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代价
> “怎么了?” 熟悉的触感在身体感知到那一刻起,我尚在因思绪落入封闭的方寸之地导致系统反馈延迟,出神的呆板模样一定很奇怪,毕竟他的低低的笑声从一回来就没停过。 我瞪了他一眼,多少带着指责,随后手脚并用爬到他身上坐着,才堪堪坐稳腰股间便多出一只手紧紧贴着,一抬眸是他洋洋得意的笑,多少有些无奈,我扯了扯嘴,双手环在脖颈处,让他把窗帘关紧点。 一点点微弱的光芒闯进来,即便照不到我身上都会难受无比。 基于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夜晚的缘故,少有的两次能见到阳光的机会也都是气象模拟系统投制作出来的假象,第一次直面白昼,原来竟会遭受如同皮肤烧灼一般的伤害。 我盯着手腕处那片与周围皮肤颜色不一的地方,嘴巴一扁。 类似重度烧伤后的肌肤紧缩与发紫,虽然不痛不痒,但是我的系统与机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四肢稍微动一下都有精能体残留的痕迹。 这是出门时走太快又将希斯里徳的告诫抛之脑后的恶果。 这就是复生的代价么? 难见天日,要依赖黑夜阴暗长久的庇护。 万般无奈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跟你说过不能大意。” 希斯里徳抓着我环在他脖颈处的双手凑到唇边细细吮吻,双眸紧紧盯着我。 相应地我垂着眸,眉头紧皱,反将错推到他身上,“你当初也没说会这样啊…” 想起当初他对我那样,半威胁半强占的姿态就有点忍不住将事情往坏处想,一股别扭从心底升起。 正烦恼着,脸上挨了一下湿漉漉的亲吻,温柔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带着晦涩的暗示,“这几天我辛苦点,很快就会消下去的。” 我呆了会,后知后觉才明白他指得是什么,气氛忽然表得微妙起来,不经意间的触碰推动着温度提升,连心境都有了些许变化,我漫不经心地往希斯里徳怀里挪,悄悄摆着小屁股坐在他那根勃起的roubang上。 “那要几次啊…” 我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发问,怕要得次数多了会吃不消。 对方轻笑一声,双手覆在挺翘的臀上开始不紧不慢地揉搓,“别担心,多少次我都喂得起,喂到你康复为止。” !!! 说,说什么呢… 到头来累得哪一方,不还是我… 这些话自然是没好意思说出口的。 黏黏糊糊的吻搅乱了我的思绪,有什么事情要问来着,可刚要开口双唇就被希斯里徳噙住,原本跪坐的姿势被他掐着腰一把抬起,一个深吻的时间,我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双脚被折起紧密贴合着身体,温柔的吻跟抚摸不曾间断,臀部抵着的热源愈发guntang,极为难耐地小幅度抵着屁股磨蹭。 粘糊了许久他才将我放开。 喝了点他喂过来的水,我戳着他西装外套上别着的胸针,问起正事:“边家那边怎么样?” 身体情况特殊,我没法送林叙到边家门口,一直都待在这黯淡无光的车上等待的希斯里徳带回的消息。 他叙述的口吻很淡然,仿佛再讲述一件与之毫无相干的事情,是因为我他才去掺这一脚。 “林叙回去比什么都重要,前不久我跟他舅舅通过电话,该说明的都说明了,至于接下来的且看他自己如何处理。” 句末的尾音落在耳畔,湿热黏滑的触感围堵着整只耳朵,没过多久耳朵周围一大片肌肤都被他舔弄得通红,那处脆弱诱人的地方正在他的亲吻下微微颤抖。 对我玩弄我这件事,希斯里徳总有着耗不尽的耐心。 耐心么? 这样一想,好像边裕文也对林叙有着耗不尽的耐心。 之前了解过有关于他们的过去以及未来,回想起那略带忧伤的故事,我不带着疑惑禁喃喃出声:“他后面的路,很难,那种事情真的要现在的他来经历么?” “这是他的人生,你我本无权干涉。” “就是说能找机会揍一顿那个姓边的么?” 那位在设定上与他敌对的Alpha多少也算不上是一个好人。 希斯里徳笑了,捏了捏我的脸,没有反对,“日后再说。” 我眨眨眼,也不管是日后的那一天,开始搜索起一些抓弄人的阴招。 屏幕闪了没几秒就被人大手一挥关了,我诧异一声,正要抬头控诉这个自作主张的老男人,一句低沉的疑问首先迎面压了下来。 “夫人,你刚刚在里面,乱想些什么?” 希斯里徳忽然压下身来,原本坐窝在他怀里的我一时间变成了被压制的模样,整个人被困在他的大腿与胸膛间,双脚往两把大开挂在他肩上,动弹不得。 偏偏他整个人严肃地要死,我对他又打又哭都不为所动。 没力气了我就撇过脸不看他,可没一会就被他捏着脸扳回来与之对视。 谁不知道他想问我什么,我才不会说呢… 这种事我应该早有所察觉才对的,思维想法可以被希斯里徳得知这一事… 只是那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当面说啊,不能说的吧,更不能想的吧。 憋了老半天,我气呼呼地推了他一把,身体间的碰撞造就一些计算之外的意外。刚刚动那一下屁股正好贴着他勃起的roubang,刚刚亲昵的时候希斯里徳就呼着粗气把那沉甸甸的东西放出来,出门时换的这套衣服十分宽松,roubang轻而易举就滑了进来,抵着隔了一层被濡湿的棉布料紧贴的xiaoxue,缓缓插入一个guitou。 “流氓!” 我又推了一把,他却抱得更紧,借机把roubang彻底插进去,脸上还笑眯眯的,“我问一下怎么就流氓了?” … 回到家的那一晚林叙久违地失眠了。 或许从很早之前开始他的睡眠就不再正常范畴之内,是多年遵循的习惯一味抑制住而已。 早上回来看见管家爷爷担心的脸色,他心里已经对自己的作为感到后悔,不应该撒谎的,他的谎言牵连到无辜之人,让这些人为他整夜整夜的忧心。 虽然最后小叔没有强迫他说出缘由,可是那些叫人难受的事情又占据了他的大脑,举止亲昵的照片在眼前浮现,林叙失笑,成年的世界究竟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相信的。 是他情绪不稳定而造成,还是身体真的出了状况? 从小叔那回来之后,林叙失眠了两天,食欲也大不如前,今早醒来神色憔悴,连觉都睡不好。 洗漱之后他做了简单的体温检测,是正常体温,可是为什么总是觉得空落落的,他叹了口气,盯着镜中的自己,“身体…还有没有要好的迹象…” 此时,卧房的门被打开,林叙没有回头看,声音闷闷的婉拒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爷爷我暂时不想吃早餐,这几天实在没胃口…” 回应他的那道声音却非苍老沙哑如大漠枯烟那般,而是熟悉到会时常出现在他梦中。 “为什么没胃口?” 边裕文站在那里,臂弯里搭着西服外套,从发梢到鞋尖都透着一股风尘仆仆,表情阴晴不定,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叙。 “舅舅…?” 林叙呆愣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害怕见到边裕文,因为撒了慌,所以下意识想要逃离。 因为他理不清自己的情感,目前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边裕文。 “你…,舅舅怎么回来了,行程提早结束了吗?”他勉强扯出一抹笑,让自己看起依旧是那个会乖乖听话的林叙。 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那样的笑容,让人见了心里发苦。 边裕文没有回答他,一步一步靠近林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言跟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蛮横,他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小家伙,“小叙,来。” 林叙下意识后退,刻意的躲避让边裕文脸色一沉。 “别躲着我。” 这几个字听得林叙一哆嗦,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边裕文,不能靠近,要,要远离。 不记得是怎么被舅舅抓着甩上床的,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牢牢压在身下,属于Alpha的信息素将他裹住,连皮肤都被刺激地发抖。 边裕文贴着林叙的唇,肆意啃咬。 “唔…,舅舅,不,呜呜…!” 霸道强硬的吻终究还是要他承受,边裕文不讲道理的蛮横让林叙委屈地不愿意与舅舅这样亲密。 拼命抵触的后果是让彼此都尝到腥甜的血味,淡淡的,促使边裕文对他双唇实施更过分的蹂躏。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让舅舅触碰,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些匿名发给他的视频跟照片,难过地想把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