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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国、几岁月与盟誓(H)

    冷冷的,润泽的,不可思议的于致杭的嘴唇,这次有了令人心惊的感触,让他浑身战栗。说是第一次接吻的人会不由得起反应,明明都亲过无数人的嘴唇,此时此刻他却如同初吻一般青涩,小腹涌起一种又酸又胀的感觉。好像是小学放学前的两三分钟,坐在座位上那种苦苦忍耐迫不及待要奔跃而出的冲动,攫住了他擂鼓般的心脏。他感受到了于致杭的抗拒,却不敢睁眼看对方是何种眼神,对方的手臂正死死按在自己肩上,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推开自己,但那咬紧的牙关却有所松动,时如驹的舌头如鱼得水探了进去,熟稔地与对方勾缠。“唔,吭哧……”时如驹感到对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力度有所放松,仿佛砧板上的鱼,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他原本粗鲁的噬咬便换成了轻柔的舔舐。他含住了对方的下唇,软软的,如云朵般甜蜜而温柔,冷酷的于致杭竟然有这样的嘴唇,他一直讶异于这件事。吻到忘情处,他甚至觉得于致杭也在配合自己伸出了舌头与他戏弄。他缓缓睁开眼,却发现于致杭的眼睛根本没有闭上,仿佛丝毫没有沉浸其中一般,rou体在这里,灵魂却在一旁审视着。

    他如坠冰窟,退开了于致杭的嘴唇,一脸惶然地垂下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了……真的对不起。我……”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一半是博取同情的伪装,一半是对于致杭的愧疚。秋风吹过,他打了个寒噤。于致杭看着他,说:“你的作品有落款。”时如驹一愣,陡然发现自己误会大了,自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下反而打草惊蛇。眼下亲也亲了,该暴露的也暴露完了,回过神来简直羞愧难当,他认为我是什么?同性恋的猥亵变态,还是别有用心的小偷?抑或是其他的什么……。他觉得今天天气实在不好,白天还是晴天,现在却是阴沉沉的,一边绞着衣摆,一边等待着于致杭的审判。

    不过显然,于致杭没想着对他进行什么审判,而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了。他惊讶地抬头看向对方,对方却径直起身离开。他急忙站起来,却又没有勇气去询问什么,终究沮丧地放下了手。

    于致杭的大衣很温暖,还带着一股特殊的香气。这种香气,时如驹之前和于致杭亲热时也闻到过,但当时沉湎于情欲中并未在意。现在闻起来,却让人怅惘枨触,引人落泪。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香气传递的不仅仅只是一种悦人的快感,还有一个场景的回忆。在这香气里,会流泻出一个完满的天国。披着这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大衣回去被人看见会引人遐思,他便搭在手臂上走了回去。一路走,刚刚发生的一幕幕便浮现在脑海里,一闭眼,于致杭的视线仿佛在注视着他。

    就这样辗转反侧地过了几天,于致杭那边也半点没动静。而那件看起来便造价不菲的大衣时如驹自然也不敢扔进洗衣机里洗,送去干洗吧他又有些贪恋衣服上的气息。便小心翼翼地挂在了衣柜里,自己偶尔打开衣柜时还会捧着闻一闻,不得不说真就有些恋物癖的风范。他想着假如于致杭找他要的话他就拿去干洗然后再还给他。可是左等右等,深秋都变成冬季了,考试周也已经悄然来临。他这段时间有些魂不守舍,脸上都消瘦了几分,连叶川看了都猛然一惊,“几天没见,你怎么这么瘦了。什么好方法给我教教呗?”

    “贫蛋!”时如驹模仿老师的腔调说道,两人都笑了。

    叶川这阵子貌似春风得意,脸上时刻带着挥之不去的笑容,时如驹看着都有些rou麻,“你整天笑什么呢?”

    叶川侧过头小声说,“等下告诉你。先划重点。”

    时如驹点点头,埋头划最后一节马原课老师划的重点。结果划下来发现基本没什么不是重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叶川却给他发了条消息,是个马原课的复习资料,他诧异地瞟了她一眼,对方诡秘地笑了笑。

    下了课,两人相携走出教室,时如驹按捺不住好奇心,“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呗。”

    “你还记得我要了你们社长的qq吗?”

    “记得……啊。”时如驹犹疑地说,该不会一语成谶了吧。

    “我们在一起啦!”叶川对着目瞪口呆的时如驹高兴地笑道,“考试完了我和他请你吃饭呀,毕竟你算是我俩的媒人哈哈哈。”

    “哈哈哈恭喜恭喜太好啦,没想到真能成呢。”

    “贫蛋!我出马还有什么不能成的吗?就那杨秉林不也是我的入幕之宾吗?”叶川还能提起杨秉林,显然早已忘却了之前分手的不快。

    说到杨秉林,时如驹脸色一变,倒也不是因为杨秉林如何如何,而是手腕处突然在痛,这段时间自己神思不属,导致没怎么去图书馆打卡,红莲已经开始抗议了,而且显然上次zuoai后红莲食髓知味,恐怕只是说koujiao之类的不能善了。

    叶川看着时如驹脸色不对,有些觉得,“小时,你该不会真的对杨秉林有意思吧。我不会介意的,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吧。”叶川凑近到时如驹的耳畔小声说,“杨秉林是视觉动物噢,只要足够漂亮,男生也无所谓的。”

    “你……”时如驹愣愣地看向叶川,叶川耸耸肩,“我可不是因为这个跟他分手的,他性格太直男了。而且嘛……有些方面不符合我的要求。崔轲这方面就很好。”

    时如驹笑了笑,“那太好啦。”原本还担心叶川来着,现在看来崔轲反而是更应该担心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也不该对叶川的纯洁性抱有什么期待。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走到十字路口,崔轲都站在远处等了,看到他俩走了过来,招手笑了下。时如驹跟叶川分手道别,叶川穿过马路去找崔轲,他则折返去图书馆,手腕的痛楚在不断加剧,他感到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走在路上,他的脚步很是虚浮,仿佛醉酒的人走在泥淖中,实在有些支撑不了,他便倚在路灯旁歇息一下。眼前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杨秉林刚打完球往寝室方向走。貌似看到了他又貌似没看到,但是他必须赌一把,否则晕倒在路边可能暴露手腕的红莲会更加麻烦。他勉强起身招手,“学长,杨学长!”杨秉林转过身,看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向他招手,仔细一想,才回忆起是与叶川分手后经常出现在叶川身边的一个学弟。他皱起眉头,没有弄懂对方的用意。看状态对方摇摇欲坠,他还是伸手扶了一把,时如驹擎着他的手臂,声音低低地传来,“谢谢学长……那个,我现在头有点晕,但是我的东西还在图书馆,实在是没有办法,学长能跟我一起去趟图书馆吗?我可以请学长喝奶茶吃饭之类的。”

    杨秉林觉得他简直是莫名其妙,“你这个状态是要先去医务室吧。”“啊,不,不用。我只是有些头晕并不是生病了,只要把我扶到图书馆就可以了,真的麻烦学长一下,拜托拜托……求求了。”眼下时如驹就仿佛一个碰瓷的,杨秉林骑虎难下,直接抛下时如驹估计人直接倒地上了,而让对方去医务室对方死活不乐意,他只好说,“那我带你去吧,手别抓太紧。”

    “嗯嗯”,时如驹的声音气若游丝,杨秉林感到对方的手小心翼翼地扶在自己的手臂上,刚刚打完球的身上还有汗水,因着是冬天还冒着热气。时如驹垂着头,仿佛随时要香消玉殒一般。他觉得有些好笑,搞不懂这个脑子有些毛病的学弟究竟在干什么。但被对方捉着手臂,却很奇怪地没有觉得恶心或是反感,或许是因为这个学弟长得有些可爱?……他被自己的想法给雷了一下,赶紧摇了摇头。

    到了图书馆,杨秉林摇摇时如驹,“你东西在哪层楼,我帮你取你在一楼等我吧。”而时如驹此时却仿佛着了迷,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杨秉林掰过他的身子,却发现对方手里攥着一把蝴蝶刀,“你在干什么?!”然而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便失去了意识。

    “呼。”时如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喘了口气。幸亏是打篮球的装束,省去了剥去太厚衣服裤子的时间。“唉,这叫什么,农夫与蛇?”时如驹都有些可怜对方,但情非得已,他只有默默揣着这份抱歉开始自己的行动。“对不起了学长,不过我也没办法。我会补偿你的。”

    杨秉林闭上双眼,平时的锐气都消减了几分,一时间时如驹甚至觉得他多了几分可爱。他把杨秉林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开始脱外套。幸亏现在图书馆已经开了空调,热风呼呼吹着并不怎么冷。他回想起大一下自己在图书馆学习时还是孤身一人,现在却做出了之前想都想不到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恍然。虽然杨秉林只穿了很宽松的篮球裤,但由于肌rou结实,所以很沉,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裤子褪到膝盖处。唉,种马不愧是种马,可能是因为稍微受了点刺激,杨秉林的下体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杨秉林虽说经常打篮球,但实际上肤色并不深,相比起篮球队里面其他人的肤色,他可谓白得一枝独秀。不过下身显然身经百战,有些紫红的感觉。都说做的多了下体颜色会越来越深,真的如此吗?他侧坐在杨秉林的大腿上,勾着对方的头亲吻。他能感受到随着亲吻的深入,杨秉林的下体也逐渐坚硬地抵在了自己的臀部。肌rou的热与韧性让他沉醉,汗水的雾与气息让他着迷。杨秉林的嘴唇很薄,显得有些冷傲。当然跟帅哥接吻我们能要求些什么呢,光看脸我们也可以达到高潮。而且当时如驹把手伸进杨秉林的队服探索时,也能感触到富有弹性和触感美妙的胸肌与腹肌。与自己软趴趴的rou并不同,真正摸了就会发现原来人的肌rou也可以是这样致密的,古典优美的。当我们观看米开朗琪罗的雕塑,那rou体的美会攫住我们的心神。追求身材的完美,就跟追求爱情一样,难以放弃和割舍。但其实时如驹欣赏不来过于夸张的肌rou,杨秉林现在的感觉就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虽然男生并不会分泌什么润滑的液体,但是他依旧觉得自己后方潮湿一片,不仅仅是杨秉林忍耐的汁液,还有汗水以及一些别的东西,臀部的中心便成为了一个高温的区域,甚至他都觉得不需要润滑便可以让杨秉林进来。他改换了下姿势,准备跨坐上去,但是椅子有些高,杨秉林块头又比较大,他一只脚踩在地面上另一只脚便有些悬空,他只好背对着杨秉林,一边扶着旁边的书架,一边努力地把臀部往杨秉林的下身凑去。但显然不经过润滑的甬道还是难以招架狰狞的巨兽,才进去一个头,他就觉得有些紧涩,以为全进去了实则还有好长一截露在外面,他曲起一条腿踩在杨秉林膝盖上,另一条腿蹬在椅子横杠上,好使自己不要直接坐下去。但显然杨秉林被夹得有些难受,眉头蹙了一下。现在时如驹骑虎难下,真正意义上的如坐针毡,每往下坐一点都觉得撕心裂肺,他实在不懂那些里没有润滑就zuoai的人是如何做到的,天赋异禀吗?他扭过头继续跟杨秉林接吻,好让自己缓解一下注意力。杨秉林仿佛有意识一样,原本垂在身旁的手臂竟然抬起来搂住了他,舌头也主动动了起来。他吃了一惊,但杨秉林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睁开,才放下心来。说起来,意经既然能够时光暂停,那么能控制人的意识吗?但如果能控制人的意识的话,那也过于厉害了一点。时如驹猜想时光暂停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暂停,而是内外时间的流速不相同,在藏经阁内的时光流速慢到一定程度的话,也就跟暂停没什么两样了。不过貌似即使在这样的状态下,对方还是有着知觉,就跟醉酒一样,虽然不会反抗,但是可能还有模糊的意识。他尝试着在杨秉林耳畔说:“老公,可以把我的腿抱起来吗?”杨秉林的手怔愣了一下,却是往下摸索到了他的双腿,从腿弯处收拢抱紧,现在时如驹便整个躺开坐在来杨秉林的怀里,他的背紧紧地靠着杨秉林温热的胸膛。下身那插入的异物此时此刻有些微妙的感触,好像是在,又好像不在。他的身子借力全部在杨秉林的手臂,但杨秉林好像不知疲惫一样。

    他又说,“轻一点,慢慢进来噢。”杨秉林便缓缓地下沉手臂,时如驹舔咬着杨秉林的耳朵,很多人的耳朵也是敏感点,看来杨秉林也不例外,甚至连手臂都在抽搐般颤抖,呼吸也变重了。他看着杨秉林潮红的脸色,觉得好可爱,便自己坐了下去。两人都哼了一声。他两只脚踩在杨秉林大腿上,稍微往上坐起一点,却觉得很无力。而杨秉林却失去了控制,腰往上一挺,时如驹的腿便滑落下去被杨秉林的双手分开,roubang被坐的更深了,而门户大开的他就宛如一个荡妇一样,别人一看便能看到他与杨秉林的结合处,粗大的yinjing在不断抽送着欺辱那脆弱的xue口。“不要,学长不要!要被草坏了!啊!”他在狂风骤雨中颠簸,臀部和大腿不断撞击,发出啪啪的响声。虽然喊出的话很有表演性质,但是他的确感受到了纵情的快感,那是之前没有体会到的。他觉得自己好yin荡恶心,但是又沉湎于声色中无法自拔。伴随着攻势地愈发猛烈,他只能不由自主地发出“啊啊”的呻吟,直至声音变得嘶哑走了调。杨秉林的嘴里也冒出了一串串sao话,估计之前zuoai时也常常这样说。那些yin猥的话语随着粗重的呼吸打在时如驹的耳畔,让他有种背德的快意,“sao逼,日得你shuangma?夹的我好紧,草。”“啊啊,好爽,要被草坏了。呜呜。”无师自通,他自然而然地就会说了这些话。他仿佛不是他,又仿佛到达了一种更高更玄妙的状态,抛弃了这具身体而到达了灵魂的极乐。

    要来的时刻,他感觉天地失色一样,在一片空白的顶峰中,欸乃归舟,一切又归为了寂静。噗嗤的水声提醒着他,事实上他感受不到打在内壁上的热流,只能感受到yinjing的搏动。他们接壤处此刻一片狼藉的粘稠,还有白浊随着缝隙溢出,顺着杨秉林的大腿滑落。他缓了缓站起身来,内里的汁液也无暇顾及,草草擦拭整理了一番,时间便到了。杨秉林悠悠睁开眼,疑惑自己打完篮球怎么这么累,身上还出这么多汗。而时如驹努力夹紧着臀部,不让jingye流出来,显得一脸窘迫,但之前一脸病恹恹的样子倒是没了。杨秉林甩甩脑袋,“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睡过去了?你的东西呢?”时如驹急中生智,只得委屈一下叶川,“叶川才给我发消息,说东西她帮我收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学长。”“没事儿。那我先走了。”既然提到了叶川,杨秉林也不想多说什么,而且他总觉得这个学弟的样子莫名其妙有点欠草,自忖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没谈恋爱日逼所以有些饥渴,今晚该不该叫个炮友之类的,沉思着离开了。而时如驹一脸难色迈着猫步走向厕所,不知道的以为得了痔疮,知道的可能会被他灭口。他清理完毕神清气爽的走出图书馆,却看见不远处的蓝楹花树下站着一个人,一瞬间,一种类似于背叛或者是后悔的情绪蔓延开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迈向前去,但又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个资格前去见他,至少现在不能,踌躇间,那个人影消失在花枝蹀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