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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席家

    虫族的传统,雌虫和雄虫结契之后,没有雄主的允许,是不可以擅自回家探望亲虫的。

    席桉和白柊结契已经有大半年,其实他一直想带着白柊见见他的雄父和雌父,他的雄父席桨虽然是虫族土生土长的雄虫,但他对自己的孩子从来没有重雄轻雌过,尤其是席桉在小时候因为异瞳没少受到其他虫的排挤,但席桨对这位雌子却是十分维护而且疼爱。

    席家的家庭气氛一直很和谐,因此席桉一直想找个机会让白柊和席家长辈虫见一面。

    他知道白柊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选了个空闲的时间直接向白柊提起这件事,“雄主,您愿意和我去见一下我的雄父和雌父吗?”

    白柊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点头“可以。”

    见雄主没有拒绝,他就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也把这件事提前会知了席桨,免得见面过于仓促。

    ——

    见面的日子定在了休息日的下午。

    因为只是家宴,两只虫也只是穿了平常外出的衣服。

    将看家的任务交给海格之后,席桉便开着悬浮车载白柊去往席家主宅的庄园。

    这是白柊第二次来到这里,大门前守卫的军雌此时已经换成了机械虫,据他观察,其做工和智能性远没有海格优秀,属于是虫族普遍使用的虫工智能一个类型。

    见两虫走过,大概是因为已经扫描过了身份,认证成功,机械虫没有任何反应。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两只雌虫,白柊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两只虫的长相竟然是相差无几的。

    席桉拦住了两只雌虫要服饰白柊的动作,自己从柜子里拿出双新拖鞋来放到雄虫面前,自觉的弯了弯身体,白柊顺势撑了撑他的肩膀换上鞋子。

    这个动作两只虫似乎做了许多遍了,已经成了条件反射般的行云流水。

    踏入房门之后,席桉才向白柊介绍起来,“雄主,这位是我的雌父,也是雄父的雌君,这位是雄父的雌侍。”

    “您好,雄虫阁下。”两只雌虫异口同声的向白柊打了招呼。

    白柊点头回应,大概也是觉得白柊可能不理解为什么两只雌虫长相差不多,席桉在路上又给他解释了一通。

    他的雌父宋黎和另一只雌虫宋明是同一个家族所出,是亲兄弟,席桨当初和兄弟两也是在小时候就认识,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只雌虫争一只雄虫是很正常的事,席桨最后决定,谁拿了元帅之位就许谁做雌君。

    其实两只雌虫的实力差的也不多,席桉的雌父率胜一筹先夺了元帅之位,便和席桨结契当了雌君,另一只雌虫便成了雌侍。

    好在席桨也没有再和其他雌虫结契,两只雌虫毕竟是兄弟,相处的也十分融洽。

    等极简的解释完上一辈的事,他们已经到了客厅中央。

    席桨大概是想给白柊一个下马威,此时还没有出现,可惜白柊向来不在意这些,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对方,席桉给他切了一盘水果过来。

    两只雌虫上了楼,大概是去给席桨汇报,过了一会,这只雄虫才终于露面。

    席桨眉眼间和席桉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不过他长得更加偏向清秀精致,而席桉的五官棱角分明,更盛气凌人一些。

    跟着下来的还有席桉的雄虫弟弟席清,白柊在上次的生日会上对这只雄虫也是有一面之缘的。

    虫都到齐了,在场的三只雌虫默契的去厨房准备晚餐,临走的时候,席桉其实有些放心不下怕席桨给白柊下马威,还给了他的雄父一个警告的眼神。

    不孝子....有了雄主忘了父。席桨在心里念叨,面上却是不显,缓步走过去坐到了白柊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席清倒是对他哥哥的雄主十分好奇,先前在星网上看过这位雄虫的不少报道,此时见到真虫,也是忍不住多看对方几眼。

    这位雄虫比视频和照片里都好看些。

    席桨轻咳一声暗暗提醒席清收敛一些,虽然他对白柊也很好奇,但到底也是几十岁的虫了,还是能保持住坐怀不乱,勉强维持着脸上长辈的威严表情。

    “白柊是吗,席桉平常还听话吗。”

    “还好。”

    席桉多数时间是非常顺从的,但是偶尔会忍不住对他做些亲密的动作,白柊对这种越界一向采取放任的态度。

    “听说你去帝国大学上学了?学了机甲?”席桨又问。

    “是。”

    席桨看着面前没有什么表情的虫,作为社交达虫的他第一次遭遇了滑铁卢,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炫耀一下机甲大赛冠军的事吗。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白柊耐心的每一个都回复了,但也多是一两个字结束了谈话。

    虽然这位雄虫话少,但对方不骄不躁的性格让席桨还挺满意。

    “你会不会因为我们家席桉他不能......”席桨刚想要问最后一个问题就被虫打断了。

    “雄父,可以吃饭了。”席桉站在他身后,嘴角勾着,笑容里带着些危险的意思,站在一边的席清默默后退了一步。

    席桨轻哼了一声,心里一边斥责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虫一边往餐桌上走。

    席桉没理会他,绕过去走到白柊旁边,笑容里多了些眷恋,“雄主,吃饭吧。”

    雌虫不上餐桌吃饭几乎是虫族不成文的规矩,除非雄虫特许的情况。

    但此时席桨身旁两只雌虫已经落座,白柊坐下后,席桉却是站在一边,席桨指了指空着的位置,“席桉,坐吧。”

    席桉明白这是对方想给他的雄主一个告诫的意思,想让雄虫看到席桉在这个家里还是有地位的,警示雄虫不要过分欺辱雌虫。

    但是席桉没有动,他既已和白柊结契,那么他就只听从白柊的命令。

    白柊也不是没有让席桉上桌吃过饭,对此并没有什么介意的意思,见雌虫还站着便向他点了点头。

    席桉这才落座。

    这一餐吃得格外的安静,直到结束的时候,席桨准备要上楼去,白柊才开口,声音清冷,周围的几只虫却都听的清楚。

    “不会,我也不介意,席桉他很好。”

    回答的是席桨被打断的问题。

    这几乎是他这一天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席桨轻笑一声,没有回头,继续往楼梯上走,“算了,你们年轻虫好好过吧。”

    席桉还在“席桉他很好”这句话中出不来,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他不自觉的伸手去够白柊的手,知道两掌相握,才找到些实感来。

    白柊难得的回握了他的手。

    直到这两只虫也回了房间,一边的席清才回过神来,他哥居然这么勇猛,敢去牵雄虫的手,不会是暴力镇压吧......

    ——

    白柊跟席桉住的房间是席桉以前的卧室,里面的布置其实和他们家相差不大,色调都是冷硬的黑白灰。

    一进房间关上门,席桉就将白柊拥了个满怀,头忍不住埋到雄虫的肩窝处,“雄主,我爱您。”

    白柊当然对席桉是有爱人之间的好感的,虽然说不上深爱,但毕竟已经作为伴侣这么长时间了,席桉对他的真心诚意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动。

    “嗯。”白柊拍了拍席桉的肩膀,便放开了他。

    席桉站在他面前,扬起爽朗的笑容来,“谢谢您,雄主。”

    ——

    房间角落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相册,里面的照片上应该是小时候的席桉,在军校了拿了奖的照片,面上神色沉稳,那时候就依稀有了现在威严的样子。

    白柊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喜欢吗?雄主。”席桉从背后抚上白柊的腰际。

    大概是猜到对方要干什么,白柊转过身来,沉沉的看了他一眼。

    最后也没说什么,吻上雌虫含笑的双唇。

    像是被点着的一簇火。

    等两只虫一路亲吻到床边的时候,已经不着寸缕,衣服在地毯上杂乱的散落着。

    席桉后背自觉的落到柔软的床上,双腿环住白柊的腰,稍稍用力让对方不由得前倾,倒到自己身上。

    白柊手撑在雌虫的身侧,被对方精神丝挑逗而硬起的性器此时正对着席桉的臀缝出。

    环在雄虫腰上的腿又被收紧了些,雄虫的性器向里挤了挤,席桉的大掌还在他腰腹出游走,白柊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握住对方作乱手。

    没成想,席桉顺势抓住白柊的手,凑到嘴边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时不时用舌尖舔过他关节处凸起的骨点。

    白柊垂了垂眸,后腰退了一点,找准了位置,长驱直入,直接将性器插入进去,突如其来的一下撞击,让席桉也晃了晃神。

    埋在后xue里的性器开始缓慢的动作起来,白柊也终于肯放出精神丝来,席桉的精神丝早就将白柊周围全部包裹起来,此时几乎是一拥而上,和对方勾缠起来。

    席桉也跟着白柊的动作配合着动了动,好让对方进入的更深,后xue夹的也紧,白柊用力撞了几下。

    大概是这天被问起,白柊也思考了两只虫的关系。这是席桉第一次发现,白柊在和他的性爱中,露出了虫纹。

    虽然没有完全的浮现,只是浅浅的,隐隐约约的一小片。

    白柊的虫纹同样出现在脖颈处,环着脖颈缠绕了一圈,像是最华丽的饰品,是带了些浅蓝色的感觉,精神力的流动,让其像是星河一般璀璨。

    席桉不由得深手去触碰,手掌盖住对方的后颈,拇指在附着在虫纹的喉结出轻柔的摸索着。

    雄主的虫纹,一如他本虫,无比耀眼又美丽。

    他不由得抬头吻上那漂亮的纹路,像是在品尝什么甜腻的糖果一样,舔舐,嘬吻。

    在雄虫的脖颈处留下了一片红印,雄虫的恢复力没有雌虫那么强悍,红印大概是几天都要消不下去,白柊警告似的用力挺了挺身,将性器狠狠捣入席桉的后xue内。

    他听见雌虫细碎的笑音落在耳边。

    这场性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才堪堪结束,好在席家的房间都做了隔绝精神力的措施,才没有让两只虫四处冲撞的高级别精神力外泄而影响到别的虫。

    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带衣服,席桉就找了件自己还不是成年雌虫的时候穿过的衣服给白柊换上。

    雌虫的生长期极短无比,白柊一米八的身高穿上席桉十几岁时的衣服竟然是刚刚合适。

    洗漱的时候,白柊不出意外的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脖颈处几块红痕,一边站着席桉却是高兴的很,嘴里说这抱歉,却又凑过去再次亲吻了一遍那些痕迹。

    虫族自是把繁衍排在第一位的,因此席桨并没有斥责他们一整天没有出门的事,至于席桉不能生育的条件,席桨就自己给他找了要安抚狂躁期的理由。

    这只雄虫不仅不在意自己家的雌子不能生育,还愿意为他抚慰狂躁期暴乱的精神力,让席桨对白柊的好感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等两只虫终于舍得出了房间,席桨看见白柊的衬衫领口露出的显眼的红痕,又生出些心疼来,他转头瞪了眼走在后面的席桉,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节制,居然还在雄虫身上留下了痕迹。

    席桉倒是一脸餍足的朝他的雄父挑了挑眉,席桨硬是从中看出了一种炫耀的情绪。

    最后两只虫留着吃了顿饭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