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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朝拜认主(彩蛋已补)

    “罪奴赎罪,重回私奴,奴隶朝拜,认主臣服。” 沈归海看着方汶,缓缓道:“会很难,但我会等你一步步的来到我面前,让我被你的坚持和虔诚而震动,让我看到你的顺驯和信仰,让我的视线再也无法从你身上离开,让我成为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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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九归真,一元肇始。九九重阳是吉祥的日子,登高祈福、拜神祭祖,选在这个日子赎罪,倒也有些意义。

    罪奴能得到赎罪的机会,是幸运,却也是磨难。赎罪当天,罪奴先要在惩戒所大厅受30重鞭,30耳光,然后,便是手捧家规,膝行至主楼,一步一磕头,一步一鞭打,一步一赎罪,一步一重生。

    从惩戒所到主楼,五百米上下,膝行恐怕要到一千五百步。

    一千五百步,一千五百鞭,一千五百个头,一千五百次的认错赎罪,哪怕戒鞭极轻,一天下来,也是无法忽视的惩戒。

    到了主楼,还有30重鞭,对家主陈述反省,家主若是肯饶恕,才算是完成了赎罪。

    陆家事了,扫尾工作也都完成,方汶比预想要早的回到了主宅。他都半个月没见到主人了,实在想的紧,可他要克制着自己,不去见主人。

    主人说,认主之前,双方要回避。

    方汶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就有点懵,这是认主,还是嫁娶啊,怎么还带回避的......

    躺在简陋的床上,看着房顶主人糊的塑料布,方汶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心跳加速。

    做主人的奴隶不容易,但其实做他的主人也不容易。坚持与守护,是一种震撼的力量,他想要一直的拥有。

    赎罪当天,康嘉嘉和张若谷也被叫到了主楼,这算是一个让两人重回西翼的机会。现在西翼没别人了,倒没有那么多顾忌。而且,西翼若是就方汶一个私奴伺候,那些家族的人只怕又要不消停,想方设法要塞人了。

    除了这两人,沈少爷也过来了,就连商亿都被从军队里叫了回来。沈归海觉得,方汶应该是希望有知道他们真正关系的人在场的。

    沈归海在书房没出来,康嘉嘉和张若谷便在主楼门口等着。夏末秋初,天气已经见凉了,康嘉嘉披了件外套远远看着通往惩戒所的那条路的尽头,赎罪还没开始,可整个主宅都满是肃穆。他低声问张若谷:“真的要磕一千五百多个头吗?”

    张若谷摇头:“不知道,但家规上确实有这一条。”

    康嘉嘉不踏实的踢着地面上的一道细小的裂缝:“快两个月的罪奴,也不知道汶大人过的怎么样了。” 不过,他也没法埋怨主人,18个亿啊,这也就是汶大人干的,换了任何一个人,怕都是死罪了。

    张若谷靠在门柱上,默默的也叹了口气,他和康嘉嘉再担心,也不敢去看汶大人,罪奴的规矩在那,汶大人又是个极重规矩的,他们不能给汶大人难堪。

    主人和汶大人,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看得挺明白,可有时候又看不明白。

    做过罪奴的私奴,即便赎了罪,那也是罪奴籍的私奴,汶大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楼门打开,沈少爷出来对两人道:“这还早着呢,家主让你们俩先进来把房间安排好。”

    康嘉嘉一听,对张若谷道:“对,我们去帮汶大人把房间收拾了吧。”

    张若谷也想起来了,罪奴籍的私奴是不能有贴身侍奴的,沈少爷却道:“哪还用得着你们俩,程5早就弄好了。”

    康嘉嘉一愣,主楼的一切给他的感觉突然变得熟悉又陌生起来,叶亮不在了,许晴明去做了妓奴,程5今后也不能再伺候汶大人了,他有点难受的看向沈少爷,傻傻的问道:“沈少爷,赎了罪,汶大人还能是以前汶大人吧?”

    沈少爷一愣,他和商亿刚还在说,方汶和家主简直太惨了,秀个恩爱都要秀的这么隐晦,现在看来,简直是凄惨。

    得亏他和商亿过来了,要不然,谁能见证沈归海和方汶之间的誓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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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汶,” 王赋站在惩戒所大堂,对跪在家规前的方汶道:“今日赎罪,请按规定领罚。”

    “是。” 方汶对家规磕了头:“罪奴方汶,谢主人给予赎罪的机会,谢主人责罚。”

    王赋叹了口气,这一主一奴,有时候,实在让人看不明白。

    “要绑吗?” 王赋接过重鞭,擦拭消毒,随口问了一句。有数的责罚都是不能躲避的,一旦避了,就要加罚,重鞭,还是有些难熬的。

    方汶郁闷,这话问的不是让人紧张嘛?!他回头看了眼王赋手里的鞭子,犹豫了一下,问道:“不会还要搭刑架吧?”

    “院里有刑柱。”

    方汶:“.....算了,您就这么打吧,抱着柱子挨打,太丢脸了。”

    王赋无语:“一会一路跪过去也是要打的,你还在意什么脸面?”

    方汶更无语,难道他在王赋眼里已经这么厚脸皮了吗?

    王赋放下消毒的器具,站到方汶身后,语气也转为郑重:“方汶,准备好。主子交待,不用褪衣。按规矩报数,不要动。”

    方汶:“是。”

    啪!

    “一,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啪!

    “二,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啪!

    “三,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

    啪!

    “二十六,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本就是重鞭,又是鞭鞭着力的打法,每一鞭都在他的衣服下留下一道青紫的淤痕,二十几鞭下来,衣服还是被划破了一两道口子。

    啪!

    “......二十八,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这一鞭压了之前的痕迹,疼了,方汶顿了顿才报完数,还有两鞭,死活也不能动啊!

    啪!

    “......二十九,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靠!还是疼,王赋成心的吧!

    啪!

    “......三十,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方汶暗暗出了口气,低低道:“谢谢王主管。” 最后三鞭着实疼的钻心,但他知道这是王赋提醒他之后在主楼前的那三十鞭,肯定都是要压着之前的伤痕打的。会有多疼,他现在体会到了。主人面前,说什么也不能动的。

    王赋没说什么,把鞭子放下,拿了一次性的橡胶手套,站在方汶的侧后方:“方汶,转过身来吧。”

    “是。” 方汶转身,垂眸道:“罪奴方汶,领三十掌掴,谢谢主人降责。”

    王赋等方汶说完,这才站到方汶面前:“三十掌掴,主子交代,要打肿。”

    ”是。“

    啪!啪!

    “一,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啪!啪!

    “二,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三十下就要打肿了脸,王赋用的力气不小,方汶一次又一次的把脸颊摆回来。为了维持身体平衡,他不敢闭眼,余光便难免看到别人的目光,尴尬总是有的,但他向来看得开,他若是在意别人的目光,那早就跳河去了。

    三十掌掴打完,方汶对着家规磕头谢了罚,王赋便递过来一副护膝,低声问道:“要休息吗?”

    “不用了,” 方汶龇牙咧嘴的坐到地上戴护膝,后背是挺疼,这一路磕过去,肯定是不轻松的,可是,主人等着他呢!

    手捧家规,从惩戒所大门膝行而出,赎罪便开始。

    一步膝行而出,方汶将放着家规的漆盘恭敬放在身前的地上,俯身磕头,直起身体,说到:“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啪!这是主人给他的戒鞭,是私奴认主的戒鞭,原本又轻又温柔,可落在满是伤痕的背上,再轻也还是疼的。但他抗得住,他会一步步去到主人身边,祈求主人给予他更激烈的疼痛。

    一步一磕头,一步一朝拜,这是主人给他的奴隶认主之路。别人怎么看他不关心,别人怎么想对他毫无意义,罪奴赎罪也好,奴隶认主也罢,都是一步步的走到主人身边,他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

    他和主人,都是满心伤痕,他们不是超人,他们也会害怕,会疲惫,会伤心,但他们拥有彼此,便能让内心强大。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

    他今天赎罪,几乎主宅的人都知道了,一路膝行,一路磕头,肿着脸,挨着戒鞭,一路认罪。一开始,还没什么人敢明目张胆的过来看,生怕这位回了私奴位,把今天看热闹的都找了麻烦。可渐渐的,看热闹的人也就多了起来,这赎罪之路,足以让任何人跌落凡尘,让人们渐渐忘了顾忌,只想从这巨大的落差感里体验一把难得的优越感。

    但是,却没什么人敢真的肆意品评议论。沈家家主,要什么样的私奴没有,却偏偏要让一个罪奴重归私奴位。这人受不受宠不好说,但绝对是家主最离不开的。

    方汶垂着的目光一直冷冷清清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真的好激动。全主宅的奴才,都见证了他的认主仪式。奴隶就要有奴隶的刻骨铭心,主人知他所想,应他所求,无所不在的践行着这一句话。

    日头渐渐升上天空,戒鞭不重,可体力消耗却很大。他不敢动作太快,怕把头磕晕了,三个小时,也不过走了一半。500米这样短的距离,被无限的拉长,在转上通往主楼的主路时,他不得不再次停下来歇口气,要了些葡萄糖水。

    “若谷。” 康嘉嘉靠在楼门上的身体突然站直,声音微微有些发抖:“看到汶大人了。”

    张若谷也站起来,一眼,便连忙别开,拉了康嘉嘉到两边的草坪上:“别看,给汶大人留些面子。”

    康嘉嘉“嗯”了一声,眼圈却不争气的红了。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又是一个小时,方汶和主楼的距离,似乎才近了一些,康嘉嘉有点受不了了,赎罪的路程简直比取经还难,但他不敢打断,甚至都不能求情。

    汶大人的罪实在不轻,主人肯给这样一条路,已经是开恩了,若不能赎罪,一辈子的罪奴可怎么活。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

    离得近了,两人终于听清了方汶在说什么,尽管声音嘶哑,却依旧吐字清晰,在听清的瞬间,康嘉嘉的眼泪话便哗的流了下来,这太可怕了!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啪!王赋和秦先生两人轮流执鞭,虽然尽量挑着没有鞭痕的地方落下戒鞭,可有衣服当着,却也没有那么准,量变化为质变,在他的后背燃起一层层炙痛。

    他实在太累了,一路过来,将近六个小时,体力已经到了耗尽的边缘,连一步都不想迈了。但他必须坚持。主人并不完美,也并不是坚不可摧,但主人是他的信仰,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心之所在。是他拼了命,也要拥有的唯一。

    忽然,似有所感的,方汶抬起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主人站在那里看着他!

    深吸一口气,方汶拿起家规,继续膝行一步,将家规恭敬放在身前,俯身磕头,直起身体:“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还有百步,应该就能到了!

    但每一步,都难如登天。

    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因为他要去往的地方,有他的刻骨铭心。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最后一步,最后一个头,最后一道鞭子,他低喘了几口气,拿起家规,用抖动的手臂托起来,规规整整的跪在主楼门前。

    康嘉嘉只看了一眼,便看到了方汶喉结上的纹身,眼泪更是止都止不住,就连张若谷都红了眼眶。

    若只是普通侍奴赎罪,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堪;

    若是别人来赎罪,他们也不会觉得这么难受;

    只因这是汶大人。

    沈归海站在门后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奴隶就在门外,一步一磕头的来到他身边。18岁时的私奴认主,就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心意相通,可他一直知道,方汶想要一个奴隶的认主仪式,他竟然直到今天才能给。

    他没有让方汶多等,亲手打开大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奴隶身前,看着满头汗水和灰尘,低垂着眼睫的那个人,沉声问道:“这一路,一共多少步?”

    方汶声音带了一丝沙哑:“回主人,一共1549步。”

    沈归海“嗯”了一声,又问道:“你求了1549步什么?”

    方汶呼吸浅了下来,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说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懂的话道:“方汶,求主人让方汶臣服于您脚下,方汶愿一辈子侍奉主人,忠诚,顺驯,将自己的一切全都交付于您。”

    沈归海呼吸也顿了顿,他将家规从方汶手里拿走,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跪好。”

    “是。”

    沈归海从王赋手里拿过重鞭,站到方汶身后:“30鞭,报数,不许动,动就重新来。” 他知道方汶很累,知道他已承受了很多,但他也知道,方汶要的,从来都是一个严厉的主人,一个能在他想要的时候,便毫不手软的给予的主人。

    “是,主人。”

    王赋在沈归海把鞭子拿过去的时候,眼角就忍不住跳了跳,主子很少用重鞭吧?这可是能打出人命的!等到沈归海说出规则之后,王赋简直想喊阿弥陀佛了,动就重来,这要求太苛刻了!

    啪!

    “一,谢谢主人。”

    啪!

    “二,谢谢主人。”

    啪!

    “三,谢谢主人。”

    …….

    随着鞭风落下,王赋的神色渐渐带了一丝不可思议,主子的重鞭,玩的比秦先生的都好!主子什么时候练的?这可不是几天的功夫就能练出来的!

    啪!

    “......十七,谢谢主人。” 一颗颗汗珠砸在地上,渐渐连成一片,方汶觉得眼前有点发白,后背本就鞭痕重叠,主人的鞭子打的毫不留情,他确实是有点透支了:“主人,能让方汶喝口水吗?”

    沈归海停下,对王赋点了点头。王赋连忙拿了葡萄糖过去。

    “谢谢主人。” 方汶喝了几口高浓度的糖水,嗓子甜的越发有些哑:“请主人继续。”

    啪!

    “十八,谢谢主人。”

    ………

    啪!

    “三十,谢谢主人。”

    沈归海收了鞭,走到方汶身前,目光中带了一丝暖意:“方汶,赎罪1549步,作为家主,我原谅你的罪责,汶大人,我准你重回私奴位。”

    方汶只觉得心脏都在颤抖了,他俯身叩首,虔诚道:“方汶谢谢主人。” 后背的鞭伤让他的声音有些断续,可疼痛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和熟悉,让他不再漂泊,脚踏实地。

    沈归海又拿过王赋递过来的戒鞭,等方汶重新跪起,便将戒鞭放在方汶的肩膀上,越发的威严肃穆:“1549步膝行,1549个磕头祈求,让我看到了你的诚意。方汶,我做为主人,收你为奴,从此掌控你的一切,让你全心臣服无需矫饰,忠诚顺驯的面对我所给予的一切,无论何时都能安稳自如。 ”

    “主人。” 方汶终于抬起头看向沈归海,他虽然有些脱力,可眼底却是难掩的喜悦,这一场认主仪式犹如熔炼,把他和主人掰开了揉碎了的融在一起,他轻轻的呢喃:“我心往之,便是安宁,您的身边,便是归处。”

    沈少爷悄悄拉住商亿的手,他虽然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可却也经常无法理解沈归海对方汶的严苛,也无法理解方汶对沈归海的那种无条件的驯服,可在这一刻,他真的好羡慕方汶!

    这一刻,两人的眼里只有彼此,周遭一切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但他们认定了彼此,便是一定不变了的。他们两个,一个居高临下,一个跪地仰望,一个是生杀予夺的家主,一个是没有任何权力的奴隶,明明相差如此之大,可两个人却都觉得理所应当,各自舒适。

    下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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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汶赎罪之后,重回私奴的身份。罪奴籍的私奴,只存在于家规里的设定。哪个家主会要一个罪奴籍的人做私奴?

    要么是家主脑子有毛病,

    要么......是离不开。

    罪奴籍的私奴,按规定所有福利待遇减半,若是无宠,半个月才会有一次泄身的机会,不能拥有贴身侍奴.

    “汶大人,” 程5跪下,郑重的磕了一个头:“程5愿意留在西翼伺候,做黑带侍奴也好,求您帮我跟管家说说吧。”

    方汶昨天磕头磕的腰酸背疼,晚上又被主人折腾的腰酸背疼,今早能爬起来已经不错了。此刻他蜷着腿窝在西翼大厅的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你先起来吧,别动不动就磕头,累死了。”

    程5有点着急上火的嘴唇张了张,难受道:“汶大人,您别老想以前的事,您是我见过的,最棒的私奴大人。”

    方汶一愣,随即明白程5可能误会了,好笑道:“你想多了,我就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的,才是真心吧.....”

    方汶无语,他真就是感慨一下磕头挺累的。

    程5笑的勉强:“汶大人,我不放心您。您本来就不爱使唤人,我要不在,他们谁会尽心伺候您?”

    方汶从桌上抓了个苹果:“程5,我每天都要伺候主人的,哪有空被人伺候啊。你留下没有任何意义。” 他咔嚓咬了一口苹果,笑道:“这是好事,你好好想想。”

    程5一愣,却似乎明白了方汶的意思。

    方汶这才笑道:“何况,你要护着许晴明,不可能永远靠着程家子嗣这么一个底牌。别折腾了,听我的。”

    程5沉默,汶大人说的,他明白,他只是不放心。主子将来,总还会有新的私奴,万一,汶大人被人欺负怎么办?!

    方汶看着程5渐渐犹豫的神色,缓缓道:“程5,训奴营真的很重要,你不要辜负主人的期望。”

    程5看向方汶,终究是没再说什么。他深深的,再一次叩首下去。

    汶大人,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将他拉出泥潭的人。他看得出来,汶大人对主子是真的全心全意,而主子对汶大人,也是有情义的。他会努力成为汶大人和主子的助力,希望汶大人和主子,能够一生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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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 方汶被沈归海叫到办公室,进门就看到他爸和主人一起坐在沙发区,愣了愣,走过去跪下俯身行礼。

    “起吧。” 一般沈归海坐着的时候,方汶都不会站起来,所以,沈归海又加了一句:“你也坐吧。”

    方汶一愣,看了主人一眼,犹豫着道了声“是”,这才站起来,坐到他爸坐着的三人沙发上,却坐的小心,只落了半个屁股。

    方父看着儿子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有点难受,清了清嗓子,继续刚刚的话题:“家主,方家的资产80%都有抵押,但现金流还是有的,多少,也有些价值。”

    沈归海把方父面前凉了的茶倒掉,重新添了一杯,方父有些受宠若惊的连忙道谢。方汶本来就坐的别扭,见主人倒茶,他连忙就跪过去道:“主人,我来吧。”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却把一摞文件递给他:“这是你赎罪之前,你爸送过来的方家资产转让契约。”

    方汶一愣,低头翻了两页,不敢置信的看向方父:“爸?”

    方汶跪在他对面,方父便清楚的看到孩子脖子上的纹身,眼前有些模糊的说道:“方家这么多年,得到大大小小的天使注资二十过个亿。以前,我没多想.......” 方父哽咽道:“孩子,爸不该一直这么逼你,是爸糊涂,对不起你。”

    方汶呼吸顿了顿,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却听主人道:“方家的资产倒是没有必要做转让。就按我的私人注资好了。” 沈归海对方父道:“但是,我既然投了钱,资产将来,便交给方汶打理,如何?”

    方父连忙站起来躬身道:“方家多谢家主宽宏!”

    沈归海点了点头,又道:“但有我注资这事,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方父连忙道是。沈归海“嗯”了一声,对方汶道:“去送送你爸吧,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是,主人.....”

    方汶心情复杂的带着方父出门,两人一路无话,走出办公楼大门,方汶便站定了脚步:“爸,我还得回去跟主人道谢,就不往远送了。”

    方父看向自己这个小儿子,沉默片刻,没忍住拉了方汶的手:“孩子,你受伤的时候,可有人照顾你?” 那么多鞭子,他都不敢想。家主雷霆之怒谁受得起,这孩子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方汶愣了愣,看向父亲满脸的愧疚,看到父亲苍白的鬓角,突然不想再计较之前那些破事了。他微微一笑,难得说了一句真话:“爸,您放心吧,主人对方汶很好的。”

    方父看着方汶,突然别开脸,抬手抹了眼角,吸了吸鼻子,说道:“爸知道了。爸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就是不知道,爸要是现在改,还来得及让我儿子多回家看看吗?”

    “爸.....” 方汶咬了嘴唇:“方汶会的。”

    方父又看了方汶好一会,笑道:“行了,你快回去吧。” 刚才家主说,罪奴籍也是不能有私产的,这孩子将来可怎么办啊。

    “主人,” 在楼前站了一会,感到身后熟悉的气息,方汶吸了吸鼻子,低声道:“谢谢您。”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后脑:“今下午不办公了,我们回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