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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裴然的阴影

    漆黑逼仄,漫无天日。

    他在这里多久了?像几个小时那样短,又像一个世纪那样长。小空间阴暗潮湿,水泥筑成的四壁冰冷刺骨,让人心寒地想吐。

    裴然记得他跑出去又被抓回来,恶魔似的主人按着他,拿他的血充当润滑,那是整个人从中间撕裂一般的疼痛。

    然后呢?然后恶魔干了什么?

    裴然顺手摸上自己的右后腰,哦,那里有一块圆形的,台球大小的烙印。

    裴然记得自己疼疯了,他摸摸自己的手腕,环绕一圈的疤痕是他挣扎期间手铐磨出来的。没有麻药,裴然眼睁睁地看着烧红的烙铁盖在自己身上,他清楚地闻到了rou被烧熟的香气。

    他在尖叫,在剧烈地抽搐。他从没感受过如此极致的疼痛。为什么我不能死在这儿?为什么我要被如此折磨?

    裴然疼昏了过去。但很快,他又醒了过来。恶魔在面无表情地替他消毒,动作很轻,但他还是被疼醒了。像是在伤口上撒盐,酒精的刺激似乎比刚才更疼。手腕处刚结上的血痂再次被磨开,鲜血染红了银白色的手铐内壁,泛着猩红刺眼的光。

    那是个“昱”字,像是养殖场的猪被盖上商品合格的字样。恶魔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厮磨:“你再也做不了正常人了,奴隶。”

    裴然将这狭小压抑的纯黑空间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在光滑的水泥墙上,他摸到了凹凸。

    这是什么?裴然仔细摸着,他的双手附在凹凸上,没想到正好符合。这是手指抓出来的?可这是水泥墙!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裴然闻到了nongnong的血腥味,昭示着这个空间的上一任主人在这里遭遇了什么。

    裴然不敢再摸下去,他脱力般地跌坐在地上,止不住地发抖。

    再待下去他会疯的!他蜷缩在角落里,他很害怕。他怕自己也变成那样,疯了似的挠墙,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

    有没有人来救救他?裴然泪流满面地想着。

    这时,恶魔也成了救世主。

    “咯哒。”门开了。照进来的是只能看清轮廓的昏黄灯光,却依然刺到了裴然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眼睛。

    “现在的您,是救世主还是恶魔?”裴然眯着眼睛问道。

    顾邢昱隐藏在阴影中的眼透着嗜血的光:“我是和你一样的,被囚禁的人。”

    “猜猜墙上的痕迹是谁抓出来的?”

    裴然明白了,但又不是特别明白。

    他问:“您为什么会被囚禁?您可是少主。”

    “看来把你关在这里五个小时还是有好处的,不倔了,也能沟通了。”

    才五个小时啊,裴然跪坐在地上,他还以为已经过去好多天了。

    “我被关在这里的时候,还不是少主。”顾邢昱开始回答裴然的问题,“我比我meimei大七岁,我的母亲据说是生我meimei时死于难产,但我不信。”

    “您认为这其中另有隐情?”裴然的神智逐渐恢复,眼神清明。

    “母亲去世后的第三个月,父亲带回来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和一个五岁的男孩。”

    “我想我知道那个男孩是谁。”裴然认真地听着。

    “顾季延从小就有很大的野心,他母亲并非出身名门,但手段了得,狠戾异常。

    “那女人每晚对着顾峰吹枕边风,说我嫉妒顾季延的家庭美满,打算刺杀她儿子,还拿出了证据——一把匕首。

    “世人皆不知顾家如豺狼,但身在顾家近十载的母亲知道。她千辛万苦将这把防身的小刀偷运进禁冷热兵器的内宅,交给我防身。

    “这是她的遗物,是母亲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样东西,被那个女人,她的好儿子,还有我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沉进大海。

    “随后,我就被听尽谗言的顾峰关进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您当时一定很生气吧。”裴然当然不会同情恶魔,他只是阐述自己的观点。

    “生气有什么用呢,你知道我当时多大吗?十四岁。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被关在这里半个月,他们想让我疯了,死了,最好是永远不要碍着他们母子往上爬!

    “裴然,你知道被关在这里十四天是什么概念吗?你知道指甲被连根掀掉食指连心的痛吗?”

    “您情绪过于激动了,主人。”裴然跪直了身子,“我承认,您的童年比我惨多了,但是无论如何,您现在是少主,将来是家主,除去这阴暗的二十几年,您的未来是看得到光的。

    “而我只有18年的自由生活,主人,我没有未来,没有人权,这些痛苦是顾家赋予您的,也是顾家赋予我的。”

    “你的胆子变大了许多啊,裴然。你是觉得我在示弱?你认为你有权利挑战我的权威?”顾邢昱掐住裴然的脖子用力,欣赏着奴隶因窒息而通红的脸颊、痛苦的神态。

    “咳,咳咳咳……”在死亡边缘转了一圈的感觉可不怎么好,裴然捂着脖子弯下腰大口地喘着气,清瘦的脊背还在发抖,就被无情地踩在脚下。

    “对不起,主人……我错了。”做奴隶是不是就是要这样?主人开心时做一个玩物;主人生气时任打任骂;虽说是自己的身和心,却没有一处属于自己。裴然趴在地上这样想着。

    “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裴然,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的好兄弟,裴子澜,猜猜他现在在哪里?叛国罪可不小,你说我把他送到哪儿比较合适?妓奴院怎么样?”

    裴然摇头,他替裴子澜求饶,却没想到正合了顾邢昱的意。

    恶魔终究还是恶魔,正常人永远想不到疯子的想法。

    裴然从那间漆黑的小空间,换到了一间新装好的调教室。

    “裴大人,得罪了。”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说道。

    是谁?裴然偏了偏头,哦,是段锐,那个一直跟在恶魔身后的管家。管家身后是一列训练有素的侍奴,他们想干什么,裴然已经不在乎了。

    他躺在刑床上,衣服被褪下。两个侍奴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扶他躺下去。

    双腿被抬到胸前,摆成“M”字样,大腿和小腿被绑在一起,结结实实的。侍奴为裴然扣上贞cao锁,一根软管被塞进刚涂了润滑的后xue。

    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进后xue,裴然难耐地扭了扭,下一秒,身上就多出两根绳子,将他牢牢固定住。

    裴然不动了。

    1000cc的液体要在身体里面待上15分钟,等待的时间很难熬,裴然便跟段锐搭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段主管,我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裴然没有在意自己的处境,倒像是真的因为好奇而问。

    段锐没想到裴然会在这种时候和他说话。他以前也接触过裴然,原本以为他是冷漠挂的,正想着怎样和他说些什么不至于让这个看起来很要面子的男人自闭,没想到竟是对方先开的口。

    “不好意思裴大人,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想如果您认错态度好一些,应该能提前结束。”

    认错?裴然苦笑。他根本不知道顾邢昱对他的这波惩罚罚的是什么,何来认错一说?

    随便吧,裴然心想。

    痛苦的灌肠工作结束,湿润的后xue被塞进去一根挺粗的肛塞,裴然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上,准备工作到此结束。

    段锐带着侍奴一并撤出去,黑暗与寂静再次降临,独留裴然一人苦苦喘息。

    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知是几时几刻几分,双腿大开,双手被反绑,这空旷的黑暗似乎比之前更加难熬。

    门开了又关,似是开灯了。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裴然盲目地想要找到主人的位置。

    恶魔又成了救世主。

    “主人……”裴然迫切地想要听到声音,尽管他是将他打入深渊的恶魔。

    顾邢昱没理他。

    后xue的肛塞被粗暴地拽下,长时间的扩张让一张一合的xue口怎么也收不紧。xue口褶皱处的嫩rou刚刚长好,上次贯穿流血的痛苦压住了疼痛和快感。

    贞cao锁困住了欲望,裴然的性器涨得生疼,随着顾邢昱的大力抽插小幅度地晃着。

    “啊,嗯啊……哈……”裴然被撞得发懵,“主人……疼……”

    呻吟和求饶石沉大海,裴然还被戴上了一个黑色的球形口塞。一股股的jingye被射进肠道,恶魔临走前还不忘将肛塞重新插回去。

    “rou便器”,裴然不知怎么的,想到了这个词。

    顾邢昱每天都来,射进去了就走人,从不留恋。裴然身下就没有干过,段锐只会每晚顾邢昱来之前将裴然体内前一天的白浊清理掉,重新挤上润滑,塞好肛塞。

    第七天傍晚,段锐发现裴然有些异常:“您发烧了,我去和主子说一下。”

    “不用了。”裴然从未发现过自己的嗓子能唱嘶哑到这个程度,他清了清嗓子,却于事无补。

    顾邢昱今晚没给裴然戴口塞。

    “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一个陈述句。

    这是他这些天来第一次听到顾邢昱的声音,裴然蒙在黑布下的眼睛抖了抖,还是摇了摇头。有什么可说的吗?他想不出来。

    口塞又被戴回去,裴然听到顾邢昱冷冷地说:“听说发烧的人里面会很热。”

    裴然觉得心凉凉的,自己这么高的体温居然暖不热它。

    “唉。”guntang的roubang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插进来,裴然只听到一声叹息。

    “七天弄湿十二条眼罩,你的眼睛是水龙头吗?”

    好久没听过这种玩笑话了,主人这是不生气了?裴然吸着流出来的口水闭了闭眼,将眼罩弄得更湿。

    口塞、眼罩被一一取下,裴然听见主人的叹气。

    “发烧了也不说,回回都是这么倔,我是你主人!到头来还得我心疼你给你道歉?烧傻了我就把你扔掉。”顾邢昱边解着绳子边说。

    “对不起,主人。”裴然低头看着顾邢昱拉着他的胳膊活动的手,道歉倒是非常诚恳。

    “你要不是我的人,我才不关心你,干脆死外边得了。”顾邢昱一巴掌扇在裴然大腿上,没好气地说。

    “裴大人?裴大人!”思绪被几声急促的喊叫带回来,裴然回神。

    是段锐。刚刚回忆完以前的事,再看见段锐,裴然略微有些失神。

    段锐:“?”为什么这么看他。

    “裴大人,您现在是去……”

    “我去地下室,”裴然看到大厅已经不再人来人往,不禁心里对段锐感激,“谢了。”

    他紧闭着双眼叹了口气,往地下室爬。

    主人既然说了让他当狗,他从接下命令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