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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后半段h】

    阿澈听到对方的问句,也有点疑惑,但他的表情却有些抱歉:“之前都有父亲告诉我要去哪里,这次没人告诉,我就想问问,对不起。”

    “申万里是你说的父亲吗?”唐棣在旁边插嘴问道。

    阿澈把喝完的塑料瓶放到了床头,他过套头衫就套在了身上,他在听了唐棣的话后,想了想说:“是我以前的父亲将我卖给了他,以前我们一个屋子有十几个人呢,分开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十几个人?”乔岸连忙反问。

    “对呀,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我们中有的人,比我还早被人买走,主人告诉我们,他们买走我们会视为生孩子一般养大。但……”阿澈微微低下头,顿了顿才开口,“但申叔叔似乎并没有把我当做他的孩子,他总是拿针管抽我的血,真的很痛。”

    乔岸坐到床边,用手轻轻摸了摸阿澈的头发:“以后不会了,你再睡一会儿,不用担心了。”

    阿澈笑着点点头,他又偷偷抬眼看了看乔岸,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是以后去你们家吗?我听同屋的哥哥讲,养父母都很好的,会给我们单独的床,还有新衣服。”他讲话的时候,声音愈来愈小。

    “你多大了?”乔岸把阿澈把被子掖了掖。

    “十五还是十六,还是十七。我记不清楚了。”阿澈拿出自己两只手,思前想后地算着自己的年纪。

    “没事,你先休息吧,想去洗澡的话,浴室里有毛巾的。”乔岸没有再多问话了,而是说了‘晚安’后,就合门离开了里屋。

    唐棣从衣柜里摸出了备用的被子和枕头,把沙发的靠垫拿开,把沙发铺成了一张狭小的床,他躺在被窝里,自己身子都比沙发长,半截小腿都在沙发外面。唐棣看到乔岸从里屋出来了,连忙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今晚我们只能睡这里了”

    乔岸抬手看了眼表,也不过才晚上十点多。他在沙发上坐下,身后一个沉重的重量就压了上来,唐棣把下巴搭在乔岸的肩膀上,用脑袋蹭蹭对方的耳侧。

    “属狗吗?”乔岸想用手推开肩膀上沉重的重量,但并没有用。

    唐棣则开口:“我觉得,申万里抽他的血,就是为了提取血液凝含的信息素,从而去制作他那些模仿omega信息素的香水。”

    乔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片刻说:“他刚刚讲,十几个人住在一起,他们肯定都是omega,而且在他的描述里,他似乎一直在下城长大。那这么多的omega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小的年纪。”

    “那你打算把他怎么安顿?我倒是不介意,真的给他一个家,你努力上班赚钱,我在家里做家务、辅导孩子。”唐棣嘴上刚说完,就被乔岸反手一个巴掌拍嘴巴上了。

    “嘴皮磕到牙上了!”唐棣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上嘴唇和自己门牙在乔岸的外力作用下激情碰撞。

    “你家住哪里?”乔岸用手肘戳戳唐棣的肚子。

    唐棣又啧啧两声:“乔警官,你这个正义感爆棚,还要拉上我吗?你啥时候给我报销车费、酒店钱?”

    “当你来告诉我申万里就是炸弹犯以及今天跑来给我送工作证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做好的充足的准备。”乔岸转过身子盯着唐棣。

    “好嘛,你这叫道德绑架,不过,我这人没有道德,你得配合我做一次,我才同意。”唐棣话刚说完,就看见乔岸伸手指着他说:“你别太过分。”

    “啧啧,对别人和对我就是两种态度。睡觉了。”唐棣倒头就睡下了,半截小腿仍然搭在沙发外面。

    他闭着眼睛的时候,能听到乔岸坐在那里敲手机的声音,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但没过一会,自己旁边的位置就沉了一下,乔岸也躺进被子里了。

    唐棣一个侧翻身,就往乔岸怀里钻,乔岸被贴过的人挤得没地方放胳膊,只好搭在唐棣的身上。

    唐棣用两条腿交叠,夹住了乔岸的腿,而乔岸的大腿就直接能顶到唐棣的下身。

    “贴太近了。”乔岸被唐棣的头发扎着下巴,实在是痒得不行。

    “只能怪沙发太小了。”他死闭着眼睛,说完话就把自己手极其自然地搭放在了对方的屁股上。

    唐棣听到乔岸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屋内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呼吸声,过了良久,睡意朦胧间,唐棣听到乔岸语气轻慢地说了一句:“你要是有什么要求或者目的,可以直接告诉的我。我弟和你一样大,你可以把我也当做你的哥哥。”

    唐棣吧唧了两声嘴巴说:“快让我亲亲我的好哥哥。”他向上挪了一下,就吻在了乔岸的嘴角。

    乔岸知道对方狗嘴吐不出象牙,但在那潦草的一吻后,唐棣就摸着他的屁股,靠在他的身旁沉沉地睡着了。

    只有乔岸能听到自己胸口的心跳声。

    乔岸在那张狭小的沙发上缩了一夜,他的脊椎都快断掉了。

    阿澈倒是今天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他对乔岸表现出了百分百的信任。他就跟在乔岸的身后一起去了唐棣的家。

    唐棣一个人租了一间老式小区的两室一厅,他一个人住,家里除了最简单的家具什么都没有,连水都要去买。

    “蟑螂来你家都要自己带饭。”这是乔岸参观一圈后的真挚发言。

    唐棣把客房收拾出来给阿澈暂住,而乔岸则又问了一些关于他口中的‘父亲’与他曾经住的那个地方的具体信息。

    但阿澈能复述出来的信息并不多,只知道他曾经生活的地方也是逼仄的。十几个孩子住在一起,而那位所谓的“父亲”每个月才来见他们一次,平时他们都是被一群黑衣人看管着。

    而那些黑衣人会偷偷摸他们,会做申万里时不时对他做的那些事情,用他们坚硬的下半身往他们的身体插入。

    其他的信息,对于阿澈而言,很难再回忆起来。乔岸也不多问,对于这个少年而言,他应该是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在被侵犯与侮辱的环境下一点点长大,对于他而言,还能活着走出那个黑暗的地窖,已经是很难得事情了。

    乔岸将唐棣买回来擦伤口的碘伏与药粉给了阿澈,并教他如何处理身上的伤口。又在他的屋子里留了水和食物,让他静静地休息,羸弱的少年看起来如水晶般易碎。

    而唐棣则一直和阿澈保持着距离,发情期还未结束的omega,就算吃了抑制剂,也让唐棣敬而远之。

    乔岸一出来,就看到唐棣正在把刚买的蔬菜、rou、米从外卖的袋子里掏出来。

    “你还会做饭?”乔岸反问了一句。

    “刚学的。”唐棣扬扬手机,确实是刚从网上看了两个视频学的,他又抬头看看乔岸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啊?”

    “哦,就和我说了一些关于他以前的生活和那位‘父亲’。我倒是第一次遇到有未成年的omega生活在下城区,或者说囚禁更恰当吧。”乔岸看着唐棣把没洗的胡萝卜利索地切成了五大块,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下城区,你看我家啥都没有,都被撬锁两次了。之前委托我调查内鬼的那家酒吧,老板给我说,他们店里的omega都是从上城区偷跑出来的。我刚离开保育院的时,那时候隔离政策还没有现在这么严格,我打工的那家快餐店的街上全是偷渡跑来的omega开的小店,我就记得有一家买菜盒的,他们家菜盒是真的好吃。”唐棣对着自己手机上的做饭视频,里面的博主做一步,他也跟着做一步。

    隔离政策如此严苛,也不过是十年前的事情,自从十年前对下城区的‘大清洗’后,偷渡的现象已大大减少,连那些已经偷渡的omega都全部遣返回上城,判处了监禁,以儆效尤。效果虽好,但不能震慑是所有的人。

    “当时我打工的店主的女儿就和一个从上城跑出来的omega结婚了。她两在一起四五年了,因为那位omega不喜欢小孩子,两个人就一直保持着丁克的生活。”唐棣拿着刀手起刀落,一整条排骨被活生生地劈成了两段,刀也险些卷刃。

    “后来呢?‘大清洗’之后呢?”

    “那位女士就被抓回上城了,似乎被判了无期徒刑,还生了义务胎吧,这都是店主的一位beta朋友告诉我们的。”

    “店主的女儿怎么样了?”

    “疯了呗,还能怎么办。这比对方死了还难受吧,相见却见不到,啧啧。”唐棣说得风轻云淡,撕开盐袋的时候,差点手滑把所有盐都倒进锅里了。

    乔岸在警校的时候就听闻过无数关于‘大清洗’的传闻了,甚至那些在下城区组建了普通家庭的omega都必须和家人分开,甚至连孕妇都会加以暴力执法。乔岸的顶头上司,乌冰也是因为在‘大清洗’中立了功,才开始一步步走上仕途与管理层。

    “不过,上次那家酒吧里的那些omega都去哪里了呀?”唐棣转头看了一眼乔岸问道。

    乔岸如实回答:“还在核验身份,但都已经带回上城了,也会在上城开庭审判。他们也各有苦衷吧,或是在上城穷困潦倒,或是为了躲避义务胎,还有个刚成年的说想来找刺激。”

    “我倒是当时感觉已经找到内鬼了,准备和老板结工资了,但下一秒,你就已经揣着枪夺门而入了。我这实在是没有发财的命,你什么时候给我报销车费、酒店钱啊?”唐棣用摸出两个鸡蛋,准备炒个鸡蛋,但乔岸观察他的做饭手法,虽然粗糙,但是是做过饭的人,做出来的东西应该能吃。

    听到对方提‘报销’,乔岸摆摆手:“再说吧,等我假期结束。把这一串事情解决好,我要回家陪我弟几天。”

    “他怎么样了?我听说,有的omega甚至生完义务胎就不愿意再生孩子了。就和我们下城的人一样,读完小学、初中就不愿意念书了。”唐棣又提起刀,刀下的西红柿一分为二。

    乔岸忽然面色沉了下来,抿抿嘴道:“不知道,他总说还好,但他身体一直很差。”

    “没事啦,上城的医疗技术那么好,你放心就行了。在下城,得个阑尾炎都有可能嗝屁。”唐棣说话的语气带上了些怨气,乔岸没有再接话,去帮蒸了饭。

    而这一顿饭,唐棣一边对着视频,一边做,做了快一个小时才好。至于口味怎么样,乔岸也只评价了一句‘老鼠看到都绕道走’。

    但乔岸把饭端给房子里阿澈时,他抱着碗倒是一扫而光。乔岸也注意到,阿澈手边放着一本打开的书,看封面似乎是一本绘本。

    “我不太认字,就随手在书架上拿了一本带图画的,我可以看吧?”阿澈吃了一口又放糖又放盐的炒鸡蛋,把视线从碗里抬起,望向乔岸,语气也带几分小心翼翼。

    “当然可以了。”书虽然不是乔岸的,但他还是一口答应,不想让阿澈失望。

    阿澈咽下自己嘴巴里的这口饭,随即开口:“以前‘父亲’那里时,阿月哥哥总给我讲故事,这书里画的故事,和他讲得特别像。”

    乔岸拉过一把椅子,在阿澈的对面坐下,笑着问道:“那你的阿月哥哥现在在哪里?”

    阿澈加了块顶自己半个嘴大小的胡萝卜说:“不知道,我被申叔叔带走的时候,阿月哥哥还在那里。”

    “那里,是哪里?”乔岸慢慢地去询问线索。

    “在有好多树的地方,还有兔子,有小熊,还有鲜花长在树下。”阿澈的回答让乔岸一时不知从何理解,下城区根本没有那样的地方。

    “那为什么申叔叔要带你走呢?”

    阿澈又扒了一大口米饭进嘴里,咀嚼几下,咽下去后回答:“因为他说我闻起来像奶糖一样,他还给我了好多奶糖。当时,其他人都说申叔叔一定接我回家做他的孩子的,但他从来不让我叫他‘爸爸’只让我叫他‘叔叔’。但我到了申叔叔家,他就让我住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他时不时会来,做和那些黑衣人一样的事,还会用那么粗的针管抽我的血。但我特别高兴,他抽我血。”

    “为什么?”乔岸递了水给阿澈,阿澈喝了一大口,把自己的噎劲儿咽下去后说:“因为,每次抽完血,他就会给我好多好吃的,还会给我喝特别甜的糖水,还有鸡腿、红烧rou。”他说完,自己还咽了口水,不好意思地抿抿嘴,继续扒自己的饭。

    乔岸没有再多问话了,他默默地看着阿澈吃完了饭,他把空碗端出屋子。

    “要留他多久啊?”唐棣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两条腿伸直搭在桌子上,手里捧着游戏机在玩,一包拆开的巧克力饼干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一边打游戏,一边摸一块塞到嘴里。

    乔岸没回答唐棣的问题,而是把碗带到厨房洗干净后,一边用纸巾擦干手一边对着还坐在那里玩游戏的唐棣问道:“是谁让你去调查申万里的?”

    “漂亮警官,你现在又没有再上班,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哦。那小伙子是不是又给你说了些啥,点燃你的正义感了?”唐棣视线都埋在手机里。

    乔岸沉默了片刻,他捏紧的双拳微微有些发颤,他缓缓开口道:“那你知道阿澈口中的‘父亲’吗?他说的那些孩子,本应该和我弟弟一样,生活在上城区,在衣食无忧地条件下长大后,选择成为想成为的人。现在,却有不知道多少如他一样的omega,为了满足alpha的私欲……”

    乔岸话还没说完,就被唐棣直接出声打断:“那对我们就公平吗?因为生理特性,而剥夺我们的权利、被放逐,我难道不想多念些书、找一份光明磊落的职业吗?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因为,这个国家、这个城市根本没有赋予我这样的能力。乔警官,你怎么不去质问路边那些乞讨的alpha呢,他们的私欲是什么呢?或者问问那些上城区的omage,他们又是否真的愿意把生孩子当做一种义务呢?”唐棣讲完这一连串的话,便轻叹了一口气,但他却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到了乔岸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色,他在观察乔岸的反应。

    乔岸却蹙紧了眉心,顺着唐棣那咄咄逼人的口气来驳斥他:“你也看到了他的样子,在下城没有建立之前,又有多少人被铁链锁着脖子?是,这一切都不公平,甚至有时,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维护哪门子的正义。这是一个披着光鲜皮囊,却流着稠脓的世道,但不寻找改变,就永远不会变。”

    唐棣还想再开口与乔岸辩驳两轮,但乔岸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一进程。乔岸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转身就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这一通电话打了很久,乔岸一直打到了手机没电才回到屋里,但唐棣仍坐在沙发上,同一个姿势在玩手机。

    “明天,会有人来接阿澈,要暂时在你这里再住一晚。转给你了一千块,就当给你报销了。我借下你房间里的浴室,水费也在里面了。”乔岸说完话,就瞥了眼唐棣,唐棣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电子账户上多了一千元。

    乔岸走进了主卧里,明天一早菲林会亲自来接走阿澈,让他暂时居住在自己的分局宿舍里。而乔岸明天就要去找阿澈口中的‘父亲’以及他之前生活的‘森林’。

    乔岸还没来得及关上浴室的门,门就被一只手堵住了,而手的主人唐棣则扬了扬自己的手机,上面是他把一千块又还回给乔岸的转账截图:“漂亮警官,是我的错,我刚才狠狠地反思了自己的说话方式,刚刚那把游戏碰到猪队友,我一时说话不过脑。”

    “不用转回给我,你也没义务一直对我好声好气的,你说的话,我也理解,谁叫咱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乔岸想要把浴室门合住,但对方却不肯让开。

    “委托我调查申万里的人叫图海,调查的内容是申万里搞那么多小爆炸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我也告诉你了,就是为了搞一个大的炸保育院。图海是一家音像店的老板,但他其实是收放高利贷的,他还有老大,是我没见过的人。”唐棣如实交待的样子,就像是被人用枪口抵着脑袋一样,全盘托出。

    乔岸‘噗嗤’地笑出了声:“我又没有在审问你,你不用说的那么着急,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好,你有他们音像店的地址吗?”

    “不用知道他们音像店的地址,我知道他们总部的位置,我有办法带你进去。缴获一个高利贷团伙,我也算能立功吧,不求报销或者别的奖励啥的,但能给我颁个奖状啥的吗?”唐棣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问道。

    乔岸笑笑说:“那你稍等,回头我帮你咨询一下。”

    唐棣松开了抓着门边的手又问:“谁接走阿澈?”

    “我朋友,也是警察,会安排他住我宿舍里。”

    “哇,能信吗?”

    “放心吧。”乔岸对唐棣挥挥手,示意他退出浴室。

    唐棣临关门前还啧啧两声,小声嘀咕道:“beta就是beta,完全不解风情,要是我,就张开大腿来回报无私奉献、知无不答的帅哥了。”

    嘭——

    是乔岸解下的皮带扣砸嗑在地板上的声音,唐棣就站在浴室门外,听着里面的衣料滑过皮肤发出的摩擦声,听到水声从花洒中喷出的声音,又随即能听到地漏将流水吞噬的声音,顷刻后,地漏进水的声音小了许多,唐棣能听到乔岸摁压沐浴露瓶子的声音,水流就那般肆无忌惮地从他温热的皮肤上穿流而过,顺着小臂、顺着股缝、顺着脸侧。

    啪——

    淋浴器被关闭的声音响了一下,唐棣还站在浴室门外, 他本想推门进去的,但光顾着听浴室里的声音了,忘了夺门而入了。

    浴室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半,乔岸站在门后,对着站直在门口的唐棣开口道:“有干净的毛巾吗?”

    而唐棣却被浴室里冲出的热潮气喷了一脸,湿润的水汽拍在他脸上,他只能看到对方那肌rou线条明朗的胳膊上向下滑的水珠和笔直的长腿上往下流淌的水线。

    Beta从不释放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但唐棣只看到乔岸的身体就有欲望之火被一把点燃,将他烧成灰烬。

    “我可以和你做吗?”唐棣虽然嘴上说着问句,但是已经一把拽掉了自己的上衣。

    唐棣已经在脑海里预演着怎么一招制服不愿意的乔岸了,但没想到对方却忽然笑出了声:“可以,但你能先给我条毛巾吗?”

    唐棣向前一步走入浴室,顺手关上了浴室门,他用那带着伤疤的右手抓住乔岸的胳膊:“我用手帮你擦。”

    湿漉漉的乔岸被对方抵到了洗手台前,洗手台的石板正好挡住了他的腰,唐棣已经坚挺的下半身隔着裤子已经顶到了乔岸的小腹,而唐棣一低头看到乔岸平静如水的下半身,他就一脑子不正经的主意。

    乔岸坐到在了洗手台上,唐棣正想往对方身上爬,却被对方一只手揽住了,乔岸又避开唐棣的目光:“可以是可以,但我也要先说明两点,一是实在很遗憾没有办法帮你报销那些车费、酒店钱了,因为我在休假期间,二是我不想太疼。”

    “没事,报不报销无所谓。我家有草莓味的润滑剂,你等我一下!”唐棣拔腿就往卧室里跑,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瓶尚未开封的润滑剂,他直接把塑料瓶子塞到乔岸手里,“你拆一下。”

    “啊?”乔岸还没发应过来,唐棣就吻上了他的脖颈,他用两只手把乔岸的两条腿分别抓住,向上一推,让乔岸整个人都坐在了洗手台上,两腿也对着他完全打开,乔岸头靠在镜子上,夹在自己双腿中间的人已经把他自己的裤子都脱掉了。

    唐棣把乔岸拆开的润滑剂挤了许多在乔岸的右手上,又抓着对方那滴着草莓香气润滑剂的右手去摸自己已经绷起青筋的yinjing:“和昨天一样,你用手帮我。”

    乔岸用自己沾满黏糊液体的手去抓住那根guntang的yinjing,唐棣则俯下身子,用同样沾满润滑剂的手指在乔岸下身的xue口处来回揉搓。

    “张嘴。”唐棣的鼻尖点在了乔岸的鼻尖上,炽热的呼吸在唇舌相交的那一瞬间撕磨。

    乔岸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指一点点探入自己的后xue里,后xue下意识地收紧,让他手里握着的对方的yinjing都从手中滑下去。

    “嗯……”他轻哼出声,却也能感觉到对方第二根手指的插入,手指将黏滑的润滑剂摸到xue道上。

    “你也开始硬了哦,我就说,你一定是要先摸下面的xue口,才能有反应的。”唐棣轻轻去要乔岸的耳廓,他又把自己越发鼓胀的下身插到乔岸的手心里,在对方地手心里又恶趣味地抽插了两下。

    “别动。”乔岸被自己手底下的发生的动作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也有这样做哦,今天怎么害羞了。”唐棣的两根手指再一点点的扩张着乔岸身下的xue口,说完话,他又在乔岸的手心里抽插了几次,但这次却被对方发力的手紧紧握住了,一时间,他没办法把自己的yinjing从对方手心里抽出来。

    乔岸的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他盯着唐棣说:“你再这样,我手底下就使劲了。”

    唐棣撇撇嘴:“你捏断了,难过的又不是只有我,那谁能满足你的下面呢?”他把自己送入对方下身的手指用力地来回送出了几下,他听着身下人从齿间不经意发出的娇喘,唐棣就只能感觉到全身发热。

    他又爬在乔岸身上,用舌头一点点舔去乔岸身上的水珠,他手底下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手指搅拌着润滑剂在后xue发出击打水渍的声音。

    “啊……嗯啊……”乔岸能感觉到自己手下脱了力气,那脱离自己控制的粗大茎身被他的主人扶着一点点往乔岸的下身塞入,而乔岸靠在冰凉、坚硬的镜子上,他背就隐隐发疼。

    “都已经好几次了,你下面怎么还这么紧啊。”唐棣一边说话一边大口地喘着气。

    “唐棣,换个地方,背疼。”乔岸第一次在zuoai的时候叫了唐棣的名字,唐棣先是一愣,又立马露出喜滋滋地表情。

    “好啊,我们到床上去。”唐棣立马把自己插入一点的下半身拔出来,而乔岸立马从洗手台上坐起来,他扶着案台站起来,唐棣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对方两腿之间止不住地向下流的润滑剂。

    唐棣一把抓住乔岸的胳膊,拽着他快步走到床边,还没到乔岸反应过来,他就从乔岸的背后把他摁倒在床上。他抬起乔岸的屁股,以背入的方式,对准那已经湿润的后xue,把自己已经等待已久的yinjing插入进去,他看着对方下身xue口的粉rou因为粗物的顶进而被翻了出来。

    他双手托住乔岸的屁股,往自己身边一拉,茎身顶着狭紧的xue道往里送了一份,原本只能塞入三分之二的yinjing,这次居然被几乎全部塞入了对方的后xue里。

    “啊嗯……”乔岸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被子,他能感觉到有异物顶到了身体的深处,连小腹处都隐隐有些发疼。

    “你别动,我们翻过来,你坐在我身上,我帮你用手发泄前面。”唐棣大口喘着气,他能感觉到对方的xue道紧紧夹着自己的生殖器,但他也同样能从对方身体的发颤中感觉到还能往里再插一些。

    乔岸跟着唐棣翻了个身,他背贴着唐棣的胸口,对方也因性而激起的乳尖的凸凹在来回剐蹭着乔岸的后背。

    “坐下来,没事儿的。”唐棣用两只手扶着乔岸的腰帮着他坐实在自己身上。

    “啊……痛……好痛……”乔岸坐下去的那一瞬间,就能感觉到堵在身体最里层的壁垒被对方顶破了,他的下半身被完全的填满了。

    唐棣啃咬在乔岸的肩头,他把自己的手伸到前面捏住乔岸挺起的yinjing,他一边帮乔岸用手发泄着前面,一边又看着乔岸一点点提起屁股,又再一点点坐下,对方内xue的壁道主动地剐蹭着他yinjing上的无数神经。

    “嗯……啊……别……别咬……”乔岸的肩头传来一阵刺痛,唐棣正用力地咬着他的肩头。

    “哈……漂亮警官,你再喊两声我的名字,让我用力cao你,我就不会咬你了。”唐棣用沾满对方jingye的手指来回揉搓着对方的乳尖。

    乔岸已经被下身传来的快感完全支配,他慢慢抬起自己的腰,又快速坐下,一阵阵如波涛般的快感席卷全身,但似乎还不够。

    “唐……唐棣,换你用力,啊……嗯……,好……不好……”乔岸的话语夹杂着一阵阵的娇喘,商量般的语气,让唐棣听到自己名字后,差点射出来。

    但他却硬生生忍住了,毕竟自己还不够爽,又换回背入地抽插,乔岸能感觉到身后的人一次次温柔地抽出和猛力地插入。

    “第一次还会笨拙到流血,现在已经能完全像发情地omega一样了。漂亮警官,你也太可爱了,我好喜欢你。”唐棣看着身下的人将头埋在被抓乱的被子里,从棉被里发出一声声完全控制不住的娇喘,还有那一声声被藏在被子里,带着闷声的“用力”。

    乔岸自然能听到自己发出的那些让身后人性趣盎然的声音,也能听到对方说的那些色情的垃圾话,但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将全身的血液煮沸。

    他们接吻、互相手yin,如干渴的狮子在绿洲狂饮,有增无减的爱欲在日渐亲密的相处里如烟花般炸裂。

    “你爱上我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就能死而无憾了。”唐棣在用jingye填满对方的xue口后,爬在乔岸的耳边喃喃自语,自说自话后,又如婴孩般缩在乔岸的怀里,等待对方怀揣着体温的拥抱。

    乔岸还没来得及拍拍对方一头乱毛的脑袋,唐棣不安分的手就在乔岸的身上乱逛。

    “你还记得我吗?七年前,一次的抢劫案里。”唐棣把脸贴在乔岸的锁骨上,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