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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愿君心似我心

    紫竹潇潇,一身白衫的青年人从羊肠小道走了进来。他满身浅淡松香,神色是说不出的疲倦,见了襄王也不言语,径直往卧榻上躺下,头一回坦然自解起衣物来。

    襄王并不知他同宋桓交情,仅当他又做清流做派,也未曾多想。当日同冯小阁老言语相讥,这位英武王爷始终误以为美人心系已身,不免洋洋自得。他不肯多露心绪,刻意踱步,慢悠悠地走到宁良玉身前,欣赏他雪白的胴体。

    “今日这是怎么啦?”襄王抚着他的手,唇角含笑地问道。

    宁良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闷闷地道:“没什么。”他只希望襄王快些结束,好让他赶回去,莫要误了送行的时辰。

    襄王却并不这么想。他本不过觉得宁良玉形貌像株纤纤兰草,身子却是yin邪浪荡,这样极扭曲的两种风情俱在他整个人身上交叠溶合,无意之时端得是分外撩人。美色人人都好,他襄王也不例外。更何况他是天子御弟,未来储君,想要什么自然都能得到。

    就连这皇兄百般胁迫调教的如兰美人,可不都倾心于他了么?

    想到此处,襄王更是通体舒泰,捧住宁良玉的后颈同他拥吻,吸吮香舌,见他慢慢合上双眸,醉心于此,愈发得意。当即宽腰解带,弹出那根粗大的黑紫硕阳,骑在佳人腰上琢磨。

    宁良玉有心要他早些泄出来,当即挺了腰肢迎合,反被襄王误以为他在痴痴索取关怀,铁石心肠也生出诸多怜爱。男人捧着他的臀瓣揉搓,用rou跟细细碾磨嫩蒂,难得柔声安抚道:“放心,本王纵是娶了侧妃,也会将兰若放在心上。”

    这是襄王浅显脑袋里,好容易想出来的理由,他不日就要迎娶冯阁老的侄女做侧室。宁良玉这般作态,定是捻酸吃醋。襄王爷不喜擅妒的侍妾脔宠,只是宁侍郎却尤为特别。

    风姿美人为他愁眉不展,想到若是冯凭原看到宁良玉这副面容,又将是何等妒火灼心。襄王春风满面,捏着他清瘦的身躯,啃吮鲜嫩的茱萸两点,好似婴儿吸乳,咬得啧啧作响。宁良玉听了襄王这番肺腑之言,神色依旧茫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到娶妻,这又和自己有甚干系。他没有答话,只是看了襄王一眼,就默默的别过脸去。

    襄王还以为他在怕羞,也不点破。手掌渐渐滑至rou缝,在浅口处流连,按出点点水渍。他双眸渐红,喘气加重,道:“浪货,都湿成这样了。”说完也不等宁良玉反应,揪着腿根生嫩处,髋胯用劲,对着yindao口cao了进去。

    那yin窍一贯的绵软湿滑,被他使了力道骤然贯穿,剧烈的收缩抽搐,喷溅出大滩的sao水,浇在roubang顶端。襄王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抚着宁良玉发抖的胴体,欣赏他含着泪,将落未落的可怜模样。他突然想起方槐提及宁良玉的宫胞发育不全,并不容易妊娠。襄王觉得自己明察秋毫,又更明白了眼前人的愁肠百转。

    “哭什么?”他抚摸宁良玉的眼角,将半挂的泪珠抹掉,身下被咬的发紧,快慰道:“本王不是次次都喂了阳精,是你自己怀不上。”说罢,略缓了缓,就开始大开大合的干了起来。阳茎在青年瓷白的腹部上顶出一个浅痕,直捅最深处,在稚嫩的宫胞外沿洒下黏稠的白浊。

    宁良玉半身近乎悬空,仿佛被襄王那物穿肠烂肚,钉在了床榻上。

    他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肯让自己昏厥过去,唯恐这一睡就错过了别离的一面。

    谁知,今夜的襄王格外事多,居然破天荒的将他留了下来,非要同他共浴。在热汤内,将他压在池子边,跪伏成犬状,掰开腿又来了一次。等到鸡鸣时分,宁良玉才得以脱身,乘轿回了府,躲在浴桶内粗浅地擦洗更衣。

    天际将明,一辆轻便马车急急驶出,等到了近处却又近乡情怯的停了下来。乘在其中的宁良玉半身淤痕,唯恐教人察觉,幸好是天寒地冻的正月里,裹的严严实实也不奇怪。可再如何遮掩,也遮盖不了他的疲态。眼下淡淡青圈,唇也是浅白的颜色。

    城郊处停了一行人马,明铠铁甲,长戟重刃。为首的是刻意留下来等待的宋桓。他本就在等宁良玉,见了马车,面上漾起一点笑意。身侧的从官不明所以,问道:“这是来送别将军的?”反倒是陈予德了然地朝他点了点头,若非大庭广众,他倒是想开口调笑一番。

    “我去去就来,”宋桓丢下这么一句话,当即挥鞭疾驰,往行军队伍的后方赶去。

    马车内里昏暗得很,宁良玉端坐其中,竭力将脊背挺得笔直。身下却是因长年药力催发的余韵,小腹酸软无比。牝户还蓄着将落未落的稠密莹液。他面露哀伤,替宋桓斟下一盏清酒,却一言不发。垂眸低眉,不肯直视对方。

    宋桓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持了酒盏,柔声问道:“兰若既然来了,就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么?”

    宁良玉摇了摇头,往事诸多不堪,都已无从说起。能这样隔些年岁,见上一面,相处几日,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安慰了。

    宋桓静静地看着他。五年未见,再度重逢。自己这位青梅竹马纵然身量抽条,却依旧清瘦羸弱,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面容则是十年如一日的艳丽美貌,让他总是隐约好像回到了少年时光里。彼时两人太过娴熟,谁也看不透那层薄薄窗户纸下涌动的情愫,等到分开后,他才恍然大悟。到如今,他一同长大的知交已是官居三品,朝中的侍郎大人了。

    时局盘根错节,宁良玉深处其中,想必比他更知深浅,也更知苦楚。宋桓低低地唤了声“兰若”,便去握他的手腕。

    宁良玉深恐他察觉,忙要将手抽回,却被宋桓紧紧握住。只听得青年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我此行也不知到底能不能回。”这话一出,宁良玉僵直了身躯,不再动作,一双朦胧泪眼瞧着他,生出无限悲凉。

    “有些话再不说怕是迟了,或有唐突,还要兰若多多担待。”这话来的莫名,宁良玉以为他还在生气,连连摇头,心道宋桓守礼秉节,又怎会唐突。

    谁知下一刻,宋桓握着他的细腕,猛地将人往前拽。宁良玉根本反应不及,就被他挟住腰身,脸贴得极近,鼻尖相蹭,格外亲昵。他张了张嘴,正在说些什么,就被宋桓的手掌扣住脖颈,强硬地撬开他的唇,同他拥吻。

    宁良玉浑身一颤,无力支撑。整个人都被宋桓箍在怀里,唇舌纠缠,水声绵密,令他又惊又羞。见他毫不抗拒,青年的手掌也渐渐往下,隔着衣物在他的肩颈处流连。早已食髓知味的身躯,在这个绵长而热烈的亲吻下,散发出yin乱的本性来。双股间的蜜处瑟瑟缩缩的,再也憋不住地喷涌出清液几许,渍在亵裤里。骇得宁良玉夹紧了双腿,生怕眼前人嗅到yin靡的气味。他有些庆幸衣袍宽大,不必让对方瞧见这污秽的身体。

    幽暗而狭窄的马车内,宋桓半阖着眼,有些不敢去瞧宁良玉的眼眸。却不知,他的兰若被吻得脑袋发昏,也依旧睁着双眼,不肯将视线从宋桓面上移开,试图将对方此刻的情态深深印下,印在心间。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如果自己开口挽留,汝光会不会答应呢?

    宋桓只是觉得怅惘。此行千里,或许就要埋骨他乡。眼前人的馨香令他醉溺,分明宁良玉已经被他吻得气喘不止,两颊生晕,连耳根都红透了。自己却无法放开他。怪道古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他算不得英雄,兰若却是温柔至极的。

    直到宁良玉的喘息变得又短又轻,宋桓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汝光…你,你为何,”宁良玉喘得厉害,嘴唇嚅动,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宋桓轻抚他的面容,一点一点地描摹他的五官,指腹在吻得红艳的唇上停留片刻,蜻蜓点水般点了两下,道:“我得走了,有什么话还是在信里说吧。”

    再留下去,就怕自己今天都走不了。宋桓状若潇洒地转身,就发现宁良玉不知何时捏住了他的衣袖一角。青年忍不住失笑,在他的手背上吻了吻,这才掀帘而出。

    宁良玉被那刺目的日光晃得眯起了眼。直到重帘放下,他才软泥似的瘫倒在地,口中近乎梦呓似地低喃:“汝光。”

    酒盏在宋桓将他拽起来的时候,就被打翻了。可两人谁都没察觉到。宁良玉看着狼藉的马车内,没心思收拾,反而挪到窗棂处,挑起一点锦帘,去看宋桓渐渐远去的身影。良久,直到连马踏青砖的飞尘都落定了,他才朗声吩咐道:“回去吧。”

    驾车的小厮恭恭敬敬地应声:“是,侍郎大人。”

    马车掉了头,缓缓朝城中驶去。今日略微转暖了些,雪都融化了。道路一片泥泞,宁良玉闭着眼,回想那个喘不过气来的亲吻。手指忍不住挨了挨唇,又碰了碰被他抚摸过的面颊。整颗心都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像在嘲笑他的畏首畏尾。

    宁侍郎跪坐在软垫上,红袍便服内的阴阜处正酸麻不已。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唇,胸脯微微起伏,迟疑地将手探了进去,不出意外地触到一手滑腻。

    两瓣rou唇软绵绵的,两指作剪状,分开yinchun剥出那个嫩红的朱果,哆哆嗦嗦地揉捏。即便已久经风月,宁良玉却并未自亵过女xue,一想到自己在做什么,就羞赧至极,可手却没有停下动作。双腿也配合地相互厮磨,逼得他泪眼朦胧。

    喉间发出低沉压抑的破碎呻吟,断断续续的。宁良玉整个人以额触膝,整个人蜷缩起来,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两指并作一块,用力的往rou缝内里抽插,发出只有他自己听得真切的“噗呲”声。

    分明昨夜才在襄王处被cao得熟烂,此刻却又饥渴难耐,想要索求男子cao干。一张芙蓉面,绮丽如兰,全瞧不出身下是这般婉转风情。

    水浆绵绵,宁良玉腹部传来一股又一股下坠的饱胀感。熟知自身yin状的他又添了一根手指,将屄xue涨开少许,用指尖勾弄湿滑的腔壁。衣袍被他自己撩起,半湿的绸裤褪至脚下,红袍堆叠散乱,挺出两瓣雪臀。不怎么使用过的谷道也小弧度地嚅动,却因他的无暇顾及而瑟缩直颤。

    那总是软趴趴的势峯亦跟着主人的情动而翘了起来,将亵裤顶出一个弧度,龟口翕合收缩,吐出混着血丝的清液。

    车辙碾过数枚乱石,车身摇摆晃动,宁良玉无力支肘,彻底以额抢地,半跪在自己的衣袍上。手指也深深嵌入窄缝,指节顶在朱蒂上,将他送上了高潮。

    “.....呜.........啊——,”口中再也克制不住,吐出yin声浪语。股间崩塌,水浆齐流,稀薄的浊精也应声而出。快感直冲灵台,逼得他清泪不断。发丝被汗液浸透,黏在光洁的额头上。

    一墙之隔,是人声鼎沸的闹市,熙熙攘攘。谁也没听见这重帘车马内,侍郎官的失态之音。等到他下了车,衣襟齐整,不过步履虚浮,看起来仿佛从冷水里捞出来,汗津津的。旁人只当这位宁大人孱羸消瘦,不堪舟车劳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