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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厅蹦迪,被美女rua胸

    眼前都是虚影,我醉了,跟着节奏舞动身体,前后左右都是身体的波浪,男男女女狂舞身体,头发被甩的爆炸一般。

    灯光红黄蓝绿,更多的是银白,是一刀一刀大霹雳,把面孔割的支离破碎,像血,像鬼,像神仙。

    “净!”美女摸我胸肌,红唇近在咫尺。“哦,达芙妮。”我大笑,跟她贴面热舞,她的手指在我身上爬行,解开一粒粒纽扣,我的胸膛坦露出来,我很高兴有机会展现新练出的腹肌。

    达芙妮像魔鬼,目光滑过我的身体,小嘴贴在我耳边:“你真性感,打一个乳环吧。”

    这个坏娘们,够辣!我把衬衫一脱一甩,赤裸整个上身,只剩一根领带,激起周围女人的尖叫,抖腰,电臀,我卖力表演,她们放声大叫。

    先是达芙妮,勾我的脖子跟我热吻,女人的嘴唇很软,吻起来像吃去核的樱桃,她们一个接一个拽住我的领带,与我接吻,我吃了各种口红,各种气味,el,YSL,Dior,TOM FORD……

    像餍足后的吸血鬼,从千年古堡中抬起头,头顶悬挂霓虹灯,汗液蒸腾在空中,光在一颗颗微粒间漫散射,呈现如烟如霰的质感。

    身体狂野舞动,大脑泡在纯白的真空里,很舒服,放纵是为了忘却,以毒攻毒,总有成功的刹那。

    “跟我结婚。”安云菲牵住我的领带,红色指甲微凉,触及我潮热的躯体。

    “疯了?小祖宗。”我撩她头发,继续热舞。

    安云菲目光认真:“跟我结婚,不吃亏,婚后各玩各的。”

    “好提议,可是不行,我不能接受形婚。”

    跳出舞池,瘫倒在沙发上,我左搂右抱,女人们给我倒酒,我来者不拒,光顾每个杯子,就着她们的手一饮而尽。

    我知道她们喜欢我,就像喜欢漂亮物件。一个英俊男人,没有攻击力,没有强势的雄性荷尔蒙,最适合亲一亲摸一摸。

    她们拿出手机自拍,我立刻挡住脸:“别拍我。”女孩们软声撒娇,我坚定拒绝:“没得商量。”准备混政局的人不能留下太多把柄,必须注意这方面。

    “他在哪儿?”

    “哥你怎么来了,净哥不在这儿,哎哎,我靠……”

    面前女人被掀倒,尖叫声中我被拖起来,迷迷糊糊看到白隽的脸,我真服了他了,他就是送不走的瘟神。

    “连女人都敢对你动手动脚!陈净!你他妈怎么混的?”

    我半个身子被他控制,另半边倚向吧台拿酒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无耻地咧嘴一笑,白隽皱眉,眼神却牢牢锁住我的唇。

    cao他妈的,我发誓,他要是再敢吻我,我绝对咬死他。白隽动了,他抬起手,无比怜惜地用袖口擦我嘴唇,又轻又柔,擦去了乱七八糟的口红印。

    有那么五六秒钟,我跟他静静对视,随后我一把推开他,抓起外套穿过拥挤人海,踹开酒吧旋转门,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寂静的草地上,一望无际,墨色的草,黑夜不偏爱任何一株,将他们全部笼罩。

    白隽追上我,在我身后停步,他连呼吸声都是隐忍的。

    “为什么喜欢我?”我问。

    我太好奇了,如果这世上有迷魂药,一定是全部喂到他肚子里了。

    “因为,你就是你,没有原因。”

    我真受不了他了,跟犯中二病似的,念着崴脚的歪诗,我穿上西装外套,往草地里一躺,夜空被城市的光污染,看不见银河,望不见群星,只有几颗碎星子,凑起来都不够一克拉。

    白隽跟我并排躺下,草地深处的虫鸣高高低低,这大概是在农历的秋至日前后,有云: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你记得吗?我小时候特别胖。”白隽问。

    我冷笑:“哼,我记的一清二楚,你打小就是个坏胚子。”

    儿时我没少挨他的揍,在酒会、婚礼各种场合,我小心翼翼躲着他,却总能被他拉出来搓圆捏扁。

    “我天生好斗,又被父母溺爱,所以成了小霸王,到处揍小孩,他们大哭大闹,骂我是肥猪、臭猪、死胖子。但是你没有,从来都没有过。

    你个头很矮,被我揍了却忍着不哭,大声骂我,可翻来覆去也只能骂出,坏蛋、坏人,这样的词,你不会嘲讽我,因为你知道揭人伤疤不好。”

    我烦躁:“你有病啊,提这些破事儿干什么?”

    他说:“我胖,我自卑,但我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有你,你照顾到了一个孩子敏感的自尊,陈净,我是成年之后才懂得这些……”

    “是你想太多了。”我泼冷水。

    “不是,细节见人品。上小学的时候我抄你作业,你的本子特别整洁,书包里干干净净,连橡皮都是雪白的一小块,那时候我觉得你比女孩还那啥。现在想来,多么难得,陈净你啊,有很多很多优点。

    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可是我不懂,你知道的,青春期的男孩总是很恶劣,爱捉弄心上人……更何况你喜欢凌歌,我真的特别生气,我带头反对同性恋、攻击你,确实是得不到就毁掉的心理在作祟。

    可是我没法忘掉你,你知道吗,十八岁到二十岁是运动员生涯的关键时期,我选择了服兵役,因为我想每天都看到你……是我托人把我们安排进一个连队里,说真的,我以为你只是公子哥,但你很坚强,不怕苦不怕累,让我惊讶。”

    白隽兴奋地坐起来:“对,原来是这样,我喜欢你是有原因的,我喜欢你善良,正直,干净……”

    傻逼,我早就被弄脏了。

    呕吐感在胃里翻腾,我立刻爬起来,死死按着胃跑向路边垃圾桶,我不想弄脏草坪,忍到不能再忍,我抱住垃圾桶吐了个昏天暗地,鼻腔充斥酒精和胃液的酸臭味,四肢浮软,烂泥一样被白隽扶起。

    “还想吐吗?胃里难受?”他替我擦嘴:“我们去便利店坐一下,买解酒药。”

    我摇头又点头,意识逐渐远离我,我睡意昏沉,迷糊中听见他的絮叨,他似乎说了匈牙利、布达佩斯、欧锦赛,他问如果他赢了,我能不能做他的男朋友。

    我好像使劲儿摇头了,又好像嗯嗯啊啊表示抗议,我不知道,只记得他把我背起来,他发梢的碎草挠我脸颊,痒痒的,味道辛辣清新,我打了个大喷嚏,脸一歪,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