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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魔教教主x正道弟子3食言之吻

    带着这么一群残兵,亭毅遇险几率也大了许多,我就没有离开。

    灵屿派江苑峰的弟子话太多,我不耐烦回答他们的问题,直接飞到树上找清静。

    无虚沼在林深处,走出来需要时间,中途还是得在树林里解决食宿问题。

    他拿着食物来找我,是先前他们打到的雉鸡,他给我带了个腿。

    我看了眼他,“你烤的?”

    “是,条件简陋,只抹了些盐,还请将就填了肚子。”

    我瞟了眼下面那群饿死鬼,已经把其余分了个干净,“你吃了没?”

    “……吃过了。”他迟疑了下,有些腼腆地说。

    他在说谎,每次说谎他都这个样子。

    我没应他,直接将手贴到他胃部,完全不是吃过的样子,“你没吃。”反手将他的手推了回去,“自己吃吧。”

    完全没意料会被摸肚子,他躲了躲没躲开,还没来得及脸红就被推拒了,低了眉眼,浮上被拆穿的羞惭,“我……吃过果子了。”又抿了抿唇,抬眼,坚定不移,“你总不能饿肚子。”

    “你是白痴吗?”我有些躁了,按住他的肩膀凑近他,沉声道:“你捉的猎物,你烤的食物,你一口没吃?记住:是自己的,就要抓在手心里,谁也不能夺走!”

    他被过近的距离吓到了,身体僵硬地扭开头,脖子都染上红色,“不是的。我受岛主委托,要照顾好离岛的兄弟姐妹。”

    “岛主有没有告诉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冷哼,见他不吭声于是更不爽了,抓起他的手,将他的手指握紧成拳,“抓住它,守住它,它属于你。”然后跃下树,不想再跟他争些没用的。

    “我……”见到白色身影离去,他心里有些失落。他只是想感谢,可是似乎适得其反。

    下一顿仍然是要在林中解决。

    我见他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就不痛快,直接把人拉走了,回眸冷声对那些毫无自觉的弟子道:“师门让你们历练,不是让你们享受的!”

    被我拽得远了,他脸上有些疾走的晶莹汗意。

    我将他甩到树上,单臂压住他头顶树干,逼视他,“你就这么喜欢照顾别人?”

    亭毅被吓得身体往后一耸,倒到树干上用背部支撑身体,不敢直视地侧开头,“之、之筠……你突然靠这么近……”

    我将他的脸掰了回来,“以后,只照顾我就够了。”

    “啊?这……”他正无所适从,万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

    “我救了你,不应该吗?”我睨他一眼,“还是你不愿意?”

    “不是,没有,可是……”

    “既然愿意。”指尖拂过他眉角,“这张脸,我不希望看到对着别人笑,对着别人好。”

    这次比上次更近,亭毅见着那双凝视他的眼眸,用平淡语气说着霸道缱绻话语的唇,还有将他圈在气息内的手臂,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擦过他眉眼脸颊的手挟着异样的痒意,将酥麻的感觉传至四肢百骸,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太近了,近得他几乎战栗,近得这处的体温无法消散,毛孔里都晕染着另一人的味道,近得他只能看着感受着却无法生出逃离的想法。明明只见过两面,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在意?而他自己也是,完全无法抗拒。

    “之、之筠……”他紧张得眼睛不住转动乱眨,想避开又避不开,胸膛因气喘而起伏得厉害,汗水也湿了鬓角脖颈。

    见人被吓成这样,我反省自己逼迫过甚,抬眼之间侧身退开,单臂负于身后,“你就当我是挟恩以图报,不必心有负担。”

    他按着心口,呆望着面前洒然出尘从容不迫的白发公子,心跳仍剧烈,心绪更是复杂。从未有人……这么让他心乱……

    出了树林,一路上没什么波折,到灵屿派住处救治中了十日眠的弟子也很顺利。

    既然事情解决,我也该走了。

    亭毅得知消息,来拦我,“之筠何事如此匆忙?若不急,先小住几日,我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我看着他直视我的焦急的眼睛,这熟悉的眼神……心思一动,抬手拨开他鬓边发丝,拇指摩擦他眼角。

    亭毅脸又热了起来,眼神不知该落在什么地方。

    “你想我留下?”我挑了挑眉,站直了,“也可以,备上好酒。”

    想到初见时满地的酒瓶,亭毅忧虑道:“之筠,酒喝多了伤身。”

    “我知道。”

    “那为何……”话一出口,他醒觉自己有探听他人私事之嫌,自觉失礼,忙又闭了嘴。

    也不是什么不可透露的事,垂眸直言:“日子无趣,消磨时间。”

    “怎么会……”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回答,他心口发闷,“这世间有许多有趣的事,之筠不妨去试试。”

    “是吗?我倒是没有见到。”那个世界只会把我往死里逼,我是没发现有什么有趣的事。

    “之筠……”他忍不住抓住我的手腕,眼神关切夹着一丝心疼,“难道从来没有遇到过?”

    “嗯。”我不明白他怎么这样一副表情,这与他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他主动碰我倒是第一次,我看了一眼手腕,心情变好,反手一绕握住了他的手,白色袍袖将交握的手笼罩,看不到其下的纠缠。

    明明在说着沉闷的话题,眼前人却突然展开了一个春风般煦暖的笑,握住他的手温热柔软,使得他的心脏都发烫发软起来。

    “怎么……突然笑了?”亭毅眼睛又不知往哪处看,心跳也失了速。

    “我发现,不是一件也没有。”我想起眼前这人就算个例外,与他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那是什么事呢……”

    问话被马蹄声打断,离昧在门前拉缰下马,跪地通禀,“尊主!属下特来护卫,随时接受调遣!”

    我转眸看向她,“我没传唤你过来,你来做什么?教内还需人主事。以我的武功,也不用护卫,即刻返程。”

    离昧咬唇,脸上有些难堪,“教内诸事已安排好。尊主自是武功高强,属下亦可为尊主抵挡刀剑打理日程,还请……”

    “你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我冷眼直视她。

    “之筠!”亭毅抓住我的袖子,起了恻隐之心,“天色已晚,不如让这位姑娘先住下,明日再说?”

    我看了他一眼,心情仍烦闷,甩袖离开,“随你!”

    见离昧跟人进去,亭毅有些不是滋味。明明,他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心里却并不畅快。还有那件未能得到回答的事,还挂在他心上让他忍不住在意,究竟是什么能让之筠笑得如此温柔……

    为允诺“照顾”之言,夜间他做了饭菜端去,临到窗前,却看到那位姑娘正在房内布菜,那些菜肴卖相上佳一看就是大酒楼的出品,是他做的这些家常菜不能比的。

    握着托盘的手指紧了紧,他没有作声原路返回,嘱咐伙房烧水送去,却被告知已有一位姑娘吩咐过了。

    失落的感觉攫住他的心脏。原来,早已有人比他做得更好……

    他转回去,去照看解毒后仍在昏迷的师弟。

    第二天中午,师弟终于醒了,亭毅觉得也该告知帮了他们大忙的人这个好消息。

    甫一进门却闻到浓厚酒气,他面色一滞,疾步走近,只看到倚靠在榻上的我还在喝,心急之下抽走我手中酒瓶,“之筠!”

    我转头看向他,眼角被酒意晕红,““我在等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我……”他说不出来自己的遭遇,“你……怎么不来找我?”

    我哧笑一声,“我去找你,你却在照顾别人。”

    没想到我是有找过他的,他一愣,有些慌乱,又强行镇定下来,“他是我的师弟,昏迷不醒时,我怎么能不管他?如今他刚醒,我正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这次真是多亏你,我们才能全身而退,师弟他才能醒过来……”

    “我不在意他。”我的语气有些不耐,“你食言了。”

    纵然有满腹的解释却没法出口,他深吸一口气,压住情绪,“抱歉,是……是我食言,那你要……要怎么才能消气?”

    我继续控诉:“你没给我酒,还抢我的酒。”

    亭毅就没这么理亏过,但瞧着眼下这到处都是的酒瓶,他确是不敢再给了,“之筠,是我的错,但是别喝了,别再喝了!”

    我伸手。

    他以为我要夺酒,连忙后举手臂。

    手指扣住他后颈将他压向我,“你总是这么说,结果每次哄我戒了酒,就又走了。”

    “之筠!”猝不及防靠得这么近,亭毅红着脸惊慌地要后退,“你在说什么?你喝醉了!”

    扣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按到榻上,“好,我不喝了,你也不准走。”

    亭毅惊呼一声,被压倒在榻上,动弹不得,他慌乱得厉害,“之筠,你、你喝醉了,快放开我……”

    我托着他的下颌,拇指抚了抚他柔软的唇,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里低下头。

    “之……唔!”

    抬头观察,沾染了酒液的唇看上去如记忆中性感。

    “……之筠……”他的脑袋已经懵了,只会念叨这两个字。

    我看着他。在他之前,所有人的特征都是用于区分的符号,遇见他之后,他的一切都在刻下我人生的喜好。

    远望着他已不满足,开始惧怕他被别人触碰,成为别人的专属。

    揽头交颈,我闭目低声:“你只能属于我。”

    亭毅怔住,瞳孔骤然颤动,心脏猛然一跳,乱了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