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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限)

    暗夜里,元朗缓缓睁开紫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朔风的背。

    他其实心里有些委屈,难道是他魅力不足吗?为什么这个男人对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他第一次敞开心扉对待的人,也是他暗恋了十二年的人,这么多年过去,难道朔风真的对他一点感情,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二人都已经躺在一张床上,难道朔风都已经君子到连碰都不愿碰他一下吗?

    自他第一眼看到朔风,就被那个十四岁阳光满满的少年深深吸引,那样爽朗明媚的笑容,是他怎么学也学不会的。

    他的微笑都是一个人在寝宫对着铜镜练出来的,他不会笑,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他练了许久,因为他知道若要人臣服从于他,除了帝王霸气,待人接物必要随和,给人亲近之感。

    在遇到朔风之前,他的生活黯淡无光,遇到朔风后,他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愿意敞开心扉,与他讨论国事,同他说出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自己最真的感受。

    只有朔风曾离他这么近过,也只有朔风,他也只准许朔风离他这么近。

    再有不到一年他就要选妃,纳妃,充盈后宫了,可他不愿,他只想把自己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那就是朔风。

    他爱朔风,爱到骨子里,爱到尘埃里,始于第一面,愿忠于他一个人,一辈子。

    他爱朔风爱得卑微,他甚至在朔风面前从不把自己当做帝王,因为他的阿风给与他深深的依赖之感和独一无二的信任和踏实。

    他的阿风从未把他当做异类,当做一个性子阴郁的怪人,他们在探讨的时候,他的阿风一言一行大大方方,以非常平等的态度对待他,既不会谄媚于他,也不会像那些极力想要讨好他的人一样献媚。

    这世上除了他母妃,只有朔风是真心待他好,真心把他当作正常人看待的,初次见面时,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不仅仅是代表简单的信任,也不是轻易被皮相所惑。

    后来他才知道,他已然万劫不复。

    朔风的存在,对他来说初始时更多的是亦师亦友的陪伴,再后来他懵懵懂懂地感到这份感情中有那么一丝丝甜蜜。

    但他知道,朔风一直将他当成孩子,只当做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因此他借能与朔风同寝的机会,想与朔风表白心迹,即便他知道也许说出来也不会有回应,最重要的是,他是皇帝,朔风是暗卫,他以后会有无数个后妃,朔风也会有自己的妻子,两人注定没有结果。

    但他想把自己藏了这么多年的话说出来,他想让朔风知道他有多爱他。

    二人同床共枕三日后,朔风没有再来,派了其他内卫保护他,且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进入元朗寝宫,只可守在门外。

    元朗觉得奇怪,趁人不备,穿着夜行衣偷偷来到朔风的小院。

    他虽信任朔风,但也不代表作为皇帝他便可以对朔风完全放心,他曾派宫里的老人私下调查朔风的底细,知晓先帝曾赐给朔风一套小院,于是他一个人从后门溜走,来到了朔风的内室。

    那夜朔风不在,元朗点上火折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来到了书房。

    他知晓朔风酷爱书法,他的字穷劲有力,花屏了插了好几张字,他随手拿起一张,想自己偷偷藏起来,却不慎将其摔在地上。

    “朕特赐承欢公主下嫁御前侍卫朔风。”

    元朗小声一字一音读出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几乎是颤抖着手指将它捡起来。

    原来朔风不能接受他的原因是因为,他已有婚约……

    元朗捂住了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

    恰逢此时,他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今朝有酒今朝醉……”

    元朗吓得将火折子熄灭,隐身暗处。

    朔风喝得烂醉,被一个长相女气的男子扶了进来。

    蜡烛被点燃,躲身暗处的元朗认出了那个男子,是负责司寝的小太监。

    “朔风大人,奴家为您宽衣可好。”

    小太监捻着兰花指,水蛇一样缠在朔风身上,说是为他宽衣,却连自己的衣服都一起脱了,他用灵巧的手指在朔风关键部位煽风点火,朔风受不了诱惑,握着他的手腕伸进亵裤里taonong,两人很快便吻在一起。

    津液的交换的声音听得元朗想吐,他咬住手腕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为什么!他不明白朔风为什么宁愿宠幸一个太监也不愿意碰他。

    衣衫尽退,就在书房的长椅上,朔风一把将勾引自己的小太监压在身下,几下taonong自己半软的性器,掰开小太监的屁股顶了进去。

    “啊!朔风大人!”小太监发出了似是痛楚似是愉悦的yin叫,他虽是初次,但早在他扶起朔风时就吃了助兴的药,身下润滑了不少,因此进出极其顺利。

    朔风笑着揉他桃子形状的屁股,这上面的rou又肥又厚,弹性十足,每每髋骨与臀rou撞击时都会被高高弹起。

    “sao屁股,saoxue,真是sao透了。”

    朔风只以为身下是春风满月楼的妓子,虽然这人xue口窄小,但sao起来却丝毫不逊色那些床上功夫一流的小倌,他扇了小太监屁股一巴掌,用力顶弄起来。

    “大人用力!啊!用力啊大人!”

    朔风很满意身下人的浪叫,笑道:“小sao货。”

    囊袋打在臀瓣上发出了啪啪响声,小太监的身子变得渐渐敏感,xue里的汁液倍增,随着rou茎和rouxue的斯磨发出极其脆响的声音,极大的“啵”声和“噗嗤”声交叠,阵阵yin叫声响彻书房。

    “大人干得奴好舒服,再用力些,啊……嗯……”

    “嗯哈……嗯……”

    “叫好哥哥。”

    “好哥哥……”

    “哥哥干得你爽不爽!”

    “爽!哥哥好大!好深!好爽!”

    朔风的脑海里映出了元朗衣衫半褪的身影,他不知自己为何在迷幻中看到了元朗的身影,性器怒胀,抽插速度越加迅速。

    小太监用力掰过朔风的脸吻了上去,朔风缩臀重重地顶了一下,“啪”地一声,极响的水声传来。

    “朔风哥哥……”小太监娇媚一笑,自己跪在椅子上,掰开臀瓣高高撅起,先是往前一挺,随着“啵”的一声与朔风的性器分开,诱惑地道:“哥哥,插进来,sao逼痒,干我,快干我。”

    朔风心头火起,眼睛都红了,他一掌将小太监按在身下,伏在他背上,挺着怒气十足的性器狠狠闯进去,开始了大开大合的cao弄。

    元朗!元朗!

    他满脑都是那个小皇帝,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他怎么馋人身子馋到了皇帝那里,他是暗卫,跟皇帝是没有可能的!

    小太监甜腻腻地吸住了朔风的茎头,软绵地喊到:“再快些!哥哥用力!”

    “让你发sao!干死你!”

    朔风最恨床榻间的挑衅,他发狠地抽插,每一下都极其用力地碾压在小太监难以忍受的那处。

    他像在跟自己较劲一样,但发泄的怒火都是因为脑海里那个人。

    随着高潮来临,他在恍惚中认清了一个事实,原来元朗早已在与他一点一滴的相处中占据了他整颗心,他三年没有情事,甚至不曾自渎,究其原因都是因为他在元朗身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内心富足。

    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和力量,更是一种灵魂的交融,但不管是什么,他清楚地认识到,那日元朗衣衫半褪的样子不过是一个契机,一个一巴掌拍醒他的契机。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心悸。

    他的眼神早已离不开他的小皇帝,他爱的也是那个小皇帝。

    “要到了!要到了!啊……”小太监两眼一白,xue里喷出yin液,昏睡过去。

    “阿朗!”朔风用力缩臀,狠狠顶进去,随着极其用力的几下顶弄,xiele身子。

    二人就这样交叠着身子睡了过去,书房渐渐安静了下来。

    元朗整个人被震住,朔风刚才是……是在叫他吗……

    原来朔风是为了发泄对他的欲望才与那小太监在一起的吗?

    他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寝宫的,他的心里空空的,像是被豁开了一个口子,一开始口子很大,很疼,但是后来口子愈合了,但那里永远留下了一个难以消除的疤痕。

    原来亲眼目睹自己喜欢的人睡了别人会是这样的感觉。

    他枯坐床头一夜,第二日他暗令内卫将昨夜的小太监处理掉,然后趁朔风执行任务外出期间将先帝赐予的那份圣旨偷走。

    从此,元朗又变回了那个性子阴郁的少年,他在外人面前谦和有礼,但在朔风面前几乎面无表情,他的手段越来越狠厉,越来越杀伐果决。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日与朔风欢好的小太监第二日醒来时见到的人不是别人。

    “你做得很好。”

    此人正是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