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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病后sao扰和矛盾

    第一轮结束最后投票结果关殊组一骑绝尘,他有张轩逸和塔伦这两个魔王级演员助阵,想不赢都不行。更恐怖的是关殊还让塔伦和张轩逸演情侣,不光有吻戏还有床戏!

    萧楚炎迫不及待要看塔伦和张轩逸的对手戏了,一大早就捧着手机,看到影片中塔伦深情凝望、热烈脱衣、和张轩逸激烈拥吻,他拍腿哈哈大笑,对霖渠控诉:“关导这属于作弊,张轩逸都裸了,塔伦衣服穿了跟没穿一样,他们卖rou,我抗议!”

    霖渠胃不舒服,抽抽着起不来床,只能发出微弱地呻吟。

    他会的多做得多,剧本美术音乐后期样样cao劳,忙伤了,第一轮刚完就病倒,又是发烧又是胃痛,嘴里溃疡还吞咽困难,这下不得不好好修养。

    第二轮,经过一场极具科学性的猜拳比赛,他们俩被迫分开。萧楚炎和塔伦同属关殊组,关导在上一轮就把之后的两个本子都准备好,抽到片名后稍稍修改扣题,就着上一轮的场地布景立即开拍,鸡贼无比。

    有网友调侃关导最后别整个连续剧出来。

    而霖渠这次和张袁毅一组,同组的还有歌手布朗尼、编剧张明一、以及人气很高的女演员徐渚倩,队伍里每人都各司其职,不用霖渠从头忙到尾了。

    萧楚炎把手机收起来,整理好背包,走到床边俯身在他头发上亲了一下:“我上班去了,你乖乖的好好休息啊。”

    霖渠不咸不淡“嗯”了声,萧楚炎走到门口心里实在不得意,又反回去把脑袋伸到他面前:“你怎么这么冷漠,来亲一个。”

    霖渠抓着他的脸烦躁地推开:“走吧,磨磨唧唧娘们兮兮。”

    他缩在毯子里还要睡,被萧楚炎吵醒就够烦的了,看都不要看萧楚炎。萧楚炎从鼻腔里喷出口气,愤愤地走了。

    *

    第二轮第三天,中午陈立组和张袁毅组都在,除了霖渠一个不落,大家坐在餐厅里等着开饭。

    两组这次准备都有点久,陈立一会儿下午开拍,张袁毅吃好饭还要带着组员外出继续准备,这会儿两人都在看关殊上轮的影片。

    塔伦对张轩逸的态度,所有人都看得清楚。他两一起演激情戏绝对是一大话题,想忍住不八卦真的很难,张袁毅说:“你们上一轮跟关导的来说一下,塔伦在片场很挣扎吧?”

    喷香的椰子鸡出锅了,布朗尼高兴地上去帮厨师端菜,迫不及待回来爆料:“塔伦那不能说是挣扎,只能说是生不如死!她是这样的,我来模仿一下,张导你喊a……”

    布朗尼转身面对旁边的郭子梵,下巴微低,吊着眼凶恶地看她,张开鼻孔呼哧出气。已经有人笑起来了,郭子梵憋不住手舞足蹈转开他的脸说:“别看我呀,张轩逸在那——”

    布朗尼不敢对张天王这么放肆,但是张轩逸对他招手了:“没事,你对我演。”

    他就不再客气,对着张轩逸面目扭曲地仇恨着。a一出又一秒深情脸,张轩逸也含笑对他伸手,两人踮脚站起,隔着桌子十指紧扣,布朗尼掐着嗓子说出塔伦的经典台词。

    “我对你的爱一秒都无法分割,你离开一天,我的生命就干涸一天,如果你离开整个夏天,再回来,你会发现我已经枯萎了……”

    张轩逸深情款款:“把我捆绑,把我囚禁,让我无法再离开你,布朗尼……”

    “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憋不住大笑起来,那个男偶像正在喝汤,笑得张开嘴汤流了一下巴。

    张轩逸性格很好,绅士风度又幽默,做事还细心体贴,大家都喜欢他。郭子梵和豆子两个姑娘坐在一起,开吃前给霖渠分出一份,看大家都吃饱喝足,郭子梵提出这个重要的问题:“谁去送饭?”

    旁边的林庆云审时度势赶快撺掇:“让姑娘去,哎小徐。”

    这次张袁毅组能演的就一个徐渚倩,实在没人可能要霖渠上了,但霖渠性子这么冷,还是快点培养感情才好。

    在场的男性太多,她眼神一送就个个起哄,甲午年级挺大了,还老不正经地说:“钓霖渠纯属浪费时间,不如看看其他的,布朗尼张明一不好吗?陈导和张导就更好了!”

    陈立说:“我有主了,张导钻石王老五,钓到手就是福气,小徐上!”

    徐渚倩憋着嘴一脸恶心,跟吃了一百斤苍蝇似的,张袁毅面色不虞,桌上看她那样一时间陷入尴尬。张轩逸在冷场中笑呵呵地拿上餐盘说:“你们谁都别争,我去送,我要跟他唠旧情呢。”

    密闭的窗帘开了条缝,很暗,张轩逸放缓脚步,无声接近。他把餐盘放在床头,弯下腰借着暗淡的光线端详霖渠的脸,伸手把他额头上汗湿的乱发拨开,抚摸光滑坚毅的脸颊。

    房里空调打得狠,床上被子裹得紧,霖渠还在睡,呼吸深沉,皮肤guntang,正在烧。张轩逸轻声唤他,看他眼皮颤动,缱绻地睁开又闭上,不见有几分清醒,只是抬手无力地抓着脸上微凉的掌心蹭了蹭,带着鼻音很舒服似的呢喃:“你回来了……”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张轩逸朝他靠近,就这么亲了下去,唇畔摩挲霖渠嘴角,又含住他的下唇吸吮。

    霖渠的手放在他脸上,只有绵软的力道:“不……”

    “不?”他手掌撑住床垫正准备起身,一双结实地手臂揽住他的脖颈将他压下。霖渠抱住了他,贴在他耳边软绵绵说话:“我难受,要喝酒酿奶……”

    张轩逸屏住呼吸,然后吐出口气,心里泛滥着一股怅然若失的闷痛,同时又十分吃味,这个人果然另有所属了,但那又怎么样……

    心神被酸溜溜的恶劣的念头所占据,他突然就不打算离开了。霖渠也不是多怕多碰不得,他现在可是主动地很——在把自己认作他人的情况下。

    张轩逸肆意地将手往下滑,抹了把霖渠汗湿的脖颈,继续把薄被拉下,隔着柔软的棉质布料感受山峦起伏的肌rou。他的手掌贴在霖渠腹部,手肘触到的硬物让他欣喜。

    还记得上次霖渠哭着,怎么弄下面都软绵绵,好像被烫坏了。原来没那么严重。他心里高兴,难耐地撩起下摆伸进衣服里,在火热的肌肤上揉捏着,饥渴地抓住他的胸乳。这奶头早硬了,小豆子一样膈着他手心。

    而霖渠一瞬间清醒了,用力推开他:“你谁!”

    张轩逸不稳地后退,恍然从甜蜜的情欲坠进现实,他没有出声。

    霖渠眼前还是混沌的黑,一时间甚至不确定屋里有没有人,直到张轩逸抚着脖子转动,发出咔咔两声,听到霖渠气息粗重,他温柔地说:“怎么这反应,他没这么摸过你吗?”

    话音落,房间再次陷入安静。霖渠他认出这个声音了,连呼吸都停滞。张轩逸叹息上前,缓缓在床边蹲下,温和地说:“我给你饭菜拿过来了,有牛奶,把灯开开吃吧。”

    霖渠声音发抖:“你出去……”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之前的事,还有一直以来……”

    “出去!”

    “霖渠……”张轩逸抓住他的手,被甩开了,张轩逸说,“小点儿声,摄像在外面呢……”

    “出去!”枕头猛地砸到他头上,突然的冲击让张轩逸后仰了一下,他手掌撑地,找回平衡后缓缓站起,在黑暗中站了很久,看了霖渠很久,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

    晚上,萧楚炎脖子上挂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地从浴室里出来,嘴角一勾,不怀好意地跨上床坐在霖渠腿上,两手撑在他耳侧近距离看着他:“好吃吗,让我尝尝。”

    霖渠靠在床上在吃海鲜粥,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我要回家。”

    “什么?”萧楚炎咽下鲜甜的米粥说,“别任性啊,你走了让张导怎么办,你们组只有一个演员,我看张导这两天都挺凝重。”

    霖渠把碗筷放到旁边往下躺,搂着萧楚炎脖子让他趴到自己身上抱了个满环:“那你跟导演组说,我跟你一组,下一轮也一组,不能分开。”

    听到这样无理的要求,萧楚炎抚摸着他的胳膊笑出声来:“霖渠,你跟个小baby一样这就离不开我了是不是?”

    这么徇私枉法的要求当然不能跟节目组说,萧楚炎听过算过,霖渠也就撒娇一样过过嘴瘾。

    第二天一早闹钟刚响了一秒,大手一拍立马“闭嘴”,萧楚炎顶着鸡窝头轻手轻脚爬起,进卫生间洗漱。今天张袁毅应该也要开拍了,不过霖渠身体抱恙不用出面,可以在房间休息。

    他洗漱完整齐的出来,临走前来到床边弯腰,想来个告别吻,猛地就被霖渠箍住。霖渠还迷糊呢,梦呓一样说:“你上班去了……”

    “对,时间差不多了,下楼吃个饭……”萧楚炎脑袋放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自己却上上下下跟心脏病犯一样,他心里不平衡,想着你这么能这么冷静地和我亲热呢。

    “你别走……”霖渠说。

    “怎么了?”

    “我跟你一队,不然我们回家了……”

    霖渠胡搅蛮缠死不撒手,萧楚炎心猿意马爽翻了,压在他身上舔他的嘴唇,舌头伸进去一通乱搅,想跟霖渠双舌缠绕难分难舍,霖渠又开始躲他,舌头还千方百计将他往外推。萧楚炎抬头:“不想亲就算了,手拿开。”

    霖渠摇头,就是不放,就是不让走。还把小腿抬起来,膝盖抵住他的两跨往上,这是要让他下面离远点。萧楚炎真是服了,顺从地把屁股撅起,右手则在他身上到处揉动,抓住他的胸肌一捏,霖渠就缩起身体呜咽,胯部难耐地挺动几下,眼里流出泪来。

    霖渠脸颊潮红,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迷离的眼中一层水雾。他张开红肿的嘴唇喘息着,露出洁白的贝齿,这看在萧楚炎眼里色情异常。让他想把手指插进去搅动,或者插点别的就更好了。

    然后霖渠伸出舌头舔他,也不用舔小鸡鸡,他身上随便哪里就可以,哪怕只是手指。这样的幻想让他硬得想尿尿,感觉内裤都湿了。萧楚炎不管不顾掰开霖渠的膝盖压在两侧,屁股再次放下,这一下可不得了,他兴奋地抬头:“我靠,你不是阳痿吗,这不就起来了!”

    “不要吵……”霖渠讨厌他的小鸡鸡,手上不放脚上踢他。萧楚炎抓在他腰侧,顺着结实的侧腹线条撩开衣服,触到后腰紧致光滑的皮肤就兴奋地哼哼起来。

    霖渠也哼哼,身体往上挺躲避他的抚摸,抓了他的咸猪手扔到一边,萧楚炎唾了一声“不解风情”准备起身,却又被箍住。

    “不让摸就放手。”

    “别摸,别走……”

    “你也太霸道了吧。”萧楚炎含住霖渠的耳垂轻咬,问他:“你现在好爱我是不是,离不开我了?”

    说着电话响起,萧楚炎毫不犹豫掰开霖渠的手臂:“再见宝贝,我得走了。”

    *

    霖渠躺得正腿软,房门响了,他没精打采过去开门,看到是布朗尼有点惊讶,把人放进来:“不是开拍了吗,怎么回来了……”

    布朗尼不复以往的活泼,沉静地坐在沙发上说:“出事了,徐渚倩和张导吵起来,张明一气得回房间了。楼下他两还在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来跟你说一下。”

    具体怎么回事,还得追溯到上一场。

    上场徐渚倩也是跟张袁毅张明一一组,除此之外还有两个老艺术家。徐渚倩的想法是,就她一个年轻演员,理应当她主演。结果来了一出飞跃老人院,她做配饰演恶毒的看护员。

    徐渚倩原先就和张袁毅有龃龉,觉得张袁毅是在给她穿小鞋。到了这一轮,好死不死又是一组,不过就她一个演员了,结果剧本一送上,一看就这独角戏全程没完没了在楼道里打转瞪眼装惊恐,最后还来个“我是杀人犯”的反转。

    这他妈什么破剧本,角色没有发挥余地,还要跑三天楼梯,最后还是个死有余辜的坏人。这张明一一看就是跟张袁毅一条裤子的,给她写的全是破角色!

    所以到了片场她对着没有大成就的年轻编剧发了通恶火,还把上一轮他们观众支持率垫底全赖在张明一头上,让他赶快改剧本。

    张明一这剧本安排地环环相扣,虽然牺牲了人物的特性,但每一处场景都有伏笔指向,悬念做足,能随便改吗?更何况都要开拍了,怎么能由她胡来?张明一是个老实人,作为编剧地位也不高,只能低头挨骂。

    片场各部门准备就绪,却怎么都不见演员,张袁毅就找过去了。在门外听了几嘴,火气起来推门就没客气。

    “张导说演员让演什么就演什么,没资格挑。徐渚倩说她不挑,不演了。所以没拍成,我们吃了个盒饭就回来了。刚才在车上明一哥把剧本后面改了,给徐渚倩看,徐渚倩说这剧本还行,回去继续拍吧,张导就毛了,说剧本不准改,现在他们估计还在吵……”

    霖渠跟着布朗尼走到楼梯口,看到张袁毅戟指怒目在骂人:“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像话的演员,现在是只要砸钱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一线了!”

    徐渚倩气得发抖,一脚踹倒旁边的椅子,尖着嗓子大叫:“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们天天给我搞一堆烂剧本,一个个跟资方在那虚与蛇委什么烂剧都拍,还怪我!都他妈说不演了你还想怎么样?”

    张袁毅还待说什么,看到霖渠走过来就把嘴闭上了。两个气焰嚣张的人一同注视着他,霖渠有点尴尬,他原本想劝来着,但跟张袁毅和徐渚倩都不熟,话说不出口。客厅里静了一会儿,张袁毅说:“不是只有你能演,霖渠当年演戏也很不错。”

    徐渚倩剜了霖渠一眼,霖渠嗫嚅:“我演不了……”

    徐渚倩满腔怒火,迈开脚步风风火火上楼了,走到霖渠身边还撞了他一下。霖渠没想到会被她敌对,目视着徐渚倩的身影消失,他对张导说:“我演不了,我对着镜头说话有困难……”

    张导长叹口气,走到沙发上坐下,头痛地说:“……怎么就请这祖宗过来,她各种毛病。两年前我指导就把她给开了,她一直记仇呢,这会儿还偏偏凑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