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
穆承雨被他惊愕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在众的Alpha也没料到一向见多识广、端庄大器的那蓉沛,居然会对着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然而那蓉沛不过停滞了几秒钟的空白,又恢复原本和悦的笑容,朝穆承雨伸出一只保养得宜的纤纤素手:「你好,我是那蓉沛。」 穆承雨见他作风大方,没有一般贵族Omega的含蓄扭捏,也忙不迭送得伸手与他交握。 「抱歉,我完全没想到会是一位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公子,方才在你面前露怯。」那蓉沛含蓄得抿了抿唇,语气轻柔道:「穆公子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才貌双全的优秀分子。」 「您过誉了。」穆承雨欠身道:「久闻令尊大名,如今亲自与那博士一见,才知晓青出於蓝。」 听到对方居然先抬出他父亲的名号,再锦上添花到他的名头上,恭维话那蓉沛听过不少,但从来没有一句话,能像这位褐发的美男子说得如此谨慎得体又万无一失。 他心忖着,看来这次影小少是真的得认栽了,这段感情,若是对手是这位褐发美男子,Ink一旦先深陷进去了,可就没有回头路。 「你听过家父的名字?」那蓉沛好奇道:「你不是茶城人?」 这话问得新鲜,在座几个影小少的狐群狗党也不晓得,都纷纷竖起耳朵听着,穆承雨笑答道:「确实不是,我大学在国外读书,又研读了两年,回国就来茶城了。」 「那也是高知分子了,咱们是同路人。」那蓉沛豪迈道:「方才听他们说你开了一家画廊,是前一阵子才展览了大师画作的地方吗?我可是那位画家的忠实粉丝,Ink跟我说到在茶城有展览的时候,我还不信他呢!那个没有艺术细胞的Alpha,亏他还长了一张洋娃娃的脸孔呢。」 程曦正在喝酒,一听到洋娃娃三个字就喷笑出来:「我的好哥哥,也就你敢说他长得像个洋娃娃。不过小时候的Ink喔,真的是白白萌萌的,以後生了闺女就要长得想他小时候那样!」 韦恩轻踹了他一脚,哼声道:「你是喝得多醉了,旁边的那个可看好你家的程少爷了,待会他出门时要搂的不是你,可别找不到地方哭。」 「我还在想,什麽时候跟Ink讲艺术的事他有听懂过了,原来是有这麽个原由在,我终於茅塞顿开。」那蓉沛暧昧得莞尔道:「原来那小子不是懂艺术了,而是看上某人了。」 穆承雨低眉顺目得笑了笑,温言道:「那先生若是感兴趣,欢迎随时莅临画廊,有需要任何东西,也尽管跟我说,不用客气。」 几番寒暄下来,那蓉沛已经在谈笑间解决了好几盘热点心,等到酒上齐了之後,更是恐怖的场景,他的胃就像是有个无底洞一样,几杯下肚都面不改色。 穆承雨都有些醉意了,那蓉沛还是能够清醒得纵观全局,看着程曦跟韦恩打闹及胡说八道,不愧是精神力跟智商都超乎常人的那博士,穆承雨是真信了他在比他父亲要年轻的年纪就拿到了博士学位。 随着深夜降临,屋内的余兴节目更是甚嚣尘上,穆承雨对这种酒池rou林的玩法没有兴致,然而紫重影仍旧没有现身,大家也没有心思再理会他,各自搂着美人玩闹去了。 穆承雨又坐了一会儿,想醒醒酒再走,这时通讯器的萤幕突然亮了起来。 到走廊,往里头走。 一封极简短的讯息,是闹了一整晚失踪的影小少传来给他的,穆承雨哪知道这小子又在傲娇什麽了,但还是依言默默得离开了欢闹喧嚣的客厅。 沿着走廊越走越深,越远离客厅就越安静,月光从宽敞的瑠璃窗中流泻进来,拖着穆承雨的影子越走越长,走廊尽头是一扇雕刻华丽的欧式门扉,看似通往外头的洋庭花园。 而走廊的转弯处,则是一座旋转梯,阶梯与阶梯之间貌似以精良的设计以及透明的材料所连结在一起,远远一看,好像所有的阶梯都飘浮在空气之中,漂亮的别出心裁,令人惊艳不已。 「你要去哪里?」一道低沉的声音骤然出现在穆承雨的背後,伴随着是越发沉重及强烈的Alpha信息素。 穆承雨警醒得转过身,是项芳颐,一路从客厅追着他的脚步过来的。 穆承雨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尽量有礼貌得回答道:「出来醒醒酒。」 项芳颐像是不怎麽在意他的说词,从腰际将方才那把没有送出去的手枪拔了出来,察觉到穆承雨的脸色忽然苍白了几分,双眼紧紧得钉住他的举动,项芳颐没忍住失笑道:「想什麽呢。」 他俐落得将手枪拆卸开来,散落了枪管里头的子弹,接着再将手枪组装回原样,又趋前了两步,居高临下得堵住了穆承雨的视线。 穆承雨原以为他要拿枪做些什麽,见他卸了子弹,才稍微将提吊起来的胆子松懈下来,却又被他反覆无常的逼近弄得无所适从。 碰的一声,项芳颐在穆承雨警惕又有些受辱的神情之下,将没有威胁性的手枪随意得搁置在一旁的窗栏上,他一把扣住穆承雨的手腕,不由分说得逼他掌心朝上,并将手中拆卸下来的子弹掐到穆承雨的手心里。 他勾起嘴角,压低嗓音道:「你不愿意,我难道还能强硬得将枪管子塞进你的身体里?」 他顿了一下,观赏着穆承雨骤然变色,不再挂着往常客气又冷淡的面具,才满意得悠悠道:「这子弹是我专属的,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会收下的。」 项芳颐下狠劲拽住穆承雨的手腕,最终才松了开来,见穆承雨没有再推拒他给的子弹,才嘲讽得轻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穆承雨等人走远了,才掀开手腕的袖子,果然青黑了一片,他的肌肤本来就容易起印子,这变态军二代也真是够混帐的。 他将衣服上的皱褶重新整理了一下,也没见着紫重影,重叹了一口气,正要往回走。 他方才被项芳颐阴晴不定的突袭弄得全身紧绷,这会松懈下来,整个人处於疏於防备的状态,压根没料到保镳森严的别墅也会有歹徒入侵、强盗掳人的事件发生。 地板上厚重的绒毯吸收了大部分的脚步声响,等穆承雨察觉到四周过於安静的时候,一只宽大又炽热的手掌猛然从背後攫住了他的下颔,堵住了他想惊叫呼救的一双唇瓣,另一手行云流水得箍住他的腰肢,恶狠狠得把他往空无一人的暗处拖去。 穆承雨何曾遇过这种事情,拚了命张开嘴就往对方的虎口咬下去,男人闷哼了一声,熟门熟路得一脚踹开了缕空雕绘的门扉,粗鲁又强硬得把穆承雨往户外的花园拖进去。 熟悉的古龙水味,以及强悍而专属的Alpha信息素,终於让穆承雨松软了不少,男人见怀里的人质安分了下来,便乾脆拦腰把人扛离地面,直绑着人往玫瑰香馥郁的深处走去。 穆承雨被一只铁臂勒在小腹上,实在是胃疼得不行,又喊不出声音,只能气极得拿脚去蹬这个公开掳人的狂徒。 男人被踹了几下重的,动作反而越发粗鲁,他挑了一块柔软的草皮,把穆承雨巧劲得扔了上去,紧接着用高壮的身躯覆盖上来,一手掐住穆承雨的左手腕,蛮横无理得将人压制在草皮上。 穆承雨被男人狂浪的信息素垄罩得动弹不得,姿势屈辱得委居人下,彷佛一只豹爪底下的羊羔,他勉强扛住了对方爆棚的信息素水平,以及充满侵略性实质压制,一抬眼就看到一双凶光毕露的深紫色眼眸,想也没想,就一巴掌往对方的脸上招呼过去。 此时这个兽性凌驾一切的男人,岂会有让人挠到一爪的机会,他轻松得接过穆承雨挥上来的腕子,掐紧了,再故技重施得压上另一边的草皮。 男人双手狠狠握住穆承雨的两只手腕,压制在穆承雨的头颈两侧,这会就彻底把他软嫩又可口的羊羔子,制伏在最令人垂涎三尺的姿势,以及最能让他大快朵颐的位置了。 穆承雨挣了一下,又挣了第二下、第三下,然而只不过是让身上的男人,气息更癫狂,眼神更下流罢了,他忍不住面红耳赤道:「你到底想干什麽?」 男人恶狠狠得顶了两下跨,语气却又冰又硬得不近人情:「自然是干你啊,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