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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呜呜呜,我只是师尊泄欲的工具人

    在那之后,两人又做了数次,直至沈落衡yuhuo泄尽,发情结束,他又恢复成原本冷淡的模样。

    萧霁第四次射完精,精疲力尽地穿回衣服,忽然听沈落衡冷冷问:“为师设的界,你是如何破除的。”

    方才还娇柔地求他快一点,现在却变成冰块脸,萧霁差点以为换了个人。不过他还是收起疲惫,笑嘻嘻地说:“师尊,霁儿每天练功都很勤奋,你之前教过的离火诀,清心诀,对我来说早就小菜一碟啦。”

    师尊微微一滞,冷笑一声站起来:“我所设不过最低阶的结界,就这般伐功矜能。”说来奇怪,被萧霁cao了那么多次,每次都cao得那么狠,沈落衡竟然一点也不累,反而精力十分充沛的样子,脸上甚至飞上两抹淡淡的红晕。

    萧霁大感疑惑,还在推敲其中玄机,忽然一道冰绡飞至,又急又猛地拍上他膻中、伏兔两xue,萧霁吃痛,忙取案旁折扇来挡,长绡有如疾风迅雷奔逸绝尘,又如蛟龙腾海神秘莫测,若是往日的萧霁,只怕要被打得遍体鳞伤。但这些天来,他功力大有长进,一柄折扇亦被他使得风驰电掣。

    沈落衡的冰绡与寻常布料迥异,看似柔软,实则冰棱密布,反被它击中之物,必被结霜冰封;被它击中之人,必为寒气所侵,四肢麻痹。

    长绡又一次袭来,萧霁蕴气于扇,逆绡风而扇去,气流湍急,长绡被扇得偏了方向,打在一旁的木柜上,顿时结了层薄薄的冰霜,萧霁得以险险躲过。

    但几招接下来,他已被打退至泠阁外,折扇破烂,力气也渐渐流散。

    游龙般的冰绡终于收了回去,沈落衡站在阁前,微微点头:“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言罢长袖一挥,一道更坚固的结界再次布下,转身就走,“好好练功,别学邪门歪道。”

    萧霁悟性高,知道师尊这是在夸他,之所以布下结界,也是想让他勤加修炼,虽然想不通为何师尊不亲自教授,但一想到修为再上一层楼就能见到师尊,便高高兴兴地下山去了。

    年岁流逝,待修为愈发精进,萧霁又去破了泠阁结界,师尊正在案前候他。但这次沈落衡没能让他得逞被压,只是不苟言笑地教他新的心法、套路与招式,带他见过了师弟。

    萧霁第一次跟师弟正式打交道,却见那少年也已长大了些,生得冷面霜眉,板起脸来与师尊浑然有几分相似。

    “见过师兄。”

    他这师弟叫齐明,萧霁上上下下打量过一番,忽然闪过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他冷漠“嗯”了一声,心道什么齐明,我看是万马齐喑。

    几人吃了道无比艰涩的饭,萧霁又被赶下山去。这么一来二去,萧霁修为日增,打破结界所需日子越来越短,到后来竟是每月一回,再后来时越来越勤,偶尔能得逞亲亲师尊,摸摸他的手,甚至同他尽一尽鱼水之欢,师尊有时格外冷淡,有时又娇柔百媚,让萧霁有些捉摸不透。不过他们干的污秽之事,都是在泠阁里完成,大不了撞坏了床,干倒了书架,从案前cao到地下,始终不曾踏出泠阁一步,自然也就无人知晓。

    如果真的无人知晓的话。

    萧霁以为和沈落衡暧昧不清的关系可以就这么一直下去。

    如果没有撞见沈落衡和齐明滚在一张床上的话。

    他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在胸腔的深处,啪嗒一声。他的师尊,他曾以为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师尊,在上月新换的床上,岔开了腿,让齐明cao。衣衫凌乱铺了满地,他听见一声声清冷的喘息,那是沈落衡独有的销魂。曾经令他欲罢不能的抽插动作,在此刻竟如此叫人作呕。

    一道道惊雷,从他脑中炸开,炸得他神魂俱灭,百骸皆颤。萧霁听见自己失魂落魄的脚步,从阁外撞了进去,他听见自己佩剑出鞘泠然,寒光直指正卖力耸动的齐明。齐明慌乱提剑回击,胯下那二两rou可笑地晃动着,他在沈落衡身边安然长大,哪里有萧霁的饱经风霜,几招便败下阵来。

    萧霁不屑看齐明一眼,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沈落衡身上,带了几分讶异,几分悲凉。然而沈落衡的眼中,却只有冷淡,疏离。

    “滚。”

    他听见自己的师尊说。

    他还没来得及触碰到沈落衡微凉的肩膀,忽然凌空一剑,直逼而来。

    他没有躲,肩头生生被戳出一道血窟窿。他识得这剑,这是他师尊独有的寒光。被它刺中的伤口,不会流血,但彻骨寒凉,会从伤口渐渐扩散,浸满浑身血液。

    萧霁觉得,他的心已经凉透了,不用再冷了。

    他始终不敢置信地望着师尊,望着沈落衡。他感到眼眶中滚落的液体,连它都是冷的。这么多年的朝朝暮暮,他以为足以融化一座冰川。再不济,也能稍微暖一暖沈落衡的心扉。

    是他错了。

    沈落衡就是这样无情之人,他萧霁自始至终,都是被他抛弃的那只敝屣。

    “沈落衡,难道你从来……”

    他平生第二次直呼师尊的名讳。

    沈落衡一丝不苟地将衣服穿好,眼神冰冷得不夹杂一丝情绪,甚至生出一丝蔑笑来:“从来,不都是你强迫的么?”

    是他不自量力,是他强人所难。的确,这么多次了,每次沈落衡都是被动的那一个,宁愿偷偷自己解决,宁愿跟别人搞到一起,也不愿意哪怕一次主动向他求欢。

    “我以为,这么多次,你怎么都该……是我错了。”

    天色喑哑,潇潇冷雨倾泻淋下,将飞剑浸得湿透。浑身血液凉透,肩头窟窿眼灌满了雨水,重得他抬不起眼,飞剑失衡,向下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