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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认知

    吃完早餐,夏侯靘回了公司。蔡泽语看才十点,拐弯去了网吧。

    两小时后,蔡泽语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脑子里回忆着网吧里搜索到的词条内容:

    关键词:同性恋

    同性恋是病吗?

    同性恋是生理问题还是心理问题,怎么治疗?

    同性恋测试。

    同型恋人之间怎么表达爱意。

    …….

    偷偷做了个测试,结果让他稍稍安慰,自己不是同性恋!那今天早上夏侯靘碰到他唇的反应,是正常的紧张?!对,正常!!紧张而已!!!毕竟是第一次。

    不过有句话蔡泽语很有印象: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心之所向,是对方是你特殊的存在,无关性别。

    可他和杨经理的事情酒店都传遍了,难道’小三’是欲求不满出来寻找刺激?!自己也不像’刺激’的人啊?循规蹈矩,按部就班……

    蔡泽语胡思乱想着,昏昏欲睡……直到门铃响起!蔡泽语打开门。

    “被吵醒了?”夏侯靘伸手摸他的额头。

    “没,没有……”蔡泽语头稍稍往后仰,避开他的手,有些窘。

    “怎么眼睛肿?脸这么红?”夏侯靘轻笑,看到他侧脸压出的睡痕。

    “我在,打扫卫生……”

    “我下楼去买双拖鞋!”夏侯靘顺手抓起门口的钥匙,关门离去。

    “……”蔡泽语愣了几秒,心想:一听说打扫卫生,转身就跑?这人……

    看到夏侯靘从袋子里把东西倒出来,蔡泽语傻了眼:拖鞋,牙刷,底裤,毛巾,浴巾……

    “你这是……”蔡泽语终究没好意思说完整句话,心里默默的把话补全“要在这儿长住?”

    “暂住几天,公司那个小屋没窗户,睡不好觉。”夏侯靘对答如流。

    睡觉要窗户?何况现在才发现睡不好?可又不能病一好了就赶人:“那,杨经理……”

    “嗯~管她什么事?”语气充满质疑!

    嚣张!!!蔡泽语无语。

    夏侯靘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大病初愈的蔡泽语,忙里忙外,扫地,拖地,擦桌子……

    一直被夏侯靘的目光追随,蔡泽语怕停下来尴尬,不停的找事情做。

    “看来你真的恢复了,今晚请你吃顿好的,补补!”

    “走吧!六点了!”夏侯靘抓他的手,顺手扔掉一次性的抹布。

    “我……不饿。”哎!这债怎么还啊?蔡泽语叹气。

    虽然混迹餐饮多年,坐在本市最高档的旋转西餐厅,蔡泽语依然有些局促。心里还担心千万别AA制啊!

    “你一个月的工资够吃饭吗?”蔡泽语抿了口红酒,问道。实在想知道杨经理一个月给他多少钱?

    “偶尔打打小麻将,也没别的花钱地方。”

    “这顿饭都够我大半个月工资了。”言下之意,你多少钱一个月?!

    “这是我第一次请人来这里吃饭。”夏侯靘并没有上当?

    “第一次?”蔡泽语有些许惊讶,随后又释然,他是小三,应该是杨经理请他。

    “来过这里几次,是和我姐一起,她喜欢吃这里的提拉米苏。”夏侯靘的解释,和蔡泽语想象的有点出入。

    头盘焗蜗牛和熏鲑鱼上来的时候,蔡泽语就再没心思关心夏侯靘的工资问题了。反正人情都欠了,还不如吃个爽!

    吃饱喝足,蔡泽语低头揉着鼓鼓的小肚子,满足的说:“终于吃了顿饱饭!”

    “以前从没吃饱过?!”夏侯靘眯眼看着他。

    “吃好饭才叫吃饱饭,懂不?”蔡泽语一脸认真。

    他没意识到,在夏侯靘面前,他越来越放松。

    吃完饭,夏侯靘带着他开着工程部的皮卡,到了河边。停了车,微笑歪头像对小朋友的口气般,对他说:“下车走走?回家就睡,变小猪了,嗯?!”

    蔡泽语正纳闷为何停车。迎上他的眼神,他眉角微微挑起,眼神半笑不笑,有种年轻和成熟,含蓄和挑衅糅合起来的,很难语言形容的魅力。

    这是条沿河边还没修完的观光路,偶尔能看见遛狗或散步的附近居民。

    两人沉默的走着,蔡泽语感觉有点尴尬,偷偷看了眼正在抽烟的他,说:“回去吧,我困了。”

    夏侯靘转身看了眼走过的路,不到两百米。眉头微蹙,拉起他的手,指着前面大约五百米处的距离,斩钉截铁的说:

    “不行!走完这段修完的路才能回头。你几天没怎么吃饭,不消化消化,胃该不好了!”

    突然被他干燥温暖的大手握住,蔡泽语微震。想挣脱,大手又紧了紧。扔掉嘴里的烟,夏侯靘拉着他,一直走到五百米处路的尽头停住。

    “再走回去,允许你回家睡觉!”夏侯靘仿佛给小朋友承诺般的口气。

    蔡泽语低头看着路边杂乱的砖块,轻轻的挣脱了他的手“嗯”了声。

    两只耳朵在河岸柔柔的灯光下,薄薄的红的如同透明,洒在他耳朵上的灯光,隐隐看见细细的绒毛,双目微垂,樱红润泽的唇抿着。莫名的温顺乖巧。

    夏侯靘的喉结滚了滚,一把搂过他的窄腰,抬起他的下颌,炙热的眼神看着他,有些暗哑的嗓音说:

    “蔡泽语,跟了我吧!”

    “啊?……”蔡泽语惊慌的和他对视,很快又垂下眼眸,紧张的左右看。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请求!

    这惊慌的样子,对夏侯靘来说,就是致命的引诱。他毫不犹豫的轻轻咬住了蔡泽语的下唇,伸出舌尖舔了舔。

    对面呼吸着他的呼吸,蔡泽语那经历过这样的挑逗,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被他急切霸气的吻上。

    辗转,吮吸……柔软,温热的舌不知疲倦的纠缠。“嗯……”上鄂被舔到的一瞬,蔡泽语像打冷颤一样缩了下身子,却没有躲闪,也没有挣动,仰着头默许了口腔中不断探索的软舌,淡淡的烟草味侵袭着蔡泽语所有的感观。

    也许这段时间被他若有若无的试探,积累到了某个爆发的点。蔡泽语仰起了头,半合起眼,轻轻吸了口气,放纵自己追赶上去,挽留似的纠缠厮磨起来。

    对于蔡泽语的回应,夏侯靘是欣喜的,对方凌乱的呼吸扰的夏侯靘心神荡漾。粗喘着在蔡泽语耳边“我喜欢你,跟了我…..可好?”

    “我……不,那……”蔡泽语想说杨经理怎么办?

    “要不,我们试试…..一个月?”夏侯靘没明白他的意思,鼻尖抵着他的额头妥协般说出自己的想法。

    蔡泽语彻底乱了,是他那杯红酒作祟吗?有想试试的冲动!胸口急剧起伏着,嘴里却说出:“不……我们……我们都是男的。”

    “男的?!那你刚才为什么亲我?喜欢你,不管你是男是女!”蔡泽语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很性感。

    “我……我不知道。”蔡泽语嗫嚅道。

    “回家吧!”夏侯靘放开他,蔡泽语慌忙转身走在了前面,不敢看后面人的表情。

    夏侯靘看着他纤瘦挺拔的背影,唇角抿成了一条上翘的直线。

    到了楼下,他俩才发现都没带钥匙。夏侯靘以为蔡泽语拿了,蔡泽语以为夏侯靘拿了,可怜的钥匙静静的躺在鞋柜上。

    蔡泽语不好意思麻烦房东这么晚,给他送备用钥匙,踌躇的对夏侯靘说:“我去段公子宿舍,你呢?”

    都过了这么久,蔡泽语依然两颊绯红,还这么可人。

    想到段明宇喂他吃面时的眼神,夏侯靘眸底一暗,说:“一起去我姐家,我姐家钥匙在车里。”

    “啊?!不了,不了!”蔡泽语吓了一跳。

    “他们KTV三点下班肯定吵醒你,你病才刚好。我姐和姐夫不在家,都在公司住。”

    “可是……”蔡泽语有点犹豫。

    “去我姐哪儿不用爬楼梯,她家是电梯房!”夏侯靘拿捏的很准。

    “那,好吧!”蔡泽语被一击即中!

    蔡泽语打量着,夏侯靘姐的房子。这是个新小区,普通的装修。三房一厅,客厅除了沙发茶几什么都没有,饭厅直接是空的,一看就不常住,不过,倒是很干净。

    “我姐和姐夫很少回来住,请了个钟点工,一周过来打扫两次。”夏侯靘读懂了他脸上的疑虑。

    “买这么大的房子不住,多可惜,你姐没孩子吗?”

    “在老家,我爸妈带。房子是租的。”

    “啊?租的?不常住干嘛租这么大?你姐和你姐夫做什么的?”

    “你先洗澡,衣服扔洗衣机,明天上班就干了。对,你明天能上班吗?”夏侯靘没正面回答他。

    “应该能吧!”蔡泽语接过他递过来用品,发现浴巾上印着’维特‘的logo,牙刷也是酒店一次性的,就差一次性底裤上没Logo了,心里有些怪异。

    “都是新的,放家里备用。衣服是我的,就这件衬衫长一点。没多余的睡衣,那套拿你家去了。”夏侯靘简单说明了一下。

    洗完澡,蔡泽语穿上衬衫。夏侯靘看着不胖,也只比他高几公分,可穿上他的衬衫,肩线耷拉到了胳膊,短袖衬衫让蔡泽语穿成了中袖,下摆到了大腿,可算明白他那句“就这件衬衫长一点。”的意思了。

    “洗衣液没有了?你家里还有吗?”

    听到声音到阳台,夏侯靘看到蔡泽语弯着腰,在洗衣机附近找洗衣液。宽大的白衬衫里肩胛骨微微凸起,紧致的腰线若隐若现。

    “偌,这儿……”

    蔡泽语回头对着递过来的洗衣液灿烂一笑。

    “裤子不洗?”夏侯靘看着蔡泽语准备掩上洗衣机的门。

    “呃……不洗了吧?”蔡泽语有点犹豫。

    “走了那么远,一身汗,明天怎么穿?我去洗澡了,我们睡亮灯的那间房。”夏侯靘故意避开,留给他脱裤子去洗的空间。

    “不是三间房吗?”蔡泽语叫住了转身的夏侯靘。

    “有一间用来放杂物,空的。怎么?”

    蔡泽语冲着他的背影狠狠一瞪,脱下裤子扔进洗衣机里,选了个15分钟速洗模式。心里祈祷他洗澡超过15分钟。

    蔡泽语在阳台晾衣服,全然没注意夏侯靘站在客厅中间,准备擦头发的毛巾拿在手里,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晾完衣服一转身,看见客厅一个黑影,蔡泽语吓得呼吸一滞,哆嗦着问:“谁……”咽了咽口水“谁在哪儿?”

    夏侯靘走两步伸手一拍,客厅一下灯火通明:“我!”说着拿起手里的毛巾擦头发。上身光着,睡裤挂在他髋关节上,似掉非掉。

    蔡泽语鼓起两腮,吐了口气,皱着眉头抱怨道:“你站这儿干嘛~”明明是在质问,拖长的尾音,和刚才的动作,却像在撒娇!

    “我刚洗澡出来,你把灯都关上干什么?”夏侯靘意味深长的反问。

    “我……我,没干啥!你先把灯关上,晃眼!”蔡泽语支支吾吾。没穿裤子,故意关上灯,竟让他撞个正着。

    对慌张了一晚的蔡泽语,夏侯靘旖旎的心思更重了!看他掂着脚,单手抬起往晾衣绳上挂衣服,拉长的背部线条,在窗外万家灯火的投影下,若隐若现。臀部挺而翘,rou嘟嘟的,隐隐能看到他的臀线。夏侯靘站的位置,看不见在洗衣机里拿衣服的样子,但是脑子里却出现他弯腰的生动画面。

    一口气喝了两大杯凉水,夏侯靘才慢吞吞的走进卧室。

    “怎么没拉窗帘?”夏侯靘站在床边犹豫着要不要穿上衣。

    “忘了。”夏侯靘想象他慌忙上床的场景。

    “我关台灯了?!”

    “嗯…..我……我想和你试试……”蔡泽语鼓起勇气说完,闭上眼。

    临时做的决定,是因为灯被他拍亮的那一刻,发现这人让他好安心。

    夏侯靘关台灯的手停在空中,等待着什么。两秒后,意识到他话已经说完,台灯也没来得及关,扑向了床。

    蔡泽语吓了一跳,惊慌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侯靘眯着眼看着他:“你认为我想的是那样?”

    “我……我也不知道。”蔡泽语能感觉他的眼里的笑意:“我就觉得和你一起挺安心的……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只是,只是……”

    “那你同意我们在一起试试,你想对我做什么?”夏侯靘依然很耐心听他结结巴巴的表达,很可人。

    “就,就想和你在一起。生病了,饿了,你会管我……”蔡泽语很诚实。

    “因为我喜欢你!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

    “做,做什么……”蔡泽语心慌。

    “我想给你做饭,想给你买好吃的,想带你去好玩的地方…….现在,我想亲你!”蔡泽语有些窘迫,自己是不是自私了些?!

    “啊?我……”来不及反应,嘴唇已经贴上他guntang的唇,一只手移到他颈后细碎的抚摸。

    想着自己承诺的试一试的决心,蔡泽语顺从的放松了身体,任由他在说不上情色的抚摸下烧红了脸。

    面对垂涎已久的人,夏侯靘努力克制着欲望。轻轻咬在蔡泽语的颈侧,感觉到那颈动脉剧烈的震动,兴奋的眼红。不由自主的往蔡泽语身上贴,无论贴多紧,他都觉得不满足,蔡泽语细碎的哼声在他耳边炸开。

    手钻进了蔡泽语的衣服,碰到他肋下某处时,蔡泽语“嗯”了一声,扭动着身体无声的挣动,腹部都绷紧了。夏侯靘温热的手掌覆在那里,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

    本想老老实实的任他鱼rou,被不肯罢休的唇舌弄的不住轻颤。蔡泽语本能的想反抗,放到这种情境里来,却变成无法抗拒的蛊惑,让人更加的想攻城掠地。

    夏侯靘箍紧了蔡泽语的腰,舌头在他口腔里肆无忌惮,极近呜咽的呻吟犹如燎原星火,欲望齐齐涌向下身。

    胸前某处被手指轻一擦过,蔡泽语的身体禁不住一记颤抖,颈侧热烫的气息,吮吸啃咬的力度,慢慢烧红了他的全身。夏侯靘肆意磨咬着齿间的肌肤,指尖捏住他的rutou来回捻弄。

    细碎的哼声充满了整间小屋,连成一片淹没了蔡泽语微弱的恳求,连崩溃的喘息都被不间断的撞回了喉咙。

    夏侯靘的手按进了他的腿间,“亲一下就硬了?”蔡泽语羞恼的恨不得咬他一口。

    “要我帮你吗?”夏侯靘亲吻着蔡泽语不太明显的喉结。一只手握住了他胯下已经硬挺的柱体慢慢揉动,蔡泽语猛的收紧,胡乱的往下去抓夏侯靘的手。

    “我……不……嗯唔……”夏侯靘手掌在他顶端摩挲,蔡泽语发生难耐的哼声,手作势的推了推,又无力的搭了下去。

    大手从从颤巍巍的底部握到顶端,缓慢而有技巧的转动,指腹稍微用力按过guitou顶端的小孔,按的蔡泽语嗓音里掺进哭腔“唔!”

    手臂不知何时搂住了夏侯靘的肩膀,无措的在他后背抓挠。胸口急剧起伏,修长的脖子努力向后仰着,大口呼吸。在强烈的刺激下被快感淹没,涨红了脸挣扎:“放手!”

    夏侯靘压着蔡泽语的半个身子,身下的人呼吸越来越粗重。手指拨弄他guitou前的阳筋,蔡泽语触电般的想缩回下身,失声的大叫:“啊~”,被夏侯靘一条腿固定在了原处。

    “喜欢?”夏侯靘在他耳边,嗓音低沉。小孔湿漉漉的收缩蠕动,蔡泽语嘴唇轻轻颤抖,说不出话,粗重喘息并呆呆的看着夏侯靘,一副欲罢不能被侵犯的模样。

    他继续揉捏手中湿润的性器,揉的水声黏腻,快感一遍一遍冲击着蔡泽语下腹,喘息声越来愈急促,显然快射了。在夏侯靘手里愈发硬涨,手指又抵上guitou的小孔,身下的人全身颤抖,被折磨的急切又讨好的吻住夏侯靘的唇,狠狠的纠缠。

    被吻上的那一秒,与他发烫的舌相抵,那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甚至嗑到了夏侯靘的牙,抱着夏侯靘的手不住的发抖。顶端的指腹移开,握着的roubang硬的发颤,腹部收紧,愈发难以抑制的呻吟,敏感的整片小腹都红了,强烈的高潮令他大腿发抖,射出的浓白淌了夏侯靘一手。

    蔡泽语满脸晕红,失神的看着夏侯靘喘息。夏侯靘克制得在他额头印上一吻:“还想要?”

    蔡泽语羞窘的回过神“不…不要…..对不起……”声音暗哑。

    蔡泽语不敢看他的眼睛,迅速下床冲进了洗手间。夏侯靘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半硬的分身,无奈的自语道:“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