脚步声。

    芯蕊站在我这边,常贵看不到她,我看着耿师傅身边,满头杂乱无章,有些怒发冲冠,模样黝黑,国字脸,粗短眉毛,大眼酒糟鼻,大嘴黄板牙,身穿红色背心,下身穿着墨绿长裤还卷了卷裤脚、一双解放鞋;身高和我差不多17-10左右,但是,身上黝黑发亮,膀大腰圆,手提着一把步枪…“娘们儿呢?老耿!”常贵有些不开心的问道。

    “那女的,站出来点,给常队长看看!”耿师傅殷勤的说道。

    芯蕊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站了出来,因为闷热的天气,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汗水浸透不少,印出来里面背心,下身的黑色裤子,粘了不少泥巴,黑色系扣的布鞋,搭着一双白色袜子,也都被泥水溅脏了;芯蕊因为从小练习舞蹈的原因,身材一直很好,162的身高,身材匀称,胸部屁股在那个少粮少油的年代,发育算很好的了。

    我们新婚的时候,看着她白皙的肌肤再微弱灯火下,就像白色的水晶闪着亮光,我以前看过周克文带回来一本女性构造书刊,了解了女性身体构造,芯蕊的胸部就像外国人的一样带过乳罩修型一般,圆润饱满挺拔,我尝尝笑她就像大绵面团一样一只手都握不完,粉嫩的小奶头就和花生米大小,而且有一个rutou还是凹陷进去,臀部曲线更像极了外国女人的又圆又翘!

    “他娘的,磨磨叽叽,我看看!”常贵的举动把我从思绪拉了回来,他直接用枪管对着芯蕊的下巴抬了起来。

    “你干嘛?”我吓得抓住枪管,用拇指堵住了枪口……“呀~~呜呜~~老公,我怕……呜呜……”芯蕊吓得脸躲到我后背大哭起来,常贵还是没有看到芯蕊的样子。

    “他妈的,王一德个王八蛋,找个有汉子的送进来,没劲儿,老耿带他俩滚!”

    常贵气哄哄的收回枪管骂道。

    “常队长,你不收,我也不能带回去了,那就看他俩在山里的造化吧!”耿师傅没人性的说道。

    “cao你妈的老耿,你是不是人?都是中国人,我这不收,你就不送出去!这一路到镇上快45公里,晚上不得让狼和野狗吃了!你怎么送来怎么带出去!”

    常贵气着那枪管子戳了一下耿师傅。

    “妈的,常贵,你别老拿这火喷子弄我,放心走火了!”耿师傅有些生气地说道。

    “常队长……我求求……你……收留我夫妻俩吧!要不……我们真没地方去了……呜呜呜……”芯蕊可能怕真不收留,急的转过脸,梨花带雨的哭道。

    我看到常贵眼睛都直了,看着芯蕊,还不停咽着口水,耿师傅看着他的样子捂嘴发笑…“常队长,那我走了!你俩的东西留在这了!”耿师傅说着从车上拿下我俩的三个袋子,放在了田坎干净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常贵拿着枪指了指芯蕊。

    “老公……我怕…”芯蕊又蜷缩在我身上。

    “常队长,枪是反抗外敌,保家卫国,哪怕打猎捕食用的,你老这么对着一个女人,不合适吧?”我慷慨激昂地说道。

    “咳~~老毛病了,不好意思了,这位小老弟叫什么名字?”常贵把枪背到了身后,客气的问道我。

    “我叫刘彬,从江苏盐城过来的,这是我爱人李芯蕊,本来想投奔王叔叔,他说常队长为人义气,乐于助人;所以看看能不能在常队长这三分部赚公分、改造自己!”我回应道。

    “说他妈一堆,我就知道她叫李芯蕊;你俩真想待这?这可苦了?”常贵粗俗的说道。

    “现在哪还管苦不苦,有个片瓦遮头,三餐果腹就行了!”我继续说道。

    “你小子还挺能说,你俩干什么的?”常贵继续问道,这时耿师傅已经把车掉头开走了…“我俩都是教书的!”我回答道。

    “行啊,老子这辈子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这样吧,这帮臭小子除了干活,他妈的,文化都丢了,你俩留下来,女的就干干后勤,你呢就下午两点前和我们伐木、护林;午休后给他们上上课!懂做饭吗?小娘们儿?”常贵说着对芯蕊问道。

    “常队长……懂的…懂的,你是肯收留我们了?”芯蕊激动的问道。

    “那怎么办!不收留你们真的让你们给狼崽子叼去吃啦!走吧…等会儿就巡山了!”常贵说着就在前面带着路,我和芯蕊在后面跟着,芯蕊也破涕为笑。

    进入三分部的林场驻扎地,它是用木栅栏围起来的一个地方,门口左边开阔地搭着一个大棚是放木头的,还有个马圈,拴着两匹马,还有三匹狼狗;一看到我们就叫唤,常贵一吼都蜷缩在了地上;右边就是土参石头做的一个做饭和吃饭的瓦片房;一进是厨房、另一进从外面玻璃窗户看进去两张大桌子的吃饭的地方!

    再往前就是左右两排木头搭起的房子,很长的两排,每边都有三个双开的窗户,房子下面还镂空养着鸡猪牛;鸡的数量还挺可观,牛有两头,猪有四只;我走上木头搭起的台阶;看到房内,用石头垒土砌起的通铺,一看就能睡十几个人;左右两边都一样;看着外面屋檐挂着的衣服和里面的人,就知道一边是男的一边是女的。

    再往前就是两间用砖砌的房子了,左边大一点联通的右边小一点,一看就知道是常贵的房!!

    我不由得不佩服,常贵那么粗狂一个人,能把这个三分部弄得那么好,井井有条;在现在这个乱世真有点陶渊明的世外桃源的样子,就那几十只鸡和猪牛,简直不敢想象!!

    “我们这三分部不错吧?你要是看了一分部和二分部,你就知道我这是天堂了!你们看看我们围栏后面就是山泉水!”常贵说着带我们从房子另一个出口指着说道;真的是,三分部后面就是山林,山泉蜿蜒而下,他们就正正在后面挖出三个用木板写着字遮挡起来;一个是取水;一个是洗澡;一个是厕所!常贵真的有点小脑筋,借着山泉的流逝方向,先是生活用水,再到洗澡,然后方便,都是顺着而下……“常队长,这对下游的人会不会有点恶心啊?”我疑惑的问道。

    “管他妈的,下面10公里是一分部,没少把我们分部拉出去的木头,换成他们的,给他们吃屎吃尿算便宜他们了!”常贵粗痞的说道。

    “常队长,那不会我们上游也有别人这么干吧?”一路没敢言语的芯蕊问道。

    “小娘们儿开口啦,嘿嘿嘿,没有了,山上就是水眼了,都是从洞里和山里流出来的,要真有就只有些夜猫子、sao狐狸、狼崽子的屎尿了……”常贵调戏这芯蕊说道,看到芯蕊和我面有难色!

    “你俩读书人别见怪,我就是个山野村夫,脾气就这样!嘿嘿嘿…”常贵挠着头说道。

    “常贵,早饭行了,吃饭吧。”一个女人的声音喊道,我们回头一看年纪比我们都小,一看就是农村出来的孩子。

    “给你们解释一下,这是我媳妇丁娟,哈哈哈哈,这俩是新来分部的李老师和刘老师,以后给你们上文化课的!”常贵没正形的说道。

    “谁是你媳妇?这三分部是个母的,你都说是你媳妇,李老师、刘老师,我是江西九江的知青,丁娟!”丁娟说完,抹干净手向我俩伸过手来,打完招呼,丁娟就张罗要我们吃饭!

    “常队长,我们这…住哪?”我提着两个包问道。

    “咳~~把这事忘了,本来呢!来这实行男女分睡,你们也看到了,可是你俩情况特殊,看到那间小屋了吗?你俩夫妻睡那吧!”常贵的举动让我完全不敢相信他是王叔叔口中的好色之徒,我和芯蕊连忙感谢!

    “你们先去放行李吧,一会儿到食堂,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三分部的同志们,我的常家军!嘿嘿嘿嘿…”常贵乐呵呵地说完,便和丁娟先行走去食堂,我看到他俩走下去的时候,常贵手一直摸着丁娟的屁股,丁娟却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看来这就是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敢直呼常贵名字的原因吧?!

    进入小偏房,土石搭好的炕,下面如北方的炕一样有着烧火的地方,房间还有小书桌、镜子;烧水的小灶台,管子通往房顶排气;炕靠门边还有如东北农村的推关似的玻璃窗户还有布帘,炕上放着一床褥子垫好,上面还有一片席子,这环境简直不敢想象,虽然没有通电,可已经很不错了…“老公,这太好了,我们不在担惊受怕没片瓦遮头了!也不用害怕别人的迫害!”芯蕊说着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